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谭延桐老师两篇杂文

在心的远景里,那相隔的距离显得更广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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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从来都装聋作哑

善人安守本分。恶人不择手段。因此,林林总总的善人就总是比不上形形色色的恶人活得更海阔天空,更天蓝水蓝,更花红柳绿,更游刃有余。善人做了亏心事,内心就会失去平衡,总是这不安那不安这反省那反省甚至这忏悔那忏悔;而恶人做了缺德事,转眼就给忘了,就好象什么事儿也没做过似的,不安、反省和忏悔之类的事儿就不可能发生在他们身上。这是分野,根本的分野。再加上世人本来就长着鱼目,循着“英雄不问来路”的路线走,恶人就大多成了“英雄”了,有的还是“民族英雄”、“永垂不朽的英雄”、“千古流芳万古长青的英雄”、“世世代代万人瞩望的英雄”……
 

特别是,在这样一个秩序缺失的年代,谁最能混谁最杂乱谁最无耻谁最龌龊谁就更容易得逞——肯定有人不同意这个说法,可我看到的却净是这样的事实——也便,甚嚣尘上,乌七八糟,糊涂事儿可笑事儿频频发生了。发生了,世人也大多不觉得它是糊涂事儿可笑事儿,因为世人大多都是在生计中奔忙或挣扎或苟安的,管不了那么多的,或者说没有几个费真工夫来思量这些问题的。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也便荒诞丛生了。世界,也便变成了一个无休无止地每天都在上演荒诞剧的大舞台,也似乎人人都在争当荒诞的主角。

可是,我们不能没有善人,因此善人就仍然像火种一样存活着,尽管艰难,尽管处处碰壁,尽管有时候生不如死,尽管总是有人说他们这不是那不是这不合时宜那不合时宜这该洗脑筋那该洗脑筋……岂不知呢,正是因为他们的“不合时宜”,我们的世界才得以拯救。很多人都忘了,很多人都忘了正是他们的舍身饲虎、割肉喂鸽在挽留着我们这个混沌世界的最后的光亮。

有人把善人说成是窝囊废,有人把善人说成是没机会变坏……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话从他们的嘴里出来就像苍蝇从垃圾堆里出来一样。他们是最喜欢这活儿了,不动脑筋的活儿,因为他们实在是活得了无生趣、百无聊赖。
  

善人有善命也行,可是善人无善命。谁都知道,善人无善命。这就奇怪了,怎么会善人无善命呢?想了想,善人无善命的根本原因还是在于:恶人可以及时地发泄,因为他们无所顾忌,心安理得;而善人就不同了,善人总是有所顾忌,甚至顾忌太多,久而久之,也便积郁成疾了。
   

也不知上帝看见了这些没有?看见了也不知为什么不管——不是说,万能的上帝吗?哦,万能的……万能的上帝也会袖手旁观、装聋作哑,真是不懂了。有时候我就不禁在想,“弥天大谎”这个词……我不能不想。那么多的恶人都活得好好的,却唯独善人活得捉襟见肘、步履维艰甚至水深火热更甚至早早地便没了命,我就不能不想。我不想得罪上帝,只想让上帝给我们人类一个合理的说得过去的解释,可是没有。一年又一年地过去了,就是没有。都在明确地拼尽了死力地告诉我,基督复活了,唯恐我听不见,唯恐我记不住,可基督复活了之后藏在了哪里呢?多少年过去了也没现个真身他究竟藏在了哪里呢?谁见过呢?虔诚的基督徒,我自然是见过不少的,有不少是活在自欺欺人的现实里面的,连自己都半信半疑的,这是事实。可是他们,坚决就是不承认这一点,也可能是碍于自尊吧。因此我就很佩服人类的大闪电尼采,尼采霹雳一般地狂喊:“上帝死了”;也佩服人类的良心毛姆,毛姆坚定地说:“至少在理智上我不再信仰上帝了,自此我感到获得了一种新的自由的欢欣”……而我想说的是:也许,宇宙间根本就没有一个上帝,是人类集体把虚构的能力集中花在这上面最终虚构了一个合乎自己的理想的“万能的上帝”,而已。正如伏尔泰所说,“即使没有上帝,我们也必须捏造一个上帝来”。因为,人类太无助了。若非,人类数不清的重大灾难滚滚滚而来的时候,比如南京大屠杀、中国大饥荒、唐山大地震、印度洋大海啸、约翰斯敦大洪灾……上帝躲哪里去了?为什么要默不作声?如果上帝本来就是这样的,那这样的上帝就谁也能当,就人人都是上帝!
   

完了,我既得罪了恶人也得罪了善人了,因为据说主内的姐妹弟兄全是善人。可是我不能揣着我的疑问走到黑,我也像众人一样,渴望光明,需要光明。
    光明在哪儿呢?
    即使太阳醒着的时候我们也看不见光明,不是我们的眼睛出问题了,而是这个世界出问题了。“万能的上帝”,怎么就不理会这些杂草丛生的问题呢?怎么就不站在高高的云端里说个只言片语给我们听从而拨开迷雾指引我们呢?
   

就算我是在说胡话。鬼话,我是从来都不说的,尽管这是一个鬼话满天飞、鬼话遮天蔽日的年代。
  

胡话之余,可我还是在祈愿,祈祷——但愿……好象也只有怀揣这样一个很无奈的“但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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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延桐直面中国文坛

1

中国文坛是一个让人痛心的文坛。在中国文坛上左右逢源、八面开合、游刃有余、如鱼得水的全是一些不学无术、十分可疑、让人痛心的货,无一例外。正是这些货把所有空气给污染了,把整个文坛给糟蹋了。难怪著名作家张炜在上海大学做文学报告时这样说过:“我对中国文坛早已到了绝望的程度!”诺贝尔文学奖虽然不是一个唯一的绝对的标准,但毕竟是以文学价值为主要尺度和衡量标准的,相对公平一些,一个多世纪以来一直躲着我们这样一个泱泱大国显然是有它的铁的道理的。真正的诗人和作家从来都是独舞,没有一个是耽于群舞。结成狼群,说到底,这是一种很不自信的表现。他们一旦失去了相互保护、相互支撑,就不可能会觅到最美的“食物”。不信,你拿走或拆散了他们的这网和那网之后看看好了,他们就没有一个会站得稳走得动的

2

写给装模作样装腔作势装神弄鬼的“评论家”:不要用世俗的标准、社会的一套、公众的意识来进行艺术的价值判断好不好?不要一副浅薄相、无知相甚至白痴相好不好?这样,知名度最高的苍蝇、蚊子、老鼠、臭虫等等在你眼中就永远都是英雄而知名度不如苍蝇、蚊子、老鼠、臭虫等等的卡夫卡、乔伊斯、马尔克斯、普鲁斯特、沃尔科特、帕斯捷尔纳克、戈迪默、索尔仁尼琴等等真正的文学大师就会比不上一只毫无价值的苍蝇、蚊子、老鼠和臭虫了!这是多么地可笑,滑天下之大稽!在世俗中混你就不要在文学中混,也免得留下数不胜数的病菌污染了文学的空气!如果真的这样或你执意要这样你就罪孽深重罪大恶极罪恶滔天罪该万死死有余辜令人不齿——文化的罪犯其实比其他的罪犯更加恶毒更加不可饶恕,因为文化的罪犯从来都是杀人不眨眼,贻害无穷——不要再多一个明白人和文学神的笑料了!六根不静,打出山门!其实你一开俗口,明白人和文学神就已经彻底把你给打出山门了!——我这话已经是口下留情了,其实你一直就在文学的山门之外,根本就没入门!说你是混子肯定你不高兴其实你就是混子,六星级的混子,天大的混子!


3

“诗坛很恶心,招摇于诗坛的全是混子、戏子、骗子和流寇子,没有一个是例外;诗歌很美好,这点永恒不变。如今你做诗歌研究了,千万不要只看‘外在影响’,深具‘外在影响’的骗子居多,弥天大谎居多。如果做不到重估一切价值,用你自己手中的“天文望远镜”发现哪怕是几颗文学星空里的璀璨的星辰,研究就只是徒具形式,甚至助纣为虐。中国做诗歌研究的助纣为虐者或者帮凶的帮凶占绝大多数,这是令人可鄙的。心痛,就说明你还醒着——有些人不是越活越清醒,而是越活越糊涂,越活越世俗,越活越世故,越活越势利,越活越该死——诗人或研究者若非醒着,若非拥有起码的文学良知,就如同行尸走肉。”这是2010年8月28日我在罗雨的博文《为诗歌心痛》后面的评论。我自然不是对她一个诗歌研究者说这话的。


4

经常听到有些“专家”、“评论家”之类的在文学笔会上大谈特谈……一开口就是世俗的那一套:世俗的眼光,世俗的腔调,世俗的认知,世俗的判断,世俗的论资排辈,世俗的拿捏方式……就不禁在内心里充满了极大的蔑视。蔑视之余,赶快让心转身而去。他们有的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实在是,白活了,形同待宰的蠢猪。若是鲁迅在场,不把他们统统骂死才怪。可惜,鲁迅的灵魂势单力薄,再过几百年大概也是这样。


5

有个“诗人”到北京混去了——只能说是去混,因为他在哪里都是混,没有两样——自以为眼界宽了,接触的真诗人多了,离成功不远了……我就很不客气地说:整个中国都没有多少是真诗人,何况是北京?你以为你走进了政治中心就抵达了诗歌中心啊?没有比你更幼稚更可笑更愚蠢的了。我知道我的话他是听不进去的,因为他的心已经瞎了,被尖锐的世俗戳瞎了。类似他这样的北漂“诗人”实在是有很多很多,我既是说给他听的,自然也是说给所有的北漂“诗人”听的。听不进,与我何干,最多他们变得更加让人鄙夷了而已。他们全都愚蠢地认为,诗歌至少有一半是属于北京的了,一个三流诗人只要进了大北京也会摇身一变变成一个一流诗人或大诗人了,嘴上不说他们心里也会这样想,时不时地就会露出显而易见的优越感和荣耀感……可谓愚蠢至极,比白痴还要白痴,让诗神笑了再笑。

6

你明明看到的是红的,最后却说成了是绿的,我就知道,你和众人一样患上了视丹如绿的坏毛病了。不是你的视力有问题,而是你的心灵有问题,至少说明你的心灵已经染上了重重的世气了。我是一向把你这样的人称作心有残疾的人的,说穿了就是心灵残废——你一个残废人能走多远活多久呢?

7

中国敢说真话的,基本上都死光了。众人所听到的,差不多全是假话、谎话、胡话、昏话,却信以为真。没有比这更可悲更让人痛心疾首的了。可悲的漩涡,就这样形成了。眼看着,接二连三地就有人掉了进去,死因不明……


8

把黄金说成是废铁却把尘土说成是金屑……不要一副白痴相好不好?不要以为你熬成了一个教授了就不是白痴了,中国有多少教授级的白痴啊!


9

你说的权威没有一个是权威,就可见,你是多么地一叶障目、鼠目寸光、昏头昏脑、不可救药。按照你的理论,鸡毛、尘土、碎纸片、垃圾袋等等就也是权威了,因为它们借助风的力量有时候比老鹰飞得还要高。


10

他们都活到了那般年纪了,快要入土了,还没有解决一个根本的实质性的问题,即看魂说话而不是看形说话的问题,你让我怎么佩服他们并由衷地说他们是诗人或作家或评论家呢?即使我是在这样说的时候话语里也肯定充满了极大的反讽!


11

如果你认为它是好的,他是了不起的,为什么就不能大胆地说出?为什么只相信别人的判断却坚决就是不相信自己的认知呢?说到底,还是俗识在作怪或你心里有推不开的业障的缘故。只要这俗识和业障还在,你就永远都是一个毫无主见的拾人牙慧的毫无用处的可怜虫。


12

只听见,遥远的地方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们人类究竟是怎么搞的?真正的大师站在你们的面前你们竟然也不认,你们还认什么呢?只认权柄和资财吗?只认关系和吆喝吗?只认造势和造孽吗?你们的心灵呢?难道真的只有眼睛却没有视力、只有耳朵却没有听力、只有嘴巴却没有说服力、只有脑子却没有慧力、只有心脏却没有心力吗?我替你们,感到悲哀,深深的悲哀!你们偏离了真理的正道纳入了谬误的邪道却一个一个自以为纳入了真理的轨道,满脸的自以为是,满心的败絮和垃圾!——你们啊,不知羞耻的你们!


13

看看很多人博客上那些千篇一律、大同小异的链接,听听很多人嘴边的像是复制上去、粘贴上去、焊接上去的名字,我就知道,他们是什么心态和境界了。我是准备了太多的不屑的,而且是免费赠送,我知道我永远也没有赠完的时候。


14

不要拿我跟他们比,你比也不会比,因为他们纳入的是世俗系统、商人人格系统和话语权力系统,而我纳入的却是生命系统、精神系统、史学系统、哲学系统、美学系统、思想系统、艺术系统和价值系统,完全不一样,甚至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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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要听信一个所谓的诗人的胡言乱语,他们做不了别的,只能写“诗”,且是在无知无识的情况下来写。他们不读书不思考,且感知力极差,且自以为是,只是一群化了妆的狼或长了人样的猪而已——注意,在这里,我说的是“所谓的诗人”,真诚的、呕心沥血的、货真价实的诗人是从来都不这样的,他们一向都是神的代言人,与神同格,至少是打上了神的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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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诗人和作家从来都是与世俗生命和世俗写作形成了尖锐对立的人,至少在心灵上是这样,无一例外,要不就不是真正的诗人和作家,一律是混世魔王——睁眼看吧,我不说,你也应该看到了,如果你真的安装了不是作为装饰用的眼睛的话,如果你真的不是一个胆小鬼、宁愿得罪文学神也不愿得罪“诗人”和“作家”的话……你看到了吧?擦亮眼睛,你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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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有些人越活越糊涂,越活越盲目,越活越让人担忧,我真诚地希望: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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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制才是根,这我当然知道。蛆虫的大面积繁衍究竟说明了什么其实我不说慧者肯定也已经全部了然了,可问题的严重性根本就不在这儿,不在于是不是有蛆虫或蛆虫有多少,而在于众人究竟是做蛆虫的拥戴者还是做蛆虫的冷眼者。总也想不明白的是,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怎么有那么多的人都在亲吻蛆虫甚至喊蛆虫为爹为妈却丝毫不觉得恶心不觉得难为情不觉得害臊呢?可也真是个新鲜事儿啊!
 


偲力 发表评论于
回复庐山紫竹的评论:
善人就希望平安的过好日子,没打做英雄的“歪”主意:)
谢谢您来访!
庐山紫竹 发表评论于
读到该文,我突然有一种善人做不了英雄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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