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上班的时候很闲,夸张点说除了不能躺着睡觉以外干什么都没人管(解释:不是没人敢管我是压根就没人)。我时间那个多呀,那个多,就跟地主老爷家的麦粒一样,数都数不完。时间多到不行的时候,鄙人的文学创作生涯这才---开始了(历史背景)。
后来领导们怕我闷?还是怕我携办公桌潜逃?给我找了个绝配,一个3天外面打渔2天回办公室晒网的同事。
晒网同事初来的时候我还是比较收敛的,尽量装出一幅正在工作的样子,主席说世上就怕认真2字,嗨,别说还真让我认真地找出好几分钟的活。我擦桌子,好几层的灰;我整理桌面,好几个月的废纸……晒网同事看我如此勤勉,坐立不安,可他自己就是找不到活干,我这个美!
装了几天我的系统又自动恢复到远古自由时代了。情绪来的时候对着电脑我是一顿狂敲,宛如到了传说中的那个什么下笔如有神的境界,完全置晒网同事的存在于不顾。
这时候,问题来了。晒网同事终于按捺不住问我了,
他说,忙什么工作呢?能让你一会严肃一会笑的?
啊?我一个紧张,忙问,我笑了吗?
笑了,小动作的。
教训,看来以后写文章必须得带口罩。
其实经过我观察晒网同事完全是可以信赖的盟友,证据是他在工作时间内买来赌马的报纸旁若无人的看过,就凭这点,我俩也应该为了共建和谐的空间而进一步坦诚一点。于是我说,
实不相瞒,我其实没工作,我编小说呢。
小说?他很意外,关于什么的。
没什么,就我上学时候杂七杂八点事。
写多少了?
早着呢,刚写到大学2年级。
让我看看。
我给他看看。
嗬,全是字!
嗨,这不废话么。
你怎么才写到2年级啊,(埋怨口气)那离我出场还远着呢。
这下轮我惊了,我打算让你出场了吗?
坦诚完这点事我俩更和平了,他没事就研究马,我没事就研究字,夸张的肆无忌惮。偶尔电话响了,他会替我接,让我继续写,感动得我恨不得变匹马,给他跑个几百万出来。不过后来的发展就有点极端了,我站起来走动走动,晒网同事也会催促我,写啊,你到是继续写啊,写到毕业没有啊?
你偶尔挤了股自由的奶,可从此就有人盯上了你的产量。这,是不人道的!
于是我告诉他,
一,毕业遥遥无期。二,你让我写你什么啊?
晒网同事很无辜,怎么难道我没什么写头吗?我浑身上下全是素材。
我眯起文人的眼光,仔细端量,‘别说你和我们中国一个有名的笑星还有点像。’
哪像哪像?
都比较秃,也都比较亮。
这话没说好,1周内没骗来好吃的。
我继续写啊写啊写啊写,投入的那叫一个朝三暮四。
可惜终究没写到毕业,单位破产了。我忍不住唏嘘,唉,失业拉。在这种痛苦的时刻晒网同事无比惋惜的替我说,再也找不到能上班写小说的单位拉。我这才深深惋惜我不能再继续观察和发掘我的晒网同事了,以后就算写他,唉,也只能捏造了。
时间倒到今天中午,去吃饭的路上,新上司第五次跟我确认,
你到底啥时候让我登场?
我无语了。想起金嗓子。
想当初我兴致勃勃地跑去告诉金嗓子,金嗓子,我把你写进小说了啊,把你刻画的老生动了,我估计得有不少人喜欢你。
听人家金嗓子怎么说,咋的啦,有啥用呀?能给我解决媳妇问题?
寒蝉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