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来过多少次已经记不得了,记得的是从来超不过一星期,最初的原因好象是上海的水喝不惯,一杯水放上半杯的茶叶,其中的苦涩实在不易于我这个嗜甜的人长期忍受。记得当时喝水就像喝药,不过,这是早已一去不复返的事了。纯净水也好矿泉水也罢如今正在遍布祖国的大江南北。而且只需花上一点小钱。
不变的是我又是在夏天来上海。夏季里湿热的上海,天空几乎很少看到天蓝色,总是灰蒙蒙的,走在高房子密集的路上经常会想到抬头关心一下天色,看到的天空往往同书上说的一样,像是一块用旧的银元。那色儿,灰的还真有点霉气。
不过到了夜里,街灯齐放,同样的房子同样的路,一片清晰一片恍惚,甚至白天再是平常不过的过路行人,在路灯的光环下一进一出的就像跑龙套的甲和乙。尤其是在外滩,江上帆火流淌,岸边街灯闪烁,再也不需要借着天光看地色,只教你沉浸在一片扑朔迷离。
什么烟呀尘呀,不愿意看到的全都隐遁在了灯光那色彩斑斓的折射中。
当然看夜景得先填饱肚子。
外滩附近,川菜杭菜做着邻居,真双赢呀。

撑得迷迷糊糊出来,没走几步就看到贴着乐队海报的酒吧。还是牙买加滴,不过要到十点才开场。只能跟着腐败了。
正好,先逛“Ng啊台”。

不过,今天的外滩正在忙着照着介张板型整容呢。为迎世博,旧娘子要整成新娘子,所以要遮盖一下。

只好转身放眼一座座雄伟的被照得透亮的大楼。
灯光下的东西跟明星的脸一样变幻无常,白天插在庞大的楼顶无论怎么飘扬都抓不住眼球的五星红旗,这会招展得简直就像妩媚的夜女郎。让身在低处沾不到风的我好不向往,忍不住篡改出一句“高处好胜寒”。

不过眼前这位手机女郎却是衣冠楚楚,霓虹灯下,哨兵一样坚守着先天的后添的每一寸秀色。此刻手机显示温度为33。8度。俺老大个担心的是那裙摆下肌肤上攀爬的汗珠,以及它们的最终归宿。(坚决不是嫉妒哈!)

蹬上一处临江的酒吧,就为看上一眼夜色中的黄浦江。一进大厅,迎面扑来的是丝竹管弦和长发披肩的mm,清静唯美得仿佛让黄浦江水都变甜了。

看看窗外的景色,东方的明珠。

提前十几分中入场,正厅已座无虚席。拐进侧厅,有座,凭直觉都是黄皮肤的同胞。刚想放松一下,闻到奇怪的烟味,仔细看,三个打扮休闲的中青年男子正抽着大雪茄呢。据“陪同人员”介绍,这种人没准就是上亿身家。真雷人!
招待女郎是位白mm,金发黑眉兰眼珠绿眼影红嘴唇,配白又亮的牙,欢声笑语地像一只热带雨林中的七彩鹦鹉。俺盯着她那件全透明的上装看了又看,终于掉下土渣,问,“介娃,没有工作服吗?”“土,这才叫工作服 ”“陪同人员”回答得干脆。我土傻眼啦!

牙买加,对俺们这样的迷糊人来说,就是那个有名,所以这晚就当是近距离地接触了一次那个,欲醉欲仙...ha ha ha ha!

不过俺那辛蒂瑞拉的生物钟,轻轻地轻轻地,还假装有点淑女地,该响的时候还是响了。俺只能飞身上车,走上了回家的路。
习惯了,习惯了,多少年的好习惯了!
微醉中,出租车的坐驾驰过市政府大门,望见一片沉静的建筑物前岗亭里两个笔直的卫兵身影。再看边门,还有一个,忙问几点。“一点”。正说着,就听见那个操着音乐感略低于陕西方言,像是坐在葡萄酒桶中发音的优雅国度口音的一行人,“什么,蹦猪,蹦猪,蹦猪”“什么,拉吐,拉吐,拉吐”(不懂!),骑着清一色的出租自行车,呼啦啦在路灯下打了个旋就消失了。
“蹦,蹦,蹦啥猪?先搞清鼠头兔头是不是能卖的,再出来蹦。(nnd!小声地)”。“夜游呢?”,俺的民族恨都被唤醒了。不过一点儿醉,离吐远着呢!
330ml的法国矿泉水,57块,贵。可比去趟牙买加便宜多了。对经济这种事就得精打细算。还有即便醉了,俺也能看到有人站岗,可以放心去睡觉。说不定明天还有更经济实惠的酒吧等着呢。唉,谁让俺在上海呢?想不腐败都难呀!今天俺上出租车的动作慢了点,还被司机吼了一声“快!”呢,一问才知道,俺浪费别人家冷气了。
猛然想起在梵蒂冈为教皇冬站三九夏站三伏的灯笼袖们,是不是晚上也站得倍儿挺。据说,那些瑞士人有着传说中的忠诚。不知道工资是多少?
(喜欢看站岗的帅锅,是俺地一大嗜好)

瞧我这个觉悟!
是不是该入教了?
不然尽考虑经济问题啦,帅锅问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