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t 06, 2008 Monday 5c~14c
应该补记的一点是,我尝试真空拔罐这玩意,跟以往所作的其他任何尝试一样,不在与我唇齿相依的丈夫孩子们中引起极大的反响是不可能的。我丈夫阿朴(以下简称朴)是个按正常标准来看最忠厚老实循规蹈矩缺乏想象力的人,偏偏我这个人静若处女动如脱兔(嘻嘻,要使生活美好,就得先美化自己 )不定某一天便会天马行空地突发奇想,让朴的心脏受点刺激,也给孩子们带来些大脑风暴的机会。如此之类的事时有发生,难以一一尽诉。上星期五下班后,就在我兴冲冲地把望眼欲穿盼到的真空拔罐器捧进家门的那一瞬间,就是风暴的前夕,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刻。
朴最关心的当然是价钱,一听说这套东西要30大元,马上大呼不值。我的声音更大,把菲的故事添油加醋一番,最后问他:“人家快40的人,用了这东西看起来就20几,你说值不值?”朴对我的说法当然是嗤之以鼻,压根儿不相信。反过来问我那么想变成20几干什么。我懒得理他,硬要他答应晚上的时候在我的背上帮我拔。他很不情愿地答应了,晚上的时候,在我指定的大锥位置上放上我指定的1号杯,像小姑娘跟情人拉勾那样轻柔地抽了一下气,就问我好了没有。我叫他用力再抽,他又轻轻地抽了一次,就马上放开手,说皮肤都被吸起来了,要破了,别乱弄,皮肤感染怎么办。。。又嘟囔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些原始时代的东西。我被气得要命,发誓一定要自己搞出点颜色来给他瞧瞧。所以第二天才早早就爬起来自己在肚子上试验的。按书上说来,最好是先从背部开罐的。不过还好不是让朴来帮我拔,要不然若是出了水泡。。。后果不敢想象。我还是有点儿洁癖的,那些丑陋的东西还是别让朴看到的好。
孩子们中对这东西最先感兴趣的是小世昌,他爸爸在给我试的时候,他就手舞足蹈急不可待地要求也给他拔一个。在朴的试验失败之后,我气鼓鼓地爬起来时,世昌已经脱了上衣,在床上扒好,一个劲地要求妈妈给他做。我象征性地取出个小号杯在他的背上拔了一会儿,问他疼不疼,他说一点儿也不疼,很好玩。3分钟左右我就把罐子放气取了下来,只见罐口上居然已经出了小小的红印。
海月过来瞄了一眼,连声说“scary”,请求我千万不要在她的身上试,说她很健康,不需要这个东西。又偷偷跟我说,要是她身上出了印子,做GYM时会被人家笑,说不定有人认为是被父母虐待了,岂不是很糟糕?我就笑说好吧,那你暂时不用做。
田玉这几天正好鼻子塞,我软硬兼施地跟他磨了两天,昨天下午他终于同意让我给他拔。我在他的大椎、神道、肺俞、脾俞四个穴位上放了1号杯,给他拔了20分钟,每个部位都出了紫红的印子,昨晚他就抱怨很疼,又连声问我什么时候印子会消失,我说可能要等几天,他就气得跺脚,说到了学校肯定被人笑,他不去上体育课算了。又说以后都不再做了。我问他“治病重要,还是怕别人笑重要?”,他气呼呼地把门关上不理我。
后来等他不生气的时候,我跟他说:这拔罐是中国民间治病的好方法,不要这么轻易生蔑对待。你现在接受不了我不勉强你,但是妈妈会自己先试,把过程和结果都记下来,留给你们长大后看,如果效果真的好,你以后不舒服的时候,可以试着使用它。但是你必须把中文学好,才能看得懂妈妈写的东西,好吗?他说好吧。接着又告状说:海月的中文差得要命,而且一点也不在乎中文,人很懒,妈妈要好好管管她。我笑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