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农场日志4

茶坛纽约站站长老何打电话给我，说雪山大师要到纽约站参观指导我们的工作。老何让我安排一个饭局，饭菜要可口环境要优雅。
何站长还说老余也要出席这次招待会。

老何这个人，人品端正，言行端正，长相端正，总之，一想到这个人，就马上出现“端正”“中规中矩”“保守”“认真”“可靠”之类的词。

而老余，咳。。。咳。。。，就说上回吧，我，老何，老余在巴黎咖啡店喝咖啡，那天我的一个小女友26岁生日。我带着她一起参加这次聚会。
会上，老余开始把人生艺术化，艺术人生化。听得人家小姑娘如醉如痴。

会后，按惯例，我们作鸟兽散。

但第二天，小姑娘打电话问我，老余有老婆吗？
我奇怪极了，老余这把年纪了，怎么会没老婆？
难道？ 难道？难道老余向人家小姑娘求婚不成？

小姑娘说，大伙一哄而散之后，老余很殷勤地把小姑娘从皇后区送回布鲁克林去，在回家之前，老余很绅士地陪小姑娘去酒吧喝了几杯，在喝酒的时候，老余很虔诚地陪着小姑娘吹生日蜡烛。以及许愿之类的浪漫情节。

我挂了小姑娘电话，找着老余狠狠地骂了他一顿，说他的艺术太越界了。
老余反驳我，说如果文学城的女人都像你这般无趣，我还上什么网我直接上吊得了。

我找老何诉苦，让老何评评理，老何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含含糊糊地说，“老余是个好同志。就是说话太直了。你不要计较的好。”

这什么话！连老何也间接地说我很无趣。我在这站里还混什么？

不过，有人指出你的毛病来说明他当你是朋友。
朋友，很美丽的一个词。
要有男性朋友，有两点是必须的，一是你很欣赏他，不欣赏他就不会当他做朋友。如果当朋友而不欣赏他，一定是有别的什么不单纯的目的。二是你不爱他。如果爱他就没办法当他是朋友。有些事情，如果是朋友，他犯的错误你可以理解他原谅他，但如果你爱他，如果你原谅了他你就无法原谅自己。

老余是我的朋友，因为我欣赏他，因为我不爱他。

雪山大师比约定的时间提前到了，老余提前去迎接。
我还在家梳妆打扮，怎么说也得让大师觉得我们纽约站的同志是很注意形象的。

见到雪山大师，我赶紧解释我平时不这样妖娆，我就是要见大师才花了这许多心思描眉画眼，我说不信你问老何老余等老同志，我往常和他们见面都很朴素朴实。
老何是站长，很配合地说板娘今天是比往常漂亮点。
老余冷笑一下，不置可否。哼！

我们吃了午餐，然后转移到喝茶的地方。
时间过得很快，雪山大师打算告辞，大师的告别辞是这样开的头；“尔等和网上形象实在不符。吾指的是谈话内容，基本不是平时网上调子。”

我非常地沮丧，主动承认错误，“大师没想到我们这样庸俗是吧？本来不打算告诉你，我没受过几天教育，平时这点零星常识都是电视上看来的，吃亏后学到的。关键是我没想到大师如此清雅，早知道就约几个谈文艺的同志来陪您，我们纽约站还是有人才的，只是人才们都没有我们这么闲，所以今天没参加招待会。我保证，下次不会这样。”

雪山大师长叹一声，拂袖而去。


我回到农场，制作了第二个花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