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的女儿卡卡又来我这里住了一晚。小孩子天真可爱,不会假装客气,上次来,向我要苹果吃、要蛋糕吃,家里不巧没有。这次知道她要来,就提前准备下了。那么午饭、晚饭都弄点什么给她吃呢?第一天中午,决定包小馄饨,而且要让她也参与,一起动手包。六岁的孩子很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事了,而且包馄饨这种事她也喜欢干,就当是玩耍一般。我教她,怎样把馄饨皮摊在手心中,三个角略折起,轻轻握拳一捏。她很快就学会了,小孩子手势不重,捏出来的小馄饨不松不紧,一个个还挺像模像样的。自己包的味道就是不一般,卡卡一口气吃了二十个。那天傍晚,用自行车带她去菜场,买了豆芽,买了熟菜现炸的猪排。回家后让她帮我一起掐豆芽的根,晚上一荤一素一汤,很简单,但卡卡吃得很满意。
第二天午餐,仍是翻花样让她自己动手做。我揉了点面,准备做面条。面切成条状后让卡卡一条条挂在筐蓝边。还故意留一点面团下来,先教她做个小孩。搓个圆稍压扁,那是头,然后捏个长方的身体,按上两手两脚。卡卡还挺有创意,她嫌光头难看,弄点面团揉成扁条状,覆盖在面人的头顶上,说那是头发。还有剩下的,我教她做梅花。揪一小点面团,压扁成指甲般大小,共做五块,成五个花瓣。把它们黏在一起后上面再加个小小的扁圆,像花芯。最后再叫卡卡用指甲刻些花瓣的皱纹出来,大功告成。
咸菜面条煮好了,那面团做的人,还有花,我自然都刻意盛到卡卡的碗里,卡卡大口吃着,连声说:太好吃了,太好吃了。咸菜煮面条,哪会有这么好吃啊,但小孩子不作假,她自己动手做的,有感情成分在里头,她真的觉得好吃得很哪。
小孩子是要“骗”的,“骗”得他们相信你、尊敬你、崇拜你。这个“骗”字在这里可不是说谎欺骗的意思,它包含着的是大人放下架子和小孩子一起玩,经常地表扬和鼓励他们,经常地引导和启发他们。
2009.08.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