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大概你也不会相信:俺这辈子就从来没有主动追求过女人。那是因为俺的脸皮子太薄,怕被拒绝以后这馿脸没有地方放。但是,俺却是一个走桃花运的人,就是说俺无论走到哪嘎哒,都特别有女人缘。这大概是上帝可怜俺,怕俺这张馿嘴不会说话,给俺身上放点儿吸引女人的魅力吧。难怪不少女人一看见俺就来电。
别看俺这德行不怎么样,当年在大学当老师的时候,实在是风光得很呢。那是因为同学们特别喜欢听俺讲课。这其中主要原因就是俺特能逗,那两个小时的枯燥的专业课在俺讲起来整个就是从头到尾逗大家笑,还经常有学生笑得岔了气儿,偶尔也有被送医院抢救的。不管怎么说同学们对俺经常是既喜欢又佩服甚至还有点儿崇拜呢。到后来俺跟这些学生们走路都搂着肩膀,就像兄弟一样了。弄得个别老师给系里打小报告说俺糟蹋老师的形象。大概是因为俺的这个特点,再加上俺的热情好客、特别讲义气,导致有些女同学对俺产生了爱慕之情(害臊了!),还有两个女同学主动向俺示爱、苦苦追求。下面俺就谈谈这两位女同学当中的一位——欣丽妹妹和俺的一段浪漫的故事吧。
欣丽妹妹是俺当专业老师的时候教过的学生之一。她是一位来自丹东的姑娘。她不但性情温和、聪慧,还能歌善舞,学习也很用功。她长得身材修长、美丽飘逸,平时喜欢穿红色的衣裙和长筒皮靴。不过,作为一名教师,俺当时倒是跟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往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
可是有一天,她们班里举办舞会,是为欣丽妹妹庆祝生日(这些学生每当有哪一位过生日的时候,都举办这样的活动。)。当时俺正巧有事儿从他们门口经过,就被这群学生们连拉带拖地给拽进去了。学生们起哄让俺给欣丽唱一首歌儿。俺是一个煽情的高手来着,在那种场合下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老师、学生之分?就唱了一首塔里木的【大阪城的姑娘】。刚刚唱完,这帮学生们就开始起哄了:“平子老师八成是看上咱们的欣丽了!” “是啊,这是在向欣丽表示那个呢!” “哈哈哈,我赞成!郎才女貌,挺般配的···” 俺能看到欣丽妹妹坐在一个角落里,脸红红的,两只眼睛闪着光。在别的学生们唱歌、起哄的当儿,俺即席为欣丽妹妹写了一首词【虞美人】,然后走到了她的身边、递给了她。欣丽妹妹读了很长时间。等到她抬起头看着俺的时候,俺发现她的眼睛里噙着泪花。俺轻轻地坐在了她的旁边,无语。跳舞开始的时候,欣丽妹妹问俺:“平老师会跳舞吗?” “会不会也得陪妳跳一个呀!”俺说。在那优美的华尔兹乐曲声中,欣丽妹妹像一头温驯的小鹿,被俺拥着在舞池里轻轻地旋转着。从她那抓着俺肩膀子越来越紧的手、从她望着俺那火辣辣的眼神儿、从她那俺能感觉到的心跳,都令俺激动不已,有一种久违了的恋爱的感觉。俺然后听到欣丽妹妹喃喃地对俺说:“平哥哥,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你今天让我好开心,你的词写得真美···平哥哥,我喜欢你。”
自从小琪妹妹离开了以后,俺的心已经死了(见俺的文章【又见昨天——纪念小琪妹妹】),已经不奢望并且故意回避红尘中的再一次恋爱了。如果俺真的在和谁恋爱,俺就会在心里有一种犯罪感,觉得对不住小琪妹妹。今天的事儿,俺觉得是俺自己引火烧身。再说对方还是一个学生,这在当时是不被允许的。想清楚了这些以后,俺就决定和欣丽妹妹保持一定距离,免得双方都陷进感情的漩涡中去不能自拔。在那以后课间或者实习的时候,每当俺回答学生们提出的问题的时候,俺都尽量最后回答欣丽妹妹的问题,并且回答得尽可能的简单。她感觉到了俺的冷淡,并且也常常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着俺。
一晃儿就到了他们快要毕业的日子了。有一天他们班里又举办了舞会,俺又被他们拉去凑热闹,欣丽妹妹又一次把俺拖进了那舞池。在那浪漫、又带有哀伤情调的乐曲声中,欣丽妹妹也用那哀怨的眼神望着俺,轻轻地问俺:“平哥哥,难道你不喜欢我吗?难道是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俺连忙说:“妳没有错,俺也非常喜欢妳。俺只是觉得师生有别,不可以走得太近。” “我才不在乎什么师生有别呢!只要你喜欢我就足够了。平哥哥,你抱紧我好吗?” 俺兴奋地抱紧了她。“再抱紧一点儿!” 俺于是又抱紧了一点儿。这时候,她把脸搭在俺的肩膀上,俺能够清楚地听到她在俺耳边急促的呼吸声,那滚热的气流弄得俺的馿耳朵痒痒的。她的心脏也几乎跟俺的帖在一起了。俺能够明显地感受到她心脏跳动的声音。此时此刻,俺几乎把持不住了,俺变得血脉喷张、下体发热、心跳加速。要不是周围有人,俺会情不自禁地去吻她——也顾不上什么师生有别了,因为俺也是一个人、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啊!欣丽这时候在俺的耳边喃喃地说:“平哥哥,我爱你。平哥哥, 我要嫁给你。平哥哥,不论将来你是富贵或贫穷、健康或生病、年轻或衰老,我都愿意一生一世地跟着你。你向我求婚好吗?” 俺连忙说:“好,好,俺会向妳求婚的。” 是啊,为什么不?能有这样一位温柔、多情、可爱的女子陪伴俺一生一世,俺还有何求呢?
回到家里,俺就把这个想法跟父母讲了。妈妈不发表意见,让俺自己拿主意。可是爸爸听了以后就火起来了:“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你难道不知道老师如父母这个道理吗?哪有父母跟儿女结婚的?那不是连禽兽都不如了吗?再说,如果你的学校知道了,你还能在那里呆下去吗?难道除了那个丫头,你就找不到老婆了吗?俺家祖上没有人当过大学老师,全靠你给俺的祖坟烧高香了。你要是还认俺做你的爹,那俺就不允许你跟那个什么丽结婚。” 俺是一头特别孝顺的馿,无论父母有什么要求,俺从来都是逆来顺受,不敢顶撞。这次也不能例外。也怪俺没有仔细考虑,第二天就把欣丽妹妹约了出来,跟她摊牌了。当然俺是说了谎,说是俺跟俺的同学瑾芳妹妹早就订婚了,最近就要结婚了···欣丽气得嘴唇子发情、身子直哆嗦。她狠狠地骂俺是一个无耻的骗子、伪君子,然后就哭着走了。那一刻,俺才清醒地知道俺做错了。俺实在是没有主见、耳朵根子太软、畏首畏尾、不敢担当,就跟那小游子一个德行。那一刻,俺的心就像沉到了湖底。不过事已至此,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欣丽毕业以后,被分配到丹东的一家国营工厂。没过多久,她就和一个军人结婚了。据说对方还是一个团级军官。
大概又过了有一年的时间,有一天俺正在实验室里头忙呢,突然系里的谢大舌头来找俺,说是有一位女孩子打电话找俺。俺屁颠儿似的跑去接了那电话。真令俺意外——是欣丽妹妹。她说她来沈阳出差,顺便来看看俺。她现在正在学校的大门外头那!俺兴冲冲地迎了出去,看到了她——那个令俺经常想念的女孩子。欣丽妹妹基本上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人好像胖了一点儿,脸也比以前更红了。她要俺带她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说说话。俺就带她到了俺的宿舍——俺那时侯还是光棍子一条。门还没等关严,欣丽妹妹就像疯了一样地扑了上来!她一边疯狂地揪着俺的头发,一边拼命地吻起俺来。她的眼泪、鼻涕流了满脸,也流到了俺的脸上、嘴里。在那狂风暴雨般的时刻,俺和她分别享受着对方的干柴烈火般的、欲仙欲醉的吻。那一刻激情的欲望让俺们都难以控制了自我。正当俺们急不可耐地扒着对方的衣服,想享受那一刻的、盼望已久的鱼水之欢时,俺突然发现欣丽妹妹的肚子有点儿不对劲儿。问她怎么了?她才犹豫地告诉俺:她已经怀有孩子了!大概有 3-4 个月大了!俺的馿头就像被浇了一桶凉水一样,立刻清醒了过来。俺的欲望之火也从火山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妳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俺有点儿愤怒了。大概是从来也没有看见过俺的这种表情,欣丽妹妹也有点儿胆怯了,却生生地说:“平哥哥,俺这次是想来把孩子打掉,然后跟他离婚。” “为什么?难道他对妳不好吗?” “那倒没有。他都快要把我宠到天上去了。可是,我跟他没有共同语言,我根本不爱他···平哥哥,你知道吗?每次我跟他做爱的时候,心里想的那个进入我身体里的人,都是你呀!” “···” 俺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过了一会儿,俺对她说:“丽,妳的心情俺能理解,可是今已非昨,一切已经不能改变了。俺倒是不在乎为了妳丢掉这份工作,也不在乎被妳的丈夫告上法庭、送进监狱。但是,俺不能容忍妳拿妳自己的身体和生命开玩笑、拿妳肚子里的生命开玩笑!欣丽妹妹,看来这也是天意。那就还是让俺们做回朋友把!俺会永远在心里惦念妳的。” 说完,俺就硬拉着她出去吃饭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