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多少正部级官员?几百?几千?老百姓无从知晓,也无须知晓。但有一个叫孟学农的正部级官人,老百姓大都熟悉这个名字。03年因非典,他在北京市市长位置只干了3个月,便上下台。4年后,此君又出任山西省省长,在这岗位上又只干了1年又10天,便因矿难事故,他再次下台。这人官运真不济,太倒霉了。有风水大师说:孟学农家祖坟有问题。也有算命先生,孟学农八字犯官煞。但更多的人则认为,高层关系不过硬。不管怎么说,这在共和国60年历史上,因工作责任而两度下台,孟学农是仅有的一个。由此,他成为另类“新闻人物”,在部级官员中的知名度很高。
最近,“下野”一年多的孟学农写了一首诗曰:《心在哪里安放?》 这首诗很直白,有点悲情,有点令人动容。在网上引起热议。中心话题是:60岁的孟学农该不该再度复出?
两种意见针锋相对。支持他再度复出者认为,在北京和山西,他工作时间不长,“非典”和“矿难”中的问题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孟学农承担责任,很不公平。要论责任,孟只是二把手,一把手书记责任更大。反对者则以为,中国什么都缺,最不缺的是官,因两度犯错而下台了,为什么还能上?问责制还管用吗?希望从孟学农开始使问责成为一项真正的常态制度。
也有人认为,孟学农的遭遇是政治斗争的结果,玩政治是需要有人牺牲的。
还有人说傻话:能不能复出,全在胡哥。老百姓瞎嚷嚷有什么用?
更有人认为:查查孟学农有没有经济问题,如干净,就可以马上复职。对此,有人反对:孟学农没经济问题,怎么能当上正部级官?只能说他贪的还不够,还想再入官市,再捞一把!
……
老殷曰:孟学农同志,《心在家里安放吧》。
附:《心在哪里安放?》孟学农
默默地思量:心在哪里安放?总想总想把她遗忘——京畿西面的屏障,黄河,太行,汾水吕梁,五台云冈……还有那3700万老乡!
心在哪里安放?在烈火熊熊的太钢炉旁,在黑金滚滚的大同煤矿,在晋南改造黄土地的村庄,或是,在雁北那啃着光秃秃草根的牛羊……
心在哪里安放?曾在江南水乡,塞外山梁,袅袅烟绕的庙宇,萋萋青草的毡房,或是,伴着大城市的美味佳酿,在妻子柔软细腻的胸膛,生活本来就惬意舒畅……
心在哪里安放?流转的时光,叩拜着敬畏的上苍,即使是农田、工厂,即使是商店、学堂,莽莽苍苍,过过往往,民主文明富强,那是人类最终的理想。
我多想多想,让窑洞传出书声朗朗,孩子们挥就健壮的臂膀,遨游在知识的海洋。
我多想多想,让母亲充沛的乳浆,缓缓地滴入孩子的口腔,婴儿在温暖的怀抱中成长。
我多想多想,让干涸土地得到灌溉,淙淙之水在贫瘠的高原上流淌,泥土的芬芳、晨曦的阳光,绿色的情景成为并不苛求的向往。
我多想多想,让鬓角斑白的老人,该吃饭吃饭,该上炕上炕,手中有余钱,家里有口粮。
我多想多想,手拿把攥着命运的人们,事该干,福该享,冲就冲,浪就浪,舞就舞,唱就唱,五千年文明史再不让我们悲怆。
哦,北国风光,吕梁太行,民族脊梁,铜壁铁墙。黄河拍岸的浊浪,一代代生生不息的愿望,在三晋大地闪射出后发的光芒。
融入吧,像细小灰尘一样,冉冉升起悄然落下,覆盖在祖国的土地上,心,不需要安放,只要在难忘的地方,有山在呼唤,有水在荡漾,心,就在挥洒的过程中——发光、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