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中山大学康乐园的感受点滴

有所思,有所感,从历史的时空中来,再回到历史的时空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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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中山大学康乐园的感受点滴

2008年10月,因纪念入读大学30周年,返回在广州珠江之畔的中山大学,与诸位老同学相聚康乐园。面对既熟悉而又陌生的校园,十分感慨。

说对康乐园熟悉,是因为我自1978年起曾经在此学习和工作达11年之久。从新港路上的南门(也是当年的正门)和东门(当年读大学和研究生都在东门附近住)及西门(当年读研究生时,研究所就在西门旁),梁球锯堂、孙中山当年向岭南大学师生发表讲话的小礼堂、孙中山铜像、惺亭、以及贯通南北、直通珠江边之巨榕遮日郁郁葱葱的林荫大道,加上从东区到中区教室常常路过的荔枝林,沸沸扬扬的学生食堂及康乐餐厅,还有当年令男女学生流连忘返或踌躇徘徊的广寒宫,哪一处都能激起大家的温馨回忆和引出一串刚刚揭秘的旧闻与故事 ……

说其陌生,也确实是。当年去天字码头的北门,已被宽阔的滨江大道和雄伟的牌坊门楼(假的,仿造的山寨版)所替代;昔日微波荡漾的东湖,如今被一池莲藕与艳光四射的荷花所覆盖;而历史系则从旧日的小楼,也早已搬入俨然王陵般雄伟的大厦,楼前宽阔的神道,由粤东群雄守护,庄严肃穆,可谓旧貌换新颜;当年从小礼堂到北门间一望无际的大草坪,却被从中突兀冒出、财大气粗的岭南学院大楼遮住了视线;当年气宇轩昂神采奕奕的老师,如今皆已龙钟老态,息影林泉;而一路上所遇到的莘莘学子,显得比我们当年更有活力,活动更为多样,仿佛他们的世界比我们当年的更大,更广;更重要的是,我们这些散布在各省市甚至海内外的老同学,许多都从满头青丝变成一头花白,甚至华发早谢,只能从其一颦一笑中,找寻到当年意气风华的热血同窗之余韵犹存 ……

但无论感受如何,康乐园是我们一生中的生命拐点,是我们日后事业的发源地。是康乐园的包容,使我们来自山南海北的年轻人走到了一起;珠江上吹来的微风,把我们送上知识的殿堂;而校园中的林荫大道及竹园草坪,则见证了我们对未来世界的探索以及爱与恨的对抗和交融。无论是已在政府部门身居要职的各级高官、抑或是著作等身的学术精英,还是经商致富的奇才达人,以及自得其乐的专业人士,我们这些返回康乐园中相聚的老同学,都对这片土地怀有深深的感激之情,这种依恋,说不清道不明,却写在每一位返校的老同学脸上,反映在他们对往日校园生活的深深回忆之中。

是的,中大是我们的骄傲,康乐园是我们心中的圣地。当年我们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中山大学,因为这里是我们汲取知识追求未来的理想殿堂;今天的中山大学,比之以往更有长足的发展,校园更加美丽,学科更为齐全,学术地位更上一层楼。也正因为如此,一位老同学,从其经商所得中,拿出一笔钱,以全班同学的名义,为历史系捐赠了一座陈寅恪教授的塑像,表达了我们全体同学对母校的感激与依恋之心,倾注了我们对母校的热爱之情。

走在榕荫郁郁的康乐园,突然发现,我们的青春早已长留在了这里;我们无法忘却这生命中的拐点,我们的一生,实际上和她已经密不可分。回首中山大学,我们的母校,尽管沧桑巨变,但珠江的微风依旧,你仍然能呼吸到那一丝丝熟悉的气息 ……

我们浪迹海外的游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母校。相信你也会和我一样,在许多年后,蓦然回首,发现自己的一生发展,和母校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如果你也是康乐园中走出来的一员,无论是早已事业有成抑或正在颐养天年,还是初出校门而在人生事业的旅途上刚刚启航,何不与我一起,分享你在康乐园的喜与乐,重温你在珠江岸边和凤凰村旁的爱恨情仇,同庆如今中大的发展与提升,共谱怀恋与祝福母校的赞歌?

 
入学30周年同学相聚日,走在校园的路上,重温当年上大学与读书的感觉。

原清华园导师、学界奇才、史学大师陈寅恪教授雕像,由中山大学历史系78级陈同学代表全班同学捐赠。陈寅恪教授自1949年起便在中山大学历史系任教,直至文革时去世。借用金庸武侠小说的说法,陈大师乃康乐派之师祖,哈哈。

当年的历史系办公楼,依然陈旧如昔,但看着温馨。

当年历史系资料室,早已物是人非。当年有老同学留校后,此处地下室曾为其住所。不知他日后赴美留学时,是否也曾住过类似的地下室。

如今的历史系大楼,真是法相庄严,嘿嘿。据说风水。。。。。。呵呵。远看那门前草坪上的石头,颇似焚香之鼎,。。。。自个儿想象吧。

楼前神道上的粤东群雄雕像。

楼前神道上的粤东群豪雕像。这些风云人物,曾领袖中华,威震岭南。

鬼谷雄风 发表评论于
回复扬子江酒店的评论:
我在布里斯本。可惜我们这里我所知道或认识的校友不多,尤其是比较年轻的和中山医毕业的,知道的很少。羡慕你们的每月聚会。看来我们也要行动了。
鬼谷雄风 发表评论于
回复母与女的评论:
同是校友,都心有同感。问校友好!
鬼谷雄风 发表评论于
回复永远的康乐园的评论:
你们外语系的宿舍及以前的附近设施都已有极大变化。希望你有机会一定回去母校看看。不是有一首歌唱的“常回家看看。。。。。”,实际上表达的也同样的意思。
鬼谷雄风 发表评论于
回复wurenzhi的评论:
当然记得,我有朋友就住那里。我自己还在东北区的西伯利亚住了半年呢。
扬子江酒店 发表评论于
你在悉尼吗?这里中大同学会每个月都喝茶的。
母与女 发表评论于
太让人怀念了,每一条小路,每一个操场,过去的美好日子!问校友好!
永远的康乐园 发表评论于
看了你的描述,我,热泪盈眶.我85年从外语系英语专业毕业,当初宿舍(中区3栋)对面的书店,邮局,银行,还在吗?您所提到的景物让我回到了哪个激情的年代.....我现在在非洲打拼.虽然小有成绩,却不敢回校,可我梦里经常回味.我喜欢你朴实的描述,朴素的情感,你说出了我要说的话!不管你在哪里,请和我联系,我的邮箱:wenitex@yahoo.com,QQ:20689437,鸣哥.我今晚注定要失眠了啊.
wurenzhi 发表评论于
说到西门,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一入西门,走一段路后,右手边是教工的一层平房的住宅。那些住宅尽管简陋,但间距之间的绿化很有特色:都是一律的风雨兰围边的草圃。非常清幽。可惜现在都变成多层居民楼了。窃以为国内大学在院内建职工福利房是大蠢事。破坏环境到极点。不过出于经济考虑,也无可奈何了。

中大的竹子让人怀念呀!它喜欢用低矮的极细的金丝竹做篱墙,美呀!可惜现在都少了很多。蒲园路(西门直入第二条大横路)那的池塘也没了。可惜!!!
鬼谷雄风 发表评论于
回复wurenzhi的评论:
我的照片确实拍的不好,只是聚会当日随手拍的,网上有,但我觉得还是用自己的好,尽管效果差,但自然,亲切。

中大校园很美。诚如你所说,可惜新的建筑并未为其增色多少,如你提到的永芳堂和岭南学院的建筑,至少让中大失去了原先特有的那种幽静与和美,原来生物系到西门一带的不同种类的竹林,就足够人们流连忘返了。就历史系的老师所说,永芳堂非祥物也,陈胜粦老师(原历史系主任)也多少受此影响。不过,历史系还是很受姚美良的恩惠,不然就只能继续待在原来的小楼啦。
wurenzhi 发表评论于
别见怪,您这组照片拍得不够好,我有一组非常好的。可惜是90年代初的菲林,没在电脑上,给不了您看,否则您一定会赞叹您母校的美的。
wurenzhi 发表评论于
1980年到1990年,整个儿童,少年时代的暑假都在康乐园的树荫下成长,玩耍。难忘呀!勾起我无尽的美好回忆。永芳堂难看死了,还有中轴线上的那个大玻璃盒子,竣工当年中大就死了死了三个殿堂级教授(其中一个生物系的江xx,忘了名字,搞寄生虫研究的,还写过小说《师姐》的)

还记得中大的白腰雨燕么?现在一个都没有了。飞走的就像我们的时光。还有康乐园里面的“康乐园”,70,80年代,在哪里吃一顿水饺,就满意得不行。还有大操场,我在那学踩自行车。。。

难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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