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千与泸州空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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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市场报  文章作者:佚名

  空心石,简称空石,因其“内腔如吊袋空虚”而得名。“泸州空石”的文字记载见于民国廿七年(1938年)的地方志——《泸县志》,为阴懋德先生“乙亥壬编本”,在空石这一栏目下有如下文字:“产兰田坝、烟墩山及桐子林山中,大小不一,凿为水盂花瓶,注水不腐”。

  1981年,旅居香港的王联奎先生致函其连襟(注:姐妹的丈夫之互称或合称)四川泸州市的莫湘先生,谈到国画大师张大千先生渴望得到一方泸州空石,希望能设法满足,以慰大千先生思乡之情。

  川南泸州,与大千先生家乡内江毗邻,就是泸州空石“足不出户”,大千先生也会是“近水楼台”先得知。但是据烟墩山一带年岁较高的老人回忆,泸州大量发现空石是在抗日战争时期修建泸州兰田坝机场,民工们挖到了空石,机场的美国空军和地勤人员旋即收购并带回国去,泸州空石从此饮誉海外。大千先生是怎样知道泸州空石的,目前还不得而知。但是故乡有空石,当然是大千先生最好的寄情之物了。

  为了满足大千先生的要求,莫湘先生和他的很多同仁友好纷纷投入了一场寻觅空石的行动。1996年,笔者因为编辑《美石》报,征集到当时参与这项行动的龙禹门先生的一篇文稿,讲述了事情的详细经过:

  首先,经多方了解,听说某人有一个空石,莫湘先生便托一个朋友去动员他让出来,但是那人以奇货可居未能成交。尔后有人提起,数年前见公园内有人买过空石。根据这一线索,陈大畴先生和代志全先生便一同前往园林局探询,但是时过境迁,现在已无人知道了。这时,有位叫夏仲璋的先生得知空石系送给大千先生的,便主动将自己家中一枚珍藏了数十年的空石献出,可是不幸在携空石途经泸州广场的时候,被一个骑自行车的小伙子撞倒,空石因此被摔成了两截。

  于是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寻觅。一个来自乡间的蒋某人,自称有一枚空石,索价800元,但是没有带来实物,暂时无法议定。与此同时,有位装裱书画的老人提供了一条信息,说是园林局某人有一个空石,已经说好了,其条件是要求大千先生赐一幅画。获此信息,觉得这个要求能够办到,于是陈大畴和龙禹门先生偕同赖辉典老人立即同往园林局,因未见到收藏空石本人,再一次赴了空。

  在此期间,得悉王联奎的儿子将被批准去香港与其父相会,这可正是带空石去台的好机会,失此机会,即使有了空石,要带去台湾也较困难。就在这个时候,泸州市园林局副局长曾家树先生十分慷慨地将其珍藏多年的一方高约38cm、宽约26cm、厚约8cm的空石献了出来,送给张大千先生。

  1982年秋,由谢和宗先生将这枚空石专程送去成都,交给了王联奎的儿子王永森。同年冬,王永森获准去香港探亲,于是将空石带去了香港。当办理出境手续的时候,海关将这空石认作珍贵文物不许出境。又在有关方面的关怀下,出具证明,多方交涉,才办妥了出境手续。王联奎先生收到空石后,亲自带往台湾面交大千先生。张大千先生得此空石,如获至宝,置诸案头,当即同王联奎先生一起摄影留念。还有一帧,是大千先生怀抱空石,凝神端详,喜形于色的照片。这两张照片,都托王联奎先生寄回内地,以表示感谢,并称稍缓时日,当作画答谢。不幸的是,大千先生于1983年2月与世长辞,噩耗传来,大家深为惋惜。不仅是因为没有得到大千先生的一幅画,更惋惜的是大千先生与泸州空石的情缘太短。当然,泸州人也为此而更加骄傲,因为张大千先生与泸州空石的这一段佳话,泸州空石得以再度名扬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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