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log.udn.com/cool17909/2714305: 回应市长《中美的消长 中》

回应市长《中美的消长 中》并eastandwest兄进来
2009/03/06 07:02:59　瀏覽71｜回應1｜推薦1

市长的大作终于又发表了,一天没来就有惊喜啊。恭喜，恭喜。但是有些补充与异议。在上次回应市长的《中美的消长》一文中，eastandwest兄提到了很好的观点，受教。但我要再做说明。

1. 技术与数量在策略层面是矛盾统一的。一般意义上，技术高的一方不太可能在数量上占优，因为双方都需永远面对边际成本与边际效益的问题。那么，在博弈上一定存在一个纳什均衡是双方相持的。当一方的技术或数量超出这个均衡的边界条件的情况下，一个非对称的纳什均衡就会形成。因此，在策略面上数量优势一方一定可以用规模打败技术优势一方的。现实中这个规模也许只是有数学上的含义，但是理论上是存在的。比喻一下，如果空手的人数是正无穷大，而有机枪的一方数量与子弹只要是小于正无穷大的任意数。我赌空手的赢得战争。因此，运用这一概念分析中美是恰当的。你说的“数量是无法抵消技术的优势的”在理论上是错误的，在现实中是有条件成立的。这是我要提醒的。

2. 如果你是在讲“数量是无法抵消技术的优势的”的哲学含义。那么我要提醒这也许是“太超过”。因为这个描述只有在策略上有意义，是形而下的。而“人类社会的进步最根本的一条就是技术进步”是带有哲学归纳含义的，是形而上的。并且，它们之间缺少逻辑上的必然联系：你无法从A通过直接推理得到B。因此，个人认为这不是好的表述。

3.原子弹不会消失，它反倒是会“人手一个”。原因是资源的稀缺性，这会迫使国家间的竞争不可调和的激烈化。理论上，这是零和博弈。因此，我个人对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销毁是悲观的。逻辑上，在有限资源条件下，博弈的双方对原子弹一类的可以一次“k.o”对方的武器的追求是本能的，不可遏止的。这是囚徒困境。美国，中国，俄国在积极寻求第四代“干净”的“小当量，小体积”的核武器，为的就是实战化。 SO，eastandwest兄善良的愿望恐怕要落空。

4.技术的壁垒与技术的溢出是矛盾统一的。的确，一部分的技术，在一定的时空条件下，“会越来越集中在一部分人、一部分公司、一部分国家手里”。但是，只要这个技术从试验室走出来，进入产业化，那么技术的扁平化是不可遏止的。《世界是平的》的一书我没看过，但我想他一定非常好的解释了这个问题，不然作者恐怕不会出书。不会人人都是背着《台湾的十字架》搞签售书友会的。别外，知识产权这个“制度经济学”的概念，的确会在一定条件下加剧技术壁垒的高度。但同时，由于知识产权有时空限制与较好的激励效应。个人认为它在“壁垒”上打洞的能力是超出它砌墙的能力的。我在回龙兄的回贴里，间接证明了这个。

5.真正让我忧心的是科学研究的“贵族化”。想想以前，到二战结束为止，人类的科学研究还是“平民化”的。那时的大师有多少？那时的科学研究是人人可参与，人人可能都能有成就的。那是科学研究的“大航海”时代!一项伟大的科学成就，可以同时被很多人几乎同时发现。那是个人英雄主义的时代，也是科学上的“青铜时代”。那时的失败不要紧，所谓“死了我一个，还有后来人”。科学研究的成本与条件也是相对低的，老爱的文凭也不是清华北大的。现在的科学研究离普通人越来越远，普通人越来越无法理解科学，科学家的面貌越来越模糊，都“ 宅男”化了。同时，科学研究的成本越来越高，分工越来越细，科学家越来越象科学打工者。公众已经不可能参与和理解科学研究了。公众会越来越愚蠢；公众与科学家的信息不对称会越来越大；公众会被迫选择必须相信科学家。我们把选择权无偿交给了和我们有一样人性弱点的人，并没有道理的无限相信科学家的理性与道德。唉，我以前还能看懂一些早期量子物理的概念：虽然我不能真正判断对错，只能欣赏它逻辑上的美。可是请问天下的朋友，你们谁能看懂那该死的弦论是怎么回事？！

这会有几方面的后果：

1.现在的科学研究经不起失败。关键实验室的失败可能让一项走在正确路上的科学发现夭折。且重新被发现的时间间隔可能非常远。科学的验证与揪错的成本与专业要求越来越高。以前，牛顿时代，科学家的工作还可以较廉价的替换。如果牛顿失败了，不用多久莱布尼茨就能找回来。老爱推出一个理论，全世界起码有“哥本哈根学派”的几十上百人可以去方便的验错与建立新理论。现在，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了。因为，资源与知识都要很密集才能起步。所以，现在如果“牛顿”失败了，“莱布尼茨”存不存在还是个问题。

2.科学研究越来越有集约化倾向。资源与人力要求都越来越高，特别是重大科学研究。这就让科学研究的权利越来越让大国和大公司垄断。eastandwest兄注意：不是技术。科学研究的规模效应是信息时代的一项重要特征。这个规模简单的说就是指很多很多钱与很多很多大学生。少一个都不行。指望出现一个“天才”就搞定一项科学研究项目，在20世纪前期还是合理想象。现在，我不得不说在理智与感情上，这叫两本YY小说——《台湾建国论》与《阿扁给阿珍的一封情书》。

因此，中国是世界上非常少的，宝贵的，有相当科学研究基础与条件的特殊国家之一。这是现在很多人可能没有理解的一点，而觉得我们在科学研究上追不上美国。我敢断言：以中国的规模与人口基数，就算美国保持高额的科技投入，中国仍将一步步逼近美国而超越之。谁叫中国人多？未来的科学研究本质上就是“人海战术”，没有那种全能的大师了！科学分得如此细，能在一个小的专业里精通就很不容易了，各学科必须交叉帮忙。想当孤胆英雄？还是去想办法加入一个英雄集体吧！比如国家重点实验室。不然非常可能一辈子都要后悔。而中国的科学“人海”的边际成本是低于美国的。我在上篇讲中国特殊论主要讲文化与自然禀赋。现在借eastandwest兄的发言提出别一个特殊论：科学研究的世界主要参与者与领导者！未来的科学重大发现只会出现在中，美，欧。不信，各位试目以待。这对中国的追赶有相当大的好处。科学研究的壁垒是如此的高，《世界是平的》的作者不知是否论述了这一点。我看，世界也不会那么平啦。但关键是中国科学应用研究与产业化能力是短板。我关注的是研究型企业与企业家的多少，而不看诺贝尔奖。这两个人口基数虽然是重要基础，但个人英雄主义的特色是会长久保持的。一个天才企业家可是稀缺的，不可求的。科学越发达，天才技工与天才企业家反而才是国家竞争的主角！但我们中国人也不会太差，东方犹太人与自强不息的农民合体嘛！

因此，中国就是“贵族”之一。至于，中国上世纪会否完蛋，我看是不会。理由就不多说了，上篇我写到的中国人的精神就是一个重要理由。我再来演绎一下更遥远的世界：随着科学研究越来越贵，连大国与垮国公司都搞不定了。科学的研究与科学的应用研究的分工会越来越细；项目系统的复杂与风险让所有人呕吐。将来科学研究国际合作与国际分工必将也只能进一步的发展：小国终将有能力在巨大项目里分得一些工作。如果不这样，科学研究可能没有人搞得起！最多在已取得的成就基础上搞应用研究还保持一定动能。但如果这样，技术的溢出很快会填平国与国的鸿沟。科学会停滞！这可以吗？当然不行。那么，国家之间的关系会更加紧密。这也许是共产主义社会最终必须到来的除了“原子弹”的又一个理由。当然，谁晓得下一秒，人类会不会因为宇宙的一颗小行星刚刚莫名的变轨命中注定了将来要死的宿命呢？哈哈。一切都是演绎，不是确定。

3.我忧心科学研究“贵族化”的原因是：1.谁来制衡科学家的独裁与腐败？！民主与极权都是无力的。2.谁来教会公众和政治家选择？！难道又是该死的科学家？！这好象离题了，呵呵，不说了。

唉，打得手都酸了，休息一下来说市长的文章。各位，有没有方便的语音输入变汉字的软件？有的话千万交出来：我讨厌打字。

市长的文章很好，但我觉得还有话说。

第一，强势文化论述的能力是一种优势地位的反映与优势策略的选择，同时也是一种自我肯定。

强势文化论述的能力是伟大民族与国家的专利，是贵族的权利。这本身决定了这种能力只能是优势一方拥有与使用，也是优势一方博弈过程中的最低成本的优势策略！中国也曾拥有这样的权利！

市长与各位记得这样的一个典故么？《论语.季氏将伐颛臾》中有这样的典故运用：黄帝时代，天下大同。但有三苗不服！这时，黄帝的大将跑来跟黄帝说：我们出兵干他们吧，这群蛮夷。黄帝曰：不可，这说明我得德望不够，怎可用兵呢！所谓“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于是，黄帝修齐治平，三苗果然来归了。

后世天下人都称颂黄帝的道德人让天下宾服，起码孔子是这样解读的。但我看到这里不由大笑！各位，我反问一句：若黄帝不服，三苗“则修文德以来之”，黄帝会去归顺三苗么？！并且“既来之，则安之”？！各位，特别是好像都说保持了中华文化正统的台湾同胞一定会说：“帮帮忙，你頭殼歹了了！那是三皇五帝，中华始祖哦！归顺三苗？有没有搞错！”

WHY？为啥黄帝修文德，三苗来归服；要是三苗修文德，黄帝会说“干你娘”呢？因为黄帝是优势一方。他有强大经济优势与军事优势，从而拥有了文化优势！因此，黄帝懂得他拥有一项别人没有的权力与能力：强势文化论述的能力！他懂得在占有优势的情况下，强势文化论述的能力是一项优势策略！大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小可以团结内部提振士气，同时弱化敌人意志！进而为别的策略选择赢得更主动的地位。他成功了！不用一枪一弹，三苗拜服。

我伟大的祖先，我虔诚的崇拜你！你在人类的神话时代做出了如此美妙的策略组合：先借三苗的傲慢，激发部落的血气；再借大将之口，震慑三苗发出战争的威胁；进而压制强硬派转而采用柔性招抚！三苗先惊而后喜；部落先怒而后拥有坚定的道德感带来的信念！各位可以想想，要是三苗还是不服，黄帝会怎样？一定发兵讨之！

之前讨伐，不过是怒而兴师，与三苗何别？天下英雄未见得没有腹议；其它归顺部落不见得没有惧怕：黄帝是这样喜怒就要杀人的东西。但现在呢？我们修文德，因此我们是文明的先进的；三苗是野蛮而无礼的！这时讨伐叫什么？叫吊民伐罪！每个部落的人一定这样想：我们黄帝部落联盟是神圣的，我们是天选之人。是注定要将文化与道德转播四方的！各位，这用美国话怎么说：我们是上帝选民！God bless American ！是不是很熟悉，呵呵。三苗能抵挡这样的黄帝么？他们早就吓破胆了。要是之前，可能还会有血气之勇抵抗；在看见强大黄帝部落联盟“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的文化论述后，怕是最后一点抗拒的意志也“则安之”了。

我在想黄帝的伟大是如此的深远：他一定是借助文化论述的威力，将靠武力与利益结合起来的联盟慢慢转化为同心同德的文化大熔炉，进而成为了汉族的前身：华夏族。再一步步这样变成汉族，直到今天的中华民族！就好象美国人用上帝的名义用两百年的时间竭力打造美利坚民族一样。这就是文化论述的自我肯定。没有黄帝近万年前的“修文德”，今天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的民族有什么必须的文化上的理由保持5000年的统一？！各位，黄帝虽然消失久远了。但只要是有华人的地方，只要是中国的境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谁敢说中国人不是贵族的后裔？谁敢说真正中国人心中流的不是“贵族的血液 ”？

因此，今天美国可以想和平演变中国。中国的话语权却总是低人一等，和平演变美国想都不要想。苏联成了20世纪的新“三苗”，美国也想将中国这样照办。中国的“民主拜物教”的“精英”们和台独份子不是都在高呼中国文化一无是处，美国天堂光照四方？不是都说中国文化是人权，民主的障碍，要铲除之。“来生不做中国人”？呵呵，不过是如此而已。

因此，我要提醒市长：文化论述反映了西方的优势地位。对外是种策略选择：市长看的很通透，是为美国自己的国家利益服务的，的确带有很大的虚伪性，功利性。但对内是一种自我肯定：是文化建设，是民族心理与认同的建立。这又有真诚的一面。红楼梦里说：假做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这真假有无的变化恰是文化论述的魔力。

强必有因！对美国虚伪性的一面要批判；对美国构建这样强势的文化论述的努力要正视，并非全是假话和谎言编织。如果是那样，就不会是强势的文化论述了。那就是弱势的，甚至是愚蠢的文化论述。比如韩国人的万年韩国伟大历史的闹剧就是好例子。

美国没有义务必须保护外国人的人权，这点是现实。但美国保护美国人的人权确实是相对较好的。这是建立在美国强大军事与经济力上的。同时在文化与制度面上也不乏值得学习研究之处。中国“三苗”化的“精英”们，分不清文化论述的真假有无和内外有别。总是搞错了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是所谓“启蒙者”和“心理美国人 ”。确不知在美国的国民保险账号里根本没有他们的名字。由于中国“精英”们的智力低下，意志薄弱，推动中国伟大复兴与适应中国国情的民主化不能指望这些人。

我看到西方摸黑中国，批判中国与一些“精英”们的表演连一点生气的欲望都没有。不是认命，而是因为我晓得这是西方优势地位的必然选择，是他们强势文化论述的能力在弱势一方的投影。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虚假的影子踩在地上，同时认真的研究学习其合理和对我有利的部分，慢慢的来构建我们自己的强势文化论述。不过是我们五千年来玩过的那一套，没啥不得了的新东西。

第二，从自我肯定到自我催眠。

列宁说过：真理往前迈进一小步就是谬误了。文化论述就是这样的魔方。中国在相当长时间里是保持了强大的综合国力。因此，我们的强势文化论述的能力千年之久的保佑着我们。举几个例子：1.我们中国文化的包容与吸收性是如此强大，千年来同化了多少外来文化与民族；2.朝贡体系的建立就是我们拥有强势文化论述能力的最好证明；3.中国人的骄傲，勤奋与注重文化道德的传承学习是这一文化论述的自我肯定的投影：使得我们知道自己是中国人不是美国人。

但是，从自我肯定到自我催眠只有一步之遥。就像强势文化论述的能力是一种优势地位的反映。当这种优势地位变化的时候，原来的文化论述也要调整。否则就是自我催眠。比如中国人文化中的泛道德偏好。在中国强势的时候，这的确是优雅文明的。是让远人自惭形秽的有力武器，是将我们的利益衍生到别人那里的低成本策略。讲礼仪比之讲盛气更能得到好处。由于我们的强大，别人只能选择比我们更谦卑。但是要是以为别人的谦卑只是因为我们讲礼义那就太可笑了。

到了19世纪，我们自我催眠到了“以礼义为干城 ”来抵抗西方侵略的程度，岂不是可笑亦可叹！想想黄帝的策略组合，黄帝晓得“修文德”是要有刀兵在后的。而由于地缘的相对封闭与文化经济的长期领先，我们完全把黄帝的策略组合变成了愚蠢的自我催眠。中国好日子过得太多了，终于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同样，西方的好日子是不是也过的太多了？把文化论述的真假有无搞错了？市长的论述指出了这一点；小弟在《我关于民主的最新思辨》一文中关于“僵尸化”的民主“楼梯”可为附议，这里不多言。

第三，中国文化论述的重新建立。

中国文化论述的重新建立是中国伟大复兴的必须。这个主题很宏大。小弟在这里抛一小砖：

1.中国文化论述的重新建立必须要立足于中国综合国力的上升上。并且必须将这种上升原因与文化论述的逻辑统一起来，这是长期的工作。现在的和谐世界理论，北京共识，孔子学院等等可视为凤鸟先啼。还有大量理论与实践要做。

2.中国文化论述的重新建立要与中国历史的文化在逻辑上统一起来。现在的国学热等可视为中国国力上升后的新一轮自我肯定。但我有一个观点：我们要继承文化的传统，但不一定要继承传统的文化。而要继承传统的文化，必先继承文化的传统。文化的传统是抽象的意识形态，是我们能被称为中国人的一些思维与心理模式。传统的文化是具体的物质，比如京剧，诗词，剪纸，绘画及包括女人小脚等都是。起码可以列出几万种。

个人认为我们文化的传统是下面几个关键词：中庸之道；实用主义；归纳辨证；人性本善；自强坚忍；集体主义。其它比如等级制度，宗法制度虽然在文化心理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迹，但这些毕竟还是建立在前面六个文化的传统和小农经济基础上的传统的文化，是制度设计与博弈的结果。传统的文化继承必须以文化的传统为准绳来扬弃与保护。不然，保护也是文化搭台经济唱戏的把戏。总有一天都会搞乱。因此，对文化的传统要理解发扬；对具体的传统文化要抽象的先继承好它里面包含的文化的传统。如果搞成“守财奴”样的保护传统文化，那么传统文化会被我们保护着走向死亡：最后变成一张发黄的照片，同埃及的木乃伊一样！传统文化也不是一个不少的都能保存，在历史的“熵”中，大部份都会最后消失。如果我们没有继承文化的传统，我们就会哭泣：“我们爱传统文化，但传统文化不爱我们”！至于那些否定传统的文化有积极作用的，搞不清文化的传统的传承意义的，也不真正理解传统文化负面问题产生机理的“三苗精英”连学习与搞懂这个的“哭泣”的资格都欠奉。

其实西方的哲学流派里，唯物辨证法是和中国文化的传统最为相近的。而共产主义是与中国传统的文化心理最为相近西方政治理论。这是很有趣的。土共能在与国民党的竞争中站住脚不能不说与两党的哲学渊源有关系。国民党的主要来自西方自由主义哲学流派。但是这却与中国文化的传统有点隔漠；而土共的哲学却容易与中国文化的传统共鸣。这也是当年为啥土共能将老马中国化的落地，而国民党的三民主义还停留在文宣上。就这一点高下立判。因此，德国的前总理赫尔穆特.施密特说土共事实上是个“儒家党”，不能不说是心领神会。

土共的成功就是我说的要将文化论述与本民族文化的传统和斗争成功经验相统一的好例子。这样的文化论述就是强势的。国民党当年被这样的文化论述打的落花流水。现在中国也要学土共的成功经验。千万不要象韩国，为了论述而论述。

第四，西方文化的柔韧度

市长本文深刻的指出了西方强势文化论述的动摇。但是基于第一条与第三条，我认为只要中国的综合国力没有与西方持平而文化论述没有系统建立，那么现在欢呼西方价值体系就此崩溃难免有点过早。因为一种强势的文化论述如果没有替代的论述是不会自动消失的，哪怕是动摇了的。我们不能想象一个鸦雀无声或只有一片嗡嗡背景噪音的世界。个人认为市长本文里没有在理论上完善的证明其观点的合理性。希望在市长下篇里补强它。也许危机过后，西方调整步伐很好。这种可能性市长没有在理论上证无。而上次大萧条的历史表明西方文化的柔韧度是不错的。

第五，文明发展与历史的哲学研究是必要的，要理论化文明发展模型的根本推动力

我国伟大的诗人屈原有一首千古奇诗《天问》。屈原把酒问天一口气提了99个问题。有一个问题我记忆犹深。屈原问：天啊，你告诉我，都说太阳是从黑夜里升起。那么无边的黑暗里怎么会发出光来？！精彩的问题，直指世界的本源。

是啊，无边的黑暗里怎么会发出光来？！想当年，欧洲的中世纪是何等的压抑。同期的中国是何等的文明。但为什么工业革命一定要在西方发生？下一场革命会是怎样的？人类知识大爆炸的推动力除了工业化外到底还有什么？人的智力水平是过去表现的太低，还是现在表现的太好？我时常想西方启蒙运动的旧瓶新酒难道要依赖于偶然的发明和偶然的伟人吗？个人相信知识大爆炸，工业化与启蒙运动来源于中国纸张，活字印刷与指南针。原因在于这是实现信息廉价交流的必要技术条件，之前的交流太贵，效率太低了。没有信息廉价的交流，就不可能出现知识大爆炸，也就不会有工业革命。信息廉价的交流也是技术溢出效益的基础。信息交流的廉价是工业化后世界运行规律必需的技术基础与经济学基础。这个意义我在《回应市长《中美的消涨 上》一文并崛起的龍兄进来 》讲过了。同时基于多角度的想法，小弟抛砖引玉：也许借助生物学的概念与模型也会是好的解释选择。因为自然界的生物进化是最本原的动力，进化本身也是神密与未知的。起码，利用灵长类的行为模型与社会模型可以较好的解释道德的起源。也许分析中国传统文明与西方传统文明的异同要去研究蚂蚁社会的模型演化路径和狼群社会的模型演化。呵呵，有待高明了。

本文是没有条理的写到那算哪里，散散漫漫到此为止吧。市长与eastandwest兄勿怪。本文就是一块小砖，希望市长下篇快出来。同时继续催逼海军系列。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