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瑞士以后才知道有一种叫薰衣草的植物。应该是将近六年前了,本虎糊里糊涂地被几个家属拉着打狼似的到一个离日内瓦不远的法国小镇看薰衣草,纯粹是他们慕名前往,本虎只是跟着。看着他们狂采了一堆带回住处放在柜子里,从骨子里对这植物就没什么好的第一印象,一长就是一片,一抓就是一把,很是轻贱的感觉。这怎么能和根深蒂固地在本虎心中绽放的那一株亭亭的风信子相比呢!再往后,无论什么电视剧把薰衣草炒热了,无论又有多少人慕名前往普鲁旺斯去观赏,本虎从不动心。
这次回北京,李修平姐姐送我一瓶薰衣草的精油,还配着藕荷色的香囊。虽说曾经沧海难为水,仍旧无法取代当年风信子带给我的一见倾心、一闻沉醉的情感,但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在慢慢接受、试着喜欢这种小植物了。前几天睡眠不好,半夜醒了总要翻腾到天明才又在闹钟即将响起前朦胧睡去。想起来把薰衣草的精油或许有助于睡眠,昨晚本虎小心地把这因兔才变得金贵的精油往枕上点了两滴。也不知有没有心理作用,总之一觉呼呼大睡到天明,醒来后这叫一个精神!再次感谢李姐姐啊!
围绕着薰衣草,我们也曾讨论过花香和香水味儿的话题。本虎以为,其实花草树木自身是稀有还是普遍,以及香水本身的名贵与否、香型如何并不是人们会不会喜欢它们的关键,重要的是某种花是在什么情形下出现、和谁人有关;某款香水是谁赠与的,其芳香会带给人怎样的回忆。人对一个物件的爱与厌,总是和与物件相关的人的感情紧密相连在一起的。
本虎钟情于风信子,以感恩的心面对薰衣草,也想念远在泰国的一种至今没有搞清楚香源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