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女
当初知道有了爱儿之后,并不能确定是女儿。记得曾经跟老公说,顺其自然吧,男孩女孩都好。不过,内心里,是盼望有一个女儿的,谁不希望儿女双全呢。
如今,爱儿刚满2岁,就给了我两个儿子所不替代的快乐。男女有别,原来是从一出生就开始注定的事。所以,所谓平等,其实可以解释为性别差异的平等。绝对的平等,一定是不存在的。
爱儿1岁零10个月的时候,我还担心她的说话问题,都说女孩儿口齿开得早,怎么爱儿就不见动静呢。没有想到的是,不过三个月的时间,爱儿的话就多得一塌糊涂了。
记不清是从哪一天开始,小人儿的嘴巴就不闲着,一直自言自语似的,不放过任何一个发声的机会。有时候爱儿会叫一声妈妈,好像在说给我听,其实,我完全是一个道具,她是那个主演。
爱儿的句子很短,不过,却可以表达得很全面。很多词,都是照搬来的,却用得很准确。唯有一次,爱儿坐在那里,指着她的小腿冲我喊,“哎呀,妈妈,快来看啊,我流鼻血了。怎么办呢?”看着她腿上流出的“鼻血”,不过是一个小疤痕,我就会笑晕。
常常,爱儿会哄她的洋娃娃睡觉,“来,小乖乖,我们一起睡觉了。闭上眼睛。盖上被子。好了,睡吧。”有时,她也会给Elmo喝水,“你渴了吗?想喝水吗?来,喝吧。你看你----洒了吧。衣服湿了吧。快擦擦。”甚至,有时,她从一个玩具上迈过去,她也会一副协商的口气说一句,“可以让一下吗?”
爱儿说的这些话,多半是我平时说给她听的。只不过,那么平凡的语句,用她的嫩嫩的声音重复出来,却是那么得动听。常常,我会在一旁,静静地看她的一举一动,听她的一字一句,总是会无比快乐和满足。天使就是这样的吧。美得是那么得自然不经意。
想来,女人,一定是比男人更能耐得住寂寞的,因为,女人懂得自我调节,自得其乐。看看爱儿就知道了。想想尘儿这样大的时候,他才刚刚会说一个No,所有的他的想法,都需要我去猜。男人的沉默寡言,就是这样吧。总是要女人顺着他的思路去推断,误会,就也是难免的了。
爱儿是一个快乐自信的小姑娘。常常,帮她扎两个小辫子,或是穿一件新衣服,我就试探着问,我们,照照镜子去?爱儿就立即点头如啄米,扑到我的怀里,一个郑重的“好”字吹进我的耳朵。然后,在镜子面前,小人儿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左顾右盼,眼神发亮。那天洗完澡,抱爱儿去看镜子,我问,可爱吧?爱儿点头,一副颇为自恋的表情,张口就说,“我是小美人儿!”那个自信啊,比妈妈强多了。
还是一天洗完澡,我在刷牙,爱儿凑过来,从后面抱住我的大腿,小脸贴上来,小手轻拍轻摸的,上下游走,过一会儿,爱儿喃喃地叫我,“妈妈,我喜欢你。”我嗯了一声,回应她。“好可爱……”爱儿继续说,“你的屁股……”我一口水喷出去。这口气,喘得也太长了点吧。
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有时候,我在卫生间里,一会儿爱儿就会姗姗地走进来,在小板凳上坐定,嘴里念念有词:“妈妈,我来陪你,不害怕。”真是体贴啊。
两岁的爱儿,已经很会哄人了。有时候,我假装生气,学她瘪嘴哭。爱儿就会跑过来,用小手摸摸我的脸,细声细气地说,“妈妈,别生气了。快别哭了。会肚子疼的。”然后,用她的小嘴亲亲我的,甜啊。我就笑。待我的笑快止住了,爱儿颠颠小屁股,撒娇地说,“再来再来。”原来她很享受这种游戏呢。
不过,爱儿大概想不到,最享受这种游戏的,是妈妈呢。
家有小女,开心知足。有这么一个小开心果,日子不快乐都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