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是那么静。儿子和老公都在酣睡中;时间也似乎在“酣睡”。
真好。好像是女人就会害怕自己在有一天人变老,肤变黄,颜变丑,嘴变硬,......,而特别特别期待时间也能够永在“酣睡”——停止中?最好能够真的停止在自己以为自己是很可爱,很美丽的那一霎那?哈,原来是做梦了。
近来常常发现自己正在变得很可怕:凡事好像都被附上了正加速度,如:说话、思维、动作、行路等等。长此下去,岂不是老得更快?
今夜,初春的蒙蒙小雨在不知觉中竟变成了一场冬末的纷纷小雪。
现在,正值深夜,不急不徐地飘然而落的雪花,居然也将已是冰雪几乎都融于水了的地面再复上了一层白白的纱衣。好看啊。
不由地想起了十年前刚刚移民来时遇上的第一场大雪的情景。也是这样的深夜,也是家人均已入睡,独自一人看着窗外已堆切到了齐半尺高的雪景,几乎是从没有见过的景象啊。一时间陷入难抑的感动之中,立马动手敲键给远方的女朋友们写信。那信的内容无外乎就是将那皑皑雪景结合小资情调喷发得淋漓至尽而已。那晚,确实是自己人生中所见的第一场大雪。
十个冬秋过去了。
雪花,已经不再是那么因为她的纯洁温柔而令人想入非非。这里的一个长长的冬天,就足以让人熟悉她那冷酷的美艳。当时那个以为手捧着飘然而落的雪花,就捧住了美丽人生的小女人,自然也就像要来的初春雪花那样飘落达地而不复存在。
深夜,冬末的雪花还在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