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63聊天网论坛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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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63聊天网论坛的日子

(作者:假仙真人,2009年6月25日)

题记:媚娘病重,需要你我的帮助

人一生要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情,有些事情忘记了,有些事情模糊了,但对于第一次,往往都记忆犹新,不管是初吻还是初恋情人,一直到老,都会时不时地拿出来回味。现实如此,作为现实的延伸,网上的经历也是如此。

我第一次进入网上聊天室,是新浪聊天。在那这里,认识了不少朋友,其中之一,就是媚娘

后来我到了263聊天网。263聊天网的正式名字,叫全国聊天网。按当时每日20万的流量来说,称全国聊天网也不为过。263聊天网与新浪相比,还有一些独特优势。一个是,新浪只能使用IE聊天,而263是IRC方式,有不少软件可以选用,其中有的软件可以查看其它人的IP地址。另一个是,263可以任意开房。如果房间设置了密码,就可以在里面做爱做的事情,同时看着外面大厅人来人往,而外面的人却看不到里面的光景,这比较刺激。这一点,即使现在的QQ、MSN、群组等,也都比不了。

当时,有不少论坛是依附于这个聊天网的,其中一个就是263聊天网论坛,兼有处理聊天网事务等功能。

躲在网中央介绍,我去了论坛英语角。尽管聊天网英语聊天室很热闹,常常几百人,但是论坛英语角,却显得冷清。英语角有三个版主,网名一下子都记不起来了。记得一个好像在联合国驻华机构工作,一个是南京的大学英语教师,还有一个好像是北京的。北京的这个,英语不是太好,有次我随口说了他,导致了他的辞职。后来,在聊天网英语聊天室常见他顶着大红高帽做着管理。他确是个实诚人。

我开始让媚娘去英语角时,她是不去的,还劝阻我去,说:躲在网名后面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发什么帖子呀?她上网聊天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学英语,管你是谁呢。

慢慢地,她可能也跑到英语角看帖,可能是看多了,忍不住了,就偶尔回个帖子。当时她注册的笔名,是媚娘在线。之所以有“在线”这个后缀,估计是媚娘这个ID已经被占用了。

英语角有些很有趣的人物,现在也大多记不起名字了。有一位好像是内蒙古大学的,叫waterfall,还有个名字是水做的女人。我当时注册了几个名字,主要是使用天竺老僧假仙真人孤树上人不常用。Waterfall说,你再起个世俗的名字吧,叫平头百姓。叫平头百姓就叫平头百姓,就又注册了一个。

还有一位好像是人大的博士生,叫tomorrow,也叫明天君。他开始一直在潜水,在水下呆了几个月之后,才冒出头来。第一篇帖子就谈英语角的现状和发展方向,不同凡响。这个做派,有点像海外文学城文化走廊的版主淑女司令 —— 耐心 + 谋定而后动。Tomorrow还出任过大区主管,这是后来的事了。他拿到博士学位后,听说去了中直机关。Tomorrow很有才,中英文俱佳,常常写诗填词,有时会在古典文苑见到他。

这期间,我偶尔也到古典文苑转悠,还有缘在三十黄金四十等版。

缘在三十的版主是缘是无常。无常是山东人,在山东工作,只是常常在全国各地跑,承接工程。无常的人缘好,人气旺,所以三十版办得有声有色。一些有才气的网友,比如雨明落花无言,好像都做过她的帮手,青花瓷碗也在那里发长篇。她曾在三十版发过真人生活照,长得很是周正,不妖艳。她在tom有个博客,从内容来看,她走的是网聊 – 论坛 – 电玩这条路。

黄金四十的版主是银铃。银铃在一所大学工作,因此时间相对来说自由一些。她很多时间是花在四十岁黄金聊天室,在那里做着房主。四十岁黄金聊天室,是整个聊天网最火爆的房间之一。一进这个聊天室,迎面就可以看到有几个顶着高帽的管理在那里值勤,旁边一动不动地坐着十几二十个打着红领结的贵宾,普通聊客则是一眼望不到尽头。

媚娘的中文文章,就是首先在四十版发的。她写下那些回忆文章的初衷,是想给儿子留下一些东西。我看完后跟她说,发四十吧,与别人交流交流。她就发了。一来二去,她与那里的网友混熟了,似乎把上网只为学英语的初衷抛到了脑后边。

在四十呆长了,就认识了几个人。一个叫烟灰缸,好像是从建论坛就来了。读过他的一部长篇小说,但他只贴了一部分就不再贴了,说出版社正在出版,不同意他继续贴。

月缺是诗那时是四十的版副,人在北京教书,文章写得很好。有次月缺提到,她从乡下返城后,坐在北航门口,迷惑地看着四周。我就打趣说:说不定怎俩在北航门口见过面呢!话虽说是打趣,但也并不是没有可能,我那时正在北航读书。

碧野牧羊也是在四十认识的。碧野是个全才,诗、散文、小说,样样拿得出手。他的长篇小说很有特色,有时代特色,有地域特色,有生活经验,还有真情实感。碧野在新疆布尔津教书,似乎说不完对布尔津的爱,一直在欢迎大家到他那里去旅游。

虽说新疆远在天边,还是有人去了。月缺就带着家人去过。从事后发的照片来看,那里的人那才叫健康。那两个姑娘洋溢着青春的脸庞,与城里那些面无血色的美女一比,就不难看出后者的病态来。

四十版出了一次大的风波,好像与雨巷里的丁香女有关。丁香女也是位很有才华的网友,擅长绘画和作曲。这次风波直接导致版主银铃辞职而去,导致四十网友离开了这个版,迁徙到了地域板块的岭南风情版。

岭南风情的版主是猫点,就是以前的似是故人来。猫点热情地款待了大家。有了四十网友的加盟,岭南着实热闹了好一阵子。这期间,举办了各种征文比赛和活动,包括与游戏板块举办打擂比赛等,时间的手心有一文《2004年的那一“战”》,专道此事。

也是在这个期间,不少其他板块的网友,加入了岭南的阵容,有游戏板块拖拉机坛的前版主史前巨蚂蚁,也叫前门板儿爷,也有我从网络文学版介绍过来的狂草抹之,即后来的缘上草。

岭南风情的败落,始于版主猫点与网管的矛盾,最终导致了猫点的辞职。虽然继任版主非洲菊、咖啡黄等勉力维持,往日的风光已经不再了。

古典文苑的版主是秋子如梦。与银铃一样,聊天室是她建的,同名版块也是她建的。秋子姑娘的天分极高,人品也是一流。如果说秋子是我在网上遇到的第一个腕级人物,也不算过分。论坛搬了一次家之后,秋子消失了。等到秋子重现江湖,已经是许久以后的事了。

搬家后,古典文苑变成了网络文学,版主由从未见过的莲做的女人担任。这些人什么来头,竟一露面就做起了版主来了?由缘是无常牵头,去那里打探虚实。一问不打紧,人家竟是前辈。原来,聊天网论坛成立后,取名海云天,办得也是热热闹闹。后来赶上tom.com上市收购,263就把海云天论坛卖给了tom。网友虽然随论坛走了,但心里对263还是有些芥蒂的。等到263重建论坛,取名新海云天,这批人很少回归。现在,莲做的女人连同一干人等收复失地,也无可厚非。

莲做的女人,好像是北京一家出版社的编辑,对这块地盘打点得格外精心。记得我过生日时,莲做的女人还为我平头百姓作了首藏头诗。我一直用作个人签名,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263论坛出现败象,始于再次搬家。每搬一次家,都要丢失一些帖子,走失一批网友。这还不说,这次还有更邪的,就是自我大卸八块,把论坛分成了六七个小论坛,分别叫263文学论坛,263生活论坛,263游戏论坛,263聊天网论坛,等等。尽管论坛与论坛之间有图标可链接过去,但这更像是友情链接,而非一个整体。这为263论坛后来的分崩离析,准备好了客观条件。

给263论坛最后一击的,是有一些马甲对文学论坛主管莲做的女人以及生活论坛主管枯荷雨声的个人攻击。这最终导致了整个263论坛的崩溃和荒芜,以至于263砍掉了几乎所有的版面。现在只剩下5个版面,似乎是在那里凭吊往日的辉煌。这样的结局,是否正是263想看到的呢,则不得而知。

刚才去看了一下,聊天网也不见了。那每日20万流量的聊天网,竟不见了。时焉?命焉!

其实,冷静地想一想,即使263不这样反复折腾,可能也抵挡不住QQ、群组、博客带来的冲击,迟早也会是这种结局。

263网友,四散得七零八落。尽管后来有所聚集,但已经不成气候了。有去独立建论坛的,有在其他论坛建板块的,比如菊梦在tom论坛建的版面,叫一样花开;猫点在漫天雪文学论坛建的版面,叫风情无限。可以想见,大多数还是成了游兵散勇。

就我所知,才女2去了凯迪社区大姐大121去了人民网论坛八分斋去了天涯。那个每次风波都不会落下的宝钗,不知流落何方了。这里面,就数八分斋闹得动静大些。

媚娘则来到了漫天雪。

正是在漫天雪,媚娘充分展示了她的文字才华和乐观向上的处世态度。

媚娘还是做饭好手。早在263时,她就常去厨房版秀她做的菜。以前聊天时,媚娘曾说过,等她儿子考上大学了,她就去陪读,儿子到哪儿她到哪儿;在学校旁边租个门脸开个餐馆,专卖自己做的福建饭菜。中午儿子可以领朋友来吃饭,免费。

可惜,天不遂人愿,还没等到儿子中学毕业,她就病了。大约三年前的冬天,她发了个帖子,《说一件事,不用紧张》,说她患了胃癌,就要做胃切除手术。手术很成功,她又高高兴兴地回来了。胃切掉了,体外输液。她儿子也争气,考上了大学,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专业。媚娘似乎可以放心了。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她丈夫是在儿子很小的时候去世的,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了。

近日,媚娘病情突然恶化,身体状况已经难以承受化疗的折磨,她发出了尽快通过安乐死的立法。唯一让她不放心的,是儿子可能要独自完成学业,要独自生活了 ……

媚娘需要我们的帮助。


附录一:《生命因爱而延续》——爱心募捐倡议书

尊敬的坛友及社会各界朋友们:

如果您愿意关注,请走进一颗饱经疾病折磨依旧纯净美好的心灵;如果您愿意倾听,请听我们饮泣但却温暖拨亮的声音;如果您愿意奉献,您会看见生命因爱心链接筑就的奇迹!

当我们健康快乐生活的时候,你可曾想过就在我们身边,一位年仅50岁的单身母亲正在遭受着病痛的折磨和死神的威胁,她就是带给我们无数欢乐与信心的媚娘姐姐。

生命可贵,人生仅此一回,坦荡荡尽显坚强。2006年11月15日,一向开朗活泼的媚娘姐姐镇静地在手术前为雪友们留下了《说一件事,不用紧张》的文字,在不知道手术结果如何,生命未卜的情况下,平心静气地告诫朋友们珍爱生命、珍惜自己的健康,并以开朗坦荡的态度向大家告别。

生命如花,总有不能承受之痛。2009年5月29日,媚娘以淡然的语气向大家通告《这回不再坚持》,疾病不幸复发。“癌细胞在腹腔内复发转移,侵犯胆囊、肾脏、肠系膜等引发腹水,肾脏积水,胸腔积水。目前状况是腹部肿胀难受,呼吸受困……”

晴天霹雳!姐姐你还有该赡养的老人,还有8岁也因癌症就失去父亲、去年才刚刚考入大学的儿子,你还没享受儿子的孝敬和天伦之乐,儿子却要一个人面对无父无母的未来……

造化弄人,总是安排太多的不幸让人承受。自此,我们去哪里阅读你渗透心血的文字?去哪里品味你质朴而寄予了无限温情的诉说?当生命变得脆弱,当人们对未来充满憧憬而又迷茫的时候,你总是以热情温切的话语,让人们积聚在你的周围。一声声媚娘姐姐,我要吃你亲手烧的菜,一句句让快乐漫天挥洒的回复,滴水成河,聚沙成塔。点点关爱、丝丝情怀在黑夜中闪烁星光,在乌云密布中折射璀璨阳光。舍不得你离开,万分不舍;舍不得你这么早就离开,万分不舍…… 而我们能为你做点什么呢??

人生谁能愈百年!人立于世,有欢乐幸福,同样也会有悲伤苦痛,而这个时刻,仅仅凭一个人意志和力量是无法抵抗的。拯救即将逝去的生命,六月注定是一个含着悲痛和信念的季节。我们是沧海一粟,但我们拥有着血肉之躯,在面对疾病的折磨和生死抉择中,为了让人间少一份遗憾,多一份温情,请伸出你的手,伸出我的手;为让生命意志延续,让生活呈现精彩,请伸出你的手,伸出我的手。为了一个即将失去母亲,还要靠自己独自奋斗的儿子,请伸出你的手,伸出我的手······

病魔无情人有情,血浓于水。在这里,我们发出爱心募捐倡议,请朋友们伸出援助之手,奉献爱心。人间自有真情在,让这点点滴滴的爱心给与温暖,换回我们祈祷的健康平安。我们将用最虔诚的心为姐姐祈福,请姐姐坚持、坚持、再坚持!

尽己绵薄之力,留下不尽的爱心传递,让春风吹遍,让爱心永驻!我们相信爱心会升起一道神圣的光环,会感天动地,会助姐姐击退病魔,会让即将枯萎的生命,绽放出希望之花;会让一个即将失去母亲的孩子感受人间的温暖。

真爱永在!生命同歌!在此漫天雪论坛全体雪友向您致以深深的谢意!

论坛郑重承诺:所有的捐款,愿意留下姓名的,我们将逐笔公布、专款专用,全部委托我坛管理员福建沙市的龙笔山人代收,并及时以捐款人的名义转交给媚娘家人;不愿留下姓名的,也由龙笔山人根据汇款地址或落款留言详细登记,并在收款当日公布,请大家监督。

捐款方式

开户行:福建省三明市沙县农业银行

银行帐号:6228482032444930516

联系人:曾华镇

联系电话:13605999972

http://www.mtxsnow.net/read.php?tid=14491


附录二:部分263网友的博客地址

媚娘:落花有声 http://meiniang57828.blog.sohu.com/ 

菊梦:永远的梦境 http://beehe.blog.sohu.com/ 

猫点:日落下的等待 http://blog.sina.com.cn/xx211 

雨明:聚雨明轩 http://blog.sina.com.cn/xjyuming 

八分斋:八分斋 http://oe76376.m.oeeee.com/blog/list.aspx 

方梦醒:梦醒·十分 http://blog.sina.com.cn/u/1217838660 

毛球球:静止的红菱艳 http://blog.sina.com.cn/lichen 

笨老汉:上官文拙 http://blog.sina.com.cn/accost 

碧野牧羊:碧野牧羊 http://biyemuyang-2002.blog.sohu.com/ 

月缺是诗:殷吟 http://gyp-123.blog.sohu.com/ 

悟者心灵:永远在路上 http://xinlin666.blog.sohu.com/ 

枯荷雨声:指上花 http://blog.sina.com.cn/u/1190913295 

看聊想聊:心客集墅 http://xinkejishu.blog.sohu.com/ 

杨柳扶风:扶风斋 http://blog.sina.com.cn/u/1246703832 

疏星淡月:疏星淡月 http://blog.sina.com.cn/u/1268602184 

秋子如梦:秋子如梦 http://blog.sina.com.cn/qiuzirumeng 

乡下蚂蚁:静静流淌 http://yijuqingqian.52blog.net/ 

缘是无常:缘是无常 
http://blog.tom.com/blog/blogindex.php?username=fengzliu 

假仙真人:平头百姓 http://blog.sina.com.cn/u/1244773855 

时间的手心:时间的手心 
http://shuibuzhuanshanz.blog.sohu.com/ 

莲做的女人:红尘中的一弯浅笑 
http://blog.sina.com.cn/u/1453185390 

躲在网中央:Another Day http://blog.sina.com.cn/u/1302721545

附录三:《2004年的那一“战”》(时间的手心)

2004年的那一“战”

By 时间的手心

这帖子是配合当时的斑竹“浅笑微微”组织的拖拉机与四海等论坛比赛的忽悠帖。帖子中用了大量网名。为了记住他们,我把此帖发到新论坛来了

四海原是七个独立的国家,都处在中世纪,广袤的田野上,人们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男耕女织,后代繁衍,临国之间相处融洽,交往频繁。可有一天黑风骤起,狼烟横流,崩出个隐形人来,他把七国搅的大乱,无奈七国首领都俯首称臣。从此七国成了独连体。

第一回

偷袭拖坛窃国宝

赔了夫人又折兵

‘隐形人’听说拖坛用‘金元宝’组装了一辆‘王牌拖拉机’,是镇国之宝。意欲发兵攻打拖坛。这天他在‘临台’召集独连体的首领开会,提出谴十万大军强攻硬取的作战方案。

他的军师‘月缺是诗’曰:“拖坛路途遥远,地势险要,集十万军攻打,粮草接济多有不便,久攻不下必有后患。”

隐形人问:“如何是好?”

月缺答曰:“先派小股奇兵偷袭何如?”。

隐曰:“然也。”

经过众人策划,确定了由第一夫人‘紫怡’为主帅,第二夫人‘美苓’为副帅,‘天情’为左将军、‘猫点’为右将军的偷袭军。偷袭分两步进行,先由‘小天后’、‘乖宝儿’、‘腊梅’、‘无言红尘’、‘碗碗’、‘菊梦’、‘色妹妹’、‘小东西’、‘犯病女孩’、‘如意小园女’、‘雨巷里的丁香女’、‘个性十足的女生’等女子对拖坛岗哨、巡查等人员使美人之计。后由‘大唐士兵’、‘蛋果果’、‘青古古’、‘冷月残剑’、‘本分男孩’、‘海上杂家’、‘乡下蚂蚁’、‘毛球球’、‘秋殇’、‘深海大恶鱼’、‘螃蟹不冒泡’、‘泼尿水’、‘四大名扑之冷血’、‘急速麻醉’、‘阳春-白雪’、‘没袜子皮皮’和‘诈胡’及若干无名小卒等一干人马窜入拖坛纵火,以趁火打劫。拟定择吉日‘初九’发兵。

为了保证偷袭成功,避免细作窃情,出征的这天未曾举行任何仪式,对内称两位夫人率队到‘梦开始的地方’去打猎了。

‘凌晨三点’在‘迷茫中’他们潜伏到拖坛郊野的‘夏树林’里。由于长途跋涉,旅途颠簸那些靓妞都成蓬头垢面的‘黑梅花’了。‘稍息’后,先谴的美女开始在‘河塘’边梳洗打扮。她们把随身携带的细软都穿戴上,有穿‘月容云衣’的、有穿‘倪裳羽衣’的,还有披‘红袖’‘黄衫儿’的。‘诱人的嘴唇’上都抹了‘小桃红’,那一个个‘箩卜花’式的发形,散发着‘郊野的清香’。

二夫人‘美苓’,只从被掠后,因其天生棱角清晰,不受宠爱,‘隐形人’很少与其同床共眠,因此,她也不曾生得一男半女。她对‘紫怡’心怀嫉恨,看到大夫人处处受到阿护,竟成为夫君对外的代言人,她大生醋意,尤其是看到大夫人那俩儿子,她的鼻子都气歪了。这次远征拖坛,她暗自思忖要拿下头功,因此,她决意要打头阵,去使美人计。不过她并没描眉画眼,浑身上下竟是一村妇扮象。

‘猫点’见二夫人要打头阵,心里犯急,这些年来,他暗恋着二夫人,碍于‘隐形人’的威慑和羞于一脸的麻点,他把爱深埋心底,可眼下情况紧急,他知道二夫人一去凶多吉少,无奈,他只好去拜求一夫人,阻拦二夫人的行动。一夫人因路途颠簸身体多有不适,心里正恨‘月缺是诗’出的这馊注意:把我们打发来打仗,你在家里好图谋不轨,就凭三寸不烂之舌,你把‘隐形人弄的百依百顺,说不定四海的大权要旁落到你的手里。正在一夫人心里‘怎一个郁闷了’时,听得‘猫点’的请求。她心想二夫人的脾气是说一不二的,她认准的理,就是十八只‘郑州老牛’也拉不回来,她要争头功,无非是为了赢得‘隐形人’的欢心吗?要去就去好了,一来真拿了头功,也可让‘隐形 人’的爱心分散一下,省的他就听‘月缺是诗’的;二来真出了祸也省得将来有人和我分庭抗礼,我就来个顺水推舟吧。可为了安扶‘猫点’我就应允他的请求,做个劝二夫人的姿态好了。

一夫人看着二夫人的一身行头笑曰:“妹子你好时髦啊!”

二夫人知道一夫人的心思,也知道她要说些什么。不等一夫人进入话题,她反客为主,说:“姐姐不必担心,我自有主张,前锋的几个姐妹在紧急情况下总该有个主心骨,我去意已定,不必劝阻。” 听此言一夫人也就不想再说些不疼不痒的话了。

正在此时,左将军‘天情’拍马赶到。‘天情’是一夫人的老搭档、老部下,他对一夫人惟命是听,表面上看他好象是一夫人的个‘老烟灰缸’,剩的脏的都塞给他了,其实他俩好着哪!有人就怀疑一夫人那俩儿子的来路有问题,那小样都象‘天情’。‘天情’的听觉特灵,人称他是‘七个耳洞的男人’,这不一夫人派他打探方圆四周的地形、敌情回来了。

大家围坐在‘八角石’边,看着‘天情’冷峻的脸上泛着‘阿紫’,不由地产生了一种紧张和恐慌。他们跋涉千里,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就好象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的水的味道和‘风的颜色’都是异样的,这里人的风俗、语言等会是什么样的哪?这些未知数象一快大‘石头’堵在他们的心口上。‘天情’沙哑的语音里带着颤抖:“此处不是久留之地,这里的世界太奇妙了,都是些我们在梦幻中都未曾见过的景象,要奇袭窃宝比瞪天还难,要么我们冒死一拼,要活命就......”说到这里他怯生生地看了‘大唐士兵’一眼。这士兵尽管职位低下,但他是‘隐形人’的第一心腹,再加上他那超群的功夫,谁不怕他,谁敢惹他。大家都明白‘隐形人’派他来督战的意图。此刻他‘阿怒’样子吓的人们‘呼吸的旋律’都变调了。

沉默了片刻就听到一声细声柔语地喊声:“我们没有退路,不成功便成仁”。听声就知说话的是‘小天后’。此女子才貌双全,尤其那张小嘴片子,说起话来干巴脆,格外招两位夫人喜欢,‘大唐士兵’也对她仰慕几分。她喊这一嗓子一是证明她的存在,二是她有自己的想法,她早就厌恶了四海的生活了,那里把人的思想都禁锢了,从上到下都灌输效忠‘隐形人’的思想,如有一丝不恭就是五马分尸,太残忍了。‘平头百性’都是敢怒不敢言。可恨这‘隐形人’从不见踪影,只能在各地的庙宇里见到他各种奇形怪状的雕象。有传说他是千面人,有排山倒海的气力。在这传说的影响下他象一个无形的主宰左右着四海。她想好了一定要借此良机逃离苦海,获得新生。

“时不宜迟,在天亮之前,大家要赶到右边一所空园子里。先潜伏下来,再做定夺。”‘天情’说的那空园子是拖拉机驾校,地处郊野,远离闹市,现正值假期,校院空空如也,是个藏身的好去处。远处闪烁着橙黄色的光亮,连成了线,形成了片,灯火灿烂,‘玉树飞花’,象地下冒出的火,似天上降下的光勾勒烘托出城市轮廓,蒙蒙江绕着城南画了个弧形,似一条御带,那彩色的灯光象镶嵌在御带上的宝石。眼前的景色使他们悠然而生了一种神秘感牵连着恐惧感绞的心神不宁。

百站沙场碎铁衣,城南已成数重围,突营射杀呼延将,独领残兵千骑归。右将军‘帽点’触景生情,回忆起一次对匈奴作战时的感受,产生了一种悲壮感,不由的他低吟起李白的《从军行》,这种情绪象打了个旋儿,迅疾飞入每个人的心头。

拖拉机城今年流行穿唐装,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闪动着红、绿、蓝、紫、橙、黄色的款式新颖的唐装,那鲜艳的颜色配着简洁鲜活的花纹,格外提神,好象整个城市都焕发活力,年轻了几岁。这里的人过着‘甜蜜蜜’、‘水灵灵’的‘日子’,赶潮流,追时尚是普遍的社会心理。这天大街上来了三个打扮出奇的女子,长裙子斜对襟上刺绣着精美的图案,绿裙配红花,紫裙配黄花,蓝裙配橙花。都是对比色,格外夺目。青一色的黑面鞋上绣着‘花儿-朵朵’、‘花儿-蕾蕾’。‘箩卜花’式的发型上插着金钗玉簪。或红、或绿、或黄的耳坠闪闪亮。各个小摸样都似古典画中人,鸭蛋形的脸庞,‘柳儿眉’,‘秋水滢滢’的目光,‘梦菡’般的嘴唇。从整体上看,真可谓美的没治,土的掉渣。

三个小女子正是‘雨巷里的丁香女’、‘腊梅’和‘菊梦’,她们按着俩夫人的要求先在街市上露露。这一露不要紧,围观的人,跟着追的人让她们羞臊的‘红霞飞面’。此事引起了舆论的关注,拖拉机城最权威的舆论阵地拖坛,专题报道评论,保守人士‘方梦醒’认为这是仿古派的杰作,是一种颓废的社会心理在作祟。开拓先锋‘点点’持不同观点,她说,人们着装打扮追求个性化,势必会行成百花争艳的局面,这是一种社会进步。人们的视点就局限在社会美学上了。没有人会想到会有一场极其离奇,极其慌唐的事件正在酝酿只中。的确这里的人们太富足了,太安逸了,这里的社会风化也太好了,夜不闭户,拾金不昧,习以为常。匪盗娼妓早就销声匿迹。

平地一声闷雷,暴雨骤然大作。今年真是怪了,说是二月二龙抬头,可还是初春时节,怎么会有这么响的雷,这么大的雨啊!雷声震走了行人,大雨冲散了围观的人。三个古典美女正不知所措,跑过来一个‘雨中为你撑伞’的人。此人是拖拉机城的大诗人‘天一’,是见了美女迈不动步,碰到好酒不要命的大情种、大‘酒鬼’。他在离这里不远处的‘长发大厦’里和友人办了个“三友诗社”,刚才他正在二楼隔窗观看街市,想获取一丝灵感,却看到了雨中相互依偎女子,麻溜地跑来了.

提到诗社要先说说‘长发大厦’,它是该城标志性建筑,它的标志不在于楼的高度,它只有九层高,它的魅力在于它精美独特的建筑风格,大屋顶套着雕梁花檐,从上而下,婉转交错,象长发飘飘。那镇国之宝‘金元宝’‘王牌拖拉机’钢筋图案与大屋顶浑然一体。大建筑学家‘品茗居士’认为它是古典建筑意识和现代建筑美学的结晶。在大厦两边高楼林立,那户外的建筑装饰所形成的横线和竖线,直线和曲线的交错和对比,各种色彩的烘托渲染,显示了现代都市的建筑风韵。‘浅笑微微’说建大厦是为了给诗歌辞赋爱好者和文人墨客一个本营。大厦里除了诗社外,还有绘画、舞蹈、戏剧等社团。三友诗社是有‘天一’、‘七七七’和‘和子’发起成立的。它只是诗社的一个分支。 ‘深巷里的紫丁香’、‘腊梅’、‘菊梦’在‘天一’的引领下来到诗社,还没落座就有热茶捧上,‘梦雪格格’、‘雪中微笑’、‘梦雪儿’、‘湘竹含烟’、‘潇湘心梦’、‘嫣儿’、‘朵儿’、‘阿田’等诗社成员都用惊奇的目光端详着她们。一种矜持和惶恐,显露在她们‘羞答答’的目光里。当她们看到四壁上挂满的唐诗墨迹时,突然有了一种异常的兴奋和冲动,竟然朗诵起来,似读似唱,别有韵味。在坐的人受到感染,不由自主的跟着合读合唱。轻松愉快的气氛躯走了三古典女的羞臊感,当有人问他们来自何方时,她们指着悬挂着的诗词说:“就来自自那里”。不说还好,这一说大家似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了。再深谈,她们对王勃、王维、孟浩然、李白、杜甫等唐代诗人的经历、品行、甚至长象的描述闻所未闻,大家听的膛目结舌。当‘菊梦’说到李白曾是她姥姥的邻人时,在场的人都晕菜了,甚至有人已经倒在桌子底下了。 ‘七七七’和‘和子’都是该市的名人,一个是人大代表,一个是政协代表。今天在市里开完了会,回到诗社发现怎么各个都木乃乃,傻楞楞的?‘天一’嘴里还嘟囔着:“陌生的佳人,你丰腴白皙的手臂,抽打着我的心脏......”他俩连喊带摇的折腾了好一阵子,总算把大家唤醒了。‘梦雪儿’问:“你俩看见那三个古典女子了吗?”

“我们进搂时见她们出门了,那不是剧社的‘筱舞’她们去演出啊?” 当他俩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事后,都感到太蹊跷了。有人恶作剧吗?

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快来看!” 一张纸条上写着,谢茶水款待,拿走旅游图一张,送纹银二两。那白花闪亮的银子格外刺眼。猛然,‘和子’想起了不久前看到的一条信息,说的是时间隧道发生了大扭曲、大裂痕,巴黎大街有拿破伦时期的士兵出没,意大利市井有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家出现。莫非......

一夫人和左右将军在仔细地研究丁香女带回的一张拖拉机城的旅游图,判断着他们所处的位置,寻觅着攻击的方向天色渐暗,不见二夫人返回,大家都感到心不宁,神不安。二夫人曾在翻阅‘隐形人’的书案时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密码件。从那以后,她一直在揣摩其含义,百思不得其解。来到拖城后,她茅塞顿开,那密码说的正是拖城一寓所的地址。一大早,她就带上‘小天后’去了拖城。按着她对密码的解析她们来到城南一独立小院门前。从外面看园子里左右两侧各有一棵银杏树,后面是座三层楼,楼后面是一座‘小山’。这里的方位和小院的特征与密码所示相似。黑色的大门紧关着,如何进去哪?,是等还是贸然叩门,迟疑了片刻她对‘小天后’说:“你到四周看看,有后门吗?。

小院果然有个后门。后门外是一条崎岖的石径,石径两边是郁郁葱葱的‘枫树’和‘绿竹林’,阴森幽静.当‘小天后’返回正门时,却不见二夫人的踪影了。二夫人是个极精明的人,她仔细查看大门,发现门左侧有快七色板,边有意无意的上下左右的敲打了几下,突然大门右侧开了扇小门,当她迈到园子里时,那门边自动关了。小院里住的是个"神秘人物",他深居简出。四邻八舍都不曾见过他。 二夫人蹑手蹑脚的来到楼前,还没站稳,楼门便开了,门后面闪出一人,和她打了个招面。此人五短身材,看上去三十开外,‘火车头’上长着一对‘怪味豆’式的眼,怪恶心人,但举止却文质彬彬的。一大早来了个婷婷玉立的美女子,他脸上不露声色,心里乐的象开了锅。当她站在三楼的窗前向北望去,透过层层楼房的间隙,可清晰地看到正北方那座‘长发大厦’上镶嵌着的镇国之宝图案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她领悟了那密码语里最后的寓意。二夫人心想,此人肯定和‘隐形人’关系特殊,要么是朋友,要么是仇敌。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俩有过结,否则‘隐形人’会利用他的力量。眼下不是探究他俩关系的时候,要尽快求得他对盗宝行动的帮助。她开门见山地说:“高人我有求于你。”

依他的经验,来访者无非是学点偷鸡摸狗的小伎俩,去对付哪些仇家吗?他含笑地问:“想学点啥?” 当他弄请她的真实意图后,开始是诧异惊恐,进而是沉默。其实他有难言之隐。他是拖城隐姓埋名的大黑客,这里发生的每次破坏性事件他都参与过,有的是他独自所为,因有关方面加强了监控和搜索,已有几个弟兄被缉拿归案,眼下他采取的是逃避政策,关起门来琢磨新程序新套路,视机而为之。见他迟疑不决的态度,二夫人沉不住气了,她纽动着阿娜的腰姿,娇滴滴地说:“大哥,帮帮忙吧。”说着她向他身边蹭过去了。他多日没占女色了,她的媚态激发着他的欲望,象一把干柴遇上了烈火,燃烧的他五脏六腹都溅火星,猛然,他向她扑去......

‘日落随风时’二夫人返回营地,她拿出了一张行动路线方位图,提出了行动方案,次日凌晨‘两点’先对轮胎厂、马达厂和论坛进行佯攻,纵火烧,再对装配厂进行攻击。“到时候有人会配合我们,此人本事大,他可在各厂放炸弹,还会帮我们打开藏镇国之宝密室的大门,关键是我们要准时行动。”二夫人的话里显然有胸有成竹的意味。一夫人觉得二夫人抢了头功,心觉郁闷,莫非她得到了‘隐形人’的手谕,还是什么锦囊妙计,他居然不吭不哈地找到一个内线。她想问个明白,又碍于手下众将领在场,怕弄不好丢了面子。她强作笑脸夸奖了二夫人一番后说:“左将军去攻轮胎厂,右将军攻马达厂,我和二夫人攻装配厂,论坛由‘大唐士兵’去打,各路点齐兵马,凌晨‘两点’准时行动,不得有误。”思忖片刻她又说:“三路佯攻要掌握火候,动作要快,下手要狠,得手后向我靠拢,美女帮都跟随我,瞄准岗哨和巡逻有什么招就尽管使,”表面上看一夫人慈眉善目的,好象有棵‘水做的心’,其实她毒着哪,你看她一脸的怒气,真吓死个人!各路清点人马时,才发现‘小天后’没归营。“我安排她暗中监督那的答应帮忙的人,她还在城里,”二夫人补充了一句。

羽檄如流星,虎符合专城。四海征兵急,群鸟皆夜鸣。 ‘月缺是诗’又向‘隐形人’进言,紧急征集兵丁,速速接应奇袭部队。获准。四海之内满目凄怆,满目忧伤。一支‘强拉硬拽’的十万大军,在‘萱也忧忧’和‘红毛丫头’的率领下,正向拖拉机城开拔。

‘七七七’和‘和子’把‘长发大厦’的奇客事件,向拖城的上层人物‘浅笑微微’、‘老土痞’、‘锦衣卫之盈袖’、‘同盟书生’、‘潇湘心梦’、‘八度空间品茗居士’等做了及时的报告,引起了上层的关注和重视。尤其各宾馆饭店反馈查无此人时,更让他们感到不安。说是时光隧道扭曲,大家都觉得是天方夜谈,不可理解,虽然在进口电影里见过,可那都是科幻片,或对现实某钟事物不满的借题发挥。‘老土痞’认为要通知防疫部门及时消毒,别非典过了,来了禽流感,禽流还没过,又来个世纪病。他的思维方式是正常的。

"时光隧道是否扭曲一时半会也弄不清,但从防御学的角度,宁可信其有,要加强城市警戒,特别要注意镇国之宝的监守。”‘浅笑微微’慷慨陈词。接着大家对城防的关键环节做了详细地研究。大家认为除职业保卫防御力量外,要把各帮派的侠客武士组织起来,同时,要防备有黑客乘机破坏。

‘疏星淡月’夜,拖拉机城灯火辉煌,人群依然熙熙攘攘,情人在‘月夜漫步’,友人在‘小酒馆’美食,夫人在商场购物,散人在‘西门吹人牛’。白天那三古典女子,成了人们酒醉饭饱之余的笑料,人们添油加醋地编排出很多故事。午夜,市井沉寂,行人稀少。轮胎厂和装配厂的交叉口处一家烧烤店还着挂幌在营业,‘天一’邀了‘九王寨酒鬼’,猪坛‘大哥大’和‘山丁子’在品尝‘夏日美酒',边喝边聊,以时光隧道为题,无边无际的神侃。一帮巡夜的人进店落座后各自要了一碗肉丝面,其中一人主动向‘天一’打招呼:“大哥还喝哪?”

‘天一’睁着‘醉眼泡泡’看了好一阵子才认出人来,“这不是‘可儿’、‘朵儿’、‘嫣儿’、‘小屿’、‘盈袖’、‘花儿-香香’、‘花儿-美美’、‘花儿-甜甜’吗?”喝了一口又说:“怎么都女扮男装啊?”

‘山丁子’跟着来了一句:“哈哈,一帮假小子!” “厂里的夜班服能改变人的性别”‘盈袖’好象在说牢骚话。 “你们对白天来的那三位古典女作何感想?”‘大哥大问。 ‘朵儿’顺口就溜:“恶作剧呗,现在的青年人都玩出花来了。” “小心点,说不定今晚又回来了。” “回来也是找你们这些没家没业的臭男人的。” 斗了几句嘴,吃过面条后这帮假小子又去巡逻去了。

丫头们前脚走,后脚又来了 ‘胖哥’、‘力哥’、‘炮哥’、‘牛哥’一帮毛头小子。进门就冲‘大哥大’他们抱拳行躬,问曰:“各位兄长刚才看电视直播了吗?” “播的什么?” 毛头小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连笔划带吆喝的把刚才发生在轮胎厂、马达厂和拖坛 的奇闻描述了一遍。几乎是同一时间,轮胎厂、马达厂和论坛受到了一帮骑兵的攻击。那些骑兵头戴钢盔,身穿铁甲,跨清一色的乌龙驹,有的持大刀、有的握长矛、有的抡双锤、有的举弓箭。攻击拖坛的那主儿号称是‘大唐士兵’带着一帮喽罗兵‘横冲直撞’,他大刀左右飞舞,上下砍劈,无人敢抵。他冲到二门时,只见‘金牌护卫’骑白龙驹,穿银盔甲,持‘依天剑’迎面当住了他的去路。二人刀劈剑舞,上下翻飞,一黑一白斗在一处,这方使一个‘流星闪电’,那方应一手‘惊雷伴雪’,这边放出‘蝴点秋水’,那边撒手‘莺飞戾天’,这厢来了个‘姐夫牵手’,那边回了个‘情人看箭’,打 的难分难解。战至五十回合,‘金牌护卫’卖个破绽就往后退,‘大唐士兵’怕中埋伏,无心恋战,夺路而逃。大小喽罗悉数被擒. ‘山丁子’忍不住问了一句:“是拍电视剧的吧?” 毛头小子们看了看听的发呆的店老板并店小二接着说:“那两厂被围攻时他们用弓箭往厂去放火球,多亏了护厂队用催泪弹把他们打散,消防队及时赶到,才幸免造成大祸。” 突然,大街上传来了吱哇乱叫的声音,酒馆里的几个人冲到了大街上,只见不远处发生了古怪的事,真是邪门了,说谁谁就来!一帮穿戴古典的女子,拖拉着‘可儿’一伙,又是搂,又是抱,扭在一起,喊叫声一片。他们刚想去看个究竟,怎料想呼啦啦已有几个古装美女扑了过来。她们拽着哥儿几个就往身上靠,往怀里扎。哥儿几个本来就喝的晕晕忽忽的,叫她们一捉弄,更‘云里雾里’的了。

烧烤店老板是个‘革命老同志’,他见几位在大街上又搂又抱,有伤风化,叫厨师‘滚刀肉’和店小二‘眼珠子’和‘嘴皮子’用‘弯扁担’把他们打散。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只见高头大马黑压压的一片,他们把装配厂围了个水泻不透。

革命老同志’指挥‘滚刀肉’和毛头小子们把那几个美女绑在店房的木柱子上。他说:“可能是一起集体寻衅滋事事件,大家快向上报告。” ‘天一’的手机接通了‘七七七’的电话,他把装配厂外的急情告诉了她。她说:“我和‘老土痞’他们就在附近,‘浅笑微微’在厂子里面,不必惊慌,有防备。”

装配厂的大门敞开着,厂区里灯火通明,却不见一人。两位夫人看看左右将军和‘大唐士兵’都汇集而来,欲直攻直取,又怕有伏兵,不敢轻易造次,正忧郁时,一干人马由厂区杀将出来,为首的正是‘浅笑微微’,她左侧是‘侠女木兰花’,右边是‘战神金刚’,后侧左右是‘冷风骑士’和‘冷面骑士’。只见他们各骑一色鬃的高头烈马,‘浅笑微微’和‘侠女木兰花’红头巾,红战袍,、‘战神金刚’金盔金甲,‘冷风骑士’和‘冷面骑士’银装素裹。他们使的或大刀或长矛。再看看步兵有‘白衣方振眉’、‘赤脚大仙’、‘飘零侠’、‘空空道人’、‘钻石英雄’、‘太极柔虎’,‘一剑飘零’、‘快乐勇士’‘调皮’和‘捣蛋’。他们各个会舞枪弄棒都是厂武术队的名流高手,各有绝招,有的还获得过全国比赛冠军,在拖城武术文化已融入人心. 这方人马气势浩荡,群情激奋,大义凛然,跃跃欲试。那方各骑乌龙驹,黑盔黑甲,蓬头垢面,精神恍惚,怒容愁脸。

‘浅笑微微’问曰:“请问对面是何方人士,因何故来犯?我拖城乃礼仪之邦,对外修好,交往甚密,不知因何 得罪了贵方,请赐教。”

‘紫怡’答曰:“我乃四海之第一夫人,今逢圣上之命率众将领前来取镇国之宝。识相者,从速交出,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

‘浅笑微微’回曰:“镇国之宝,乃我拖城大众劳动之大成,智慧之结晶,交于你们,理之何在,情之何有?”

‘紫怡’答曰:“我堂堂四海乃天下第一统领,那镇国之宝你等本应主动纳贡,我今讨上门来,还敢强词夺理!”

‘浅笑微微’回曰:“不劳而获,此为不仁,践踏别国此为不义,你等不忍不义,实乃强盗是也。”

闻听此言‘美苓’血脉喷张,说;“姐姐不要跟她废话,看我把她枪挑马下。”说着拍马前来。 ‘浅笑微微’刚要应战,被‘黑木兰花’挡在身后,只见她双腿一夹,那鬃烈马长啸一声,迎面而至。俩人使的都是红缨长矛,你来我往似‘飞火流星’,指上刺下,左右开弓,一个杀的‘哎呀呀呀呀呀’;一个拼的‘依呀依呀哟’,毕竟‘紫苓’受过正宗师门的调教,过了几十招章法不乱,只见她矛头直指‘黑木兰花’的两肋雨点般戳将而来,心想不出五招让你铩羽而归。‘黑木兰花’左拨右挡,似‘天涯风儿’,她心想兵无常势,我必须以我只长克敌之短,随即拨马摆身,以矛当棍,枪棍结合,打出一套‘长白山乱棍’,俗话说,枪刺一条线,棍打一大片,她这一变让‘紫苓’成了‘傻妞子’,只有招架之功,并无换手之力。 ‘猫点’见大势不好,急活活提马助战,马刚起步,只见‘紫苓’已被‘黑牡丹花’一棍跳拍于马下,敌方哗然。正在此时,灯火全息,众人大乱。

话分两头,兵分两路,为和黑客斗争,‘前们板儿爷’已转入地下,以他‘世纪前巨蚂蚁’的触觉侦察黑客的行踪。他率领着‘乡下蚂蚁’、‘美丽蚂蚁’和‘吸浅长江水的小南极蚁,以最现代的技术,在看不见的战线和敌人苦斗。根据他们的侦探刚才装备厂附近停电,是黑客所为。他们的触角早已延伸到南山脚下“神秘人物”了。 ‘前门板儿爷’指挥‘金装总捕’越墙进入小院,捕捉那个“神秘人物”。 “神秘人物”听到动静,料到不妙,一溜猫步,向后门奔去。刚出后门,没跑出几步,就被拌了个趔趄。只见一女子一个老鹰扑兔式将其摁在地上。说是迟,那时快,‘金装总捕’、‘前门板儿爷’及各位蚂蚁们一起围上来,将那黑客缉拿归案。那位看官问了哪里冒出个女子啊?她正是‘小天后’。‘二夫人’让她守着后门,一但“神秘人物’要跑就缚住他,‘二夫人’是想通过此人揭开‘隐形人’的秘密。没想到歪打正着,帮了板儿爷的忙。

灯火又明,天色渐亮,一夫人‘紫怡’眼瞅着二夫人‘美苓’被擒,再瞧瞧属下们‘胡抡王八拳’,心有不甘,与左右将军‘天情’和‘猫点’耳语了几句后,边摇旗撤兵了。

突然,各处路口冲出十余个‘盘丝大仙’来,他们齐声吓道:“休想逃窜,看招!”

只见,漫天‘雪花飞飞飞’,落在半空的雪花变成了丝,丝又织成了网,把来犯者一网打尽。这正是:奇袭拖城窃国宝,赔了夫人又折兵。经考古学家、时光学家、生物学家鉴定,来犯者确系唐代时期的人物,是时光隧道扭曲造成的。 又过了月余,突然有消息说大唐有十万大军即将来犯。

要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附录四:《网络文学版网友ID大串联》(莲做的女人)

网络文学版网友ID大串联
By 莲做的女人

  杨柳飞飞、自在花开花落未名春早时节,三月江南的在水之湄6,一个莲做的女人轻挽罗袖于清冷的孑奚边浣纱。随着纤手的上下起落,泛着涟漪的溪水,一圈圈地晕开,轻轻摇晃着岸边茂盛的六月蒲。清澈的溪水里随处可见一条条红色咖啡鱼自在地游来游去。溪边,一群大头鸭鸭,在嬉闹玩耍着,不时发出嘎嘎的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惊扰着东方依云的天空,让悠悠月儿早早地隐去了身影……

  望着如此迷人的一幅晶花水月的图画,Qiluwangzi谭扬不由得目光流连。心绪随着草叶上跳舞的虫子渐飞渐远,慢慢陷入迷雾精灵般的胡思乱想999中……

  那该是在t1983烟迷雁迹的秋天,喜欢散步云游天下的Qiluwangzi 谭扬约了他的好朋友乞丐王子胡野秋在畅游完爱恋河后,又来到了向往已久的有八度空间-饮马秋水之称的零度海,在旖旎空空视觉海岸,他们沐浴着自由如风168,呼吸着太阳的味道,品着幽茗留香,吃着榴涟,听着渡水箫音,做着菊梦,真是幽哉悠哉,乐不思返。但是让Qiluwangzi 谭扬一生都难以忘怀的是他在那遇到了他千_与_千寻angel698cn

  那是就要离开零度海的头一天晚上,Qiluwangzi 谭扬和乞丐王子 胡野秋在五星酒店的八分斋里畅饮美酒,谈论着书香暖玉、言诚诗曼。谁知这白酒比不得红酒,两瓶下肚后,他们便被急速麻醉了。幸好酒店经理大名鼎鼎的锦衣卫 日暮先生,与他们两家是世交,急忙命令服务员水木清华boy小九儿把他们分别送回了各自的房间。等到Qiluwangzi 谭扬悠悠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夜时分,头疼欲裂的他深夜无眠,起身披衣走出房间。凭着方向感,借着淡然若水moonlight1968,他向酒店的后花园走去。夜风阵阵袭来,吹得雨木122上的南叶哗啦啦地响,让谭扬的大脑清醒了不少。踏着小径上的落叶层层,Qiluwangzi 谭扬来到了锦州丝竹的竹林边。疏密不匀的竹叶里隐隐露出一点桔黄的光晕。好奇心驱使不惑亦惑的Qiluwangzi 谭扬向灯光处衍然走去。

  随着桔黄色光晕慢慢缩小,光点越来越清晰。Qiluwangzi 谭扬发现这原来是挂在竹枝上的一个五彩灯笼1发出的光芒。灯笼旁,一位白衣女子正在倚锄静夜凝思,她时而浅笑微微,时而黛眉微蹙,虽然只能看到她的侧_面,也已然让人知道这是位绝色美女!突然,刮起一阵扬子雄风,女子白色的裙袂随风飘舞,在竹叶唰唰的伴奏下,犹如一只飞舞的雪蝴蝶一个人跳舞ing。望着月光下的独舞,Qiluwangzi 谭扬的楼栏之魂不能自已,他知道,他碰到了梦寐以求的triangel

  不知不觉间,Qiluwangzi 谭扬已经来到女子面前,仿佛是前生早已注定此刻的相遇,他们彼此间毫无陌生感。Qiluwangzi谭扬知道了女子有个好听的名字--嗣儿,多愁善感的她是为了埋葬一只蝴蝶的残骸而在这里倚锄静思,为蝴蝶的香消玉陨感伤着。或许老天被嗣儿的痴情感动,本来晴朗的天空倏地就阴了下来,并伴有雨滴落下。Qiluwangzi 谭扬牵着嗣儿的手躲到了荷花池边的小亭子里。他们边玩着司考游戏,边枯荷听雨。看着嗣儿高兴得像一只开心蚂蚁,Qiluwangzi 谭扬真想做一回雨歌人,为他心爱的女孩在夜雨中高歌一曲。

  就在这样一个浪漫的夜晚,Qiluwangzi 谭扬和非常有才情的平头百姓 嗣儿定下了海誓山盟,一个非她不娶,一个非他不嫁。Qiluwangzi 谭扬解下随身的毛球球送给嗣儿做信物,嗣儿见无以为赠,随手折断一小节竹枝,在土地上狂草抹之诗一首:
  真水无香花润红,
  心魂有意与君同。
  爱随芙蓉听雨去,
  你唱我和乐融融。

  这Qiluwangzi 谭扬诗词修为也很高,一眼便看出,这是一首藏头诗,“真心爱你”表达了嗣儿对他的真情实感。两人相约好2003年的腊月初八去灵峰探梅,便依依别过。

  “铃……” 闹钟0122的铃声把Qiluwangzi 谭扬从沉思中惊醒。原来已是清晨,昨夜他一夜未睡,只为今天能够早点在灵峰等他的嗣儿。

   Qiluwangzi 谭扬爬上古峰,看到腊梅bj花都开了,一色的雪白,如烟如雾,远远望去犹如一条玉苍龙卧在天地间,好一派早春景象!

  在焦急的等待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是黄昏时分,却哪里有嗣儿的身影?莫非终是红尘若梦?望着遍野的梅儿芊芊,想着自己独自一人虞影寒,Qiluwangzi 谭扬真是心如空城,大叹缘是无常。忍不住内心的失落,他大声的喊道:嗣儿,你在哪里?空旷的山谷响起回音:你在哪里……在哪里……

  “我在这!在这……在这……”没想到山谷里突然传来回音,让绝望的 Qiluwangzi 谭扬一下子兴奋起来,就如饥渴的人在呜咽的大漠中突然发现了绿洲。他寻着声音找去,终于在梅林深处找到了嗣儿,原来她天不亮就来了,初次见到漫山遍野的梅花,她激动得孩子一样,在花林间穿梭着,慢慢地到了梅林深处。累了的她坐在一块石头上xiantinghuakai,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

  望着眼前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儿, Qiluwangzi 谭扬紧紧的把嗣儿拥在了怀里。正在这时,Qiluwangzi 谭扬的大哥大121突然响了起来,是乞丐王子 胡野秋打来的,原来他在t1983年那个雨明石秋,也碰到了一位秋子般的女孩--rona,他们准备在2004年元旦结婚,这电话是邀请Qiluwangzi 谭扬参加他们的婚礼。所谓选日不如撞日, Qiluwangzi 谭扬决定也在元旦成婚。

  2004年元旦,Qiluwangzi 谭扬与嗣儿,乞丐王子 胡野秋与rona在海云天的网络文学版举行了隆重的中西合壁式婚礼,婚礼司仪秋问女士,请来世界著名的神牧为他们证婚。婚礼非常热闹,到场的嘉宾很多,有yuedingni99、gearbox01、shihying、yinuo***、qiumoyan、cheng222222、mm_xingji、moonl8899、p1212p7、joio18、狼慈祥、贫夫、郁小和 ……实在是说不完,总之,网络文学所有的朋友都来了。他们在照合影的时候,一再要我替他们祝福大家在2004年:快乐!如意!健康!发财!

  此帖包括了2003.11.11日以来在网络文学版面发帖的116位朋友的ID。
  本故事纯属虚构,只为博大家一笑。并再次祝大家2004年元旦快乐!


附录五:《岭南春暖》(天一)

谨以此篇献给岭南的各位老师,从你们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我深表谢意!欢迎各位老师能常到拖拉机论坛做客。

岭南春暖(感谢篇)
By 天一

  当春天迈着时装少女的猫点走进四月,我在那个自在花开花落的日子走进岭南人家。

  循着布谷鸟的叫声,踩着松软藤蔓般的小路,我沿着山间走去。林间飘着如纱的白雾,缤纷的霞光从参差的一树桃花间射在草地上;枝头的燕子(wingsky)在唧喳叫闹,蝶蜂绕着五颜六色的花楹,吟唱飞舞......

  如此好地方好风光,疑是置身于童话世界,仿如惘然一梦

  踏过一段平地走进山路,路变得越来越坎坷,步子越迈越重,已没有了开始的闲情雅致。如果不是偶然遇见的几个背篓的山民,如果不是他们那种一种精神感染了我,我真不知道还有勇气走完那崎岖的山路么?

  总也无法忘记那个背着满篓石子的敦厚大汉,他主动停下为我当向导。这个穿着黄衫儿自称是笨老汉的人对我说:翻越了这座高山,沿着山路走下去,就是岭南人家了。

  他顺手摸出一个老烟灰缸,悠然中点起一根旱烟,他说:山林就是希望。如今他们怀着梦想,修一条通往山外的路,后代不至于再与世隔绝而贫困的活着。

  他说着捡起身边的一个粗树枝,放在我的手中,“你就它当拐杖吧。”说完就匆匆上路了。望着那远去的背影,我一直在想,山里人一代一代肩扛着重负走在这崎岖的山路上。尽管日子艰苦,可他们依然怀着悠长的梦,不肯放弃盼望。而回首远眺,我为之流泪、为之悲哀的那个世界,突然发现,我的伤痛原来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无足轻重。

  高峰已过,路渐变宽,只听得宛如琴声的杨柳扶风,在耳畔拂过。天空渐渐下起了小雨,听那枯荷雨声如此清脆悦耳;看那打瞌睡的虫子,进入甜美的梦香;笑那躲雨的乡下蚂蚁,被狂草抹之

  寻着小溪觅去,前边竟是一片金黄的篱边雏菊,千丛万簇的菊花,开放在户户农家院落,岭南人家就在眼前了。此时雨渐渐停了,太阳在天边又张开了笑脸,我被这阳光下田园诗一样的恬静气氛所吸引住了。我看到点点炊烟在空中腾起,远处清澈的河水衬着碧绿的青草,几个孩童在碧野牧羊,羊儿在悠闲的吃草,或懒洋洋地漫步。我不知道几百年前是否也是这样?

  我走进村里唯一的一家饭店兼旅店门前,店主岭南村姑 小桃红梅好姐姐 浅笑微微地把我迎进去。我们坐在炕上,一顿丰盛的农家八分斋很快就端上来了。吃饭间,村姑给我们说起了岭南,岭南人以种菊为主,村长大哥大正在与国外联系,准备引进非洲菊,说起了今后的菊梦,村姑如痴如醉.我能感觉到美好的生活在向岭南人招手,我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他们。吃完饭,告别了村姑,我就边走边问向雨巷走去。

  我此行的目的是想向雨巷里的丁香女求一幅画,没想到丁香女知道我的来意后,很痛快就答应了,她把她最着珍爱的“别迷失方向”的画交给了我。天色渐晚,谢别丁香匆匆上路。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洒落在岭南大地,我依依不舍地回望着这片土地,在这个月缺是诗略带寒意的夜晚,我心里却感到无比的温暖。无论是腊梅盛开的寒冬,还是倾听秋雨的金秋,还是那落花无言的夏季,我还会回来,岭南人我爱你们!

  走在疏星淡月的夜色下,望着无言的苍天,我夜思如潮,心中的感慨如在海底飞翔,我问自己:岭南为何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回想一日所见所闻,我方梦醒,我叹服于岭南人独特的思维,我感到岭南人的爱是永恒的,岭南人的精神更是永恒的,我要把这种精神带回去。祝福岭南风情,祝福岭南明天的月亮更圆!

2004年4月2日21:40于成都


附录六:《我的外婆》(媚娘)

我的外婆
 
By 媚娘

   大凡一个人出了点名就会有媒体采访,问:“你生活中对你影响最大的人是谁?”我没有出名,所以至今为止没有人问我这个问题。

当我回忆我的童年的时候,我脑子里常常会浮现出她的影子。那是一个矮小的老妇, 面目慈祥、心地善良;耳旁回响着她的声音,温柔而平和,那是永远留在我记忆中的谆谆教诲。她就是在我的一生中对我影响最大的人----我的外婆。

我的外婆生于1904年。她活到86岁,历经三个年代。

从她的那双“解放脚”可以看出她出生于贫苦人家。外婆从来不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不知道自己原本姓甚名啥。她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到一个大户人家说是做女儿实际上是做丫头。到了二十多岁时,娘家人怕人说闲话,不好再用奴了,便备了一笔嫁妆把她嫁到一个正在衰落的还称不上中产阶级的家庭。这个家庭开着一家百字号祖传手艺的铜器店,雇有伙计。我的外公是这个有着三个儿子的大家庭中的长子。外婆嫁过去后为他生了一个女儿,他大失所望。老公公一过世,树倒猢狲散,三兄弟分了家,外公从此不受家庭制约,一天到晚在外游手好闲。外婆的生活陷入贫困,成了城市贫民一族。

外婆一字不识,是个文盲。由于从小在大户人家耳闻目染的缘故,在那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外婆具有别的妇女所没有的新观念和主见。她明白一个朴素的道理:女人也是人,做女人也要有志气,读书识字就不会被人欺负。她坚持要让她的女儿上学堂读书。我的外公轻视女性,认为女孩是为别人养的,花钱供女儿读书是浪费,更何况家徒四壁。外婆不顾外公的反对,毅然走出家门做女佣,替有钱人家浆洗缝补,将辛苦劳累挣来的钱供女儿上学。那个年代很少有女孩子上学,更不用说是穷人家的女娃了。外婆常常为有个被邻人和亲友所羡慕的“读书女”而自豪。外公对外婆的行为极为不满: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一个穷丫头,读什么书呀?!

外婆性格内向,且有个性。她看准的事,不会轻易放弃。她从不指望这个无能的丈夫,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加倍劳作,用自己的血汗为女儿创造一个受教育的机会,让女儿有一个比自己更完美的人生。由于战争年代社会生活的不安定,我母亲断断续续地读到高中。那时,班上只剩有两个女生:一个是资本家的女儿,(她家拥有一个运输公司)还有一个就是我的妈妈。

1949年,国民党出逃台湾,中国大陆解放,我母亲经他的国文老师,一个中共地下党员的介绍,参加了革命。外公已经去世。外婆从此离开家乡,把自己的后半生牵绊在女儿的步履上,跟随着女儿走东闯西30多年,直至生命的终结。

外婆一辈子只生了一个女儿,而她的女儿在七年里为她添了四个外孙。

由于工作繁忙,母亲只顾生孩子,把抚育和教育子女的任务都交给了外婆。我们四兄妹都是外婆一手拉扯大的。我至今回忆不起曾经和妈妈依偎在床上撒娇的经历,我在梦中醒来喊的是外婆。我也想不起妈妈是否检查过我的功课,我的家长会都是外婆出席。一直到了上高中,我在家若有一个小时没见到外婆我会满世界地找她,而一个月没有见到爸爸妈妈,我竟然不会牵挂。

我生下来就是一只丑小鸭。很不公平的是,同是一母所生,妹妹却长的很漂亮,象是仙女下凡。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两姐妹的外貌差距一拉大,我便成了外人开玩笑的靶子了。他们在赞美妹妹美貌的同时不忘拿我做比较,开我的玩笑,说我是捡来的、寄养的、抱错的。我很纳闷,怎么不说妹妹是捡来的?善意的玩笑和有意的嘲讽,使我过早地意识到一个女孩在外貌上的缺陷或不足会带来举足轻重的话题。由此体会到了一个女孩被别人评头论足时的那种隐痛的难堪。每当有人当面评价我们姐妹时,外婆总是站出来护着我:“漂亮能当饭吃吗?云儿听话,诚实、勤快,书也读得好,以后不见得会比妹妹吃亏。” 她总是用她朴素的道理来提高我的自信,维护我的自尊心:“花很漂亮,但它有一天会凋谢;小苗不引人注目,有一天会长成大树。”

我遗传了父母外貌上缺点的同时,还秉承了他们性格上的弱项:脾爆性急。小时候表现为爱哭,一张嘴哭上了,没半个时辰不会“曲终”。稍大了表现为爱发疯,一不高兴就摔盆砸碟,不惊动四邻誓不罢休。外婆在维护我的自尊和培养我的自信的同时,教导我如何克服缺点,修身养性,做个温文尔雅的好女孩。外婆教导我要尊重长辈、爱护弟妹、以诚待人、宽宏大量。她说:“人丑不是错,只要本分实在、诚实善良、知书达理,她就是美的。”她教我操理家务,煮饭、烧菜、缝补、织绣。她说:“女孩不漂亮,更要学会做家务,要勤快;要好好读书,学得本事,以后不愁找个好工作、嫁个好男人。”我十岁时就会钩围巾、织袜子,十五岁就为全家人烧饭做菜。记得在上大学时,有一年寒假,我因路远没有回家,期间我为自己织了一件绣上花的毛衣外套穿在身上,把班上的男同学惊奇得直叹气:“你会织毛衣?你好能干呀!帮我织一件吧!”我开心得不得了。

外婆传授给我还有一个重要的经验就是学会放弃。外婆教导我“吃亏是福”,不要与人争执,不要气盛,要学会迁就、容忍和放弃。“让人一步,海阔天高”。我后来的生活中一旦遇上两难的抉择,我首选放弃。我这大半生平平淡淡、与世无争、知足常乐、没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便是缘于外婆的影响。

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思潮如涌,心里有许多温情和感慨,有很多话想倾诉,而笔头却十分凝重。我不能用华丽的语言来描述这么一个简朴的家庭妇女。但我希望我在这里的点滴回忆能够表达我对她老人家的爱和思念。外婆之所以长寿,应得益于她具备了中国传统女性那种谦逊、大度、善良、宽容的优良品德。今年是她一百周岁诞辰日,我谨以此只言片语献给我深深挚爱着的外婆。

My Grandmother
    -----by Meiniang, revised by Mr. William

When a person becomes famous, he or she is often hounded by the media and asked many invasive questions about their careers and private life. Journalists are most likely to ask: who influenced you the most in your life?

I have not yet become famous, and no one has asked me such a question. But there is one person who had a profound influence on me.

Sometimes I gaze at my son’s face while he is eating at the kitchen table or I fix my eyes on his back as he is bending over his desk doing his homework. Scenes of my childhood come back to my mind. At these moments I cannot help but think of her, a small and thin lady with a kind, good-natured smile, a tender heart and a soft voice. Her love for me and her earnest teaching to me are forever engraved on my heart. She was the person who influenced me the most in my whole life. She was my grandmother.

My grandmother was born in 1904 and lived until she was eight-six years old. Her life covered three tumultuous phases in China’s development: the Qing dynasty, the Republic of China,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From her “liberated feet”, one can deduce that my grandmother was born into a poor family. My grandmother never knew who her own parents were and what her original name was. When she was a kid, she had been sold to a rich family: a daughter in name but in reality a slave girl. Only when she grew into her twenties, did that rich family feel so ashamed of how they had exploited her that they married her into a middle class family. Unfortunately, the family’s fortunes were in decline at that time.

My grandfather's family ran a copperware shop that had a proud 100-yearhistory.  Its traditional technology had been handed down from generation to generation and there were some employees working there. Of the three sons in the family, my grandfather was the eldest. He was deeply disappointed when my grandmother gave birth to a daughter after marriage. As an old saying goes, “Once the tree falls, the monkeys scatter.” When their father passed away, the family split apart immediately and the sons set up their own families and businesses. My grandfather was then set free from the expectations and responsibilities of the old family, and fooled around all day long. As a result, the new family fell into poverty, and my grandparents ran into difficulty.

My grandmother was illiterate. She didn’t know how to write her own name. In feudal times, few women were taught to read or write, certainly not a slave girl. Having grown up in a rich family, grandmother was influenced by what she saw and heard. She developed the simple concept that a girl was also a human being with rights and she believed she had the right to go to school as boys did. She recalled her sorrowful childhood as a slave girl working like a beast of burden in a rich family without the opportunity to receive any education. How could she stand to see her daughter follow the same path?

She decided that she would try her best to give her daughter a bright future and she would change her own life as well. In spite of her husband’s objections, grandma determinedly went out of the home to work as a maid for some rich families, washing, cleaning, sewing and mending all day long, earning a little money to send her daughter to school. My grandfather was terribly unhappy. He often shouted out: “You silly woman! We are starving to death but you are throwing money into the river! What use is school for a poor girl? A complete waste of money!” In contrast, my grandma was very happy and extremely proud of her daughter: she watched her going to school early in the morning, a school bag on her back, a smile on her face but sometimes with nothing in her stomach.

My grandmother was introverted by nature but she had a strong character. Once she made a decision, she never gave up. She earned a living for herself and supported her daughter in school. Year after year, she worked harder and harder. With dreams of affording her daughter the best education, she endured hardships so that her daughter could complete her studies. Due to the wars of that period, my mother had her schooling interrupted off and on. When my mother entered a senior middle school, there were only two female students in the class: one was a daughter of a capitalist that ran a transportation company, the other was my mother.

Influenced by a teacher who was an underground member of the Chinese C Party, my mother joined the revolutionary ranks and left home. In 1949 the Guomingdang fled to Taiwan and the Chinese C Party founded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on the mainland. By then my grandfather had passed away, and my grandma, locking the latter half of her life in step with her daughter’s progress, wandered from place to place for more than thirty years until the end of her life.

My grandmother had only one daughter but her daughter brought her four grandchildren within seven years.

My parents were very busy with their revolutionary work at that time. They even had to work in the evening. Luckily, we had our grandmother to take care of us and do household duties. Four of us had been nurtured and mentored by our grandmother in the early stages of our development. I cannot recall once sleeping with my mother in a bed, holding her neck and being cuddled in her arms. I used to call out for my grandma when waking up at midnight from a frightening dream. I have no impression that my parents had checked my homework during my school days. In my memory it was my grandma who went to my school to attend the parents’ meetings. Until I enrolled in a higher school and I was older, I felt lost and worried when I came home and could not find her. Looking everywhere for her, I would call out: “Grandma! Grandma! Where are you?” It was crazy that I never felt a similar sensation toward my own parents even after a month-long absence from home.

I was born “an ugly duckling”. It was unfair that my younger sister is as pretty as an angel. We are rooted in the same pedigree and have grown up in the same family, but we have not been gifted with the same beauty and talents. When my sister and I were playing in the yard, I became the target of the neighbor’s abuse. They appreciated my sister’s beauty but made jokes about me. They said I was picked up from the rubbish heap, or adopted by my parents, and what's more, mistakenly delivered in a hospital’s delivery room. I was perplexed: why did they not judge my sister the same way and think she was as an adopted kid? It confused me very much.

Those unkind jokes and taunts hurt me badly. I realized early that blemishes and inadequacy in a girl’s looks would be a disadvantage throughout life. This embarrassed me utterly. When my grandmother heard the criticism hurled at me, she always stood by me and reproached the critic: “Can beauty be served as meals? Yun’er (my nickname) is honest, dutiful, virtuous, kind-hearted and a good pupil at school. She won’t achieve less than her sister in the future.” My grandmother always encouraged me with simple words in order to increase my self-confidence and enhance my self-esteem. She said to me and to others that the flowers look nice but they will wither some day, and a seedling may look weak but it can grow and become a big tree in the future.

I was not in good health when I was a kid and I was quick to lose my temper. I liked crying. Whenever I started to cry, I would not stop for half an hour. When I was angry, I would throw bowls and break dishes. Naturally, this alarmed my neighbor. My grandmother corrected all my wrong behaviors and taught me how to act properly and learn to be a gentle, warm and refined girl. Meanwhile she defended my pride and fostered my self-confidence. She instructed me to respect elderly persons, to love my brothers and sisters, to treat others honestly and generously. She used to say to me: “It is not a tragedy if a girl is born ugly. As long as she is honest and authentic, kind and warm, diligent and reasonable, she is definitely a beautiful girl.” She taught me how to manage household affairs, to cook, to sew, to crochet and to knit. She often said to me: “If a girl is not pretty, she must avoid being lazy. Learning to do housework is a must for a girl and working hard at school is a bonus. She must not worry about seeking a job and marrying a nice man in the future.”  With the help of my grandma I was able to crochet veils and knit socks at the young age of ten; I could cook rice and prepare nice dishes for the family at fifteen. I still remember when I was in the university, I didn’t come back home for the winter vacation because of the long distance to travel I spent the time making up a beautiful embroidered sweater for myself. The boys made a big fuss over it. They all marveled at it and clamored:" You are really something! Weave a sweater for me, please!" What an honor! I broke out into laughter. I was happy and proud.

Another thing my grandma told me to remember is to let go. She often said that: "Mishap is bliss. So don’t be at odds with other people, don’t lose your temper for anything. Learn to reconcile, learn to tolerate and learn to give up when necessary as one step backward can lead to a larger room of opportunity.” Later in life, whenever I was confronted by a dilemma, I adopted withdrawal as a strategy. Thanks to her influence, I now enjoy a quiet and unassuming life. I am self-sufficient and happy, free of the world’s disturbances.

I am submerged with thoughts of my grandmother. Again and again, her smiling face shows up on my computer screen. She looks as gentle and soft as usual. Her sweet voice lingers in my mind. I cannot help but pour out all my love and affection to my beloved grandmother. Now I am sitting in front of the computer, shedding tears, letting my memories wildly go back to the past. Granny is a typical traditional Chinese woman with typical traditional Chinese virtues: modesty, generosity, goodness and tolerance, qualities which endowed her with a long life.

It is the 100th anniversary of her birth this year; this piece is dedicated to her, my beloved gran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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