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这螺旋的扶梯,
我不觉摒止了呼吸。
小楼是诗人的故居,
别搅乱那沉思的静谧。
我浏览满架的书籍,
辨认那模糊的手迹。
当年那抱病的诗魂,
我该从何处寻觅?
我静静走到窗前,
窗外是西班牙阶梯。
阶梯上的欢声笑语,
曾激起他怎样的诗漪?
他来自社会的底层,
却开创了浪漫的天地。
欢乐如《夜莺》的歌吟,
绚丽如《秋天》的云霓。
凝视着诗人的画像,
我涌起锥心的痛惜。
才二十五岁的年华啊,
雕谢在二月的春季!
他说他名字写在水上。
啊,只有水才长流不息。
广场上那喷涌的清泉,
已追忆了两个世纪!
虽然是短暂的交会,
身心如经历了一场洗礼。
任凭困苦疾病和飘泊,
折不断灵感的羽翼。
我留下真诚的敬意,
感受到心中新的活力。
他在我生命的历程,
添了片闪亮的晨曦。
(20100131初稿于罗马,略改于瑞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