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
我
陷入了沼泽，
在这困惑之地
记不起
是怎么来的，
也不知
该如何出去。
夜
悄悄地降临，
浓云
遮去了星星，
不知明日
是否晴朗？
眼下四周
一片寂静。
２
一阵
突来的风
撕破了帆，
抛下的锚
也被折断。
愠怒的海
摇晃着
我昏然欲睡。
那船－－
就似一只
巨大的摇篮。
３
到处
都很荒凉，
在我去过的
每一个地方。
但我知道
在遥远的远方，
有茂密森林
清泉瀑布，
还有许多的花
绚丽芬芳。
在更远的远方
还有草原，
天空湛蓝
云朵在飘扬，
绿草如茵
俊马奔腾
骑手在歌唱。
４
夜空里
划过一颗流星。
那么遥远
我感觉不到
你的炽热，
也听不到
你的呼啸。
与大气层
冲腾撕磨
抛撒尽了
物质和能量，
越来越小
你终于消失。
哦－－
我也偏失了
自己的轨道，
只是比你
更加悄无声息！
５
这是一淙
涓细的小溪，
我一次次
捞上泥沙
仔细地寻找，
又一次次
失望地丢弃。
我已厌倦于
这枯燥的劳作，
并且相信
这里没有
闪光的金粒。
６
我吐下无数
烦恼的丝
把自己紧紧缠绕，
我就要死去
－－化为蛹
沉睡不起。
会有一天
我忽然醒来
咬开闭塞的壳，
而翅膀
已在沉睡中长成，
我就飞向
广阔的天地。
（写于１９８１年６月１４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