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名艺术家说太阳是绿色的,别人也许会觉得他浪漫;如果一名科学家说太阳是绿色的,别人没准会以为这是某个突破性的新发现;如果一名普通人说太阳是绿色的,恐怕别人会以为他疯了;如果元元说--,问题是,说些什么呢?
大街上的人流总是川流不息。走在街上的人们,有面带微笑的,有忧心忡忡的,有神态傲慢的,有毫无表情的,在这一张张形态各异的面孔后面,又隐藏着什么样的故事呢?
“元元!”
这声音很熟悉,她站住了。回头一看,一张漂亮得令人惊讶的面孔映入眼帘。在那一瞬间,空气仿佛突然凝固了,周围的人群突然变得暗淡,淡得就象要和街道,车辆融为一体。只有这个漂亮的身影,有点耀眼地出现在马路边上。她,就是柳炀。
“干嘛呢?”柳炀问,“有心事呀,走这么慢。”
“心事?我有什么心事呀。”元元否认道,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柳炀,“你这件上衣不错。”
柳炀穿了一件孔雀石绿的七分袖衬衫,虽然有点透视装的意思,但是看上去一点不俗,倒显出一种高贵的性感,估计价钱也一样高贵。
“名牌?”元元问。
“是,”柳炀随口说出了一个元元没听过也没记住的牌子,她也顺便扫视了一下元元,“你这双方头皮鞋该换了,早过时了。”
“哈,你当我是你呀,”元元说,“我要那么时髦干什么。有次穿条红裙子,一进教室下面学生就开始嘀嘀咕咕,害得我那堂课都没讲好,所以象我这样的就该朴素,再说我也没钱不是。”
“你说你上学那会儿那么聪明,怎么想起来去当老师?”柳炀话一出口,两人都有点尴尬起来。
“我是说你挺聪明的,当老师可惜了。”柳炀迅速加了一句。
算了,元元心里说,柳炀的说话方式倒是一直没变,她也算坦率吧。
“你都有家了还这么自在,出来逛街呀,也不在你那别墅洋房里多呆着。”元元笑着说。
“回去也是我一个人。”柳炀抬起头,有点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下过往的车辆,“他这几天躲出去了。”
“躲出去了?”元元意外道。
“嗨,他老家那边有个见都没见过的远方亲戚,其实都算不上亲戚,前几天叫车给撞了,一直在医院躺着,到现在都过来要了好几次钱了。”
“那找肇事司机呀。”元元说。
“我也是这么说呀,”柳炀说,“他们那小地方出来的人,真是搞不懂,前前后后都给了他们几万块钱了,还来要。这谁一有什么事,都大老远地跑到B城来找他,也不嫌远。这哪儿帮得过来呀。谁的钱也不是白来的。”
“这人太能干了,还不就这样。”元元说,“你现在呢,还上班吗?”
“不上班,做全职太太?”柳炀说,“都这么说, 连你都这么问,我是不是真应该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