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愿为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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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也下雪了。今天早晨雨夹小雪,到中午时分,雨停了,雪大了,密了,像有巨手在天上往下撒白面,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外面吹着北风,天寒地冻,屋里开着空调,温暖如春。南方人难得看见下雪,于是我被吸引到窗前,站定着看呀看,人在发呆,思绪却如跑马,左奔右突,越跑越远,越想越豁边了。

先是有点得意,今明二天正好是双休日,我们可以不出门,家中菜肉等都有储备。好像大米见底了,那也方便,一个电话过去,不消半小时小米店老板就会把米送到家门口。

屋顶开始发白了,再这样下去,明天肯定能看到一幅雪景图。雪景看上去是纯洁的、美丽的,但我们的目光已不会被雪白洁净的表象所蒙骗。雪底下的东西,是黑的无法改变成白的,薄薄的积雪一消融它们就立即会原形毕露。

继而有点担心了,周一开始上班的人要连做九天,这雪不知能不能停,冰雪天气中出行可不方便。2000年圣诞日那天我骑车拐弯时让薄冰放倒,右锁骨跌断的情景记忆犹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有冰冻,我一定不让女儿骑车去上班。

今天又是一年一度的“蓝天下的至爱”募捐活动日,电视台全天实况转播,雨雪天气下,也真难为了那些参与活动的人们。上午的镜头中有书画家捐画的场面,电视台记者把话筒送到一位老画家嘴边,听他说:现在雪下得很大,瑞雪兆丰年,我希望明年又将是一个丰收年……(大意)。老同志啊,你好像搞错了吧,今年全国大雪成灾,报上网上天天有坏消息传来。

贵州电网被积雪压塌,省内用电告急;又有21条干线公路受凝冻阻断;陕西今年3次强降雪,旅客冒雪排长队购票;湖南长沙机场跑道冰冻被迫关闭;京广线湖南段多处断电,电动机车无法运行,铁路网面临瘫痪……现在是什么日子?年关一步步逼近,正是一年中交通运输最吃重的时候,每年这个时候就是一票难求,出现人涌如潮的局面,今年老天爷发威这么一堵,先到的走不了,后来的源源不断,滞留的人数动辄就用几十万来计,真的要乱成一锅粥了。

听说以后几天还有大雪,哎呀!不好!我们可是小年夜要乘火车南下的呦。走的不就是京广线吗?堵在路上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原定的行程安排还将被全部打乱,OH MY GOD,千万别!

2008.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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