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红旗下的蛋

悠悠往事,并不如烟。
从未正式学过绘画,名作欣赏也就靠的是从前的《连环画报》、《富春江画报》之类杂志和我叔叔的书架。看到大多画家生前都穷困潦倒的,有的没事还割自己的耳朵挺触目惊心的,所以当美术老师主动提出收我为徒时,我不知好歹地严正拒绝了--因为当年有些偏见觉得成绩不好的才去学艺术呢。其实内心真的是喜欢啊!从此不喜欢的书的空页基本被我填满了插图。对物理化学提不起兴趣,一次画得正酣被老师叫起来背元素表,正茫然间座位后面的GG忽然无私小声相助,如此惊险过关老师没察觉还很满意。呵呵,于是坐下立马继续画啊画,放学时GG说你还没谢我呢,我遵从不要跟陌生人讲话的家训,飞了人家一白眼飘然离去。唉,从小学同桌到初中相邻还当人家陌生人,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不懂事的孩子,呵呵。

说起来还是文理分科挽救了我,我们家第三代还是蛮有意思的。大堂哥和二堂哥就差点成了被耽误的一代,他们父母住牛棚挨批斗时他俩就生猛地跟胆敢侮辱他们的人打架斗狠,奇怪的是明明是纯南方的种,都1米八几的个儿,都说是北方面食给养的。幸亏平反恢复政策及时挽救了一切。大堂哥底子薄只好专攻他喜爱的美术,之后转向搞城市雕塑,自然挣得盆满钵满。二堂哥特聪明学什么是什么,留德回国之后25岁开始领导2万多人的大厂,牛得把俺们的脖子都仰望痛了。呵呵,打架一流兼一流LD,看来街头打斗艺术还是蛮博大精深的,他的高知父母曾经最大的担心就是这孩子怕是完了、迟早要进去的!谁知这一进就进名利双收的袋子里去了。说起来这一切应该归功于我温柔无比的大姑姑化腐朽为了神奇。对父母的话早已听不进去的他独独对姑姑听话得如同狮子变猫,姑姑在中科院,工作之余帮他补习了两年之后他就整个脱胎换了骨,从此一路在正道上生猛了。所以曾经辛苦地在外边打完回家还得挨母亲的打的二堂哥对姑姑比自己妈妈更亲。(所以打孩子其实是一种无能的发泄,暴露的是对自己无能的极度不满而已。呵呵,尽管他妈妈是有名的儿科医生,当然小女儿都是在牛棚里生的怎么可能会有好心情?唉!)好在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上大学才是正途啊。接下来的众猴子们就犹如被刺激出了潜能呼啦啦地全赶在扩招之前入了学。这一奇观成了父母辈们毕生的骄傲。他们当年全是黑配黑的出身组合--人家根红苗正的谁要正眼看你呀?呵呵,谁知不巧歪打正着了。而目前出国的不如回国或没出国的,呵呵,似乎又是歪打正着,不过谁知道呢?我初中的同桌学的是导弹,开的是鞋工厂,持的是加国护照。其实都是红旗下的蛋,必然对红旗有特殊情感。然而假如风云突变二次革命怎么办?“路正长,夜也正长”,还需要多少呐喊和彷徨,还需要多少狂人写日记加牛人改良,谁知道呢?

一如既往地喜欢绘画,如果可以重新选择,那么不是服装设计、室内装潢,那就还是成画家好了。呵呵,我只爱画美人,所以有点儿理解为什么男人爱美之心如此不可遏制。俺们都爱就别指望别人不爱了。男人以为女人是为自己打扮的,岂知女人多半是为争奇斗妍打扮的,当然受益者首先是男人、其次才是女人自己。完全平等的世界您就且等吧,估计等得你花儿都谢了、甚至果儿都掉了都指望不到的。既然改变不了什么,何不接受和跳出来欣赏?

记得我们军训的服装煞是英武漂亮。我大学有个同学(后来成了俺闺蜜“莫文蔚2号”的男友)是个情种、属于到处怜香惜玉之人。入学军训时玩实弹射击,拒绝戴眼镜哪怕是隐形眼镜的我趴在地上认真瞄准、一中十环--哈哈,是打在他的靶子上!结果被教官一脚踢在屁股上,我一委屈就掉下泪来。身旁的哥们很仗义地扭头抗议“你踢我别踢她啊!”,结果真被重重地踹了两脚。这笔帐哥们从此走到哪儿都说必须给个法式亲吻才算完。挨踹原就是他努力自讨的,好汉做事当然应该自己担。呵呵,其实我挺理解他贪图看美女飘过的习惯,但关键是得女朋友也乐意跟他一起欣赏,明知女朋友不高兴也不当回事儿怎能交往?呵呵,这家伙有本事记得别人的女朋友过生日,忘记自己女友的,甚至还提议他们两人可以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够超前的,迟早被判“三年半”!虽然“三年半”称名的暗的包二奶玩小姐的都没事,他玩换妻怎么了?呵呵,冤不冤俺都反对李银河一次,以俺的道德观,他是一枚红旗下的老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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