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情报系统大失灵 早就是一盘散沙--ZT

以中央情报局(CIA)为首的美国情报及外交机构,在圣诞与新年期间连续发生两次重大失误,而导致一名尼日利亚恐怖分子几乎炸毁一架飞往底特律的西北航空公司客机;在阿富汗从事秘密行动的中情局,则因一名双重间谍之阴谋而造成七名特工被炸死、六名重伤。这两项事件惊醒了当时正在夏威夷度假的总统奥巴马和千千万万欢度假期的美国人民。飞往美国的班机和美国国内机场的安检工作亦因此大大加强,奥巴马并特别发表声明强调美国情报工作遭到“机制与人为的失误”。

  中情局设在阿富汗东南部山区科斯特(Khost)省的查普曼前进基地,零八年十二月三十日发生严重爆炸案,造成七名特工死亡,六名重伤的惨剧,这是自一九八三年装满炸药的汽车引爆美国驻贝鲁特大使馆炸死八名中情局特工以来,中情局在单一事件中最惨重的损失。自一九四七年中情局成立以来,已有九十名特工在执行任务时遇难。

  一名具有医生资格的约旦籍双重间谍向中情局表示,他获得了有关阿富汗基地组织的最新情报,希望亲自到查普曼基地向中情局作汇报。该基地中情局主管是位已婚女性。双重间谍在十二月三十日到达基地,警卫认为他是自己人,未对其进行搜身检查。没想到此人身上绑了炸药。他见到中情局主管和其它特工后即引爆炸药。

  二十三岁的非洲尼日利亚(Nigeria)学生阿卜杜勒—穆塔拉(Umar Farouk Abdulmutallab)是个富家子弟,父亲是银行家,亦做过政府官员。在人口众多而又贫穷的尼日利亚,阿氏一家享有财富与地位。阿卜杜勒—穆塔拉从小即受英式教育,他的父亲把他送到西非洲多哥(Togo)一所昂贵的英国人办的寄宿学校读书,为将来留学英国或美国做准备。中学毕业后,他选择就读名校伦敦大学学院(二零零五至二零零九),并在大二那年担任伊斯兰学社社长,常邀请穆斯林伊玛目(imam,教长)和政客发表反美及反英演讲,亦请过被美国在古巴关塔那摩基地关过的穆斯林囚犯讲话。

  据各种信息显示,阿卜杜勒—穆塔拉负笈英伦四年期间,塑造了他的伊斯兰偏激思想。英国有一百五十万穆斯林,全英五十万大学生里,即有十万穆斯林学生。而伦敦又是一批穆斯林极端分子的集中地,许许多多来自巴基斯坦和其它伊斯兰国家的年轻学生都是在伦敦被“洗脑”。有些国际问题专家指出,美国安全的最大威胁不是来自阿富汗、也门和巴基斯坦,而是伦敦。阿氏在伦大主修机械工程,但他的最大兴趣显然是宗教信仰与活动。

  阿氏于二零零八年六月十二日向美国驻英国大使馆申请赴美签证,四天后即收到有效期两年(二零一零年六月到期)、可以多次进出美国的签证。阿氏拿到签证后,曾于二零零八年八月飞往德州休斯顿旅游。二零零九年五月离开英国后,曾申请返英,但因所申请的学校未获政府立案,而遭英国政府拒绝入境,并被列入观察名单。但英国外交部恪于法律规定,并未把此一情况通知美国大使馆和华府国家反恐中心,亦即阿氏的美国签证继续有效。

  据查证结果,阿氏曾于二零零四年至二零零五年期间,前往阿拉伯半岛上的也门(Yemen)首都萨那(Sanaa)阿拉伯语文学校上课。二零零九年八月,阿氏又赴该校就读,但很少上课。语文学校校长阿尼西说,阿氏的阿拉伯语已极为流利,他怀疑阿氏只是以学语言做借口,俾获准合法到也门与正在大张旗鼓的“阿拉伯半岛基地组织”接触。现仍不清楚阿氏在何时何地加入基地组织,不过情报界人士相信,阿氏到也门的目的是接受基地组织的爆炸训练。中央政府无能而又动乱不已的也门,已被视为基地组织的温床,也是美国反恐战的第三战场。

  阿卜杜勒—穆塔拉在也门期间曾以电话和电邮和其父亲联系,表示将断绝父子关系并向其父暗示正接受制造炸弹训练。就在这段时间(二零零八年八月),专门负责监听的美国国家安全局(NSA)窃听到恐怖分子的对话,他们说圣诞节期间将会有尼日利亚人参与的爆炸案。零九年十一月,阿氏的父亲亲自打电话给美国驻尼日利亚大使馆中情局特工和尼日利亚情报官员,向他们披露他的儿子已越来越极端,并说他儿子已在电话中和他“永别”。阿氏之父并和中情局特工以及尼日利亚情报官员见面。美国大使馆把阿氏之父所提供的资料汇报国务院和华府国家反恐中心(NCTC),但国务院仅把阿氏列入最低层级观察名单(约有五十五万人),阿氏的签证亦没有被吊销,只注明在换新签证时加以注意。

  阿卜杜勒—穆塔拉准备开始行动了!二零零九年十二月十六日,阿氏在非洲加纳首都阿卡拉(Accra) 机场以现金二千八百三十一美元购买从尼日利亚最大城市拉哥斯(Lagos)飞往底特律的来回机票。十二月二十四日,阿氏从拉哥斯机场登机,未托运行李,只随身携带一个小包上机;飞至荷兰阿姆斯特丹后,转搭飞往底特律的西北二五三号班机。没有人知道的是阿氏在内裤里藏了八十克的强烈炸药季戊四醇四硝酸酯 (PETN)粉末。阿氏后来承认炸药粉末是在也门拿到的。十二月二十五日中午时分,西北班机还有一小时即降落底特律,阿氏先上洗手间一段时间,回到座位后用毛毯盖住身体,不久邻近旅客听到一阵鞭炮声,又看到阿氏座位冒出浓烟,有几位旅客即大喊﹕“失火了!”并对着阿氏大吼﹕“你在干什么!”其中最勇敢、动作最快的是一名年轻的荷兰籍录像带导演舒林加(Jasper Schuringa),他奋勇扑上阿氏把火熄灭,并大骂阿氏。其他旅客和空服人员一面帮忙灭火,一面制伏阿氏,把他带到头等舱铐在座位上。阿氏下半身烧伤,勇者舒林加的右手亦被灼伤。阿氏的目的是要把飞机炸一个洞,而使飞机坠毁,他则成为“烈士”。

  美国特工和外交官无法在国境外面挡住潜在的恐怖分子,却要靠一群勇敢的旅客冒着生命危险制伏阿氏。事件发生后三天,奥巴马始于十二月二十八日发表简短声明,谴责肇事恐怖分子。第二天,再发表谈话公开承认整个国安系统出了差错,出现了“机制与人为的失误”,他要每层级负起责任,检讨失误原因,以强化和保障美国人民的安全。共和党和右翼媒体则把此一事件加以政治化,大肆抨击奥巴马未在事件后立即站出来讲话。但遭到最严厉批评的是国土安全部部长纳波里塔诺(Janet Napolitano),这位做过亚利桑那州州长的女部长在事件后迫不及待地向美国人民保证:“安检制度运作得很好。”后来承认机制失灵。

  奥巴马下令情报机构自我检讨和调查的重点是,美国驻尼日利亚大使馆外交官和中情局特工是否未把阿氏父亲的警告当一回事?国家反恐中心是否失职?国家安全局窃听到的对话为甚么没有和阿氏连起来?国务院为何未吊销阿氏的签证?

  最重要的是,各单位为什么缺乏协调联系?媒体又盛传中情局曾扣压阿氏资料。二零零一年“九&#·一一”事件后始成立的国土安全部、国家反恐中心和全国情报总监处是否已变成无能的官僚机构?中情局和其它情治单位(包括联邦调查局)一直存在门户之见,自扫门前雪,各管各的,不愿分享情报,各自保护自己的地盘。阿氏爆炸未成,但已凸现了机场安检的漏洞,美国和欧洲一些机场现已紧急加装能够扫描旅客全身的机器。

  据《纽约时报》报道,中情局近几年已深深卷入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的秘密战争,并全盘操作无人飞机以轰炸基地组织和塔利班成员、在阿富汗吸收网民、在海外设立秘密监狱以关押恐怖嫌犯并动用酷刑。同时亦雇用美国民间黑水安全公司(现已易名为Xe公司)进行保镖任务。

  美国各情报机构之间的龃龉、不合作和互相排斥并非始于今日,早在二战期间即已发生,如战略情报局(OSS,中情局前身)和各军种情报单位很少合作,经常各自为政,拒绝分享情报。最令人惊异的是,经过“九&#·一一”事件的惨痛教训,美国情报作业还是如此失灵和失效,情报组织还是如此缺乏团队合作精神!一盘散沙的特工,如何在第一线对抗恐怖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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