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大海归涂博士跳楼自杀了,32岁,歌手陈琳跳楼自杀了,39岁;中国航天之父钱学森逝世,98岁。还有三名因救落水少年丢了性命的长江大学学生,应该都只有20出头。
无论他们给这个世界留下了什么,无论他们曾经经历过什么,无论他们是主动还是被动地选择死亡,无论他们究竟为什么而死,他们的生命终究都结束了。
而我们仍然活着,仍然讨论着国内科研学术界的弊端,听着陈琳的歌,读着钱学森的生平事迹,愤怒着见死不救,讨价捞尸的人们。看着打捞船边用绳子拴着,仍然泡在水中的学生尸体,心痛心寒,不禁想问:生命到底有多重?
当我们拥有生命的时候,我们是活生生的人,会哭,会笑,会愤怒,会伤心,会感受世界的存在。当我们失去生命以后,就由活人变成了尸体,无论生前多么受人欢迎,被人尊重,招人疼爱,一但变了尸体,就变成了一种忌讳和不祥的东西,活人会躲得远远的,只能像死鱼一样,用绳子拴着,挂在船边。
不知陈琳在跳楼前想没想过自己死了变成尸体以后,会受到怎样的对待。她恐怕不知道自己在楼下躺了几个小时以后才有人前来认领,依旧是送太平间,恐怕还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尸检,确认是否真是自杀。如果她想到这些,不知还会不会选择这样一个死法,反正是自己主动选择死,不如躺在床上,打扮漂亮,写好遗书,喝点什么静静睡去,走也走得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用活着时候的生命,为死去以后的尸体做一些具体实在的事情。
其实死后的尸体和曾经的活人除了拥有同一个躯体之外,还真的没什么关系,那尸体只与依然活着的人有关,是薄棺,还是厚葬,是草草下葬,还是隆重哀悼,都只是做给活人看的,是亲人朋友的心意表达,对于死者,他完全不知道,自然也不会领情。尸体是无助的,他不能行动,更不能表达和自主选择自己存在的方式,唯有寄希望以生前的那个活人是否积下一些善缘使死后的尸体受到一些善待和尊重,毕竟大家共用一个躯体,这份关系也算不薄了。
这个世界,每天,每分钟,每秒有多少生命离开?多少人能够自主选择自己离开的方式?
生命本应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选择自主放弃生命的人,自然是已经心恢意冷到极至,对一切绝望,哪里还会在意死后能不能得到善待?死得是不是好看?
阿桑死后,开始听阿桑的歌,知道了“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陈琳死后,仍然听陈琳的歌,听着她用干净凄美的声音唱着:“爱了就爱了,别把自己弄得像笑话,别再计算代价,算了就算了,爱一但发了芽,就算雨水都不下,也阻止不了它开花。”
爱情原来真的是女人们一生的事业,是许多女人们生命的支点。其实想开了,爱情只是一件衣服,用我们自己的所有梦想和希望精心编织成,当终于有一天遇到一个人,我们便把这件衣服披在他的身上,好像爱上了这个人,其实衣服并不一定合身,要么改造这个人,使其合身,要么让他脱下来,抽身走人,只是不要让他弄脏了我们的这身衣服,最绝望是的衣服恰好很合身,但他拒绝穿在身上,这无疑是绝了女人们的生路。
如今还有多少人相信爱情?然而如果连爱情都不相信,我们还能够相信什么?或许我们宁愿只是做一个看客?仍然需要依靠那些相信爱情,为爱而生,为爱而活,为爱而死的人们,用他们的心灵和生命感受生活的美好,创造出更多的美丽或悲壮故事来丰富我们的精神生活。感情世界的苍白使我们和动物的区别渐渐缩小。其实个人觉得动物世界里的情感同样丰富,经常会有一些动物的温情画面感动我们这些所谓的人类,而我们人类中一些所谓的人却会做出一些冷酷得连动物都不如的事情。人和动物的区别也许并不是有没有真实的情感,而是我们对于这个世界真正能够感知到多少。
对于涂博士,他的死揭示了国内学术和科研领域的一些弊病,掀起了对于学术风气的讨论,应该是值得的。
对于陈琳,她主动选择死,并不是她的错,是世界让她不再留恋,她用她的方式让大家记住她。
对于陈琳,她主动选择死,并不是她的错,是世界让她不再留恋,她用她的方式让大家记住她。
对于钱老,他的人生是真正值得的,是我们几代人的榜样。
对于失去生命的学生们,他们为这个世界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叹号,愿他们天堂路上相伴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