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牧师、各位恩福家人:
感 谢上帝赐给我们真理,并赐给我们爱真理的心,使我们能够不断研究、辨析真理。关于“高智晟与那群不怕上帝的人”一文所引发的争议,我认为此文及有关争议确实涉及到我们二十一世纪在中国传福音不能不面对的问题,就是基督教对公共问题的声音。我们作为“地上的盐”、“世上的光”、“山上的城”、“灯台上的灯” 确实应当在社会中发挥积极的作用,包括我们在思想和文字方面的见证,我想这应当是大家的共识,也是陈宗清牧师所强调的文化使命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面对社会问题,我们固然应当发出一种声音,问题在于是什么声音呢?是充满仇恨的定罪,还是从省察我们自身开始的呼吁悔改、和解呢?我自己更赞同后一种立场和做法,因为哪怕是先知所发出的定罪的宣判,也是为了让人们能够惊醒、悔改,决不是非将对方置于死地而后快。因此,我个人的意见是我们既要反对把基督教私有 化、内在化的倾向--彻底否定、消解基督教在公共生活领域中的作用,也要反对可以把基督教政治化、自由化的倾向--完全不把悔改与赦罪置于重要的地位,而是始终应当以基督的心为心,他来就是为要拯救罪人。附文“伪宗教就是人民的鸦片”,一得之见,敬请各位主内贤达斧正。
弱肢:王志勇
伪宗教就是麻醉人民的鸦片
王志勇 牧师
马克思把宗教视为麻醉人民的鸦片。他在其“《黑格尔法哲学》导言”一文中说:“宗教是还没有获得自身或已经再度丧失自身的人的自我意识和自我感觉。但是,人不是抽象的蛰居于世界之外的存在物。人就是人的世界,就是国家、社会。这个国家、这个社会产生了宗教,一种颠倒的世界意识,因为它们就是颠倒的世界……宗教是被压迫的生灵的叹息,是无情世界的心境,正像它是无精神活力的制度的精神一样。宗教是人民的鸦片。废除作为人民的虚幻幸福的宗教,就是要求人民的现实幸福。要求抛弃关于人民处境的幻觉,就是要求抛弃那需要幻觉的处境。因此,对宗教的批判就是对苦难尘世——宗教是它的神圣光环——的批判的胚芽。这种批判撕碎锁链上那些虚构的花朵,不是要人依旧戴上没有幻想、没有慰藉的锁链,而是要人扔掉它,采摘新鲜的花朵。对宗教的批判使人不抱幻想,使人能够作为 不抱幻想而具有理智的人来思考,来行动,来建立自己的现实;使他能够围绕着自身和自己现实的太阳转动。宗教只是虚幻的太阳,当人没有围绕自身转动的时候,它总是围绕着人转动。”
这 是马克思关于宗教的论述,这种论述确实有其闪光之处。不管是一般的伪宗教,就是那些打着基督教的旗号,但却把重点放在个人私生活方面,对公共生活毫无声音的所谓的基督教,也不过是麻醉人民的鸦片。长期以来,很多被伪宗教毒化的人主张基督教所要解决的只是个人灵魂得救的问题,马克思所反对的宗教当然包括这样 的基督教。其实,纵观整个圣经,圣经中所启示的救赎观是一个“综合性的救赎观”(God’s comprehensive redemption)。 福音派经学家沃利特在谈及上帝对以色列人的救赎的时候,特别阐明了这种救赎在三大方面的含义。首先是政治性的含义,以色列人首先摆脱的是以埃及法老为代表的政治上的暴政和种族性的歧视,使他们成为有选举权和自决权的自由人;其次是经济性的含义,上帝使他们摆脱了法老寡头集团在经济上对他们的奴役,使他们成 为耕者有其田的自耕农;第三是社会性的含义,上帝使他们摆脱了以国家暴力为后盾的种族大屠杀,建立以追求公义为核心,确保弱势群体的基本权利的公平社会;最后才是灵命方面的含义,上帝使他们脱离偶像崇拜的迷乱,使他们按照上帝的律法,以心灵的自由和爱来侍奉独一的上帝,而这种侍奉又体现在政治、经济和社会 生活的各个方面。
与 这种综合性的救赎观相比,今天很多基督教传道人所宣传的唯独拯救人的灵魂,与政治、经济和社会问题毫无关联性和适切性的基督教并不是圣经中所启示的基督教,不过是暗中经过撒但插手而发生本质性的变异的伪基督教而已。马克思是先知性的人物,当然不是圣经中所说的敬畏上帝的真先知。但是,比起那些把基督教当 饭吃,对真理和世界毫不关心的所谓的基督徒或基督教牧师来说,马克思当然要高尚的多。马克思认为:“国家就是人与人的自由之间的中保。对于那些把自己的神性和宗教上的局限性都归在基督身上的人而言,基督就是他们的中保;同样,国家也是中保,人们把自己的非神性及其所有的人类非局限性都归于国家。” 十九世纪迄今所盛行的国家主义所试图扮演的就是弥赛亚的角色。关于宗教、政治与法律的关系,马克思的话至今仍然鞭辟入里:“人在政治上把自己从宗教解放出来,乃是通过把宗教从公共性法律领域放逐到私人性法律领域中去。” 马克思所寻求的并不是彻底消灭宗教,而是把宗教局限在公民社会之中:“人的公共自我与私人自我的分化,宗教从国家生活到公民社会的转置,不是政治自由过程中的一个步骤,乃是政治自由的完成。因此,政治解放既不是废弃人真正的宗教性,也不是试图这样做。”
我 们不能不承认,马克思的观点确实有闪光之处。对于饱受宗教战争之苦的欧洲而言,国家确实有必要在宗教问题上保持一定的超然性,不可为了一时宗教教义上具体的问题而大动干戈,使社会陷于战争和混乱之中。因此,国家与教会的分离在总体上是正确的。但这种政教分离绝不是政治与宗教的彻底分离,而是政治和宗教各自 在自己的特定的领域中发挥自己的作用,同时二者也有一定的交集,可以在相关领域中互相补充,互相影响。但是,毫无疑问,国家应当更多地在政治生活中发挥自己的作用,宗教应当在公民社会中发挥自己的作用。马克思所说到“废除宗教”并不是在各个领域中彻底废除,而是把宗教排斥到公共政治生活之外。马克思所说的 “废除私有财产”,也不是在各个领域中彻底废除私有财产,而是废除私有财产对人民的政治权利的限制,比如在选举资格上的限制。实际上,马克思毫不隐讳地强调:“政治戏剧最终必然以宗教、私有财产和公民社会的各大要素的恢复为终结,正如战争以和平为终结一样。” 马克思始终认识到人的宗教性乃是人性不可消除的成分,因此他一再强调:“国家从宗教中解放出来并不是真实的人从宗教中解放出来。” 更重要的是马克思强调“政治生活宣告自己不过是一种工具,其目标就是公民社会的生活。” 因此,“从理论上说,政治生活不过是为了确保人的权利,也就是个体之人的权利。一旦政治生活与其目标抵触,也就是违背对人的这些权利的保护,就应当予以放弃。”
总 之,马克思所批判的基督教是当时欧洲已经堕落为既得利益的维护者的伪宗教,这些伪宗教所关注的并不是全人类的解放,而是以金钱为中心的个人享受,他们所崇拜的上帝就是金钱:“以色列人忌邪的上帝就是金钱,其他任何形式的上帝都不能在金钱面前站立。金钱贬低了人类所崇拜的各种神灵,把他们都变成了商品。” 所以,威斯法勒在评论以马克思为代表之一的无神论的时候说:“一种无神论比某种形式的宗教更接近真理。” 他 甚至推荐基督徒把马克思、弗洛伊德、尼采的著述作为灵修性作品来阅读,作为反面教材,从中进行自我反思,看看我们有没有把基督教视为满足我们的经济、性欲、意志欲求的工具。不管是马克思、佛洛伊德,还是宗教,他们所一致鄙视的宗教就是那种操纵性、工具性的宗教,这种宗教的典型特征就是圣经中所警戒的“以敬虔为得利的门路”(腓2: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选(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出),第一卷,第1页。
Christopher J. H. Wright, The Mission of God (downers Grove: IVP Academic, 2006), pp. 268-272.
马克思:“论犹太人问题”,John Raines, Marx on Religion, ed. (
马克思:“论犹太人问题”,p.53. “Man emancipates himself politically from religion by banishing it from the province of public law to that of private law.”
马克思:“论犹太人问题”,p.53. “The splitting of man into his public and his private self and the displacement of religion from the state to civil society is not one step in the process of political emancipation but its completion. Hence political emancipation neither abolishes nor tries to abolish man’s real religiosity.”
马克思:“论犹太人问题”,p. 53. “Political drama necessarily ends up with the restoration of religion, private property, and all the elements of civil society, just as war ends with peace.”
马克思:“论犹太人问题”,p. 57. “The emancipation of the state from religion is not the emancipation of actual man from religion.”
马克思:“论犹太人问题”, p. 61. “Political life declares itself to be a mere means whose goal is the life of civil society.”
马克思:“论犹太人问题”,p. 61. “In theory political life is simply the guarantee of the rights of man, the rights if individual man, and should be abandoned as soon as it contradicts its goal, these rights of man.”
马克思:“论犹太人问题”,p. 67. “Money is the jealous god old
Weirold Westphal, Suspicion and Faith (
也谈“一小撮”
李灵
二月十日,恩福网站准备开始“网络短评”栏目,就向各位“恩福家人”发出邀请,希望大家能踊跃投稿。单传航弟兄就传来一篇题为“高智晟与那群不怕上帝的人”短文,文郁弟兄读了以后认为“这 是一篇充满仇恨的文章。”单弟兄接着回应,强调这是一篇“这是一篇充满义怒的好文章!”可谓“针锋相对”。不过单弟兄随后特别声明,“以上的话语,是借题发挥,说给一小撮人听的。望文郁兄见谅”。“一小撮”这个形容词短语就这么在阔别了三十余年后又出现在我的眼帘前,一下子又把我带回到了三十年前的社会情 形。单弟兄也许脱口而出,随便说说。可是我却无法对此“视而不见”,我相信像我这样年纪,特别是如我般有过同样经历的一代人都会因为这个“短语”而勾起一点难忘的记忆。我并不想对自己过去的经历耿耿于怀,一有机会就去挑旺那仇恨的火苗,因为我还是觉得文郁讲的很有道理:“以仇恨对仇恨,那就是魔鬼的世界! 那就是魔鬼的意图!难道神对这个世界失去了主权?难道我们失去了对神的信心?难道我们要用自己的心思意念去抵抗魔鬼?难道顺服不是我们对抗魔鬼的唯一武器?难道耶稣要我们高举“圣战”大旗?”不过在我们信主之前恐怕不会这么宽容,我们是在阶级斗争的年代成长起来的,“阶级斗争”这个政治术语在我们每个个体心目中的理解就是“报复”,就是“复仇”,而这恰恰是“天经地义”的“真理”。
我 再回到“一小撮”这个短语上来,在那个年代能够指责某人是属于“一小撮”的人当然就是意味着它是属于“大多数”了,因为没有信主的缘故,因而也没有“绝对真理”,所以也只能以人数的多寡来决定是“真理”还是“谬误”;是“好人”还时“坏人”,尽管人数究竟那边多,那边少也没有计算过,实际上是由“权力”来 论断的,一旦有人被指是“一小撮”,那么大多数人就不会站在那被指的人那边,那被指的人也就一定成为“一小撮”,这样由“权力”(而不是真理)决定的话语权所产生的结果又被反过来巩固这样的“话语权”,其实这是地道的“话语霸权”。那个年代已经过去了,按理那个“专政”也已经随同独裁者“寿终正寝”,可是 追求这样的“话语霸权”的人并未消失,即便到了海外,完全生活在自由、民主、人权的生活环境之中,这使得我的思想也由此也从“政治层面”深入到了“文化层面”。说到底,就是我们的文化价值中因为没有来自“天上”的绝对标准,所以在离开了“皇权”的绝对以后,文人墨客们开始争夺这个“话语霸权”了。现在来看 这个现象没有深奥之处了,很容易理解。可是,当这样的人自称自己是“基督徒”后,便以基督的名义来行使这样的“话语权”的时候,这就让人颇费思量了,几位 “基督徒”不是“基督”啊!况且,即便个别比较特别的“基督徒”能“替天(基督)行道”也不能随便指称某些人为“一小撮”啊,因为别说基督徒在全人类中还 不是“多数”,在全球的华人中平均还不到6%,即便中国基督徒人数算比较多的,也没有超过10%。 再往前追溯到主耶稣的时候,连同犹大在内总共也就是十二人,怎么算也只是“一小撮”了。当然,主耶稣也不是不可能成为“大多数”的,记得行“五饼二鱼”神迹那块,少说也有五千人,这么多来几下这样的神迹,也就是五千一番五千一番地增长,没几下就能成为“大多数”,可是我们的主并没有这样做,就连最初的那五 千人他都不稀罕,因为它要告诉我们人多并不能说明“真理”就掌握在他们手里,相反“真理有时候是在少数人手里”,因着这个缘故,我们才有勇气以“一小撮” 之数敢于进入“大多数”中传福音。因为我们人数虽少,可是“真理”在我们这边。我不知道单弟兄这“一小撮”是经过计算,还是出于“话语权”?过去常常以 “彻底”来表示自己革命的觉悟之高,现在可不能以“绝对”来表示自己属灵的程度吧!
“君 子和而不同”,千万不要把与自己思想观念、政治立场、处世方式不同的人当作“一小撮”来对待,甚至还将这样人说成“特务”等。海外二十年的“民运”就这样被折腾掉了,现在还要在教会内部如此行吗?弟兄啊,还是把论断人的“话语权”还给主吧!既然对主那么有信心,就不要去成全“魔鬼的意图”。你说呢?
Daniel L. Li
http://chinaaid.net/component/content/article/103-chinacomment/756-2010-02-09-17-11-50
高智晟与那群不怕上帝的人
2010 年1月14日,中国警察藉高智晟的哥哥之口,向世界宣布:被警察监管中的“高智晟在2009年9月25日迷了路,走丢了”。2010年1月21日,中国外 交部发言人马朝旭直截了当地告诉全球媒体:高智晟“在他应该在的地方”。这应被视为人类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周,因为北京开始在全地公开宣示他们的罪恶——他 们自己真的在地上“失踪了”,而且若不悔改,将去“应该去的地方”。但由于中国最近一段时间的不道德贡献,也由于国际社会道德水准的持续下降和败坏,审丑 疲劳已经使人类良心丧失了震惊的能力。“北京强奸”被认为是符合中国国情和国际公认准则的。一方面,北京坚信自己有无耻的特权;另一方面,世界认为北京的 无耻是情有可原的。精英和教会站在希律一边,负责给中南海提供心灵安慰:你们要顺服掌权者,因为我们没有敌人。
最近,邪恶裹 挟着阿里木江与冯正虎两个极端案例,从东西两个方向蔓延全球。新疆基督徒阿里木江被判刑15年,上海冯正虎被拒东京机场勇冠全球之厚颜。不仅如 此,2009年圣诞那一天,北京精心挑选了这个日子,通过对刘晓波的审判宣示加入了希律的屠婴大军。中国崛起成巴别之塔,跌倒列国之后,开始公开向上帝宣 战。而就在前几天,这场地狱之旅穿越大洋,在阳光灿烂的美国纽约市,在一种猥琐意志的帮助之下,高智晟那位被政治恐怖屡屡伤害的小女儿,惊闻噩耗,被送入 了精神病院……昨天,我和家人打开对华援助协会制作的关于高智晟的DVD短片。妻子在流眼泪,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孩子看了,问:“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 这样呢?”……我从孩子震惊的表情中看见了一点儿安慰。这表情和政治家们“我们能拿北京怎么办”那种成熟相比,给我不同的震撼。后者让我羞愧,前者让我看 见一种希望。当罪恶不再震动人心,末世已经在门口了。这世界已经衰老了,天地如衣服渐渐老旧。但上帝仍然送孩子们进来,告诉我们祂难以想象的大爱和忍耐。
耶稣说先知截 止施洗约翰为止。世界的罪犯、国王和牧师因此特别庆幸这是一个再没有以利亚和拿单的世界。不过他们只是对了一半。因为当耶稣宣告旧约的先知时代已经终结的 同时,耶稣作为先知的终极应验上了十字架。十字架是神的愤怒和爱,是神的公义和怜悯集中的彰显。十字架首先是上帝对整个人类犯罪的审判;而且也同时是末世 审判的预表。现代主义的神学企图用普爱主义遮盖神的审判。或者,有御用神学或欲用神学为中国辩护说:旧约的审判只是针对选民国度的。这种神学胡说忘记了彩 虹之约是针对全人类的。创世记9:6,上帝说:“凡流人血的,他的血也必被人所流。因为神造人是照自己的形像造的”。基于同样的准则,那鸿书指着尼尼微也 指着北京说:“祸哉,这流人血的城,充满谎诈和强暴。抢夺的事,总不止息。鞭声响亮,车轮轰轰,马匹踢跳,车辆奔腾,马兵争先,刀剑发光,枪矛闪烁,被杀 的甚多,尸首成了大堆,尸骸无数,人碰着而跌倒。都因那美貌的妓女多有淫行,惯行邪术,借淫行诱惑列国,用邪术诱惑多族(诱惑原文作卖)。万军之耶和华 说,我与你为敌。我必揭起你的衣襟,蒙在你脸上,使列国看见你的赤体,使列邦观看你的丑陋。我必将可憎污秽之物抛在你身上,辱没你,为众目所观。凡看见你 的,都必逃跑离开你,说,尼尼微荒凉了。有谁为你悲伤呢?我何处寻得安慰你的人呢?”(3:1-7)北京将怎样荒凉我不知道,但“凡流人血的,他的血也必 被人所流”;这是神说的,神的话必然应验。
另一方面,十 字架也代表神的爱。上帝在大洪水之前,在以诺的儿子“玛土撒拉”中忍耐了人类近1000年。当我们面对北京的惨无人道和无耻之尢要气急败坏的时候,不要忘 记我们不是上帝;同时,上帝比我们更爱人。显然,尼尼微和北京的罪,包括我们自己的罪,都归在了耶稣身上。但是,十字架上的耶稣并没有废除末日审判。祂担 当了我们的罪,不是要我们可以继续犯罪,而是要我们悔改。没有一个人道主义者拥有上帝那样的大爱和忍耐。神爱世界,甚至将祂的独生子赐给他们,让一切信祂 的人不至灭亡,反得永生。但不信的,罪已经定了。这救恩的信息同样临到了中国,临到了北京,临到了中南海;临到了警察,秘密的和公开的。一方面,在十字架 上,耶稣为北京和全地的罪挂在那里;另一方面,神也将救赎分给所有相信的人。不过迄今为止我并不认为北京的罪犯们在这救恩中蒙福了。他们对高智晟所做的一 切,不仅是对所谓人类尊严或奥巴马们所夸张的人权表情的公然蔑视;而且公开宣告:北京不要十字架,因为中国不怕神;中国不高兴。这是一副悻悻如狗的表情, 带着五千年的苦大仇深和老谋深算,带着魔鬼对他们心灵的彻底征服。在这样的人山人海中,我按神的吩咐为全地的悔改祈祷。我更祝福那位叫格格的小女孩儿,愿 天使扬起她的脸,去仰望十字架上的基督。看神怎样一同分享了她自己和她一家的苦难;愿她相信并只能相信那救赎主和审判主;相信神的爱与公义,将显明在白色 的大宝座之前。
为北京的悔改 祷告首先也许要为他们恢复正常的敬畏之心祷告。“他们眼中不怕神”(罗马书3:18、诗篇36:1),这是一切罪的终极信靠,是警察国家真正的信仰或宗 教。这是一切现代主义的共同旗帜。他们不怕神。这一点可以解释那里发生的一切骇人听闻的悲剧和冲击底线的冠军事件。而与此相关,灵魂的苏醒是从敬畏开始 的。在圣经中,与“哈利路亚”(赞美耶和华)并行的箴言是“敬畏耶和华”;而“敬畏耶和华是知识的开端”(箴言1:7、9:10、诗篇 111:10)。一个“大无畏”的民族和国家,特别是个人,不过要理直气壮地做地狱的燃料。新生是从恢复敬畏开始的,五旬节教会诞生那一天,罪人开始知道 了“惧怕”(使徒行传2:43)。这是人类历史真正的新纪元,这样的曙光被世界的臣宰们遮蔽在国门之外。事实上他们不是不怕神,他们的恐惧以更疯狂的方式 在垂死挣扎。他们不敢看这样的真理:若不悔改,都要如此灭亡。这种深刻的恐惧差遣了无数特务和五毛奔赴世界各地以及虚拟世界。他们肆无忌惮地奔向每一个灵 魂和干净的地方,怀着变态的嫉妒要把别人弄脏如己。蠢货从各处干涸的池塘如蟾蜍般出来,挥舞着镰刀和锤子愤怒涌向十字架。今天我们清楚地看见,魔鬼在西方 预备了世俗化运动,为与东方的“大无畏运动”接壤。2009年开始,魔鬼的军队在新旧大陆胜利会师。
2010 年,这一年,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65年,中国文化大革命结束34年,柏林墙被推倒21年。这一年,法西斯在中国继续折腾,以不许别人折腾的名义;而西方 继续绥靖。这一年文革毁灭了高智晟等人的家,这些暴行刷新了林昭之死在灵魂中残留的血痕。这一年网络柏林墙在东方重现着铜墙铁壁——在长城脚下扔下一具可 怜尸体,不仅是谷歌一人。与此同时,恐惧和精明,不怕与贪婪,懒惰和愚蠢,将教会和社会合二为一。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白宫和中南海在预备自己的新春演出。 在这寒冷的隆冬季节,我由衷地想念那被教会视为异端的齐克果。我想念他“剧场失火”的那个隐喻。灯火辉煌的“春节联欢晚会”上,一个小丑突然跳出来说:“ 失火了!”“失火了!”全场被这个“演出”逗得哄堂大笑。事实上真的起火了。我也想起加尔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短片小说《巨翅老人》。人有多坏呢?我 收拾自己被打歪的鼻子重新上场。我已经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