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接前文25章。
阳春四月,烂漫花开的季节,盛开的桃花刚刚枯萎时同样惹人心醉,令人怜惜。
木匠、瓦匠在家忙了两个多月,一切都是按照自己心中想象做的。有钱真好,有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在搞船期间,我那怕花一块钱都精打细算。现在花起来却毫不在乎,用钱的观念从此开始改变。创业时是艰辛的积累,因为想到没有钱的时候的确寸步难行。
在开始教书的头一两年里,我那时的工资只有几十元。我有一个本村的小时候的同学,他小学毕业就没有再上学,责任制后,他搞了一条小水泥船。一次在小店买东西,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钱来,我眼红过。我心中一闪念想,难道我现在囊中羞涩,能力还不如他么?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有了赚钱的决心。我搞船后,他曾经对我说过,搞大船不如搞小船安稳,风险也大。当然我只听听他的话一笑了之。也许他的思想观念和我不一样,如今我成了村里面的首富之一,心里也有一种自豪的感觉。
虽然自认算是混到家境殷实,但跟成功的男士是搭不上一丝界线,我已经不再年轻了。这几个月里,我已将所有的余款借给了别人,加上自己在家用掉的,几乎所剩无几。不过小朱的那10万元还在,我没有动用那钱。
小朱走后,我们通过几次电话。自从有了电话这个现代方式的联系工具后,我们很少写信了,这种方式虽然能及时了解对方的一切,但像 一阵风一样吹过,不能回味那信纸上的点点滴滴。总而言之,这几个月来,想离婚和小朱开辟新生活的冲动,与要不要这么轻率从事的冷静交织在一起,理不出头绪。自从小朱春节到我这里来后,我的冲动反而不那么强烈了。原因多半还是在小朱这一方,我更多的时候是被动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是自私的,在收获了爱情的同时,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行动。文操持了所有的家务,孩子也不用我费心,对于男人来说,这样的家没有外在的冲击力是难以解体的。我已经离过一次婚了,还有孩子怎么办?事情往往如此,做情人的未必能成为好夫妻,现实中这样的例子很多。倘若小朱一定坚持要和我结合,那也有可能再走别的路。但这事拖得时间越长,我越担心自己是不是有能力为小朱撑起另一片天空。现在我真正感觉到,有了情人只有一个字,累!
匠人在家的这些天,除了购物,我很少出去玩的,几个要好的朋友虽然有联系,但很少到一起。我于是先打电话约爱国,到我这里来玩。
礼拜天,他带来了学纯、德木等几个朋友,我买了些菜在自己家里做起来。
他们看到我新装修的家赞不绝口,看到我做的木刻画匾,他们很惊奇,以为是买来的。这几个朋友都是住在城里,他们对乡下的风光也很欣赏,我家门前是一个水塘,池塘里有藕,坝上有芦苇,远处是田野,视线开阔,的确很漂亮。
很长时间没有到一起了,中午喝得很尽兴,文也很高兴地忙着做菜,一道一道地添上来。席间,爱国提议有一个生意问我感不感兴趣,只是路程有点远,在辽宁的某个地方。学纯德木还有另外两位都是吃皇粮的,他们对生意不感兴趣。我当时也没有表态,不知道是怎样的事情,先喝酒吃菜有时间再慢慢聊。
下午的活动他们几个打牌,我和爱国搭搭生意上的白舌,最后我们决定去辽宁看一下。
(结果后来我们在6月去了,生意没有做成,对方是个骗子。我们没有损失什么,就是花了点路费。我和爱国从上海坐船到大连,我们也难得到东北去一趟,我们到了丹东,还去看了鸭绿江。回来到北京又玩了一圈,最后两人乘飞机到南京。那次我们路上也遇到很多稀奇的事情,这里不再描述了。)
傍晚,我留他们吃饭,有两个人因为有事,坚持要走,最后大家都回去了。
家父63岁时留影
我门前的农村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