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君:读小说《赤裸人生》中《一个死囚的隐私》章节

魁北克人是加拿大人中的异数,近半数公民赞成独立,年轻人尤甚。每年6月24日的”国庆节” ,只要你到亚伯拉旱平原,便立刻能感受到他们要求独立的狂热气氛,”魁北克万岁!”的口号一呼百应。魁北克人还有高非婚同居率,高分居率以及公开的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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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赤裸人生》中《一个死囚的隐私》章节


诸   君


是父亲造下的罪孽是母亲的欲望把他送进了地狱之门,还是他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恶三十多年前,一个即将跨入地狱之门的杀人犯,在走向刑场的前三天,向丁育心(即该文作者,文革时期因现行反革命罪被判无期徒刑的囚犯作家庄晓斌)打开了他心灵深处一块无法触摸的禁地。

这是我阅读囚犯作家庄晓斌先生的长篇小说《赤裸人生》中文国际出版社2010时最感到震撼的一个情节。这章留给世人的《一个死囚的隐私》,的确让人思索很多东西。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一个沉重的故事,不能不让人进入一个沉重的思考。我佩服庄晓斌先生对这段故事叙述过程中的分寸把握。在他深沉、凝重和纯熟的笔触下,呈现在读者眼前的,是人性深层次领地里令人难以破解的深刻迷惑,读者与作者都无可摆脱地走进了一个困苦迷宫……读到这一章节,我们不仅是解读和走入一个死囚的隐私以及他的灵魂世界,也仿佛是在走入我们整个人类以及我们自己的灵魂和那个神秘令我们讳忌如深的世界里,继而让我们对人以及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类,陷入了一个既简单又复杂、既艰苦又扑朔迷离的思考。这是这篇以记录真人真事构成的文字的撼人之处!

请看作者在小说中震颤心灵的一段话:

按理说,一个人已经死了,再用笔去鞭挞他的灵魂,这似乎无异于森阴的阎王殿里的那种声嘶力竭的拷问。

当丁育心想把他探知的这一段死囚隐私也记录下来时,一阵心灵上的颤栗,使得他下意识地凝视自己的笔端,感觉到自己手里握着的不是一支笔,而是一根裹着铁刺的鞭子。被拷问的不仅仅是已经堕入了地狱的灵魂,而且,鲜活的、滋润的生灵,包括他自己也在这根长鞭下瑟瑟发抖。他几乎没有了勇气和胆量。

然而,一种道义上的责任,使他又变得坚强了。不是因为曾经对死亡有过并不郑重的承诺,也不是久有的文化沉淀而引发来的一种忧患意识的思索。而是因为他自己仍在困惑:人类的自然属性为什么会比社会属性更顽固,更疯狂?这种顽固和疯狂居然万劫不复地滋生着罪孽,并由罪孽衍生出不堪入目的丑恶、卑鄙、肮脏和龌龊。而越是文明社会,越把这不堪入目的丑鄙遮掩起来,以至于表象所呈现的都是人性和谐的鸣奏曲。而在心灵深处,每一个人则都有自己也不敢放胆去触摸的讳秘和隐私。(引自小说427页)

不要带着猎奇浮泛的眼光去看待这个故事,让我们渗入道德与法、罪与非罪更深一层的领域去解读这个故事,它的确能让我们从容地走入这个光怪陆离而又不可捉摸的世界里去进行一番苦苦地咀嚼和思索。“说人是一种光明与盲目伟大与渺小崇高与卑微……的复合物,这不是在责难人,而是在为人下定义。”西方某文学大师语)我们不要简单说他是一个残杀恋人的杀人犯罪恶的母子乱伦中的儿子,而应说他也是一个人。这样看这篇作品就有了更深一层的文学上的意义和价值,也具有了更深邃的思索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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