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妈妈来电话了, 说我的童年好友玲玲生了一对趣致的双胞胎女孩. 她去探望, 看到玲玲全家忙碌又开心的情形,让她好生羡慕.
“玲玲问你好呢, 还问我阿盈几时会结婚生BB啊,我都不知道要怎样答她呢.”
未等我回话, 老妈顺势又在电话里催道: “你和阿曾的事, 快点定了吧.”
我最怕她问这个, 都不敢给她挂电话了. 她给我打, 每一次都会提到阿曾.
“妈, 他要去北京工作了, 很快就走. 谁知道呢, 现在的海龟都说不定的……”
老妈马上紧张. “你一定要跟他一起去啊. 北京好啊, 比你在美国要近多了...”
“妈!” 我打断她的话. “我在这儿还有工作呢, 干吗要跟他走?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甚么要留在美国. 没有消息的话, 我是不会走的.”
老妈无言,轻叹了一声,说: “阿盈, 算了, 别找了. 都这么多年了, 你也尽力了.”
“我知道啦, 妈妈你快点去饮早茶吧. 我过几天再跟你打电话.”
老妈每天早上锻炼,打门球, 之后和一群球友去茶楼饮早茶. 回家时顺路买一条活鱼, 一把新鲜的菜心或者豆角之类, 隔天会煲老火汤给我妹妹喝. 生活得非常滋味有规律, 就是天天在唠叨我的事.
看了看手机, 阿曾有打过电话来. 他在纽约, 在一家有名的建筑事务所工作. 因为在中国的PROJECT越来越多, 老板几次催他回国, 他都用各种借口推掉. 可这次在北京的PROJECT够大够久, 严重缺人, 阿曾没有办法再推辞了.
他对我很好, 属于感情细腻那一种, 常常对我在各方各面尤其是感情上的粗心大条相当看不惯,会数落上我几句,可是又很快打电话来哄我,我都习惯了. 我对他却总有热不起来的感觉, 这么久了, 觉得他就象个熟落得不得了的邻居, 或象个我从来没有过的大哥,却楞是没有恋人间的那种电流.
躺到床上, 想着妈妈, 想着阿曾, 想着玲玲----她家院子里的白兰花应该还在吧, 在这样的春日, 花都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