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变凤凰---记几位中学女同学

乌鸦变凤凰---记几位中学女同学
6.1快到了,那时我儿时最喜欢的节日,小学的同学想不起一位,只有很少的几位中学同学还有印象,不过有的连名字也记不得了,趁没忘干净之前,留点文字。
人说女大18变,越变越好看,其实女孩子变化15岁左右就开始了,好看不好看再说着。不过,年轻是资本,年轻就好看。
刚上初中时,绝大多数女同学还是一幅青涩的小屁孩样子。赶上文革停课,我上的中学在暴风雨圈外,同学中热火朝天干革命的还真没有,逍遥派居多,人家那里打得头破血流,我们全当是放一次长假,每天不用上学,为打发时间,几个好友聚在一起,打牌,买菜,做饭,织毛衣,钩东西,我就是那时学会打百分的,技术至今很臭。
轻闲到底养人,不经意间,一些女同学从女孩子逐渐变成女青年,容貌体型都出现很大变化,许多原来相貌平平的人,蜕羽成蝶,一下子变得很漂亮,但我除外。
一位姓姜的女同学,抱歉,忘了名字。她原来也就160高,窜个蹿到173左右,腿很长,体型非常好,长得有些像周慧敏。她老爸和我父母一个单位,老妈是纺织厂女工。她姐妹4人,她是老三。为继承香火,她老妈在40多岁的高龄,还给她生了个小弟弟,她戏言,她家桌子终于有盖了---4个女孩是桌腿,弟弟是桌盖。去她家,看她抱着小弟弟陶醉的样子,肯定将来是个好母亲。虽然工人是领导阶级,但她老妈在家里的地位并不高,据说,她老爸常呵斥她老妈,连带着她姐妹4人对老妈也不亲。她后来好像是进工厂了,再后来怎样,不知道了。
一位姓乔女同学,记的名字,不想说。她和我的关系比较近,因父母是同单位的,加之我们两家住得不远,放学后常搭伴回家,有时还串门玩。她父母外表很不般配,老爸是继父,长相难看,个子也不高,她老妈漂亮也很洋气,有点像章含之,但比她耐看,身材很好,165左右,在老一辈中算高。她父母并肩走,女的还高出半头。传言,她父母的婚姻有交易成分:她继父成份好,又带长,她老妈是离婚,成份高。她原来还是一幅小女孩样子,很快脱壳而出,变成大女孩。她从长相和体型都很像母亲,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不过比她妈更高,更瘦。我妈老拿她踩我,说,瞧人家那孩子长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老和她在一起。后来,我去兵团,她去了国棉三。陆续的消息都是从老妈那里听到的,估计老妈也是从乔同学的老妈那里得知的。我们都羡慕的纺织女工并不是什莫好差事,她因此而累得一身病,经期上班,走路太多,卫生巾将大腿根都磨烂了。听了她的境遇后,心存怜悯,尽管我那时在兵团的况景也好不到哪去。太漂亮如脑子不精就不是好事,她上学时的成绩在班里是中上,工作后,交友不慎,怀孕了男的又不要她。那个年代,失贞可是大事,她后来随便嫁了。纺织厂效益不好,愿意的可内退,她40多岁时,办了内退手续。后来,她转行卖保险,据说收入不错。探亲时,老妈说,她住得不远,曾见过她,带着孩子,不知是哪个的,她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也显老,比我可老多了—这是老妈的原话,老妈不甘心带出还是比我漂亮的那句话,其实,她只比我大一岁。
一位谢姓同学,南方人,长得小家碧玉,很有股古代仕女的味道。她牙不好,带着校正牙箍,那个年代,戴牙箍的人,可见对仪表的重视,我和她关系一般。她曾是班里的英语课代表,文革前,每当上英语早自习,男同学们都拿她开心,不好好跟着朗读,她并不发火,好脾气地自顾自的领念着。英语曾是我非常头疼的课,单词记不住,就注上中文,像map-抹布之类。到68年毕业分配时,乱成一片,没注意她去那里。到兵团后,一次全团开大会,意外在其它连队的队伍里发现了她。兵团的艰苦环境,水灵的大美人也变成枯发的村姑,她过去的优雅气质早没了,成了满脸风霜的兵团战士。会议期间没机会,和她只胡乱地闲聊了几句。分手后,因连队间离得太远,再没见过面,她后来的情况如何,不得而知。
还有一位郭姓同学,名字不记得了,和我同级不同班,属于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的关系。我们那时绝大多数还是一副看不出性别的体型,她已是丰满的少妇样子了,个子又高,在人群中很显眼。她长得洋气,大眼睛,性感的嘴唇。难得的是,她唱歌很好,还是西洋唱法。据说,她考过军艺,因家庭问题没录取。后来,她好像是留城了。尽管她漂亮,多才多艺,但没听到过绯闻,估计人也比较聪明。
还有许多美女同学,都记不得了,在那些女同学中,我是属于扔进人堆里找不出来,最不起眼的那类。
那个年代,同学中恋爱的不多,也没有成一对,后来,天各一方,断了联系。几年前探亲,特意去中学看了一下,因学生没放学,门卫不让参观,我说我是从这个学校毕业的,他电话请示校长后才让我们进去。进去后到处走走看看,感觉许多都变了,地方也小了,过去的老人也都不在了,教师,校长都是近年毕业的大学生。门卫得知我是从哪里毕业的,热情地邀请我参加校庆,但因探亲日程太紧,到底没去,也无法得知过去同学的消息:那些漂亮的凤凰们是飞上高枝,还是择良木而栖,就不知道了,但愿她们一切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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