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女工辗转抗战两万里--纪念上海劳动妇女战地服务团的女战士任秀堂-- (二)

十.时代背景:1939年 1月5日,中共发出指示,任务是坚决打击卖国汉奸汪精卫和一切投降反共活动。5月31日在日本期间,汪精卫与日本首相平沼骐一郎、军界、外务、大藏等大臣举行会谈,汪表示将号召国民党及其他各党派和无党派同志,设想在南京成立推行和平方针的国民政府。

战地服务二年

1939年1月初, 服务团随罗军到了南昌市郊乌石桥礼步村。秀堂和胡瑞英按照叶剑英在长沙市告知的地点,去了新四军南昌办事处找到了办事处主任、江西省委书记兼东南局宣传部长黄道,黄指示说:“国民党的副总裁汪精卫公开投靠日本后,干尽了祸国殃民的罪恶勾当。更危险的是他与暗藏在国民党内部的亲日派、主和派紧密勾结并献媚日寇,他们还欲与日军共同对付共产党的抗日队伍。国民党蒋介石内的反共顽固派已经秘密颁布了《限制异党活动办法》,内容是要严厉限制共产党和一切抗日组织的活动……。罗卓英部是蒋介石的嫡系部队,你们要特别警惕和机智,既要利用公开身份的有利条件去积极工作,又要隐蔽的巧妙斗争,切切不可大意暴露。”黄道的指示很重要,支部商量后,交由支委任秀堂和郑慧珍分别把党组织的指示精神传达到每个党员,要求密切注意形势的发展,做好各种准备。月底,支委3人再找黄道汇报工作。黄道说:“抗战已进入相持阶段,这时要着重发展游击战争,推进敌后作战,有效打击日本侵略军。国共两党决定合作举办南岳游击干部训练班,你们若能参加会更好。”这时,服务团的成员已增加到37人,其中共产党员有16人,党支部的力量壮大了。

上海女工辗转抗战两万里-纪念上海劳动妇女战地服务团女战士任秀堂- (二) - 任务 - 任务

在国民党军中的服务团员任秀堂



新年期间,服务团在赣北战场遇见了朝鲜义勇军第三队的战士们。他们对这支活跃在前线的女兵队伍有特殊好感,他们已在国民党第十九军工作了半年多,在火线上对敌宣传和参加战斗,已成为中国抗战中一支生力军,他们英勇善战,连火线上的官兵对他们都起由衷的敬意。服务团奉命到他们中间慰问演出,他们非常热情并亲手做朝鲜菜款待女兵们。有几位战士想送她们一点有心意的礼物,便爬到有敌人的地方去摘柚子,可是被敌人发现了,把他们包围了2小时。当礼物送到女兵们的手中时,每个人抱着一个绿油油的柚子,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秀堂为此还写了一篇“见到了韩国抗日健儿”的稿文,后刊登在《战地三年》的书中,以表达对友邦战士的情谊。朝鲜义勇军鼓励着女兵们更加努力抗战,早日把两国的共同敌人—日本帝国主义打倒。

春节前后,服务团奉命到张公渡前线慰劳战士们。刚接近阵地就听见战壕里响起了一阵阵密集的枪声,约3个小时后,枪声平静了,原来战士们在除夕夜还向日、伪军进行了出击任务。女兵们知道了很敬佩。她们走进战壕向战士们致敬和祝贺他们新年快乐,并代表罗总司令慰问他们。女兵们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南丰蜜桔一个个塞给了战士们,还为他们轻声地唱了几首庆祝胜利的歌曲。对这群冒险上战壕慰问的女兵们,战士们很感动,他们的眼睛闪着惊奇的光亮,从未有过姑娘到战壕看过他们啊。当女兵们离开掩蔽部时,他们都恋恋不舍地送到门口。还表示:我们要打回老家去,在东北见面!一定把鬼子赶出去,我们不会放过敌人的!临走前,机枪连耿连长特地送给女兵们一个纪念品是一面日本指挥旗,这是他们在秀山作战的战利品。秀堂她们更加感到鼓舞士气的任务有多重,平日里女兵们在医院为负伤将士换药包扎、喂水喂饭、洗血衣被褥、伺候大小便,使伤兵们为之感动,有的士兵伤愈后在前线看见她们,如见亲人一般,流着眼泪说:看你们女兵待我们如手足,我们在前线一定会奋勇杀敌。抗日将士的勇敢深深地感动了她们,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就是这样一批又一批勇士前赴后继,用他们的生命筑成了中国的血肉长城,女兵们永远不会忘记他们。

3月间,南昌刚刚失守,服务团冒着敌机轰炸,一路行军经吉安、安福、分宜转到新余。这时,上高、高安一线战斗很激烈,大批伤员撤退到新余的伤兵转运站。女兵们再一次参加了伤兵的护理工作。一天,大家正忙着给伤兵洗血衣。听说他们500个伤兵要转院,全体女兵都到医院帮忙。天下着雨,女兵搀扶着他们,帮助他们背包袱转移到火车上。女兵们分成两队,在每个车厢里为伤兵们唱歌和唱京剧,他们很感动得说:“你们这样对我们伤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次到后方养伤,我们伤好后一定重上前线杀敌,绝不会辜负你们的关心。你们回去后报告罗总司令,我们的生命是贡献给国家的!”又有一个伤兵叫她们过去,他手里拿着在高安战场上缴获的日本鬼子“护身符”,送给女兵们作抗战纪念物。他非常诚恳,大家就接受了。火车开动前,他们依依不舍地与女兵们告别。回到团部,大家的衣服全被淋湿了。

高安之战:1939年4月初,第74军与日军激战至10日下午,高安城遂陷敌手。俞济时指挥第军队主攻高安城,部分兵力向奉新方向切断敌之后路,对高安城之敌施行包围。军队发挥炮兵威力,封锁敌人撤退道路。连日猛攻后,终于收复高安。

南昌会战:主要将领:罗卓英、上官云相。4月下旬,日军进犯南昌。第74军与第51师由高安向南昌进攻,兵锋直逼南昌外围。由于国军守城部队撤出,南昌失守。此战,是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后,中日军队的首次交锋。

4月初,罗卓英通知团长胡兰畦带12名女兵前往南岳衡山的南岳游击队干部训练班,简称游干班。秀堂任分队长带队参加学习,女兵们中有9名共产党员。游干班是在国民党精锐部队与日军一路战败后开办的。当时共产党的部队采用游击战术后不断打胜仗,国民党也认为不能再用正规战的打法,只有打游击战这条路才能打赢日本鬼子。国民党请来了有游击战丰富经验的共产党合作开办游干班,蒋介石任主任,陈诚、白崇禧任副主任、汤恩伯任教育长,叶剑英任副教育长。当时,叶剑英率领了由20多名共产党员组成的中共代表团来到游干班作教官,他常在大礼堂上大课,举出了许多战例来讲述毛泽东创造游击战略战术的理论和运用。3000多名学员都听入了神。下课后,学员们热烈地把他包围起来让他签字题词。一天,周恩来给学员们上了一大课,他精辟地阐述了毛泽东论持久战的精神,使学员们认识到坚持长期抗战才能争取胜利的道理,增强了大家必胜的信心。国民党教官则教:三民主义、步兵操典、孙子兵法等课程。

5月下旬,国民党方面恐怕学员们被中共教官感化了,采用了先下手为强的作法,游干班本部突然宣布:凡是游干班的男女学员,一律集体参加三青团。此事非同小可, ,秀堂、郑慧珍、秦秋谷为此到八路军教官楼去请示叶剑英。他指示:“虽然国共还在统一抗战,但国民党消灭共产党的心不死。为了不致于暴露你们的政治身份,可以参加,反正是集体参加。”国民党为游干班3000多名学员全体举行了三青团入团仪式,发给每人1张团证。 游干班结业前,叶剑英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军事演习。结业后,叶剑英和中共教官全都回了延安。可是,国共合作好景不长,国民党掀起了第一次反共高潮。

6月12日,国民党顽固派制造了湖南平江事件,活埋了新四军平江通讯处的6名同志。不少要求团结抗战的爱国人士和进步青年遭到了迫害,有的被逮捕,有的失踪了。服务团党支部的直接领导人八路军南昌办事处主任黄道,在随办事处迁移前往上饶的途中患病,在铅山河口镇被国民党特务暗杀了。由于黄道主任的牺牲,服务团党支部与上级党组织的联系中断了。

7月初,服务团的游干班学员被罗总部派来的卡车接到了新喻县农村。南昌沦陷后,胡瑞英队长与留下的女兵也撤到了这里,并组织了妇女识字班、儿童团、歌咏队、门诊所,驻地气氛很活跃。大家在三个多月后重逢了,正好赶上7月7日纪念抗战2周年。罗总部在这一天又突然宣布:“全部官兵集体加入国民党。” 在党支部与上级党组织失去联系的特殊情况下,根据秀堂她们回来的汇报,按照叶剑英对服务团共产党员集体参加三青团的指示精神,为了不暴露党员们的政治身份,决定参加。虽然服务团全体女兵在仪式上参加了国民党,但是国民党从来没有安排开过一次党、团员会。

延安消息:1939年7月,周恩来在延安中国女子大学开学典礼上,他说:“自从九一八以来,广大妇女参加了救亡运动直到如今,抗战的巨流更是冲破了封建的男女关系的壁垒。今天的中国妇女在抗战中已经表现了积极的作用。”他还特别提到:“中国妇女热烈参加前线工作,如胡兰畦、丁玲等所组织的战地服务团,在前线艰苦奋斗,获得全中国人民的称颂。”

7月中旬,团长胡兰畦去重庆担任国民党党政委员会的少将指导员,还有一道指令,派她赴三、六、九战区工作,团长接令离开了服务团。这时,为了加强服务团的领导,在团长之下设了一个队长,胡瑞英被选为服务团的队长。由于国民党越来越消极抗日,为了保存军力反共,还在内部抓紧防范共党的渗入。罗军司令部的秘书处长罗伯麓是个反共顽固派,他对服务团早有戒心,认为这一群女兵不怕苦、不怕累、不谈恋爱、纪律严明,她们里面可能有共产党。因此,他时常对服务团的事情进行刁难,还派特务连的士兵监视团员们。服务团的处境更危险了,宣传抗日和做民众工作也受到了限制。党支部处在秘密状态,党员只能以群众的身分和面目起模范带头作用,3个支委更是身先士卒,以身作则,带领服务团渡过每一个难关。

女兵们还牢记一条铁的纪律:抗战期间不在军中谈恋爱,不嫁给国民党军官做太太。服务团的30个姑娘活跃在罗军,自然也吸引了国民党军队大小官员的眼球。年青的军官找各种理由来服务团串门,向姑娘“进攻”的手法各不相同。不过,姑娘对这些纠缠也自有对付的方法。

有一次,特务连长故意表扬A姑娘教歌又好又辛苦,还恭维女兵们真了不起,然后话锋一转说要慰劳A姑娘,还要单独请她上馆子吃一顿。大家一看就知道这个连长有意追求她,马上就围拢上去起哄,七嘴八舌地说“我们也一样辛苦呀!要慰劳就慰劳我们大家吧。”连长被弄得骑虎难下只好答应。秀堂特地选了几位能应付喝酒的女兵对付他,让他花了钱又达不到目的。女兵把陪吃饭当做“战斗”,一个个抢着上去为那位A姑娘挡酒。过去她们都是女工,过着吃不饱的生活,哪里谈得上会喝酒,有些人一边敬酒,一边拿出手帕假装抹嘴,将酒吐在手帕上混过去。没想到白兰地后劲很大呀,结果还是有人喝醉了;只要脑子还清醒的就用手指抠喉咙,将酒一吐而光。“战斗”最终还是女兵们胜利了!

另一位团长托了3个太太到服务团给B姑娘说媒,带来了高级名牌派克笔作见面礼,还讨好地说:“这位团长眼界可高了,什么人都看不中,就是看中了这姑娘,那也是她的福气好啊!”秀堂和胡瑞英经过商量,由几个团员代B姑娘出面对官太太说:“承蒙你们看得起,这也是件荣幸的事情!但我们的女兵年纪还小,姑娘已下了决心了不谈恋爱------请费心把东西带回去,实在对不起!”这番婉转的客气话弄得官太太们只能扫兴而走。

有一位高参,英俊潇洒,文采横溢。他暗恋C姑娘颇深,写了许多动情而有趣的情书向这个姑娘求爱,但他望眼欲穿也等不到回信,实在没法忍了,就赶来看姑娘想问个究竟。当他走进服务团,竟发现自己的求爱信被贴在墙报园上“示众”时,真是尴尬极了,马上把它撕下,往口袋一塞,慌忙离去了。让他这样难堪的走,姑娘也于心不忍;伤害他的感情,也不是姑娘的本意;国民党军官中不乏有年轻优秀的热血男人,情窦初开的姑娘们也难免会动心;但是她们牢记着何香凝先生的嘱咐,严守着青春的誓约:抗战期间,不谈恋爱,不做官太太。

胡兰畦团长更是姑娘们慈爱的“老母鸡”,只要团长在,她会为姑娘们一手挡驾,对有心来串门的军官一律请到办公室,还天南地北地同他们聊天,鼓励他们要一心抗战;若有人提出要与那个姑娘交往,团长就会婉言相劝,断他们的念头,这些有心人也只好识趣地离开。女兵们还运用一些手法和战术来挡住追求者,她们对国民党的高级军官采取“敬而远之”,巧妙地与他们周旋。高官们常常对姑娘们相这个看那个的,只要他们一来,值日口令员就喊:“立正!敬礼!”,女兵们站得笔直,态度严肃,不问不说,多问少答;让这些高官们没了兴趣,只能摆摆官架子回应,最后也只好怏怏不乐地走了。姑娘们就是这样宁愿牺牲自己的恋爱机会,一次又一次地拒绝那些爱慕的有心人。

8月期间,罗军总部发生了一件寡廉鲜耻的事。而且,事情出在罗卓英的叔子—那个秘书长罗伯麓身上。服务团在驻地为妇女办了补习班,有个名叫王桂英的学生,长得秀气,身材苗条,是个有了婆家的大闺女,婚期就定在中秋节,正在准备办喜事,谁知她被罗伯麓给看中了。他已有个太太却膝下无子,早有讨小老婆之意。当他见到王桂英就喜出望外,立即派人去说媒。“女儿八月十五就要出嫁,咋能改嫁做人小老婆。”乡下人家断然拒绝。媒人连哄带威胁说:“我们处长是总司令的叔子,他说的话总司令都要听,有钱又有势,你不嫁也得嫁!”这可把乡下人吓坏了,立即通知男方提前结婚,来个既成事实。罗伯麓得知女家要提前嫁女,他干脆叫了两个勤务兵带了两杆抢去“抢婚”,把姑娘强抢回家。这种蛮横的事出在抗日的军队,出在有威望的抗战将领罗卓英的叔子秘书长罗伯麓身上,岂不令人吃惊!

抢亲事件在农村迅速传开,民怨沸腾。老百姓把状告到服务团来了,要求服务团为他们申冤。女兵们对秘书长做的丑事也很气愤,犯罪人正是服务团的顶头上司,管还是不管,面对老百姓的信任,党支部商议后,决定带领大家并由服务团出面管这事。于是,服务团代老百姓将状直接告到罗卓英本人那里。虽然铁证如山,但他还是官官相护,不按军法处置。后来,迫于舆论压力,罗伯麓被暂时调离了总部,回去家乡避风头了。王桂英安全回了家,老百姓对服务团更加信赖了。

第一次长沙会战:1939年9月14日至10月,主要将领:薛岳、罗卓英。日军动用10万兵力,却在第九战区第十五集团军的抵抗下损失惨重。日军承认“在部分战场上,部分战况之激烈超过了诺门坎”。在中国军队反击下,日军伤亡达2万人,被迫撤退。中国军队伤亡3万多人,会战取得胜利。 10月初,少校指导员胡兰畦回到了服务团,她还兼着服务团团长,但她更多的的精力是放在国民党党政委员会里。双十节过后,胡兰畦带着3个女视察员到衡阳九战区,陈诚是司令员。驻守湖南、江西;再派一个视察员到长沙、平江一带。一个去修水、铜鼓一带;一个跟胡兰畦到上高、高安。团长胡兰畦奉命在九战区视察整个十九集团军的防区和军事活动。到当时,正值国民党反共高潮中,服务团党支部在国民党嫡系部队罗卓英部做地下工作,如同处在虎口中,稍不慎就会被老虎吃掉。虽然罗卓英对抗战英勇有嘉,对服务团关心照顾,但是他绝对不能容忍服务团里有一个共产党员。党支部针对眼前严峻的形势,要求每个党员在任何时候都要严守地下党的纪律,不准暴露党员身份和党组织,不准泄露党的秘密,不准出卖同志。并要求党员与服务团的其他女兵亲如骨肉,情同手足,把大家紧紧地团结在党支部的周围。

秋天,服务团到江西南浔一带慰问前线部队。晚上演出时,战士们全副武装坐在地下观看,天空突然下起瓢泼大雨,女兵们正担心能否演下去。这时,部队团长跳上台来高声说:“我们不怕枪林弹雨,更不怕狂风暴雨。服务团女兵们不辞辛苦,不怕牺牲,到前线来慰问,我们一定坚持在大雨中看完演出!”他的话不仅鼓舞了战士们,也激动了每个女兵的心。一时间,天上的闪电雷声,台上的演出声,战士的喝彩声,火线的炮声全部交织在一起。演到最后一个节目时,有个战士写了字条要求再加演一个节目,说他们看完戏后就要开赴前线去了。女兵们立即增演了《放下你的鞭子》,当演到江湖老头向观众要钱时,台下的官兵纷纷向台上扔钱。当晚到战壕时,女兵用这些钱买了很多桔子分发给战士们,他们非常高兴,有个战士还说他们要抓个日本鬼子给女兵们看看。过了几天,战士们果然活抓了1个日本俘虏,还捎话给女兵们去团部看看。前线战士英勇的战斗精神和淳朴的情意,深深地感动了她们。

冬天,国民党中央忽然派了受过特殊训练的战时干训团40名女三青团员来加入服务团,罗军总部说是为了充实服务团的力量,实际上是执行国民党“反共、限共、溶共”的计划,将戴笠派来的特务安插在服务团,是为了随时能监视和溶化女兵们。胡兰畦团长事先已听说此事,并私下提醒过胡瑞英队长说:“要把进步书籍收起来,不要被她们看见,语言行动要小心,不要被她们抓到把柄。”党支部也提醒党员们要提高警惕,要巧妙与他们周旋,用智慧与她们较量。这批人都是大小姐,不能吃苦,工作拖拉,生活懒散。她们洗脸要热水和脸盆,穿军装不打绑腿,还要穿半高跟鞋。戏也不会演,工作样样拿不起来。一到星期天就换上旗袍或连衣裙,涂脂抹粉地招摇过市,还常到特派员办公室、参谋部、秘书处去打小报告、闲聊、鬼混。国民党想让她们来溶化老兵们,那简直是妄想。

老兵们与大小姐们根本格格不入,老兵们一早到河边用冷水洗脸刷牙,身穿布军装,打布绑腿,脚着稻草鞋,像士兵们一样;老兵们生活艰苦朴素,作风正派严肃;除了完成日常工作外,有时去帮农民割稻子,帮士兵缝补衣服。那些大小姐不愿意干这些苦活,团里指定的工作又不能完成,最后她们自己忍受不了,跑到罗总司令那里哭诉,说是被服务团排挤,再不愿意与老兵们一起工作。胡瑞英队长也向罗卓英反映,说她们不好好工作,不听从指挥,服务团也管不了。建议她们另外成立一个服务团吧,否则,劳动妇女战地服务团的优良作风会被破坏。最后,罗卓英拿她们也没办法,只好调她们去别的部门,这帮大小姐就这样灰溜溜地走掉了。服务团的党员们那根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了下来,大家总算把国民党安插在身边的女特务给赶走了。

八路军、新四军消息:日军先后调集了50万人以上的兵力,对华北区的抗日军民进行扫荡。1月,由贺龙、关向应率领的120师主力与冀中部队协同作战,接连粉碎了日军的多次围攻。4月,在河间一带歼灭日寇700余人;在陈庄以伏击战歼敌1100余人。11月,采用了两次伏击战歼敌1500人,击毙日军旅团长阿部规秀中将;在43天里,部队进行了战斗108次,击毙击伤敌军3600人。同年1月至6月,刘伯承、邓小平率领的129师部队,粉碎了日军5万余人的扫荡,作战170余次,歼敌5000多人。同年5月,叶挺、项英、陈毅组建江南新四军时只有1万人的部队,已发展到了9万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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