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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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笔会
槟郎
 
独立中文笔会第四届会员大会召开和闭幕,引起我的一番感想。
我身在内地高校谋稻梁,专业为中国新文学,而今也混到副教授,但出于对学术界腐败的不满以及对学术论文局限性的认识,以及我的强烈的社会人文关怀的情结,我很早以前就热心于网络写作,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写就诗文近千篇,名列百度中国作家榜,还接受了美国自由亚洲电台记者成功先生和法国费加罗报驻远东与中国首席记者米伟文先生及他的女助手梅莉女士就有关中国热点问题的采访,但我认为自己网络活动最大的收获就是参加独立中文笔会,荣幸地成为它的会员。我在网络写作和交流中结识了一些良友,他们使我了解了这个组织,也荣幸被接纳为会员,使被官方作家团体冷落的我如流浪人有了自己的归家的感觉。致力于信守自由写作精神的知识分子和文人,在这个组织里互相关心和支持,也必然能为中国当代文学和写作事业做出贡献。
由于个人的精力和条件的限制,我只能有限地参加笔会的一些活动,最使我难以忘怀和有很大收获的是一次香港之行。在渡兄的特别关照下,我这个内地下层小知识分子写作者有幸去了一趟遥远的充满神秘的香港,见到了网络上已接触和未接触的朋友,参加了笔会极有意义的活动。难忘那头一天的团聚的晚宴,第二天下午的开幕式记者招待会,漂亮的女记者穿梭其中,三天的报告会和讨论,以及在立法会边上的公园的资料展览和彩车游行,我大见了世面,�长了丰富的见识。
这次笔会领导班子换届选举新当选的成员,如会长廖天琪女士便是那次香港之行见到的,是个泼辣干练的海外华人中年新女性;副会长齐家贞女士来自澳洲,是位和蔼可亲的老妇人,主动热情地关心别人,在思想讨论中又严厉地坚持原则,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新当选理事昝爱宗兄也有幸在那里结识交流,他与我还有光泽兄的香港中文大学中国研究中心参加午餐会,也是意外的可喜的收获,其他还有咏梅女士的大姐姐性格,宜三先生的豪爽气质,小刚的外形高挑俊美和办事的细致,�文兄的真诚,野火兄的稳重与沉思,以及宽心兄与我回家前一晚的单独吃晚饭和散步谈诗,与建波兄的匆匆一面,逸民兄的率直,等等都给我印象美好。我在这里不宜将那次见到的笔会内朋友一一具道,表示歉意,也遗憾没见到当时不在香港的这次新当选笔会副会长潘嘉伟先生。憋了一年多,终于有分寸地也非常有限地将香港之行的经历诉之于笔墨。
这篇文章主要是谈对于笔会和这次会员大会的感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偏重于批评角度以促进笔会的更好的建设,我从下面几个方面�起。
首先是笔会的性质。独立中文笔会究竟是什么性质?笔会章程上明确地写清是国际笔会下属的中国一部分坚守自由写作的作家的自由组织的团体,它只有一个核心的宗旨就是信奉“自由写作”,也就是,这是一个与中国官方作家协会并列的民间文学组织。可是,过去和这次会员大会上相当一部分会员的言论似乎把它当作了一个政治反对派的组织,动不动就搞什么政治审判,简单粗暴地将一些会员污蔑为某政权的奸细,什么多方面投机牟利啦,没有在政治上旗帜鲜明地反对什么啦,这都是基本上与文学组织无关的话题,并且也极大地伤害了一些会员,恶化了组织内部的和谐关系。这否会引起当局的警觉而给笔会更大的压力呢?本笔会因为有国际笔会作为它的上级,当局虽然没有给它合法的登记,但也没有明确地在国内将这组织取缔。当然,作家也有各种各样的政治方面的明确或不明确的想法,但这不是笔会关注的东西,虽然在政治观上,大部分笔会会员可能是各种各样的自由主义者,但笔会也接纳了像北京会员、著名戏剧家张广天先生这样的毛左派;像刘国凯也是左派,他的社会民主党在西方算左翼政党。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自由主义者,自称为鲁迅左派或自由左派,当在美国的蔡楚兄通过网络劝我入会时,我明确地说自己是某种意义上的左派,并且撰文批评过当时的会长刘晓波先生,蔡兄征求过晓波的意见,说只要我同意“自由写作”就可以入会。虽然自己只是个信奉自由写作的文人,对集团政治作相当程度的疏离,但我也明白,一些笔会会员有多重身份,包括是一些异见性政治组织的身份,这不影响参加笔会,但他们的其他政治身份所关注的问题不应该纠缠到笔会里来,笔会里更关涉自由写作的问题。如这次笔会全体会议上,有人就政治问题粗暴攻击刘路兄和赵达功先生,我对所攻击的话题不了解也不感兴趣,但就我如上所说的,我反对在笔会内纠缠这样的话题。我没有见过赵达功先生,但了解到他是位老人,有过国家银行行长的身份,却来从事自由写作,文章知识广博,思想深厚,这就给我信任感;刘路兄我面见过两次,我们的一次会面被他写进一篇文章,当时他正在为杨天水案子做被告辩护,我认为他是尽职尽力的。
其次是笔会的工作重心。独立中文笔会的工作重心在哪里?毫无疑问,应该在国内。独立中文笔会不同于海外华人的各种文学组织,一部分大陆作家因为政治风波而被迫移居海外,2001年在国际笔会的支持下建立了此会,至今已发展到250多名会员,其中大陆和(包括港台澳的)海外的会员近乎各占一半,但从工作重心上来说仍然应该在国内。当初漂泊海外而成立笔会的第一批会员无不梦想着能体面地重回大陆,就华人中文写作来说,从人数和创作上也是大陆占最大的比重。如果笔会的工作重心在海外,那还有什么意义呢?而以大陆为工作重心,促进大陆在社会转型中的写作自由,维护作家的写作权利,纠正官办作协的封闭化官僚化,填补它的空白,与它和平竞赛,促进以大陆为主体的中国文学和写作的繁荣,才应该是它存在的更大的更积极的意义。遗憾的是笔会的工作重心一直有偏颇,虽然由于大陆环境的原因,本笔会在大陆发展没有在海外发展容易,受到阻力小,这应该是客观原因,但是笔会组织主观上有没有重视国内呢?如这次笔会领导班子换届选举,正副会长全是海外会员,(我只对事不对人,请别误解哟)。还有,笔会在国内各省的组织建设基本上被冷视,并且肯定国内会员的发展没有重视与作必要的努力,从国内会员与海外会员各占一半的比例可以看出,大陆是华文写作的主体,而不能占会员的大多数,这根本就是笔会组织工作努力不足,是缺点而绝不是什么成绩。另外,就我有限的了解,笔会的海外成员交流活动频繁,而国内会员参加现实中的笔会活动很少,能有机会参与那些海外笔会会员活动的国内会员更少。笔会虽然有国内会员的出境交流申请项目,但形式单一,名额太少,力度不大。我是不是轻视海外会员呢?绝没有,请不要误解,相反,我看到海外会员存在的积极意义和价值,大陆会员由于国内环境的原因,心向海外,作为他们的海外军团的海外会员可
以关注他们声援他们,可以提供他们到与国内气候不一样的地方,扩大他们的见识,增进他们与其他会员的交流,做国内无法做的事。我自己深有感触,有过一次机会去了香港参加笔会活动,真是海外一次行,胜读十年书呀。希望笔会新当选领导班子多关心和支持国内会员,提供和组织他们以得到更多的温暖。
再次是会员活动的组织。我只能就我的有限了解来谈。这次全体会议没有规划和组织得好,结果报名参加的会员少,实际参加的人更少,会议还临时仓促地宣布推迟一天正式举行。还有会议就有关问题讨论时,如我上面所详细说及的,有人提及与笔会宗旨无关的话题,以政治话题粗暴攻击会员。就会员的平时状态来说,可能一部分会员参加组织活动频繁,但大多数会员放任自流,一盘散沙,他们似乎感觉不到组织的存在。许多笔会老会员由于这样那样的与笔会领导班子的冲突,而退出笔会,这是否与笔会组织混乱有关呢?我也看到网络上的一则旧闻,前笔会会员高寒先生因为与组织的矛盾,不但退会,而且在美国的地方法院与笔会领导层打起了官司,成为国际笑话,极大地损害了笔会的名誉。笔会因为会员分布海内外地域的广泛,国内的特殊环境和会员受此的限制,在现实中的一个会场召开全体会议完全不具有可能性,这样网络会议成为可行的途径,但网络有的特殊特点,笔会领导或管理层应该研究这种特点,规划他是可行的方案。笔会要努力探索出有效的组织管理方式,以避免和消除一些会员与组织的矛盾,减少因为组织管理的原因导致的会员退会。我注意到,一些会员如王建波兄认为应该建立监察制度,在会长副会长和众理事的行政性的领导班子之外,建立对行政的监察机构,可以由部分一般理事和一般会员按比例推选产生监察员,相当于议会议员,我认为符合管理科学。作为民间团体的笔会管理层成员,应该严于律己,不自私,有公心,能大度容忍人,有效组织会员的活动。。
最近我写了打油诗《为笔会而作》二章:

介绍入会谢二友,穷人会费竟免收。
独立笔会望独立,自由写作盼自由。
嵇康叹绝广陵散,陶潜隐失南山沟。
如烟往事皆成灰,感罪人生言更休。

网络写作逢良友,不才竟被笔会收。
自古文人爱独立,当今写作求自由。
李白寻仙千金散,杜甫忧民一湘沟。
小刚兄和野火兄问我发生了什么事而写如此的诗?我说:“没有什么事,文人的多愁善感吧了”。我的多愁善感来自于我入会五年来的对笔会的观察和对这次全体会议的尽力参与的体会。今天拉拉杂杂地写就一番感想,算是我对关心我的会员朋友的进一步交代。一般人说廉价的好话容易,说有价值的得罪人的实话很难,我既想说实话,又不想得罪人,只有望人以大度之心看我,此文前面已经声明了“偏重于批评角度以促进笔会的更好的建设”呀。我只是书生文字,并不自己有什么能力,只是提供交流的话题而已。
在中国的由传统文明向现代文明的艰难转型的特殊国情下,独立中文笔会的存在有着极大的价值和意义,他对官办作协起着补正作用,为被它排斥的有理想有才华的作家和写作者提供关心的家园,为全世界热爱自由写作的华文写作者提供交流的平台,必将为中国和海外华人文学和写作的繁荣,为中国文学走向世界,贡献于世界文学大族之林做出实在的贡献。
祝愿在当选新一届笔会会长副会长理事的领导下,笔会的明天会更好!
2009-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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