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方面政策我不熟悉。你是否找过当地有关部门？
唐：找了。不管用。
我：这信写给谁呢？
唐：我们已经寄给了胡锦涛、温家宝和习近平。还发到了财政部和发改委的网站上。
我：有多长时间了？
唐：都快一个月了。一直没有回复。估计不会理我们了。
我：找我干啥？
唐：我想发在你的《巴陵鬼话》上。
我摇头：发《巴陵鬼话》管什么用？
唐：《巴陵鬼话》影响大。
我：《巴陵鬼话》的点击率少。没有什么影响。
唐：我知道你的鬼话一直是受监控……发在鬼话上，上面不就知道了？
我大笑，笑得流出了眼泪。
停了一会，我说：我估计街办企业人员的养老金是一个全国性问题。该不该解决，上面会有明确政策。你们用信的形式向中央反映是对。
唐：向中央反映了，为什从不理睬？
我：全国这么大……好多事……日理万机。你们这事要挂上号，肯定不容易。
唐：不是说“群众利益无小事”吗？
我笑：群众利益无小事，－－这只是一个口号。你怎么把口号也当真呢？
唐满脸茫然，瞪大眼睛瞧着我，然后有点激动地说：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推举代表进京上访！
我：上访，合法维权，虽然是公民的一种权力，但是上访被纳入“维稳”，中央认为上访有碍稳定，影响稳定，甚至破坏稳定。所以各级政府都设有“截访”，不少上访者被打被抓……你要有思想准备。弄得不好，就会搞进去。
唐：我不怕……我今天是请你把这两页纸发到“巴陵鬼话”。
……
老唐向我告辞。他是个残疾人。走路很不方便。迎着寒风，一跛一跛地。望着他离去，我担心他会摔跤，或者被车撞倒……
今天下午，老唐给我电话。他说：我给你的东西发了吗？……
晚上，酒喝多了点。有点醉意。人说酒醉心里明。可我呢，一醉就糊涂。在糊涂中，写完今日鬼话，－－应说是酒话、胡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