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纳粹党歌看《宗教大法官》

《霍斯特•威塞尔之歌》（Horst-Wessel-Lied），又根据首行称为《旗帜高扬》（Die Fahne hoch），是从1930年到1945年的纳粹党党歌，歌词作于1929年，作者霍斯特•威塞尔是纳粹激进主义分子和柏林弗里德里希斯海因区纳粹冲锋队负责人。1930年1月，威塞尔被共产党暗杀，柏林宣传机关党头目 约瑟夫•戈培尔将他塑造成纳粹运动的头号烈士，这首歌成为纳粹党仪式的正式歌曲，广泛使用于该党集会以及冲锋队街头游行。1945年纳粹政权垮台后，《霍斯特•威塞尔之歌》遭到取缔，其歌词和旋律至今在德国和奥地利仍属非法，除了用于教育和学术研究用途（德国刑法典86 、86a）。（摘自维基百科）

Die Fahne hoch! Die Reihen fest geschlossen!
SA marschiert mit mutig-festem Schritt.
Kam'raden, die Rotfront und Reaktion erschossen,
Marschier'n im Geist in uns'ren Reihen mit.

Die Straße frei den braunen Bataillonen.
Die Straße frei dem Sturmabteilungsmann!
Es schau'n aufs Hakenkreuz voll Hoffnung schon Millionen.
Der Tag für Freiheit und für Brot bricht an!

Zum letzten Mal wird nun Appell geblasen!
Zum Kampfe steh'n wir alle schon bereit!
Bald flattern Hitlerfahnen über Barrikaden.
Die Knechtschaft dauert nur noch kurze Zeit!

Die Fahne hoch! Die Reihen fest geschlossen!
SA marschiert mit ruhig-festem Schritt.
Kameraden, die Rotfront und Reaktion erschossen,
Marschieren im Geist in unseren Reihen mit.

旗帜高高举起！队伍紧紧排齐！
冲锋队以勇敢强健的步伐前进
同志们消灭赤色分子和反动活动
我们的队伍精神饱满向前进

棕色营肃清街道
冲锋队肃清街道
上百万人民眼含希望仰视卍字
自由与面包的曙光正来临

召唤最后一次响起
我们准备全身投入战斗
不久希特勒的旗帜将插遍所有的堡垒
对我们的奴役不再持久

旗帜高高举起！队伍紧紧排齐！
冲锋队以勇敢强健的步伐前进
同志们消灭赤色分子和反动活动
我们的队伍精神饱满向前进

纳粹党歌的核心之处在于：自由，面包和偶像崇拜。对自由和面包的渴望，以及对偶像崇拜的需求都是人的天性，希特勒正是利用了当时德国经济的奄奄一息，和一战失败后德国所处的耻辱性地位，一崛而起，建立独裁政权，发动二战，给全人类带来无法忘却的深重灾难。
自由，面包和偶像崇拜难道真的是人类的命门吗，使之心甘情愿拜倒在独裁者脚下而任其摆布。如果在宗教改革的发源地，盛产哲学家，艺术家和科学家的民族都逃不出人类的宿命，是不是其它的民族更是不堪一击。伟大的俄国作家托斯妥耶夫斯基的《宗教大法官》，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思考面包，自由和崇拜之间渊源的舞台。
《宗教大法官》是托斯妥耶夫斯基小说《卡拉马佐夫兄弟》中的一个章节，其探讨人性与宗教达到罕见的高度，也是托斯妥耶夫斯基对人类社会的先知性预言。
故事虚构在十六世纪的塞尔维亚，当时宗教裁判所对异教徒的烈火每天都在熊熊燃烧，耶稣突然悄悄现身广场，立即被当地的群众辨认出来，引起骚动，正巧九十多岁的宗教大法官路过广场，他目睹一切，然后皱紧灰色的浓 眉，伸出手指，吩咐卫队把这人抓住关进大牢。晚上他独自一人来到监牢，向犯人倾诉了一切苦衷，最后认定他的到来妨碍了他们拯救世人的伟大事业。而耶稣却从始至终，不发一言，最后他默默地吻了老人的嘴唇。大法官打了个哆嗦，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走到门边，打开门，对犯人说：“你去吧，不要再来，……从此不要来，……永远别来，永远别来！”说罢就放他到城市的黑暗大街上去，于是犯人就走了。
大法官究竟向耶稣说了哪些惊天秘密，由于其内容过于复杂繁多，所以就与本文有关的内容，试节要分析如下。
宗教大法官的论点建立在一个命题之上：“对于人和人类社会来说，再没有比自由更 难忍受的东西了！”这个命题贯穿始终，即人性是软弱缺陷叛逆，绝非完美饱满。
大法官讲道: “而他们（人）的信仰自由，还在一千五百年以前， 你就曾看得比一切都更为珍贵。你不是在那时候常说“我要使你们成为自由的”么？但是你现在看到这些“自由” 的人们了。”
大法官指出耶稣高估了人的自由，人类将不能承受自由的重担，会为之永远痛苦不堪，“你不接过人们的自由，却反而给他们增加些 自由，使人们的精神世界永远承受着自由的折磨。你希望人们能自由地爱，使他们受你的诱 惑和俘虏而自由地追随着你。取代严峻的古代法律，改为从此由人根据自由的意志来自行决定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所以在你为了他们的自由受了许多苦以后，不安、骚乱和不幸却成了人们现在的命运。”
由于人的不能负担自由，大部分人会心甘情愿将自由拱手相让，才会自认为获得幸福的自由。“这些人比任何时候都更相信，他们完全自由，而实际上他们自己把他们的自由交给我们，驯顺地把它放在我们的脚前。”
在这里大法官已点出少数人和多数人的区别，如果以不恰当的比较，少数人类似尼采所谓的“超人”，是道德意志上的强者，他们可以承受自由之痛苦，可以接手大多数人的自由，对人类社会进行统治和制定秩序，这段话也为神权专制的政治体制做了理论上的初步阐述。
在后文中，大法官进一步说明：“我们会使他们相信，他们只有在把他们的自由交给我们并且服从我们的时候，才能成为自由的人。我究竟说得有理还是 撒谎呢？他们自己会相信我们是有理的，因为他们会记得，你的自由把他们领到了多么可怕的奴役和骚乱的境地。自由，自由思想和科学会把他们引进那么令人迷惘 的丛林……”
纳粹政权之所以受到当时人们的欢迎，自由的旗帜难道没给人以无穷的诱惑吗？正像纳粹党歌中所提及自由曙光将来临，奴役不再持久。自由地放弃自由，却自认为换来自由，不正是人性深处的绝症吗？
自由是什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就好比大家为什么是民主争得头破血流。史宾诺沙认为：“心灵内没有绝对值也没有自由意志，心灵的意愿是由一个因素来决定，而这个因素是由另一因素决定，然后再另一个，再另一个，就这样无限持续。”以赛亚•伯林（1909－1997）的著作《自由论》，把自由区分为消极自由和积极自由，伯林清楚地看到，自由的现代概念来自英国、美国和法国大革命。圣奥古斯丁则认为，人的始祖亚当在受造之初，神赋予他自由意志，其实更准确讲，是中性意志，就是既可向善，也可向恶的意志。亚当一旦违反了他和神的约定，人类就自动丧失了自由（中性）的意志，所以我们现在已没有自由的意志，只 有向恶的自由，而无向善的自由，自由只是罪的奴仆。
大法官认为耶稣在旷野拒绝魔鬼的三次试探，其实是给人类带来了灾难，如若采纳魔鬼的建议，就会在地上建立一个人人崇拜耶稣的人间天堂，杜绝人类社会中所有的纷争和流血，可耶稣为了所谓的人类自由，放弃了魔鬼的方案，意即放弃了奇迹，神秘和权威，“有三种力量，地上仅有的三种力量，可以永远征服和俘虏这些意志薄弱的叛逆者的良心，使他们得到幸福， ——这三种力量就是奇迹、神秘和权威。”
其中第一个试探隐含了人间最大的秘密——石头变面包，马太福音第四章1-4节记载：“当時，耶稣被圣灵引到旷野，受魔鬼的试探。他禁食四十昼夜，后来就饿了。 那试探人的进前来，对他说：你若是神的儿子，可以吩咐这些石头变成食物。 耶稣却回答说：经上记著说：人活著，不是单靠食物，乃是靠神口里所出的一切话。”
大法官向耶稣解释道： “这赤日炎炎的不毛旷野上的这些石头你瞧见了没有？你要是把它们变成面包，人类就会象羊群一样跟着你跑，感激而且驯顺， ……但你不愿使人失去自由，于是拒绝了这个建议，因为你心想，如果顺从是用面包买来的，这哪里谈得上什么自由？你不以为然，说人不能单靠面包活着。但你可知晓，就是为了地上的这点面包，地上的精灵将要起来反抗你，和你斗，打败你，那时所有的人将跟着他跑，并且高喊：'谁能与这野兽相比？你从天上给我们取来了火！'”
“你答应给他们天 上的面包，但是我再重复一句，在软弱而永远败坏不义的人类的眼里，它还能和地上的面包相比么？” “你可知道，再过一些世纪，人类将用理性和科学的嘴宣告，根本没有什么犯罪，因此也无所谓罪孽，而只有饥饿的人群，旗帜上将写着：先给食物，再谈道德！ 人们将举起这旗帜来反对你，摧毁你的圣殿。”
1933年希特勒上台时，德国失业率高达33％，如再加上临时工和家属，在德国总人口6600万中，几乎有一半处于饥饿边缘，但到了1938年德国的失业率竟降到1.3%，从1932年到1937年，德国的国民生产总值增长了102%，国民收入也增加了一倍。在着力解决失业问题的同时，纳粹德国也高度重视社会福利事业，希特勒1930年指出:“用警察、机关枪和橡皮棒，不能持久地单独维持统治”。他上台后大力推行社会保险制度，增加和提高国民的社会福利，扩大了职工的有薪休假制度。纳粹政府通过经济发展和福利制度，换取普通大众对其的支持，以致虽然残酷镇压政治异己，大众阶层仍认为希特勒的独裁是令人喜欢的独裁。
谁带来地上的面包，人民就会跟谁跑，耶稣拒绝把石头变成面包，就此丧失了成为世人领袖的机会，而希特勒带给人们面包，虽建立独裁统治，却反而受到大多数人的拥护。
但面包就代表了一切吗，可以彻底主宰人类吗？显然不是，人毕竟不同于动物，正像耶稣所说：人活著不是单靠食物。大法官显然也承认：“在这一点上你是对的。因为人类存在的秘密并不在于仅仅单纯地活着，而在于为 什么活着。当对自己为什么活着缺乏坚定的信念时，人是不愿意活着的，宁可自杀，也不愿留在世上，尽管他的四周全是面包。” “假如有人越过你而占有 他的良心，——唉，那时候他甚至会抛弃你的面包，去追随那掠取了他的良心的人。”我理解的良心，是指人为某种理想所拜服的精神，心灵的归属之感。
纳粹主义主张：种族优秀论，强调领袖原则，鼓吹社会达尔文主义。但这些反动的政治理念为何会被广大群众认可，毋庸讳言，在它的政治主张中也有同情本国劳苦大众的一面，希特勒在《我的奋斗》中写道：“巨大的经济发展导致社会阶层的变化。小手工业者逐渐消亡，工人独立生存的可能性日渐渺茫；作为结果工人明显的无产阶级化，出现了一个产业工人的阶层。其最基本特征就是工人永远无法找到属于自己的生计。他是货真价实地一无所有。他的晚景凄凉，生不如死。”纳粹党章规定：“取缔不劳而获的收入，废除利息奴隶制。我们要求将一切托拉斯收归国有。我们要求分配大企业的利润。我们要求大规模改组养老设施。我们要求建立并维持一个健全的中产阶级。我们要求立即将大百货商店收归国有，廉价租赁给小工商业者，要求国家或各邦在收购货物时特别要照顾一切小工商业者。我们要求一种适合民族需要的土地改革制度，要求制定一项为了公益而无代价的没收土地的法令，要求废除地租，要求制止一切土地投机活动……”德国人民自然热诚拥护这些政治主张，也就心安理得接受了其它的反动主张，特别是它的独裁体制和种族优越论。毫无疑问，希特勒成功窃取了人民的良心，他既带来面包，又虏获良心，因此可以随心所欲而不受任何制约，群众却死心塌地维护纳粹政权。
大法官又谈到了偶像崇拜的问题：“人一旦得到了自由以 后，他最不断关心苦恼的问题，无过于赶快找到一个可以崇拜的人。但是人们所寻找的总是已经无可争辩的崇拜对象，最好无可争辩得使一切人都会立即同意共同对 他表示崇拜。因为这些可怜的生物所关心的不只是要寻找一个我自己或者另一个人所崇拜的东西，而是要寻找那可以使大家信仰它，崇拜它，而且必须大家一齐信仰 和崇拜的东西。正是这种一致崇拜的需要，给每一个人以至从开天辟地以来的整个人类带来了最大的痛苦。为了达到普遍一致的崇拜，他们用刀剑互相残杀。他们创 造上帝，互相挑战：丢掉你们的上帝，过来崇拜我们的上帝，不然就立刻要你们和你们的上帝的命！这样一直会继续到世界的末日，甚至到世界上已不再存在上 帝的时候：因为人们同样还是要朝着偶像膜拜的。”
纳粹创立的各种神秘的膜拜仪式，把个人崇拜推向顶峰。它符合了人类需要崇拜的天性，才可一呼百应，把希特勒当神明崇拜。大法官认为耶稣自动放弃统治世界，他本可被全人类当作崇拜的对象，但他为了人类的自由，不愿采用魔鬼建议的手段，不愿用奇迹，神秘和权威来利诱人相信，宁愿等候人类不被外界所影响，而从心灵深处自由地决定是否跟从耶稣，结果人类的天性达不到耶稣的标准，他们便会自己去寻找各种偶像巫术来敬拜。对希特勒的个人崇拜只不过是人类历史长河中的一段插曲，这个故事并不新鲜。
宗教大法官代表少数人接受了魔鬼的建议，更正了耶稣的事业，为的是建立一个有秩序的专制社会，支配大多数人的自由，并重新分配面包。因为只有少数强人才能得到耶稣天上的面包，而大多数软弱的人却只会沉沦叛逆，为了拯救绝大多数的人，只有依靠魔鬼的方法，才会使他们得到地上的面包，才会使他们得到自由，才会使他们的灵魂得到平安。大法官说：“就算为了天上的面包有几千人以至几万人跟着你走，那么几百万 以至几万万没有力量为了天上的面包而放弃地上的面包的，又该怎样呢？…那多得象海边沙子似 的芸芸众生，那些虽软弱但却爱你的人就只能充当伟大和强有力的人们脚下的泥土么？不，我们也珍视弱者。他们没有道德，他们是叛逆，但是到了后来他们会成为 驯顺的人的。他们将对我们惊叹，将把我们看作神，因为我们作为他们的领袖，竟甘愿把他们所惧怕的自由承担下来而统治着他们，——因为他们到后来觉得做自由 人真是太可怕了！但是我们要说，我们服从你，我们是以你的名义进行统治的。”
少数与多数的问题再次出现，值得深思，这在《卡拉马佐夫兄弟》其它章节处也重复过：“要毁灭多少灵魂，才能获得一个正义的约伯。”
大法官坦白：“我们拥护的不是你，而是他(指撒旦)，这就是我们的秘密。我们早就不拥护你，而拥护他，已经有八个世纪了。”
再次说明耶稣拒绝魔鬼试探所带来的失败：“本来你当时就可以拿起恺撒的宝剑来。为什么你却拒绝了这最后的赠礼?你如果接受了伟大的魔鬼的这第三个劝告，就可以解决人类在地上所寻求解决的一切，那就是：向谁崇拜?把良心交给谁?大家怎样最后联结成一个无可争辩的、和谐一致的蚁穴?因为要求全世界联合一致正是人们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痛苦问题…….”（魔鬼的第三个试探在马太福音第四章8-10节：魔鬼又带他上了一座最高的山，将世上的万国与万国的荣华都指给他看，对他说：你若俯伏拜我，我就把这一切都赐给你。耶稣说：撒但，退去吧！因为经上记著说：当拜主你的神，单要事奉他。）
大法官最后下了结论，耶稣的到来只会妨碍他们高尚的拯救大部分软弱人的事业，应以火刑惩罚他：“明天你就可以看到这个驯顺的羊群在我一挥手之下，会纷纷跑来把炙热的柴火加到你的火堆上面，我将在这上面把你烧死，因为你跑来妨碍我们，因为最 应该受我们的火刑的就是你。明天我要烧死你”
但大法官最终还是决定放走了耶稣，可人类的罪恶却一天比一天散发出更强大的力量，二十世纪全球风起云涌的政治运动，所带来的教训还不够吗，我们有能力避免再次沦落到历史的轮回之中吗？
有人认为陀思妥耶夫斯基通过大法官的言论，表明他的敌耶稣的立场。我认为恰恰相反，他是站在耶稣一边的，他认为解决人世间的苦难和黑暗，只有通过耶稣的爱才能达到。巴赫金曾分析概括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的特点是复调小说，借用音乐复调的概念，来解释他小说里的人物的意识和声音都是脱离作者的统一意识而独立存在，因此大法官的意见是独立于作者之外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深刻关切人类的命运，揭露人性的悖逆和罪性，他通过小说一直在表达：如果没有上帝，人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如果没有上帝，人会堕落到什么样的光景之中。同时又时常在思考：上帝是否真的存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经过西伯利亚的流放，变成了一个信仰坚定的东正教徒，他的小说在怀疑与肯定，罪恶与圣洁，荒谬与真实的两极之间徘徊，造成独特的巨大精神启示，铸就了基督教文化中独一无二的果实。
人类的自由从何处而寻，当意志为罪所克服，本性就没有自由。马丁路德就讲过人的意志是被罪所捆绑的意志，加尔文鉴于自由意志这个名词常被错误理解，“建议废除这名词对教会较为有益。”圣奥古斯丁坚持：只有人回归主基督里，才会获得可行善的意志，脱离罪的奴役。这才是耶稣所讲的我要使你们得自由的含义。
但人的罪性却使宗教大法官的理论变为现实，有多少罪恶打的是自由面包和偶像崇拜的旗帜，这一出出的悲剧将继续被演下去，除非人人真心追求耶稣天上的面包，而不是被魔鬼的方法所诱惑才去信，因为真正的信仰不是建立在奇迹，神秘和权威之上，
耶稣自己讲过：“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 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既然只有少数人找到真理，那纳粹的噩梦是否还会再次来临，但愿这是杞人忧天。
以下的视频是二战时德军的四首军歌的联唱，背景是德军横扫西欧后，胜利凯旋，柏林街头万人空巷，争相欢迎的场景。就以此结束全文，以供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