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写和东北有关的东西。虽然我出生在那旮瘩,当地人也都喜欢说“是黑土地养育了我”,但我总觉得自己对东北了解得很肤浅。儿时的那些记忆,模模糊糊的,很难写成段了,可惜得很。梦里,东北那乌黑清透的黑龙江和湛蓝的天空,偶尔地会闪现出来。
而印象最深的,大概还是吃的了。只要有人提到秋林的肠儿和大列巴、黄瓜蘸酱和粘豆包,我就情不自禁两颊生津。每次回老家,都会东家西家地吃一桌一桌的大盘菜,堆得像小山一样高,满满一桌,里面少不了拌生鱼片、拌生鱼皮、拌凉皮、拔丝红薯……不是每家都会用油豆角炖肉来招待客人的,但只要吃过一次,便三日绕梁,那滋味啊,啧啧。
朋友给我寄来一包干油豆角丝,手里捧着它,脑海里已经浮现了那一大盘油豆角炖肉。
细细地品尝着,忽觉油豆角的味道和晒豇豆差不多。之所以总是那么留恋它的味道,看来全因记忆中的东西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