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刀记 (上)

记录生活的点滴,留下脚印和欢笑。总想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而我温暖可爱的家园永远是那心中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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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肚子里长了个东西,按照医生的意见,决定了要开刀切除。不成想手术前10天,忽然又赶上公司裁员,老板,老板的老板等等都和我一起被扫地出门了,真是祸不单行。不过也管不得那许多了,手术还是按原计划做。手术的医生是Georgetown University的Medical school的Professor,据说是腹部手术的权威。我想这是我能为我的手术做的最好的准备了,手术的成败到时候也就是全在医生的手里了。

手术之前的星期五我一早就去医院抽血,这是要求的术前72小时的血样。抽血前护士给我在手腕处带上了一个wrist band,有塑料皮包着,里面写着我的名字,case number等等信息。护士告诉我一直到手术时都不可以拿掉了,不过那个band其实也拿不掉,除非用剪刀剪,那样的话也就带不回去了。然后她就给我抽血,抽血用的针头比我平时在LabCorp, Quest等用的都要粗,看来这医院下手就是不一样。一直到那天晚上,抽血的地方都还隐隐作痛,我不禁开始担忧那一刀下去后该是个什么后果。

周末转眼就过完了,周日的下午我特特地去理发店把头发减短了,为了手术后洗头洗澡更方便。晚饭后我洗了澡,然后拿个小包开始装去医院的东西,才装了几样东西,老公跑来打岔,跟他说了没几句,我就不高兴了。我想我那时肯定是有anxiety,干脆睡觉去,一宿无话,就等天明了。

我的手术是10:30的,医院要我8:30之前到。我计算了行程,因为是进城的方向,又是上班的时间,为保险起见,我打算7:15出发。正准备出发,医院来了个电话,问我可不可以现在就到,因为我前面那一台手术给取消了。我说不行啊,我大概得一个小时才能到。医院说那就算了吧。这时我上了路。

那天早上路上还算好走,快8点的时候我们就到了医院。到了医院门口,我忽然想起医生让我带的MRI片子我忘了带,都怪老公前一天晚上在我收拾东西时来打岔,只好下了车让老公再回家去取。因为怕老公来不及回来,我不敢去签到。一直等到快8点30的时候才去前台sign-in。又等了半个小时光景,来了个护士喊我的名字,一见面就告诉我会有delay,因为前面那一台手术开始得晚了。那个病人真有意思,早上可能是越想越害怕,于是给医院打电话说不做了;然后再想想,还是得做,就又来了。而我又没有插她的队,所以她还是做上了那天的第一台手术。

护士带我来到了我的房间,18号,嗯,房号还挺吉利。这种时候人大概都会有点迷信。护士叮嘱我把衣服都换掉,换上医院的大袍之后就带上门走了。过了好一阵,又有护士来,反正不论是谁来,首先就是不厌其烦地问我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然后这个护士问了一堆问题,诸如有没有这病那病,家族史里有没有这病那病,过敏史等等。这时候老公和老妈到了,有他们在身边,这让我感觉又好了些。这个护士走了不多会儿,又换了个护士进来,要我签手术同意书。这时我想起别人对我的叮嘱,在这种承担教学任务的医院里做手术,如果不想要实习生或住院师做,一定要声明。这家医院是Georgetown Unviersity的合同医院,他们学校医学院的临床training很多都在这家医院做。我于是赶紧跟护士声明,“我要我的医生做,不要别人碰我。”护士问我那别人可不可以观摩?我说可以。于是护士出去请示了一下,把同意书上的“assist”改成了“observe”,我就签了字。

再接下来我的麻醉师来了,是个漂亮的女医生。她告诉我我的手术是插喉管麻醉,不过那是在我的IV里放镇静剂使我失去知觉之后做,所以我不会难受。她说因为我个子比较小,她会更加小心,但喉管里一定还是会破,术后两天我大概会比较多抱怨sore throat,而不是肚子上的刀口。至于术后的镇痛,她说可以给我上epidural,那样针对性比较好,或者就是用morphin通过IV给药。我一琢磨,反正也逃不掉IV,那我还是不要epidural了,免得身上再多扎一个窟窿。

我们说话的时候,一个护士就在给我上IV。她拎着我的细胳膊东拍拍,西拍拍,很快她对我胳膊上的某个spot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她手脚麻利地拿出准备好的东西,对着我可怜的胳膊扎了下去。我本有心做大义凛然,若无其事状,不过还是不由自主地停止了说话,邹起了眉头。护士很快说“Done.  I have got very good blood return.” 我低头一看,她已经在用胶带固定了。医院的护士看来比ER的护士水平是好些,年初我不幸去了一次ER,那里的护士也是要给我上IV,把我的一个胳膊扎得乌青了一大块(一个多月才下去)也没能找到血管,只好换只胳膊继续折磨我,好在第二次成功了。不说给我道个歉,还怪我血管长得太细。我郁闷!

麻醉师她们走了以后,来了一位漂亮的白人女生,她是Georgetown University Medical School的三年级医学生。她说话细声细气的,还很腼腆,但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估计八成是缺少睡眠所致。她是来问病史的,我自鸣得意她难得碰到我这么个明白人,于是就滔滔不绝地给她讲我的病史,但见她频频点头,笔下飞快地记录。在她之后,什么麻醉助理,住院师,手术房的护士,各种助理,主刀医生,等等等等,各色人等妈妈说一共来了能有14,5个,反正就没让我消停。

这样一直到了快一点钟,一堆人又冲了进来,领头的说“It's time to hug, kiss and say goodbye.”  我那时因为从前一天晚饭后就禁食禁水,肚子里早就在大闹五脏庙了,也希望这一切早早结束。和老妈hug了,和老公kiss了就被推走了。他们原本打算在去Operation Room (OR) 的路上就给我放sedation,这样在到OR之前我就会失去知觉。不过架不住我好奇心重,我要求看一眼OR是什么样子的,他们爽快地答应了。推我去OR的路上,护士们都表示他们很少听到有这样的request,大部分病人据说都根本不想知道OR是什么样的。我和他们开玩笑说我上次在OR大概是我出生的时候,可惜不记得了。

到了OR,门自动打开了,里面一群人在忙,不过我的主刀医生那时不在里面。推我进去的护士大声宣布“这位还醒着呢!” 手术床在OR的中间,我的床被推过去和手术床平行,护士说既然我还醒着就请我自己爬过去吧。于是我手脚敏捷地爬过去躺在了手术床上,好象PG下面有点凹下去,估计是专门设计成这样的,床还算舒服。护士们指给我看手术台上方是无影灯,我记得是两个灯,比较象牙医的那种灯,当然尺寸大多了。还有一个LCD的Monitor,是给医生看reference的。

忽然麻醉师的脸又出现了,她问我还记得她吗?我说记得。她说“让我们开始吧”,我点点头。我手术前最后的记忆就是冲她笑了一下,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挨刀记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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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风铃 发表评论于
回复loonlinda的评论:
谢谢你光顾我的博客!更要谢谢你的留言!:)我这两篇都在论坛里贴过,很多人都在那里跟过贴的。

我现在很好,事实上手术后不到一年我就怀孕了,现在都快生了,呵呵。我其实长的不是子宫肌瘤,虽然在开刀前也被医生误以为是,所以我对子宫肌瘤有一定的了解。如果你不打算再生孩子,而且肌瘤对你的身体没有太大的影响的话(有些人长肌瘤会导致月经量非常大),你不必手术。子宫肌瘤的发病率其实非常高,但会癌变的可能性小于万分之一。而且在更年期后,肌瘤会和子宫一起萎缩,就更没有问题了。祝你好运!
loonlinda 发表评论于
先看了(下),再来看(上),让我想起了我19年前剖腹产生女儿的情景,很像哦。怎么没人留评论?那不是白写了吗,我来留几句,让你有点儿成果感。呵呵。现在都好了吗?我长了一大堆子宫肌瘤,不会和你是一样的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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