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网上热议《蜗居》,所以我都不愿再跟风提起它,虽然我在上周刚刚看完了它。
看《蜗居》看得很窝心,虽然有一个似乎还有教益的结尾,还是让人轻快不起来。
蜗居有三个元素,一个是性,一个是权,一个是房。这三者的地位各不相同,权在三角形的顶端,性和房分处三角形的两个角落。色和房不过是权役使的奴仆罢了。
秘书说起来官阶不大,但因为在首长的身边,就有了首长代言人的身份。中国的官场上,秘书是个不可小视的角色。首长的许多不方便,在秘书这里都化为了方便。首长的权力是通过秘书来施展的,所以秘书才使得权力具体化。
权力在中国从来很诱人,据说,比尔·盖茨说过,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在中国当官。这点我有很切近的观察,我感受得到权力带来的那种魅力。我的好多同学现在都官至厅局级,言行举止无不透出十足的底气。即使来参加同学会,也是坐专车来的,喝酒的时候,会有司机上前挺身代酒。如果有什么麻烦,找到他们,即使地面不是他的地面,只要他愿意,他也能通过曲折的关系来摆平。以前是布衣的时候,他们可没有这样风光。海藻很惊叹宋思明的无所不能,说:“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你不能解决的问题呢?”宋的权力不过是官员们无所不能的一种折射罢了。
权力如何产生的?是在组织经济的职能中产生的。中国的层层政府不仅有政治职能、行政职能,而且有强大的经济职能。权力就是在政府无所不包的职能中产生的,尤其是在组织经济的职能中体现出来。因此,要削弱官员的权力,就必须淡化政府的经济职能,尤其是地方政府的经济职能。政策一旦制定下来,个人和企业都依照政策行事,跟政府的交道只在于照章纳税,而政府则对纳税进行再分配。只要政府不能对经济行为再有无微不至的控制,衙门里的官员们的权力就自然弱化了。
说起来容易,要施行起来却很难。不论如何,中国都是一个奇迹,弊端再怎么多,却现在当下无可争辩地养活了十三亿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