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2010(二)那绚烂的红尘,却不属于我 (3)

我瞎写, 您瞎看; 我白写, 您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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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下午]

坐上车,老同学开始打电话叫人,先是刘大姐。

电话打过去好几回,都没人接。我笑了:“Z总,您这人品有问题呀。怎么给人家打电话人家都不接呢?”

老同学咧嘴一乐,道:“其实,主要是大家知道您回来了,吓得大家但凡能找个地儿躲起来的都躲起来了。”

我的黑眼球快速做了一下360度的旋转。

老同学接着道:“叫老王吧。他准保是一叫就到,随叫随到。”

我问:“为什么,他不是一直忙他那点儿买卖,很少有工夫儿吗?”

老同学说:“那早是老黄历了!他离婚了有两三年了,你知道吗?”

我说:“我知道啊。上次我回来就听说了。又有什么新闻吗?”

老同学说:“你知道为什么离了吗?”

我说:“我知道啊。不是让老婆给抓奸在床了吗?”

“嗯,是。不知道这小子当时怎么想的,老婆说要离,他连哄都没哄一下,说离就离了。可是离的时候,他却把公司,房产,车,等等等等一切值钱的东西,全留给老婆了。自己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做得这么绝呀。”我说。

“是啊。这才是老王狠的地方——所以我觉得其实他是不想离的。——他一签完离婚协议,就过来找我拿了两万块钱,说是连基本的生活费都没要。之后,他又投过资,干过一些买卖,有的赚有的赔,但总体都不太好。最差劲的时候,连200块钱饭钱都得张嘴借。”

“奥,要这么说,从老王对离婚的态度上看,老王从本质上讲还是不坏的。“我说。

“是啊。我老觉得表面看上去,老王这两年也乐乐呵呵的,但实际上,他心里还是有个结儿,并不是真开心。所以,要是有机会,你可以好好跟他聊聊。有时候,女的说话往往比我们这帮哥们儿说话更有用。”

“嗯。”我点头。 正说着,老同学的手机响了:“喂?老Z?你刚才找过我?我正忙呢:本来3,4个小时的手术,特不顺,现在刚刚作完。有什么事?”

“奥,刘姐,过来吃饭,我请客。”

“过去吃饭?不行不行。我下面还俩手术等着呢。改天吧。”

“嘿,说实话吧,高比较回来了,过来大家聚聚。”

“高比较?已经回来啦?那,这样吧,跟她说,明天是不行了,手术都排满了。我后天请假专门陪她出去。让她赶快给我回电话,告诉我联系电话。”

“好!”老同学挂上电话,扭脸对我说,“你都听见了。你自己跟刘大姐联系去吧。我可不想听你们的私房话。”



说话间,车开到了什刹海。

老同学目光深邃地望着波光琳琳的湖面,问:“还记得这儿是哪儿吗?”

看着那熟悉的垂柳,熟悉的水波,熟悉的石栏,熟悉的灰墙,穿着大裤衩儿准备违章游泳的中学生,摇着大蒲扇捧着泥茶壶云山雾罩的老头儿,突然一股很亲切很亲切的感情涌上心头。

我轻轻道:“太熟悉了。我在这儿度过了我的童年。”





钰儿 发表评论于
每次回去也都有同感,那既熟悉又陌生的惆怅爬满心头.小时候的北京都定格在记忆中了.
多上点儿照片啊,今年没有假回去了,只能来羡慕欣赏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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