曹维录:难忘印尼大排华——写在印尼排华事件10周年

印尼华人永远不会忘记这个日子----1998年5月13日,10年了,每当人们记起这个不寻常的日子,印尼华人就痛苦不已,就是在这一天,他们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大劫难。

 

简单的事件回顾

1998年的5月,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千岛之国的印尼正是多情多彩的季节。可是这一天对生活在印尼的华人来说,却是黑暗的恐怖的。正当人们在平静祥和之中享受生活的时候,一场有预谋和指挥的针对华人的袭击突然降临了。灾难的5月13日至5月15日,在短短两天多的时间里,人口一千余万的印尼首都雅加达市内,有27个地区发生暴乱,全市有5000多家华人商店和房屋被烧毁,1200多人被杀害,468名妇女被强奸,最小的年仅九岁。暴乱的目标集中于当地华人,暴徒所到之处打、砸、抢、烧、杀,对华人社区进行有步骤的大清洗,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华人妇女施暴。

有目击者说:暴徒们穿着军靴,被人用军用卡车运来。他们点着汽车轮胎和合板墙,把人群从贫民区中引出来。然后他们高喊"宰了中国人,烧死他们,这些中国狗",接着开始抢劫商店和超级市场,如芝勒杜商场、查蒂内加拉商场和日惹超级市场。穷人跟在他们后面。暴徒把商店财物抢掠一空后,便把数以百计的妇女集中起来,然后强行脱光她们的衣服,进行集体轮奸,有些不幸虚脱而死,更有些妇女被奸后遭抛进火坑烧死,惨不忍睹。印尼警察到达事发现场时并未加以制止,且倒像是保护暴徒似的,令暴徒在两小时内从容完成他们的兽行,显示非常协调的的"警民合作"。现在已经有大量证据显示,策划、组织、发动集体强奸华人妇女的是印尼战略后备队司令、苏哈托的女婿普拉波沃·苏毕安托中将。

面对灾难,华人无力制止。处在风声鹤唳之中的华人父辈担心再度遭到暴徒袭击,为了子女,他们倾囊筹款,纷纷离开印尼。

 

排华暴行引起世界震怒

印尼针对华人的血迹斑斑的暴行,激起全世界华人的公愤。印尼一个华人团体发出《告全世界同胞书》,呼吁全球华人就月前印尼暴乱中华人的遭遇,向印尼驻各国使馆抗议,同时敦促各地华人社区要求世界人权组织主持公道,同声谴责印尼当局。

美国《纽约时报》对印尼暴行进行了详细报导,并发出了强烈谴责之声,在国际上形成风暴。7月20日一批美国南加州印尼华侨成立"救援印尼人权委员会 ",并决定寻找印尼暴乱的受害者到华盛顿作证,从而促使印尼当局审讯强暴华裔妇女的暴徒。

马来西亚行动党秘书兼国会议员林吉祥呼吁联合国人权委员会调查华裔妇女在暴乱中被轮奸及屠杀事件,并将结果呈交国际罪行法庭审讯。《星洲日报》国际新闻组可说是全力以赴,力求详尽、快速报导印尼华人遭受的苦难。他们把印尼排华暴动的新闻放在最显着的版位,并增辟版位,尽量突出这起事件。纽约地区对印尼暴徒残害印尼华侨感到无比愤慨的华人团体发起万人签名和示威抗议运动,强烈谴责丧心病狂残害印尼华侨的暴行,大力支持声援受难同胞。

人们一致认为:印尼排华暴乱绝非偶然,也绝不是少数人的恶行。它同当年日本人残害中国人,德国纳粹灭绝犹太人一样,是全民的犯罪!是举国一致的行为,国际社会常把印尼的华人比做二战前的犹太人,他们的命运何其相似!把暴徒事件同印尼政府分开是绝对错误的,是在有意姑息犯罪行为。

98年的暴动最后是台湾政府派的军舰实行的海上军事威压,美国政府也不断向印尼政府施加压力,才迫使印尼政府停止对华人的暴行。

 

中国大陆政府对印尼的暴行无动于衷

这期间,最让人鄙视的是中国政府的行为。开始,中国大陆所有媒体一律禁止发表印尼排华事件,网络上出现的有关内容也多遭删除。对印尼的野蛮行径采取不报导,不谴责、不干涉的态度,甚至如期送给印尼政府4亿元贷款,使本来惊恐万分的苏哈托大受鼓舞。

港台报章一般都认为,中国当局顾虑多,担心被外界指为干预印尼内政。苏哈多政府曾指责中国向东南亚输出革命,支持印共搞政变。在60年代时期,中印关系紧张。由于印尼华人的问题曾是两国关系的敏感问题,中国担心,如报导得不当,会影响两国已好转的关系。因此,中国的中宣局向传媒发出紧急通告,促他们必须谨慎报导印尼那时期的动乱。

经过一段时日,国际上抨击印尼排华暴行的舆论形成,中国态度才有所转变,表示关注印尼的排华事件。官方的媒体才对发生在印尼的事件作了一些报导。中国的团体,如妇女组织,工人组织,这时候才发表声明,谴责印尼暴徒强暴印尼华人妇女的罪行等。这显示,中国的"民间团体",如妇女团体,不是没有正义感,不是对印尼华人妇女惨遭暴民奸杀无动於衷,而是它们必须首先看政府的脸色,只有在中央点头之后,才敢表示态度。这也说明,在中国只有"官意",没有真正的民意。

中国政府对印尼施暴于华人无动于衷,最后在美国政府以武力干涉相威胁的情况下,暴力事件才结束,事后,印尼华人打出"宁做美国狗,不做中国人的 "条幅!中国的愤青为政府辩护说:中国政府也有难处,他们不能去"干涉别国内政"。《星洲日报》的专栏作家黄永安说:政府不假思索地援引"不干预他国内政"的陈旧国际关系教条,完全是为本身的懦弱和自私的缄默作辩护。《星洲日报》社长张晓卿说:"我们即使无力阻止悲剧的发生,但是我们应该从理性的思判中挺身而出,替印尼华人说几句公道话。"但是中国政府就是连一句公道话也不肯为印尼的华人说。

 

排华行为由来已久

回顾印尼的近代史,排华暴动已经不是第一次。1965年,毛泽东自中国策画印尼共产党政变,欲替换当时的苏加诺总统,将印尼变为第二个柬埔寨 。政变失败后,印尼政府到处捕杀当地的华人,据数据估计,有50万印尼华人在此事件中丧生。

从这次事件后,印尼人不再信任华人。1968年,新加坡政府将印尼船员判刑,引起泗水的排华暴动;1970年,一名苏拉维西的华人,由于对回教先知穆罕默德语出不敬,导致当地的反华行动;1973年8月,爪哇万隆亦发生排华暴动;1974年,日本首相田中角荣出访印尼,也引起印尼人的民族意识高涨,从反日示威演变成排华暴动。

80年代的印尼,排华运动由过去的零星事件,逐渐被有心人士用来扩张成攻击性的大型暴乱,且愈演愈烈。1980年,在爪哇梭罗的一名华人与一个印尼中学生,因骑脚踏车互撞而发生口角,当地华人商店立即遭到攻击。当时谣言四散,加重了排华情绪,使得暴动一路蔓延到三宝珑,引起全国性的骚动,数十人伤亡。

1982年,印尼政府将排华归咎于华人本身无法与当地人融合,宗教事务部甚至颁令,禁止华人基督教教堂使用华语传道。

1983年,松巴洼岛发生排华暴动,数十间华商被劫;1984年,雅加达发生排华暴乱,死伤数十人;1986年,泗水一名华人虐待女佣的消息传出,引起当地长达数周的排华暴动。总结这些排华事件根源,其起因正是中国政府干涉别国内政,向东南亚输出革命造成的。

 

中国政府向印尼搞金钱外交

2005年印度洋地震和海啸给印尼造成巨大人员伤亡,对此,中国是反应最迅速的国家之一。国家主席胡锦涛等中国政府官员率先致电慰问。12月31日,温家宝总理在中南海会见印度洋地震海啸受灾10国驻华使节和部分国际组织驻华代表时郑重表示:中国将在以往援助基础上,再对印度洋地震海啸受灾国家增加5亿元人民币的援助。12月26日,国家商务部宣布:为体现中国政府和人民对受灾地区国家政府和人民的友好情谊,中国政府决定根据灾情向印度、印尼、斯里兰卡、马尔代夫和泰国五国提供人道主义紧急救灾援助。29日晚上,又根据灾难的最新情况,外交部长李肇星紧急召开财政部、商务部、卫生部、地震局和军队有关部门负责人联席会议,决定大幅增加中国政府对受灾国的物资和现金援助。

12月30日,中国第一批价值为500万元的食品、药品和帐篷等救援物资就在印尼救灾指挥中心卸货;12月31日,由中国地震局副局长率领的中国国际救援队伍35人也抵达印尼北苏门答腊省棉兰机场进行救灾,成为第一个赴印尼的国际救援队;12月31日,第一批100人的10支卫生救援队第一队从上海出发;接着,31日下午,广东卫生厅派出第二救援队奔赴泰国。在对救灾的财物方面,中国是迄今数额最大的国家之一。

李肇星表示,印度洋海啸灾难发生后,中国政府和人民积极投入救灾援助,与灾区人民患难与共,支持他们重建家园的努力,对灾区捐助已逾12亿元人民币。这还不算中国以民间名义援助的5亿救灾款。

中国政府为什么对海外华人和对南亚国家的态度是那么不一样呢?说穿了,就是海外华人手中没有掌握国家机器,对他们好与坏都不会影响中共手中的权力。而南亚国家政权,有强大的国家资源,将来就是逃亡,也需要这些国家接纳。所以就不顾中国人的死活,极力讨好这些国家。中共眼里只有他们自己的私利,完全没有一点国家和民族的利益。

 

一点思考

在当今世界上,中国不可谓不强大。军费每年都在增加 ,用天文数字的巨款搞军备竞赛。有天安门屠杀和平民众的强大军队,有碾轧学生的坦克和冲民众扫射的机枪,有向世界炫耀的神五神六,有在全世界向文明国度撒野、逼着cnn道歉的愤青,还有慷慨激昂演讲的法国中国人,有会打官司告状的无名老师和美容小姐,可是这些到了华人受人欺负时都不见了。这些都是为一个组织的利益服务的,没有华人的分,不管你是中国国籍还是外国国籍。海外华人一直都把中国当作自己"娘家",但"娘家"的当政者把海外华人当作泼出去的水或是扔掉的垃圾。

在台湾的过时政客到大陆找出路时,我们热情还迎,国家出重资祭拜黄帝陵,说我们是一个祖先,"血浓于水"。说华人再也不能分裂了,要团结起来,不然就会受外国欺负,不管这个欺负存在不存在,先吓唬你一下。到了真需要保护时,这些都没有了,原来我们的团结就是为了某些人的利益,我们应该"团结起来"保护这些人的利益,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中国少数特权者的利益,这个团结就是不必要的。不是吗?在中国国内没有结社自由,因为那个团结不能保护特权者的利益。

海外华人实在可怜,他们没有祖国和同族,印尼华人被人骑着脖子拉屎,拉完还让你吃下去。印尼暴徒们说:他们要让被他们强暴了的华人女子向他们道歉,因为强暴华人女性弄脏了他们的性器!当胡锦涛、温家宝、李肇星等高官们觍着脸去上人家那送钱的时候,我也要问一句,你们是华人吗?印尼暴徒说的那些话不包括你吗?

人民必须要有一个政府,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任何地方也不会例外。但我们需要一个为公民做主的政府,不要只为自己利益而不顾公民死活的政府。任何地方的灾难都是人类的灾难,即使受害者不是华人,我们也不能无动于衷。"不干涉内政"是不要人道的外交政策,是流氓外交政策,是独裁暴政的护身符。当独裁者自认为很强大,可以和世界叫板时,就说要解放全人类;当他们感到自己力量比不过别人,手中的权力受到威胁时,他们就叫嚷"不干涉内政",完全是一套流氓逻辑。

 

(本文根据网络上一些资料编写,谨以此文向印尼华人深表慰问,并对相关人员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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