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电影《花神咖啡店的情人们 Les Amants du flores 》视频联播(法语)
《存在主義大師沙特及其終身伴侶─女性主義先驅西蒙波娃,堪稱 20 世紀最具影響力的一對男女情人。兩人未曾結婚,但矢志忠於對方。這一傳奇的愛戀關係, 意在顛覆被他們視為偽善的傳統規範。》(详细见下)
昨晚看了这部电影, 看完这部影片,确实很佩服沙特和西蒙波娃的人格魅力, 但我想他们那种自由放荡的生活方式,不是所有人都敢都能仿效的,要有独立,才华,魅力,能力和对自己行为坚定不移的认同和信念。
影片一开始就是在法国巴黎古老的索尔邦大学的图书馆里,一群男生在打架,挑头的就是这位沙特顽童,他从年轻时就这么多怪注意,因为他想接近西蒙, 引起她的注意,就跟朋友说,我们几个打,谁赢了就有权去接近她跟他做朋友。萨特是非常喜欢西梦,西蒙从小就没被他父亲看好,说她丑, 她身材高大,绝对不是淑女型。
沙特是很迷恋西蒙,他敢于挑战传统权威,非常不喜欢小资产阶级那一套虚伪, 而西蒙的家庭却是这种小资中产阶级, 有一次沙特去农村找在那度假的西蒙,西蒙躺在田地草堆里,萨特一去两人就又顽皮又亲热地在地上打滚打闹,这时西蒙的父母走过来,她父亲严肃对沙特说,西蒙是和表哥定亲的,你们这样不行,沙特竟当着希蒙和她妈的面摆出要和她父亲拳击打架的样,真好玩儿,西蒙什么都没说的。
在他们的字典里是没有传统二字的。也可能是在法国这样一个天主教很严厉盛行的国家, 出现沙特与西蒙波娃这样的叛逆也是迟早的事。 沙特与西蒙波娃是互相成就了对方,沙特第二次见西蒙就说, 你很美很聪明,可能以前从来没有人这么美言过西蒙,而美丽聪明西蒙也给沙特带来很多灵感和写作讨论的气氛。花神咖啡店的情人们也就是指沙特与西蒙波娃还有他们的朋友们,他们都是些成双成对的恋人,这间位于巴黎的拉丁区的咖啡店是他们聚会之间场所,那也是他们思想交锋,情感碰撞的咖啡屋, 所以才有 花神咖啡店的情人们之说。
沙特与西蒙波娃是天生的一对,是他们相互欣赏, 骨子里的叛逆,怪异,他们的才华,不是信仰的信仰, 让他们走到了一起, 当他们各自处于低潮时想到的还是对方,又一次沙特和那位女朋友吵闹后,沙特低着头来到西蒙德家,西蒙说:怎么了,心情这么差,沙特说:嘿,Pire que ca, 比这还要糟呢。
好了不漏密太多,总之看完这部片我觉得:每个人小时候生长的家庭环境造就了人的个性,可这时候他(她)的人生道路还是有很多选择,而每个人后来碰到的朋友, 命中人,就会影响你的生命, 让你的人生道路地选择更有意识无意识的清晰起来;另外看了这部电影,也感悟到:奥,原来我行我素的法国人,他们是有师傅的,远的就是那些闹事的砍皇帝头的法国大革命的激进派,近的那应该是沙特与西蒙波娃, 他们的存在主义影响了一个世纪的法国乃至整个西方, 而且仍在继续。
人多少都会注重些面子和荣誉的,我们东方人在这方面那是更加了, 而沙特出名后,一次他和西蒙在争论什么时,西蒙大概是说,好了, 你现在有荣誉了,沙特说:什么荣誉,我才不在乎, 他竟拒绝去领取Nobel文学奖, 一般人做不到吧?!
当西蒙跟沙特说:我要跟谁谁结婚了(西蒙当时跟一位美国作家要好),沙特有些吃惊有些慌乱,西蒙怎么会这样,西蒙说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沙特说我最在乎的还是你,尽管两人的生活都比较放荡不羁,可他们谁都离不开谁,因为他们更是一对灵魂之伴侣。
片尾拍得很巧妙,让人感慨无可奈何......
Cafe de Flore “花神”咖啡馆
Philippe Derome, Le Flore, oil on canvas,1974
与“两个丑八怪”比邻而居的“花神”咖啡馆,已经是个百年老店了。咖啡馆创立于1887年,法国第三共和时期,以古罗马女神Flore为名,店内自然也是处处花团锦簇、绿意盎然。由舒适的长椅,镜墙、桃花心木护壁组成温馨柔和的画面。这里是沙特与西蒙波娃经常联袂出现的咖啡馆,当然也深受其它艺文界人士的喜爱。二楼为英国式装饰,简朴且幽静,是独思的好地方。 打从20世纪初,“花神”就与现代文学难舍难分,它曾经是文化人交换政见与消息的地方,也是萨特、加缪酝酿出“存在主义”的启蒙地,萨特与波伏瓦,经常联袂在此与友人会面,一起高唱存在主义,因此也深受其他艺文界人士的喜爱。记得《盛年》写道:“Cafe de Flore有着在别处找不到的特点——它的专有的意识形态。这一小批每天必至的常客既非放荡不羁者,也非完全的资产阶级分子,而主要是电影戏剧界的人。他们靠不确定的收入,现挣现吃;或者靠未来的发迹生活。”超现实主义( Surrealism ) 于1917 年在此诞生,创始人Andre Breton 常驻足于此、 法国诗人Apollinaire 则在馆中的一张圆桌上为” 超现实” 订名。而《情人》的作者杜拉斯,对“花神”也是情有独钟。“花神”也是徐志摩笔下的题材,他的散文写到与巴黎人一起**在咖啡馆里,沉溺在浓浓的咖啡香中,文采的灵感更丰富。 招牌咖啡(Cafe Express Flore)有扑鼻的杏仁果香,并附上一杯冰水。唯一缺点就是,因为该店名声大噪,使得咖啡索价不菲,平均一杯咖啡约要4欧元。
The Café de Flore, at the corner of the Boulevard Saint-Germain and the Rue St. Benoit, in the VIe arrondissement of Paris, has long been celebrated for its intellectual clientele.
The classic Art Deco interior of all red seating, mahogany and mirrors has changed little since World War II. Like its main rival, Les Deux Magots, it has hosted most of the French intellectuals during the post-war years. It is said that Jean-Paul Sartre and Simone de Beauvoir would meet here and discuss their philosophy of existentialism over a drink.
It was seen in the TV special Garfield's Feline Fantasies as Cafe DuFleur.
The Prix de Flore, a literary prize inaugurated by Frédéric Beigbeder in 1994, is awarded annually at the Café de Flore.
参考网上资料1
沙特與波娃 開放不平等的關係
存在主義大師沙特及其終身伴侶─女性主義先驅西蒙波娃,堪稱 20 世紀最具影響力的一對男女情人。兩人未曾結婚,但矢志忠於對方。這一傳奇的愛戀關係, 意在顛覆被他們視為偽善的傳統規範。
他愛幼齒 她常誘騙女學生
這本書從 1929 年夏兩人剛認識時寫起。當時,他們是巴黎高等師範學院哲學系最聰明的兩個學生,而沙特的魅力、口才和幽默感令年紀小他 3 歲的西蒙深深折服。
幾個月後,沙特便向西蒙求婚。但她提醒沙特,他曾抨擊婚姻是「卑劣的中產階級制度」。沙特為此提出了一個浪漫的折衷方案:兩人簽署一份為期 2 年,日後得以續訂的「契約」,且雙方保留「偶而出軌」的權利。
該書寫道,西蒙不願接受沙特求婚,因為她那時正與沙特的某位好友打得火熱,不過她同意與沙特簽約。按雙方約定,兩人上床的同時,也可以在外招蜂引蝶,但必須巨細靡遺地向對方招供。
複雜關係 性報復不可思議
就這樣,兩人展開了一段極不可思議的關係。最初幾年,沙特一面伺候西蒙,一面和其他女性睡覺。他特別喜愛處女,得手之後即迅速將對方拋棄。
儘管西蒙也和別人上床,沙特的行徑卻令她深感挫折。後來,擔任哲學系教師的西蒙和一名女學生陷入情網。約莫此時,沙特因服用迷幻藥病倒,西蒙遂要求這名女生前去照顧沙特。
然而令西蒙受不了的是,沙特不但嘗試誘拐這名女生,連她的妹妹也「一併處理」。西蒙回報沙特的方式,就是與另一名學生上床。沙特也不示弱,馬上又摧殘了一名完璧少女,西蒙於是勾搭上其愛人的 21 歲男友。
誘拐學生 有人因而自殺亡
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後,沙特奉部隊徵召,前往馬奇諾防線駐守,西蒙則留在巴黎,繼續搞三拈七。而她與沙特之間的性遊戲,只能透過書信進行,西蒙寫給沙特的信,內容不外乎她與某個男人或女人睡覺。
若以目前的法律,西蒙誘拐年輕學生的行為必定讓她吃牢飯,但在當年卻無法可管。可悲的是,那許多女學生遭到西蒙玩弄,仍不自知。她們對西蒙產生依賴,少數人為了她爭風吃醋,其中還有人自殺身亡。
西蒙說這些女孩是她的「家人」,但她對她們可不具備任何「母愛」。
一名被她誘拐的 16 歲猶太少女在納粹佔領巴黎後差點丟掉小命,而西蒙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
抗德期間 至少共享 5 男女
大戰期間,西蒙也不像許多法國文人,參加抗敵活動,因為她忙著搞她的性事。沙特的戰時經歷同樣啟人疑竇,他被德軍俘虜,卻有辦法讓自己在 1941 年獲釋。
沙特回到巴黎,不急著投入西蒙懷抱,而是和另一個女人同床共枕兩周後,才向西蒙報到。起先,沙特也鼓吹反抗納粹,但他很快便失去興趣,後來他接受一名被迫離職的猶太裔教授所留下的教職。
納粹佔領法國期間,沙特和西蒙的日子過得相當精采,兩人「共享」至少 5 名愛人,其中有男有女,每個人都和他們睡過覺。
後來,一名女學生的母親出面檢舉,導致西蒙失去教職,她轉而從事寫作,並出版她的第一部小說《她前來逗留》,書中描述的正是她和沙特以及其他第三者的三角戀愛。
沙特這時也開始著書立說,他的哲學專著《存在與虛無》就是在這時候出版,他大肆鼓吹上帝不存在,世間男女可以隨己意任意而為。
上帝作梗 死後無緣再團聚
隨著大戰接近尾聲,眼見盟軍勝利在望的沙特,開始高舉抗敵大旗,把自己塑造成抗敵英雄。
沙特提倡存在主義,戰後被西方自由派奉為經典,他功成名就之後,和西蒙波娃繼續過著他們荒淫的生活。
透過小說、戲劇和哲學著作,兩人不斷嘗試在思想領域開疆拓土。 1947 年,西蒙的傳世之作《第二性》出版,成了女權邉拥穆}經。 1964 年,沙特獲頒諾貝爾文學獎,但他拒絕領獎,宣稱這是為避免落入制度框架,使自己的思想遭到禁錮。
面對沙特在外拈花惹草,西蒙只得一再與別人上床作為報復。沙特死於 1980 年,他在晚年居然對猶太教產生興趣,西蒙對此震驚不已,因為擁抱上帝無異於否定他們所做的一切。
所以,西蒙在沙特死後寫下:「他的死將我們分開,我的死卻不會讓我們團聚。」這樣的墓誌銘,以表明她至死都不信奉上帝。
(http://gsrat.net/news/newsclipDetail.php?ncdata_id=4709)
参考网上资料2
沙特與西蒙波娃---上
◎陳蔚文
以存在主義聞名於世的法國哲學家沙特,與他身為女性女義先鋒的戀人西蒙波娃之間,維持了一輩子的微妙愛戀,卻從未真正結縭。究竟這兩位具備偶像氣質、在二十世紀各領風騷的知識分子,是如何看待愛情一事?或者,他們已經突破常規,建立一種全新的感情互動模式?本文從西蒙波娃的反叛性童年、家庭背景敘起,到她與沙特從相識、相戀、一生的素描,為我們開啟一扇窗牖,換個角度,聆聽愛情。 ──編按
當他們相戀時──
西蒙波娃:「我們不發誓永遠忠眨??覀兊拇_同意延遲任何分手的可能性,直到我們相識永遠」。
沙特:「我們在早晨會面,直到很晚才分手。我們穿過巴黎散步,一直在繼續我們的話題──我們的事、我們的關係、我們的生活和我們即將寫的書……」
Simone de Beauvoir
西蒙娜·德·波伏娃( Simone de Beauvoir , 1908 年 1 月9 日 — 1986 年 4 月14 日 ),也譯做西蒙·波娃,是 法國 存在主義 作家 , 女權邉?的創始人之一,存在主義大師 沙特 的伴侶。
波伏娃全名為西蒙·露茜 - 厄爾奈斯丁 - 瑪莉 - 波特朗·德·波伏娃,出生於 巴黎 ,畢業於 巴黎大學 , 1929 年 通過考試第二名,和第一名的 沙特 同時獲得 哲學 教師資格,並從此成為沙特的終身伴侶。
波伏娃出身於小資產階級家庭,從小有很強的獨立性,她和沙特相識後,兩人有共同的對書本的愛好,有共同的志向,成為共同生活的伴侶,但終生沒有履行結婚手續,並互相尊重對方與其他人的「性關係」,但兩人建立在互相尊重,有共同信仰基礎上的愛情非常強烈, 沙特 去世後波伏娃寫了《 永別的儀式 》,是對和沙特共同生活的最後日子的回憶,流露出對沙特強烈的愛。波伏娃的另一個著名情人是她在 1947 年 的美國之旅所結識的美國作家 艾格林 ,雙方維持三百多封的「 越洋情書 」( Lettres à Nelson Algren )。
波伏娃去世後,和沙特合葬在巴黎 蒙帕納斯公墓 。
當他們臨終時──
沙特:「我非常愛你,我的小海狸。」
西蒙波娃:「回顧我的過去,還沒有一個人值得我羡慕。」
兩個叛逆者
西蒙波娃,一個為世界開拓了兩性關係新境界的女人,一個摒棄了任何世俗形式的率性女人。
一九○八年一月九日,西蒙波娃出生於巴黎一個天主教色彩很濃的資產階級家庭,父母均是天主教徒。西蒙波娃的母親出身於富有的銀行家家庭,但生活得並不幸福,她在修道院中完成了中學學業,這使她很早就習慣了掩飾和壓抑自己,成為一個貌美而憂鬱的女人。而婚姻使她延續了這種習慣。西蒙波娃的父親對妻子的美貌感到滿意,他很愛妻子,但同時他玩牌賽馬,和咖啡館的妓女鬼混,使得西蒙波娃的母親強烈不滿,但她說服自己應服從男人,於是她心裡無法發洩的怨恨暴躁就留給了僕人孩子,如此一來西蒙波娃很早就對女人成年後,是否必須以一種「家庭」的形式存在感到懷疑。
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西蒙波娃父親的律師工作受到影響,全家生活陷入困頓,家庭生活也變得更枯燥閉鎖。但這並不影響西蒙波娃的活躍,她酷愛讀書,熱愛思考,總有些奇思幻想湧現在她腦海裡,譬如:要是生活在一個可以食用的世界裡該有多好!她想像大提琴是黑梅味或鳳梨味,「長大了我要一直嚼著開花的杏仁樹,咬著紅色的杏仁糖。」
七歲時她創作《瑪格麗特的一家》,十四歲時她突然對神失去了虔盏男叛觯??铋_始表現出令人驚訝的反叛性。
十七歲時她情竇初開,選擇了英俊的十九歲表哥雅克作為愛戀對象,但她後來發現,他並沒有真正引起她內心愛戀的激情。他有一些性格細節令她不舒服,當有一天他提到結婚時,她把兩人不適於結合的理由一一列給他聽,他們的關係維持了一段時間後結束。
十八歲時,她寫了一部小說的開頭幾頁。小說描寫一個十八歲少女終日關心如何保護自己免遭異性糾纏的故事。
十九歲時,她發表了一項個人「獨立宣言」,宣稱「我絕不讓我的生命屈從於他人的意志」──青春期的這句充滿激情的話,將被她用「喜歡過冒險生活、耗費精力和一切過激行為」的一生來實踐。
一九二九年,青春勃勃的沙特就讀於巴黎高等師範學院,與好友尼贊(Paul Nizan)、埃博德組成「三人幫」,他們暢遊於知識的海洋。在某一個星期一,復活節假日之後的第一天,西蒙波娃被埃博德帶去見沙特,希望幫助她學習萊布尼茲(Leibniz)西方哲學家的著作──當她走進這個比她大兩歲多的男人房間時,一段驚世之戀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房間堆滿了書,到處都是菸霧,沙特用一幅老於世故的姿態招呼我,他正抽著菸斗。另一個男人尼贊透過厚厚的鏡片看我,很深沉的樣子,若有所思不開口說話。一整天我因膽怯而發呆。」西蒙波娃這樣回憶她與沙特的第一次見面。
而沙特在回憶第一次見西蒙波娃時所留下的印象時說:「我認為她很美,我一直認為她美貌迷人,西蒙波娃身上不可思議的是,她既有男人的智力,又有女人的敏感。」
事實上,從形象來說,西蒙波娃根本無需膽怯,沙特個子比西蒙波娃矮多了,戴著深度近視眼鏡,右眼幾近失明,但同時他以他的譁眾取寵而引人注目。他穿耀眼的粉紅襯衫,帶頭戲弄入校新生,他十分注意身材的塑造,刻意鍛鍊肌肉,他的水性也不錯──他希望像偉人的青年時代那樣度過自己的青年時代。他幾乎反對一切:教會、黨派、主義、禮貌以及權威等,在學報上,他撰寫措辭激烈的言論,痛罵法國軍隊,反對學生履行軍事訓練的義務。還有,他用錢慷慨,在口袋裡裝滿鈔票去散步,他大手大腳,參加派對晚會,跳舞兜風,他所到之處,「花錢的方式都引起了憤慨」,但他一生都保持了這種豪氣。
沙特,這個出生於巴黎富裕資產者家庭的男人,在還不到三個月大時父親染病而死。十歲起,他就寫故事、詩歌、隨筆、警句、雙關語、民謠和一部小說。十一歲時,母親改嫁給造船商。他對沙特學業很關注,這使得沙特得以進入了巴黎高等師範學校。
他十九歲時和一個叫卡米耶的二十二歲姑娘產生了愛情,這位女孩少女時代就從家裡溜出去到城裡的豪華妓院過夜,她是土魯斯地方藥劑師的女兒,離經叛道,桀驁不馴。並且,她富於表演慾望,常把居室弄得像歌劇院的舞台背景一樣,時而是文藝復興時期的宮殿,時而是中世紀的城堡,而當她在等待情人時,她披散頭髮,一絲不掛,毫不掩飾她的情慾。
卡米耶和沙特在共同朋友的葬禮上相識,兩人當下一見鍾情,隨即如膠似漆。
當時,卡米耶正被一位富有的製造商兒子追求,但卡米耶壓根無意嫁人,她寧願做個舉止輕佻的女人,而不願做個受人尊敬的中產階級家庭婦女。
卡米耶時常從土魯斯來巴黎──為負擔她的費用,沙特努力接一些譯稿,並四處借貸。一年半後,卡米耶找到了新的負擔她費用的情人──一位戲劇界紅人。而沙特也沒閒著,他愛上了一位富有的食品批發商女兒,並打算求婚,但對方家裡對他已有情婦的狀況很不滿。對他來說,接近女人和提筆寫作是一樣的,都是一種令人興奮的精神活動。
西蒙波娃的出現無疑使這種興奮又到達了一個燃點。她不是尋常女人,熱愛敬慕思想的力量,沙特鞏固了她內心反叛的防線,使她積蓄更強大的反叛力量。
沙特與西蒙波娃迅速陷入熱戀,「我們在早晨會面,直到很晚才分手。我們穿過巴黎散步,一直在繼續我們的話題──我們的事、我們的關係、我們的生活和我們即將寫的書……」
畢業考試結束了,沙特名列第一,西蒙波娃緊接第二。沙特為期十八個月的兵役讓這對戀人不得不分別,之前他們一直一起度假。他們共同制定了一個特殊的戀愛協定。在協定中,雙方強調,兩人要保持最親密的關係,無話不談,不准有任何欺騙行為。
此時卡米耶還未從沙特的舞台中退出,她玩世而老練,身上有種標新立異瘋瘋癲癲的魅力,西蒙波娃感到自己的幸福受到了威脅,她去拜訪這位強勁情敵。在交談中,她看到對方的長處與缺陷,逐漸,她擺脫了她帶給自己的纏繞。
若干年後,卡米耶愈來愈孤獨,像許多放縱了前半生的女人們一樣。
她的臉因為酗酒變得浮腫,她曾令男人顛倒的腰肢肥胖得驚人,身上不再是光鮮的戲裝,而是破舊而骯髒的衣服,渾身瀰漫著酒味。她被送到醫院。臨死前她還在喝紅酒。為她送葬的只有西蒙波娃、沙特幾人。
兩年後,沙特在法蘭西學院結交了另一個女人,他對她表現出一種真正的興趣,但西蒙波娃這次很平靜──她和沙特都知道,他和那個女人是沒有前途的,而且,在一開始,沙特就告訴過她自己會去經歷不同的冒險。經歷了卡米耶後,西蒙波娃不再為小插曲而意亂心慌了。
沙特希望愛情美好而千變萬化,他不打算拒絕來自任何女人的誘惑,但西蒙波娃的品格使她在他生活中占據了恒定持久的地位,「這個地位是任何人也不能替代的。」
「我們志同道合,我們的融洽會像我們的生命一樣長久。」西蒙波娃寫道。
沙特於一九三一年服完兵役後,準備受聘去勒阿弗爾當哲學教師。勒阿弗爾如同鄉村一般,很閉塞。這時,西蒙波娃被通知去馬賽的一家公立女子中學任教,那裡離巴黎有五百多公里,到沙特所在地乘火車需要二十個小時。西蒙波娃惶惶不安,覺得像被「流放」了,沙特感覺到她的不安,提出要不要修改協定,兩人結婚?不過這種結合仍可保留協定的主要精神。
西蒙波娃拒絕了,她知道結婚就意味著將進入一種大眾模式,還有,她知道沙特對結婚比她其實更不感興趣。他正在爭取教授職位,結婚只會增加他的煩惱。西蒙波娃對沙特的判斷是對的,他不想成為一個有妻室的人,他不想結婚,不想過安定的生活,更不會用財產填塞一生。他只想周遊世界,積累對他的寫作有好處的種種閱歷。
而且,西蒙波娃不想要孩子,這使婚姻顯得更加多餘。她說, 我與沙特的關係是建立在知性而非婚姻或家庭的基礎上,因此我從無生小孩的慾望。我的幸福已然完整,我並沒有特別的慾望去複製一個沙特──他對我已經足夠了。我也不願複製一個自己──我自己對我已足夠了。
她對「孕婦」和「母親」的看法犀利而新銳,她覺得她們是落入某種圈套,成了「被動的繁殖生命的工具」,母親們以為創造了新生命,事實上,孩子只是在她的體內自我創造!這種細胞的成長和死亡一樣不由自主,孩子只是女人肉體的產品。
沙特教書的城市勒阿弗爾是座灰暗多雨的工業城市,在孤單寂寞的環境裡,沙特將自己全部扔進了寫作和如飢似渴的閱讀之中。西蒙波娃則在馬賽一邊教書,一邊盯著郵箱和日曆。她盼望沙特的來信,以及學校趕快放假。距離成倍地放大了愛情的美妙。
假期是美好的日子。學校一放假,沙特和西蒙波娃就跳上往巴黎的火車,去雙方的鐵路終點站等候,然後一起去找旅館。他們在一起無所不談,談所讀的書,談思想;他們試圖創造出他們自己的愛情哲學。
沙特認為兩性關係不應受特殊的社會形式束縛,一夫一妻制是源自教會的婚姻觀的準則。「如果我們擁有整個世界,那麼有什麼必要非得共同生活在一個屋簷下不可呢?」, 他希望他們間產生一種獨特的關係, 這關係必須建立在兩人真正相愛、高度信任融合的基礎上,這樣他們的愛才會如生命一般持續下去。
他認為兩人都感到只要永遠相愛並生活在一起就夠了,這就是婚姻的本質,而毋須去辦理手續。「我們之間相愛,但是如果我們能同時體驗一下其他風流韻事,那也是一件樂事。」沙特說這樣能使雙方的感情更加深入。
西蒙波娃贊同他的觀點,他們的戀情愈來愈深入,變得更為相互需要,她寫道:「 我們不發誓永遠忠眨??覀兊拇_同意延遲任何分手的可能性,直到我們相識永遠。 」
隨著兩人感情加深,他們在愛情及生活觀點上的差異也逐漸表現出來。兩人旅行時,西蒙波娃由於暈船而覺得胃裡翻江倒海,沙特卻說這是她還沒有學會調動自己的意志,果然有次他腎絞痛發作,他忍著不吭一聲,西蒙波娃卻做不到,她總是容易情緒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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