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晒晒俺在新加坡的艳遇。

闲来喜欢码几个字,把以往的和现在所经历的趣事和什么事写下来,放在这儿供大家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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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新家坡,一次次的搬家是每个中国人常有的经历。有一回,新搬到一个叫甘邦阿让的组屋区,收拾停当后,出门找饭辙。正在锁门,走廊远处欢呼着飞奔而来两个黝黑的印度孩童,看上去是姐弟,也就四岁左右。他们叫着“UncleMoney!”两双小手伸到了我的面前。看着四只水汪汪、亮晶晶、充满了渴望的大眼睛,不忍心令他们失望,随手掏出两个钢嘣,一人一个。两个孩子又欢呼着跑回家去了。

    后来的几天,每当我下班回家,两个孩子按时在走廊里候着要钱。他们家的大人则远远地瞄着,也不干涉。心想,这家印度人应该是属于“贱民”阶层,这么丁点的孩子也染上了乞讨的坏习惯。就这样,我保持在兜里揣着几枚硬币,以便发给他们。

    渐渐地,一种负罪感油然而生,好象正在把人家天真无邪的孩子引向歧途。终于有一天,我严肃地对正在伸手要钱的小姐弟讲:“你们不能再要钱了,钱是要靠自己挣的。将来你们长大了,都会有挣钱的能力,我不能再给你们钱了,再给就是害了你们。”姐弟俩听不懂,但意识到我不会再给他们钱了,两双美丽的大眼睛顿时泪如泉涌,两个小嘴巴颤抖着向下咧去,眼见着就要哭出声来。我不知如何是好,赶忙说:“别哭,别哭,叔叔给你们糖吃”。回到屋里拿出两块巧克力,一人一块,放进他们的手里。姐弟俩抹着眼泪,手拉手捧着巧克力回家了。

    打那以后,小姐弟不再要钱,改要糖了。这样也好,没有负罪感。我买回各色糖果放在冰箱里,每天发给他们一点,皆大欢喜。那些日子下班回家,一出电梯,小姐弟准会呼叫着“Candy Uncle”跑过来,拿到糖后再跑去继续玩耍。渐渐地,这个节目变成了我每天的例行公事。

      我家左边住着一个单身华人老婆婆,小脚,脸上的皱纹比鱼身上的鳞还多,应该有九十多岁了。她讲的华语我一句也听不懂(好像是一种古老的广东方言)。但每次她冲我讲话,我都频频点头,表示同意,她就唠唠叨叨地讲个不停。老婆婆的习惯是把门开个小缝,在门里坐在小板凳上观察走廊上的动静。每天早上我上班离开,她都会在门缝里轻声和我道别。我也回她一声:阿婆再见。

    到了周末,我通常要大睡懒觉,但每每会被印度小姐弟早早地叫醒。七点多钟,两个小孩就跑来踮着脚敲我家的窗户,边敲边喊“Candy uncle! Candy uncle!” 我惊醒后,挣扎着爬起来,到冰箱里抓把糖来到窗前一块块地从窗缝塞给他们(为了避嫌, 我从来不允许他们跨进我家一步),然后再回来睡个回笼觉。有时候比较惨,小姐弟敲窗户,左边的老婆婆会向他们厉声吆喝,吓得小姐弟撒丫子跑回家。过一会儿,看没动静了,回来再敲。

    住了不到两年,又得搬家了。记得搬走那天,老婆婆冲着我说着我依然听不懂的方言,一边用衣角不住地揩着眼睛。印度小姐弟追着搬家车跑了好一程,边跑边喊“Candy uncle! Candy uncle!”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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