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一篇,大家可以了解到以国家种族来区分人会有多么大的偏差。所以我这“八国联军”系列可没有种族歧视滴成分,大家也就请看看,千万表对号入座哈。
日本哥哥大U和我是前后脚迈进老板老A大门的,不同之处是老A给他薪水,而对我是一毛不拔,美其名曰“free training”也!
于是乎,拿薪水的大U就像端上了铁饭碗,终日无所事事,不思进取,老A尽管是素质高人,但一忍再忍后终于忍无可忍,号召大家集思广益给大U找课题做。他的英语很烂,在课题讨论会上形如老僧入定,一言不发,每每问到他或轮到他发言,他总是低眉顺眼咳声叹气不知所云,终于老A锁定一个相对简单直接的临床课题,他郑重接过,历时一年零六个月后,仍停留在收集病例阶段,个中原因不言自明,但是看着他衣带渐宽,毫无生气的模样,老A也没辙了,终于按捺不住拍板:7个病例少是少点儿,凑篇文章出来投稿到档次稍微低点的期刊罢了。于是又过了6个月,哥哥的初稿新鲜出炉,只因为老A威胁他说,如果他在回国前连第一稿都写不完的话,没人会给他通过电子邮件改稿。
由于大U终日病蔫蔫惨兮兮,我也曾好奇地问过他,您老莫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沉痛地说,累呀困呀我,因为小崽子每天晚上闹得我睡不了觉。这里插一句,他来加拿大时他的儿子刚出生,他走的时候那小孩才满2周岁,通过他的话来想像,他的儿子整个就一个患多动症的恶魔,把他和他夫人折磨滴生不如死,白天上班就思睡,如此恶性循环。我听后咂舌,原来真有俩大人搞不定一个娃的事啊。后来日本哥哥临走时我们组织了一个沙滩欢送会,我终于有机会见到名声在外的小恶魔,模样文文静静,怯怯的躲在母亲身后,弱弱的小身子骨,低眉顺眼宛若小号的他爹,谁能想到这主在家里能横行霸道。日本嫂夫人倒是面容红润,笑眯眯地和大家打招呼,顺便夸夸老公好和儿子乖。香港姐姐和巴西妹妹我们几个在某天凑在一起聊天,交换了一下意见,都觉得这公婆二人总是有一个没说实话,而那小当事人无论是日语还是英语都说不利落,事实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让它烟消云散了罢。
大U使老板的小心灵受到了不小的创伤,随后赶紧雇用了我这吃草挤奶的倒霉蛋,而本大人只干了一年就另谋高就了,他又不得不再找人,就是这个时候,日本妹妹小T闪亮登场。老A吃一堑长一智,愣是让她提前4个月来加拿大面试,还说没经费给她,要来就自费干两年,美其名曰“make things under control”,换言之是被日本哥哥整怕了,不敢再拿钱打水漂了。
年轻的小T给我第一印象不错,青春靓丽,进退有礼,和她聊天挺愉快,不想第二天,老A神秘兮兮地把我找去,贼贼地问我对日本妹妹的感觉,我没多想就回:我们聊了聊,小姑娘英语比某人强。又一问题伴着闪烁的目光接踵而至:那你认为我该不该收她为我工作呢?我瞬间无语,原来您老人家想让俺当试金石,您为嘛不早说哩,俺和妹妹聊得都是我当年在日本的吃喝玩乐,还有她老爹老妈要把她的嫁妆给她当作来加拿大混两年的生活费,她的学术背景和能力俺可没空理会耶。不过下一秒俺也豁出去了,反正俺老人家要跳槽,留下这坑得有人填吧,于是对老A直言:我觉得她挺不错,应该能胜任,请注意俺地措辞:“I think…”和“She should be…”,全是主观揣测语式,回头觉得用着不爽,您千万不要和我这个小人物较真哈。
不过这小T还真给我这老姐长脸,不提老A在她正式上任之际,给她丢了个甜枣,说为她争取到了经费,给她省了笔嫁妆费,使她精神为之一振。其实偷偷说句老实话,那微薄的薪水本来就有,老A他狡猾地打了个时间差而已,当然谁也不会去说破。不过话又说回来,小T还真是块材料,如果我是那需要挤才出点儿奶的老牛,那她就是无偿义务献奶的劳动模牛,原因是她真心地超喜欢研究工作,迄今为止她已经工作了两年多,老A看她做得好,又求她多干一年,还给她涨了工资。你问她干得怎么个好法儿,这么说吧,她现在总领9个课题,4篇文章基本修改完毕准备投稿,其它也基本结束数据收集,还参加了好多次学术会议,这里省略500字,每月一次的课题小组会,她基本是主要汇报人。为此她当仁不让地成为老A的新宠,我也自诩为伯乐一枚,要不是俺当初进的谗言,老A要有多么大的抗打击能力才能再鼓起勇气招进一名日本人哪,不过还是开篇那句话,按疆域分人别类,会走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