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骨灰盒--漂泊着的幽灵(五)

还自己一点浪漫的心情,做一些美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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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这样是不是太快了。再说,我和书景今天才是第二次见面。琴问道。

你们今天出去就是谈朋友的,如果不行就不会有第二次了。书景的母亲道。

这样,琴今天和书景出去后,她是真的喜欢上书景。她心里还是不敢确定书景是否真的喜欢她,可是,她也认为,既然和书景见了两次,两人的恋爱关系就确定了。她还有三天就要归部队了,她自然希望再见到书景。

书景的母亲知道儿子是应付琴,她心里恨恨地。晚上,她给书景挂了一个电话,书景接后,书景的母亲说道:你这是对付我,说好了让你带琴一起回来吃饭的,她马上就要回去了。我们请她吃顿饭都不行吗。

妈,您不要逼我。

我怎么逼你了,琴那里不好,你说出来。你怎样也应该说明白。

妈,我已经说了,我和她没有感觉。

什么叫没有感觉,是她人长的不好,还是家庭配不上你。

妈,我找老婆自然要有感觉才对,您喜欢琴就一定要好也喜欢她。那您干嘛不再生个儿子。

你反了,我不和你多说,我告诉你,明天晚上你必须回来。你爸爸请琴全家来家里吃饭,叫你回来呢。书景的母亲说完挂了电话。

书景在电话那边喊了半天,才发现母亲已经挂了电话。他生气极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母亲这样愿意左右他的命运。他对琴不是没有好感,但他就是找不到他要的心动的感觉,他不是不考虑家庭背景,今天和琴在一起,他能够感到琴喜欢他,也能够体会到两人家庭背景相同的确有不少共同的语言。但书景不认为这就是他能够爱琴的理由,他就想找寻自己心中的女人,那温柔似水的女人,但在琴的身上没有这种气质。给书景感到琴是那种特别独立的人,总感到她身上有一种硬硬的感觉,就如同他的妹妹们,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了。应该更准确地说,他的过去恋人身上就有,书景和那个师范女孩子在一起总感到被那女孩子的柔情给融化了,他有强烈地要拥有她的愿望。他有愿意为那个女孩子做任何事情的心,如果没有家里的激烈反对,他和师范女孩子应该结婚了。书景不是不知道师范女孩子已经成为过去,但他憧憬着能够再遇见这样的女孩子,让他有化作护花使者的力量。机关工作这一年多来,他不是没有见过女朋友,多是见一面就不想见了。因为,这些他能够自己做主。而现在竟然还是母亲在帮他做主,他不愿意,但也知道不能够让长辈生气。听到母亲的命令,他真不知道是否服从。

第二天,书景还是回家了,其实,书景如果坚持不回去。那琴也就明白书景并不喜欢她,她可能暂时伤心而已,但书景为了不让母亲生气,委屈着自己的心意回来了,他已经想好了,一旦有机会就向琴说明白。当书景回来后,他才发现事情绝非他想的这样简单,看到琴的父母和自己的父母在一起谈天说地,书景和琴都坐在旁边听着,两人根本没有时间单独在一起。书景的母亲今天也没有安排他们去别的房间聊天去,琴的父亲同书景说着他的经历,让书景不得不坐在那里听着。吃饭时,母亲直接说让书景给未来的岳父大人敬酒,书景当时真想把手中的酒杯扔了,但他看到父母望向他的目光里分明是让他守规矩的意思,这目光书景从很小的时候就从父亲那里熟悉了。他没有发作,敬过酒后,书景想找机会溜了,但被母亲看的死死的。母亲一会让他给琴的父亲敬酒,一会让书景给琴的母亲夹菜,一会又让琴给书景把酒满上,这书景被母亲给搞的心情极差。他也喝起酒来,他本来并不胜酒力的,不一会就醉了。书景的母亲见书景醉了,她忙将书景拉回他的房间,她让书景躺下来后,她又继续招待着琴的一家人。待琴他们告别时,书景的母亲从书景的房间出来,她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笔记本和一个笔盒。她笑着对琴道:琴姑娘,真是对不起。书景今天高兴一下子喝这些多的酒,这是他准备送给你的。这是他的联系地址,你有时间就写信给他好了。你明天走,他恐怕没有时间送你了。

琴一直为今天没有时间和书景单独在一起而感到沮丧,明天是她归队的日子,虽然今天同父母来书景家,但琴能够感到书景的情绪不是很好。当他看到书景喝醉时,她心里更加紧张。他们的关系到现在好像都是书景的母亲在从中张罗着,这里面感觉不到一点是书景要和她谈朋友。她本来想今天如果两人能够一时间单独在一起,她会同书景讲明白,这样她也就不会总是悬着一颗心了。但当她看到书景的母亲从书景的房间出来,手中拿着书景送给她的礼物,她的心一下子稳定了。那个年代能够送这样的东西是非常不错了,她自己理解是书景让她好好学习并有时间可以写些日记。这人与人之间就是隔着肚皮,谁心里怎样想的真是猜不透,有的全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书景就这样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他就跑回城里了。他醉以后的事情,他自然是一点都不知道,他自以为事情随着琴的离开就过去了。让他吃惊地是琴给他写了信了,这信中都是关于那天他醉后,琴对书景的关心,再有就是告诉书景,她已经用书景送给她的笔记本每天在记日记了,她说她记下每天都在做什么和想念书景的话。书景没有看这里还好,看后,他心里大叫不好。他知道一切又是母亲在推动他和琴的事情,他现在真想大哭一场。他马上提笔给琴写信,他想解释这里面有大的误会。但这时,领导叫他有事情,他只好先放下。原来是部里派他随同一位副部长去外省去开会,明天就要动身,现在让他回去准备明天要带的文件和资料。书景一忙也将这信回晚了,他人在外地这段时间,他没有时间写信。这样,琴的部队的调函就先书景的回信到了。部里自然是把书景夸了一通,同时也知道书景已经有了女朋友,待书景从外地回来,他和琴的关系就真是断不开,理还乱。他和琴交朋友在部里已经公开了,大家才知道书景的父亲是老革命,他的女朋友还是现役军人。这让书景是有苦说不出,八十年代初期,中国人的思想还没有完全解放,许多的条条框框还在。书景此时已是有嘴难辨了,他给琴去信问她为什么将两人根本没有确定的关系向组织上汇报。况且,他本人一无所知。现在能够补救的办法就是向组织上说明两人性格不和,他请琴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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