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纯印”的真实义 (2)
忍辱法门归结有五方面:
第一,生忍。每当被辱境到来之时,无法回避,无法抵抗,只好坚强起来,把它忍耐下去。但是心里感到烦恼,难以忍受,很是痛苦。
第二,力忍。对于辱境到来,不与它计较,用最大力量,退一步、让三分,把它压下去。古人云:“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心念佛名号,借佛号的威力,把忿恨之心缓解、安定下来,犹如以石压草。日常最好佛号不断,因佛号若断则嗔心易起。
第三,缘忍。当辱境现前,以智慧回光返照,修因缘观。回想为什么自己无故受辱、挨打、挨骂,必有前因方生今日之果。若无缘无故受侮辱,大都是前世因缘感招的恶果,今生随业受报。若能作受报想,作还债想,心中自然就将难忍受的辱境逆来顺受了、心甘情愿不生嗔恨心了。
第四,观忍。当辱境发生,用空观智慧来照察了知身心世界,一切诸法本来无我可得,我既然是无有的,哪里还有什么我被侮辱以及所辱的境界呢?这就是能空的我相与所空的辱境,二者既然完全是空的,所以中间的辱相,当然也是不可得的。这样观空,万恶的嗔恚心就无处发生了。
第五,慈忍。菩萨每逢辱境到来时,不但不生嗔恨心,反而发大慈悲心,哀怜悯念:“此人实在愚痴可怜,无理取闹,妄生枝节。现在对我毁辱,我能忍受以德报怨。如果对待别人任意毁辱,定受果报,种下被人毁辱的恶因。更严重的甚至发生人命伤残,受到法律制裁,将来亦遭因果报应。”因此菩萨兴起无缘大慈、同体大悲、方便教化,令他觉悟过来,知过必改,断恶修善重新作人。
缘忍、观忍和慈忍又统称为理忍。
菩萨修行发菩提心,一定要经过三难妙行的大关。
一、难行能行。人们做不到的难事,菩萨能做到。
二、难舍能舍。人们舍不得的生命、钱财,菩萨能舍得。
三、难忍能忍。人们忍受不了的逆境、恶缘,菩萨能忍受。《无量寿经》讲“清净如水,忍辱如地”。当受到外界的羞辱时,内心却能像大地一样安然承受。心不被外境所动,这需要很深的定功和心净如水的智慧。万事成功于忍。真的学佛人若能将逆境恶缘看作是诸佛菩萨化身成就我们忍辱波罗蜜的,让我们从凡夫直入佛地,通过身边的人示现善恶因缘来磨练我们的嗔心,以成就我们的道业。若能如此想,感恩尚恐不及,何来怨恨!古德讲“转烦恼成菩提,化火汤为清凉”即为此意。
纯印老人推己与人的菩萨精神,无不以众生为本,但愿有缘众生,能以她为榜样,乘纯印法船,在难得的人身、难生的中土、难闻的佛法均得之际,修学佛法,觉悟人生,明了宇宙人生事实真相,舍假求真,一心称念阿弥陀佛万德洪名,蒙佛接引回故乡,了脱轮回之苦。
境缘无善恶,得失在自心。
理事本无碍,觉性化六尘。
弥勒菩萨忍辱偈:
老拙穿袖袄,淡饭腹中饱。
补破好遮寒,万事随缘了。
有人骂老拙,老拙自说好。
有人打老拙,老拙自睡倒。
涕唾在面上,凭它自干了。
我也省力气,他也没烦恼。
这样波罗蜜,便是妙中宝。
若知这消息,何愁道不了。
纯印老人示现的忍辱,亦将道业精进、世出世间一切诸法的精进,在忍辱中成就了。
3.禅定:外不着境界相为禅,内遇人事物不起心、不动念、不攀缘为定。
老人一生能觉悟自心——自悟自证本具的妙明真心,这是大乘菩萨之正道。佛在自心作,法在自身行。用攀缘心信佛、学佛,到处跑庙、赶道场与修净心不相应,不是真正的菩萨道。纯印老人,通达常住真心之妙理,心无攀缘,心不受外境所左右。她说:“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放在心上。”此即修行之法。老人心中有佛,佛在心中修,佛在心中证,不在心外境缘相上妄追求,这恰恰与达摩祖师“佛道修行在心中”一脉相承,同是传佛法灯。此乃修行能否入道的指路明灯,当下即为末法学佛人指明修行之路。
老人一生所示现的成佛之道,系自悟自修自证本具的清净、平等、正觉、慈悲的佛心:待人接物不用缘心用真心;对人、事、物随缘不攀缘;心能顺其自然不随境转;顺逆境没有喜怒忧思悲恐惊——空却了凡心即佛心,行住坐卧无不在定中。这是当代众生千载难逢的奇缘,是千百年难得的好老师,是明心见性的好榜样,是修行的指路航灯。
纯印心地清净,极善闹中入定。
伪满时纯印的丈夫刘振先因酒精中毒,双目失明。其长子进祥听人说某大神法力大能治人眼疾,回家向母亲(纯印)说明此事。纯印说:“他贪酒造的业,大神怎么能治好?这叫自己造业,自己受罪。”丈夫振先大发雷霆,坚持让儿子请大神来家为他治眼病。次日大神、二大神来家“搬杆子”,即让振先坐在炕沿上,头顶蒙一块大黄布,神汉全身披挂,穿着五颜六色的法衣,腰系缀满铃铛的法物,稍一摆动哗啦哗啦地响,大神、二大神手中各持一面扁平皮鼓,鼓架上串起许多枚铜钱,一面摆动腰臀,一面敲打摇动皮鼓,口中还咧咧地哼唱着欲请的仙家,鼓声、铃声、人声震耳欲聋,不一会儿,振先被喧闹声所染,浑身颤抖大哭大叫,癔语频频难于忍受,大神说是仙家附体,眼睛马上就要见光了,点燃一支蜡烛在振先眼前晃动问他是否见到光亮了,振先除大声哭叫外毫无反映。纯印不屑他们的举动向大神说:“他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我来替他请神可以吗?”大神一想一个瘦小的小脚老太太,更经不起他们的法力了,“行!”两个神汉遂将纯印用黄布蒙上头脸,在她的耳边敲鼓、摇铃、哼哼咧咧闹个不停,两三个小时过去了,大神累得浑身是汗,见纯印无声无息,以为震昏死过去了,揭开盖头一看:老人面色红润、气息正常早已安然入定……大神无奈一走了之。
老人二女桂芝说,在关里家时,父亲在关外有时一分钱也不往家捎,吃上顿无下顿,有时晚饭无米下锅,妈到左邻右舍借米,端着空瓢回来,脸上一丝愁的样子没有。太阳还老高,把我们姐弟都喊回来,将窗户遮得严严实实,放下铺盖,让我们躺下,她给讲故事。讲的大都是二十四孝和古代圣人的故事,不知妈讲了多少遍了,因她善于引经据典,我们还是愿意听,精神一集中,肚子咕咕叫也就差了,听着听着都睡着了。第二天妈再当些从娘家带来的金银手饰,换些米维持生活。
纯印老人的丈夫振先去世时,她才四十多岁,按理说失去了家庭的顶梁柱、摇钱树,儿女又都小,不知该怎样的痛苦悲伤,但纯印却若无其事,她向悲痛欲绝的长子进祥说:“悲痛是没有用处的,人哪有不死的,生死就像换衣服似的,脱了一件换另一件,换来换去,一件不如一件……有来吊丧的你就接待吧!”交待完她一如继往坐在炕头上闭目“睡着”了。大儿媳潘庆芬(现已往生)每当回忆此事,总是说:“婆婆就好像没心没肺是的,哪有丈夫死了,一滴眼泪不掉的。”
老人三子(犟牛、亲生)八岁时(伪满),有一天放学,雷鸣闪电大雨倾盆,回家路上有一电线杆拉线与稻米所的马力电接触,将其电倒,七窍出血,大小便失禁。同学跑家报信,老人大儿媳潘庆芬正在切菜,闻讯吓得菜刀落在地上,急忙跑出去找人。纯印得知此信,不惊不怖,从容上炕坐睡,老三被众人抬回家时,脸如黄纸一点也看不出是个活孩子,除心口窝稍有一点点微动及鼻翼有极小的微动外,简直就是个死孩子。两哥哥、嫂子嚎啕大哭,加上院内涌进四五十人吵吵嚷嚷看热闹,亦未能使老人惊醒。三、四个小时过后,纯印不慌不忙下地,到外屋揭开被单,看一眼犹如死孩的三子说:“被电过的,又没有啥病,不用请大夫,缓一缓过个四、五天,若不该死就活过来了。”她还劝家人说:“用不着哭哭啼啼的,人还没断气,哭个啥劲儿!你们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我来看着他。”每天昼夜全是她一人守候在三子犟牛的身旁(照样打坐)。第五天的夜里三子方发出痛苦的呻吟,以后三个多月一直不能下地走路。
犟牛十一岁时,突然全身水肿,肚子像鼓似的,眼睛肿的只有一条细缝。大哥为他请了好几位大夫,吃了好多药,都无济于事,甚至谷草都准备下了。中医大夫说:“三肿三消予备铁锹,这个孩子神医来也治不好了。”后听说距海龙六、七十里地朝阳镇有一位专治肿病的大夫,大哥要求人用担架把三弟抬去。老人说啥也不让,她说:“大夫治病治不了命,该死活不了,该活死不了。你们别看他这样,他死不了,有缓,吃药白费,不用吃药慢慢他也能好。”日常不管老三如何呻吟,扔下他在屋内,她到邻居家有说有笑串门去了,一天除了三次喂几匙水外,根本不理儿子的死活,照样打坐,无论三子怎么招呼“妈妈”她理都不理。老三一直病了一个多月,没吃药慢慢好了。
一九五一年发大水、洪水溢到海龙街里。马路上的水没腰深,老三与同学在马路上的水里趟水玩,突然来一阵大旋风,将老三刮走了,同学回家报信,邻居、哥嫂都跑出来四处寻找,不见踪影,回家一看老人坐在炕头睡着了,家人都知道,老人若坐着睡觉任何人也招呼不醒。众人干着急又有啥办法呢?人叫风刮走了,到哪去找呢?三个小时后,老人醒了。告诉她老三丢了,她听后不慌不忙,不惊不恐地说:“你们别着急,他死不了,明天自己就回来了。”原来老三被大风刮到河的正流,顺水冲出八里多地到了奶子山的脚下,那儿有一株倾斜的碗口粗的松树,洪水恰好没过松树,老三身体被此树挂住,水波渐渐将他冲到坡岸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苏醒过来,吐了许多黄水,头好橡炸开似的疼痛,他镇静一会儿,看看山形,知道是自己常来抓蝈蝈的奶子山,遂蹒跚而归。当时除老人一切如常外,其他人都沉浸在悲切之中。老三一敲门,在炕头打坐的老人说:“开门去吧,老三回来了!”
不知何故,老人对亲生子“犟牛”的死活从来不挂在心上,而对那些陌生人却非常慈悲,犟牛的大嫂每当提起此事,无不声泪俱下地说:“老人家不知为何,对老三太狠心了,哪有母亲不管亲生儿子死活的?哪怕她拿出对待别人的一分也行啊。唉,她对老三一点儿好处没有,太冷酷了!”
六十年代其长子进祥去世,八十年代其三女桂珍去世,七十年代与她一起生活的儿媳去世。亲人去世,家人都痛哭,唯她不理不睬像没事似的。
纯印老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外不住相,内不动念”。家中的儿女都称她“没有心肝”。老人空却了凡心即佛心,水清明月现,真心自现前。恰如佛在《金刚果论》中告文殊师利菩萨那样:“若是明心见性之人,常闻自己心佛,时时说法,时时度众生,时时现神通,时时作佛事。”
老人虽然认字不多,记忆力特佳,二十多岁时由于陪伴小弟读私塾,故对古文古诗颇有造诣,出口成章。虽没读过经论,日常所讲的与世间相反的话,无不是佛法。老人家“二六时中常在定,自然自性真心显,六根门头放光明,照天照地度众生”。般若由定的清净心而生,老人的言谈不即经教,不离经教,言简义深,以佛知见,破迷开悟,超世稀有,实万劫难逢的出世法宝。
正如老人走后第五天的夜里度化“犟牛”时讲:“纯印即一切如来,一切如来皆纯印,勿执著史(释)纯印老人家一个人。”由此可知:有缘众生得见闻,是得正法见如来,利根见了能开悟,钝根修行能解脱。
禅定是般若的基础,般若是禅定的升华,此即由定生慧之义。其实佛教的的任何一法门,无论哪宗哪派,禅定都是共同修行的项目。都为了使心清净、身安静,它是摄心之法。心清净则生智慧,这就是禅。
禅的修行方法,一类是用“五停心观”,使心安定下来,进而能够解脱。
第二类是中国“参话头”的方法,将相继涌出的妄念之心,全部粉碎掉,这时我与我知见之心不见了,心归本原智慧即显,佛门称此为开悟。
禅的修行方法,纯印老人家已示现无遗,首先要让身体、头脑和心情放松,然后心才能安定下来。犟牛居士提倡的呼吸念佛方法,虽非禅却有禅意。
禅是摄心无念、净虑身心,决非单纯打坐,死在定中。禅的境界是不思惟的境界:“自然中,自然相,自然之有根本,自然光色参回,转变最胜。”有思、有想、有念、有分别、有执著决非禅定。古禅师接引学人,往往用一个字、一句话干净利落斩断学人内心的无明纠葛,使学人无路可通、无机可接,直接开启省悟之门。因万事万物的道理,无不涵盖乾坤,真心无所不在,实相非相非非相,它涵盖在整个宇宙的万物之中。但它的每一个个体都有自己的个性,个体与宇宙的本体又丝丝相合。
佛门有一趣话:大诗人苏东坡公事之余,常到一江之隔的镇江金山寺与佛印禅师品茗论道。一天,东坡参禅偶有所得,即兴书―偈:“稽首天中天,毫光遍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让书童过江送交佛印禅师以得其认可嘉奖自己的修行已达更高的境界。禅师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后问书童:“你家主人近来起居如何?”书童:“我家老爷近来心情平朗,每晚打坐时间渐长,进步很快。”佛印顺手握笔在诗的背面写了四个字:“放屁、放屁。”用信皮封好交书童带回。东坡一见此四字,肺几乎气炸,无明怒火不觉由心中烧起恶狠狠地骂道:“这个老秃驴,如此羞辱于我,焉能于他善罢甘休!”风风火火过江找佛印算帐去了。待他气吁吁地赶到金山寺时,迎接他的是山门两侧刚挂出的一副对联:“八风吹不动,一屁过江来。”一盆冷水当头将苏东坡浇醒,勇气全消。看来世间的聪明智慧,永远都无法同修行者觉悟的灵性相比啊!
纯印老人示现于世,虽打坐有禅意,但决非引导众生修禅,我辈末法行者,执持阿弥陀佛圣号专修净土法门最为契理契机,且日久薰习,渐达功夫成片,禅自然已在其中。
化佛送纯印,应劫百年生。
纯印乃心法,菩提在自心。
般若人人有,何须求外因。
实性皆佛性,空身是法身。
(三)纯印乃禅密净总持之心宗
纯乃心也,佛说一切法门,究竟都归一心,以心显心即是佛之体。此心无名无相,凡圣等同,迷时不失,悟时非得,处凡不减,在圣不增,非虚非实,不生不灭,不住三际,不离三际,不住五蕴,不离五蕴,从本以来,离言说相,离名字相,离心缘相,举心动念,即乖法体,湛然常寂,妙用恒沙,绝待圆融,不可思议,世出世间,一切万法,皆依此性。
纯印即禅密净总持之心宗,其道理理应自悟,本不可说,奈我等痴迷,今方便释义,定不圆满,实为抛砖引玉尔。
纯乃禅,不着外相之意,统摄六度万行以心传心之义。永嘉禅师云:“顿觉了,如来禅,六度万行体中圆。”
禅宗乃释迦佛于灵山会上,拈花示众,独传迦叶尊者,名为西方初祖。历代单传,至二十八祖达摩大师,见东土机缘成熟,方来东土传法,成为东土初祖。代代相承,心心密付,此所谓教外别传。禅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乃无上法门。但禅宗境界太高,非根机钝劣、福薄障深、业重情痴的末法时代众生凭自力而能修证的。“纯”虽涵禅义,实非示当今世人修禅也!
纯乃密。禅乃自心,密乃佛心。佛心自心本来一心,无不是妙明圆觉之心。诸佛一法身,法身者心也。佛门之宗义,乃修行之方法,以文字显者为教,不立文字者为宗,但现时对不同修行之法门无不盖以宗。
密法虽有咒文,但循其音,不了其义。密咒亦名真言,梵音曰陀罗尼,总持之义。因一切密咒,皆诸佛菩萨微妙本心,秘奥难知,可持可修而不可说,故曰心宗。此即纯乃心也,心即密也!
“释纯印”,“释”乃释迦佛也,“纯”乃心也,“印”乃法门也,即以心传心,即心即佛。
“纯印”名号虽晓喻世人涵禅密之义,但非统摄所有世人普修禅密之法也。
如禅宗教外别传,不依经教,不立渐次,使学人举足便踏入如来之境,名最上乘,接引上上根性者。但如根机不适,修学者易浅悟即了,不复事修之;或取静为行,不知起用。此法依自修、自悟、自证菩提,必达业尽情空方可成就,末法众生大多望尘莫及。
密宗仪轨繁多,须循序渐进,由小而大,不遗一法,不越一法,先修加行,后传本尊真言。由念诵而观想,渐及无相般若,即凡成圣。但其非一般根性所能及。如不在具格上师指导下修习或根机不适,学修之人容易认幻为实,着入魔境。纯印虽涵禅密之义,但鉴于末法众生之根机,其实非纯印度众生本怀也!
纯乃净,净土法门是释迦佛为度末法业重情深的众生,于八万四千法门之外,别开带业往生的特殊法门,所以称其为易学难信之法,十地以上诸菩萨,方知此法门之玄奥。所谓净土除了人间的净土之外,尚有天上的净土和佛国的净土;在佛国的净土中,亦有许多不同的佛及不同的净土。但净土有一共同点,就是没有造恶业的行为,也没有烦恼的现象。通常说“唯心净土,自性弥陀”,“心净则土净”,即是各人内心的体证。
净土的修行方法,是以念南无阿弥陀佛而独立成宗。修行的方法,一是专心称念佛名,二是要发菩提心。不断称名渐达功夫成片,得阿弥陀佛四十八愿尤其是第十八愿即十念必生愿威神加被,报终蒙接引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不退成佛。
专心念“阿弥陀佛”或“南无阿弥陀佛”,要自念自听,自呼自应,通过念佛的名号,使自己的心滞留在佛的洪名圣号上。若能融于呼吸的旋律中,则更易达成片。
除了念佛外,对自己的身,不造杀盗淫;口,不造恶口、两舌、绮语、妄语;意,不造贪、嗔、痴、慢之业,则为三业清净。还要修三福:孝养父母、奉事师长、慈心不杀,修身口意的十善业;受持三皈,具足众戒,不犯威仪;发菩提心,深信因果,读诵大乘,劝进行者。此为三世诸佛所修的净业正因。所以修净土法门若不能专心念佛、广修三福是不能去净土的。诚然信行不足,光靠愿生,即使因佛的慈悲而勉强去了西方净土,还是不能立即面见阿弥陀佛的。
佛教的精神就是要学佛和成佛,要成佛,就要从六度万行菩萨修行之法做起。菩萨的精神就是不为自己享福,而帮助众生离苦。“纯印”之示现于娑婆即表菩萨乘,此即利他无我的菩提心。若有此心,必能生净土、见弥陀。
一句六字洪名,皆括三藏十二部,它是咒中之王,胜持任何咒语。通过不断持佛名号,以伏住烦恼,达一心不乱——不乱即定。“华严大定”即是“弥陀大定”,得一心即成功,此即净土法门之妙处。阿弥陀佛圣号,翻译成中文为无量觉——这即是他方佛之名,同时又是我们所有众生真如本性的德号,所以念阿弥陀佛,既是在念他佛,又是在念自佛——心佛众生三无差别,汝心即佛心,佛即是汝心。纯印讲:“心即是佛,佛即是心,人人都有心,人人都是佛。”心佛原本为一,为何有圣凡之别?只缘众生心,为无明所遮,有见思故。佛是佛,心是心,将心佛分为二,皆众生自迷自造故。念佛正是显汝之本性。“十方三世佛,共同一法身”。众生与释迦、弥陀之法身是一非二;念佛是开显本性最易成就之法,此为“正行”。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行善止恶,存好心、说好话、做好事,以此行为帮助正行去无明为“助行”。助行广说即六波罗蜜,日常遇善为之,遇恶去之,“随缘消旧业,更不造新殃”。若能做到念佛时万缘放下,念起即以“阿弥陀佛”压之,以此摄住身口意三业,依之而行,日久定能成功。
“纯印”即是以念佛之心,修成佛之果。老人于末法时期来娑婆示现,实重演释迦佛大慈大悲、万人修万人去、带业往生的净土法门。令众生念阿弥陀佛,不必断惑,只须伏惑,即能解脱。断惑业尽情空不入轮回,但念佛求生净土伏住惑业亦不入六道。然惑尚有怎么办?只要时时以六字洪名压上,日久纯熟,命终时起佛念,杂染心伏住不起,即能带惑往生极乐,生后再断,实为凡夫生圣人地。其实,不论是学禅、修密,还是念佛修净土法门,都可以在生活中随时随地得到好处,只要契理契机功夫到家都能开悟,生到极乐净上。开悟的人一定能生净土,生到净土的人也必定能开悟。
“纯印”之名、老人一生所言所行,实为度众生修念佛法门也!
净土法门,实为:“有禅有密有净土,威力犹如戴角虎,有缘即为人天师,西方转回作佛祖。”
回光返照自本性,诸多万法由此生。
三佛人人皆具备,修道何须求外因。
攀缘妄想云遮日,三无六度无劳尘。
欲觅真佛悟自性,般若菩提果自成。
通达见性无滞碍,少欲知足断贪嗔。
无明实性皆佛性,幻化空身是法身。
(四)圆满之法 深信莫疑
纯印老人一生所行无不是大乘菩萨道,即六度(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般若)。六度修圆满就是佛,所以六度就是成佛之道。她为了普度众生,使众生对其法不疑惑,可信赖她,她往生后圆满示现了诸多瑞相,现分别叙述如下,以使有缘者去疑生信,勿失机缘。
1,年龄圆满
老人往生时,是一百零九岁,其周岁恰好是一百零八岁,而“一百零八”恰恰是个极为吉祥、圆满的数字。
“易经”把“九”列为第一卦。从古至今寺院的敲钟,撞一百零八下。宋代诗人米南宫有诗云:“龟山高耸接云端,撞月钟声吼铁牛,一百八声俱听彻,夜行犹自不知休”。九为吉祥,十二个月若月月吉祥即“12×9=108”。一年里有十二月,二十四节气、七十二候加一起即是一百零八;又有认为人具一百零八种烦恼,一百零八的钟声有消忧解愁之意;另佛教所用念珠之珠子数亦为一百零八颗。
古代建筑也以一百零八为吉祥数,如遍布西藏的佛塔塔身、佛龛的结构梁木都是一百零八;北京天坛的最下层拦板也是一百零八块。古典名著也采用此数字:“水浒传“梁山好汉是一百零八位;红楼梦是一百零八回,书中“情榜”人物恰好也是一百零八人……所以纯印老人选此年龄往生表圆满之意。
2,属相、时间等诸多奇异圆满:
(1)老人不饮不食二十一天——二十一在佛门亦是圆满的数字;
(2)老人是猪年生、猪年走——圆满。
(3)午时生,午时走——圆满。
(4)走的时间选的也非常奇巧,一九九五年三月份,公历与农历日期重叠,她走的那天是农历二月初六、公历三月六日,占双六,人们将六看作吉祥数字,表“六六大顺”顺利之意。此日又正好是二十四节气中的惊蛰,意为老人之法犹如一声惊雷前来震醒迷惑的众生;同时惊蛰又表示万物即将复苏;另外这天又“九九”里,代表“九九归一”入一真法界之义。
(5)火化时间是二月初八、三月八日——此日是佛祖释迦牟尼出家日。意学佛、修道人必须出家——至少要做到心出家才行。心出家者,要远离世俗(财色名食睡)五欲六尘和贪、嗔、痴之习性。出家可作下列分别:心出家、身出家为圣人;心出家、身在家为贤人;心在家、身出家为伪人;心在家、身在家为愚人。应恭圣人,敬贤人,防(摒)伪人,度愚人。纯印老人现在家相,可见在家人好修,这又是一圆满。若重选择上述的时间相合,还要一万两千年——此数又恰是佛的法运之数。
(6)老人身体安放在太平房后,突然坐起来,睁大眼睛下望,提示家人衣服没穿好,表无生无死、无去无来之意,乃如来也。如来即诸法实相、究竟圆满。
(7)老人走的三天,阳光和煦万里无云,气温突然升高十余度,骨灰入土后的第四天,天气骤变,大雪飞扬……天晴朗无云表无为法,无云障涵断烦恼之意,众生若无烦恼即入圣流——圆满!
(8)当老人的骨灰与其丈夫并骨(世俗)时,坟顶尖上有一皮球似的无尾“园鼠”,混身毛是深褐色,毛顶端油黑铮亮,驱之不走,亦不怕人,由始至终看着老人骨灰入土。一位老和尚说,这也是表圆满法,“无尾巴就不是畜生”——在最后际示究竟圆满之意。
(9)老人走后,其卧室有轻淡云雾笼罩,奇香无比,经百余日方散——圆满也。
(10)此外,当骨灰匣入土时,不知从何处飞来无数带膀的大蚂蚁(均二公分大小),将坟底遮盖得严严实实,犹如洒一层黑豆相似,此蚁既不飞走,也不爬出,老人的舍利骨灰(火化后现出许多五颜六色的舍利)放在蚂蚁背上,未沾土。
(11)在烧“五七”时,家人去铁西桥洞扎彩铺取五盆花时,天空由南向西有一金色流星,四五层楼高、饭碗大小,在空中平行穿越,直落扎彩铺附近。当时老人孙媳、孙女、外甥等人,均感头皮发炸,汗毛直竖,内心同感老人家来了。在十字路口烧纸和焚烧五盆纸花时,不时从火堆中升起阵阵奇香。其二子刘进昌将此香气带回东丰县的家中,一夜不散,次日患脑血栓的妻子李兆英可以下地行走,能从事简单的农活,生活再不需要别人护理了。
以上种种奇异瑞相无不表老人法之圆满,足以证明老人是绝对可以信赖的,若存疑虑之心,实为无缘。末法众生不依老人所示去修,恐难成就。
末法众生,最易着相,所以她不供佛像、不烧香、不磕头,整日打坐修自性菩提,不心外求法。
纯即心,印即法,修行就是要在自己的心地上用功夫,弃我执、法执,背凡夫知见,“背尘合觉”是佛之知见,以菩萨之境界,回光返照,对治、改变自己的心病(是非人我、见闻觉知、贪痴嗔慢疑、五欲六尘)。把自己的心境提到诸佛菩萨的境界上来。纯印之行即我之行,纯印之心即我之心。在修行的道路上,“纯印”已为我们示范无遗了。
万法唯心,一切由心造,心生法生,心灭法灭,心是决定一切的。心净则土净。“若人识得心,大地无寸土”,心土不二。若心有所染,土即秽,土之净秽,本源在心。学佛、修行的根本点,就是自净其心。此即是学佛的起脚点,也是学佛的落脚点,它贯穿学佛、修行的始终和全程。学佛就是自净其心,净心就要心无分别、无执著、无妄念,也就是像纯印老人那样心无攀缘。学佛能净心,是真智慧,是菩萨境界。
自净其心,是智者、是智慧人生、是菩萨相,它是成佛之法器。学佛、修行人不知净心,眼光向外,分别执著立知见,有知见必生烦恼,有烦恼就是凡夫。一个学佛修行之人如不省悟净自心,修到何时都不是真修,又怎么能出苦轮呢?所以学佛一定要省悟,要在自己的心地上用功夫,用佛法医自己的心病,回光返照对治自己的凡心,这就叫佛光普照。决非到处跑寺庙、赶法会、拜经忏、烧高香、燃大蜡、唱佛歌……自净其心就是佛力加持,就是甘露灌顶,就是心佛不二,就是自性弥陀,就是人间净上,就是极乐世界。
学佛与修自心,迷者谓二,悟者即一。众生本具佛性,为何众生迷而不觉?因众生心存攀缘覆自性故,使本具的妙明真心不得显现。佛菩萨之所以觉而不迷,只因他们心无攀缘,故妙明真心方得显现。所以心有攀缘即众生,无攀缘才是佛。
攀缘即无明,攀缘即造业,攀缘即自缚,攀缘即住相,攀缘即生死,攀缘即虚幻,攀缘必障真,攀缘即苦恼,攀缘即是魔。攀缘是众生心病、通病。
释迦佛因众生心病而说法,法法不离心。佛说一切法,皆是对治众生攀缘心。所以,佛法就是心法,就是修心之法。“释纯印”——释,佛也;纯,心也;印,法也——佛之心法也。法就是心药。学佛就是用佛法医自己的心病即修心。这就是正道、正修。反之离心学佛、信佛,以佛像见佛,以音声求佛,以攀心想佛,即离心修行,心外求佛,没入佛正道。
当今佛门弟子痴迷,更有甚者,将佛当神、当仙供养,不从心上起修,而从事相上枉求。看相、算命、择风水、选吉日、供神、信仙……均属邪魔外道,所以学佛人不要看供佛否,或以佛像大小、佛堂摆设庄严否来衡量正邪,更不能以读经论多寡认定善知识。必须以佛知见,破迷开悟,转识成智。佛法是修得、悟得、证得,非攀得、求得、想得。此即,求不得、求不得,不求而得、不求可得。正如犟牛居士讲:“以无所求之心修一切法,一切法皆可得;以有所求之心修一切法,一切法皆不可得。”对经典亦复如是,“会则会了,拟思即差”。
知见立知,即无明本;
知见无见,斯即涅槃。
动而求寂,众生即佛;
寂而思动,佛即众生。
空非空色非色,空色无碍;
理非理事非事,理事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