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三八(二,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成了被别人喜欢的女人,上)

想到什么写什么。有时是经历,有时是感想, 有时是议论,有时是杜撰的故事,有时是自己编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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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着不情愿穿的裙子,当着不情愿当的女人,走进不太情愿进的“老邮局美术馆”。这样的名字,让人想起老干妈辣酱什么的,走的都是用亲切的怀旧情怀拉拢朴实市民的路线。迟光之告诉我他展览场址时很不情愿地说出这个名字,我知道拉拢朴实市民的路线不是迟先生喜欢走的路线。
老邮局美术馆之所以叫老邮局美术馆,除了朴实的怀旧情怀以外,还有就是德国人的诚实,本来就是一个由废弃了的老邮局改装成的美术馆,德国人不会费劲心思地给它取一个听上去让迟光之感到自豪的名字。
被称作老邮局的美术馆,过道很狭窄,光线很暗淡,与其说当地政府用它来展示艺术,还不如说是以展示艺术为名保护文物,因为无论从哪个角落着眼,都看不出来有为了展示艺术作品而特别设置的装备,连墙上挂画的轨道,用的都是不破坏墙面的悬轨。德国饱受二战摧残,剩下文物极的建筑不多,凡是从外表看上去黑黢黢小房子差不多都成了文物,是文物就得保护,一砖一瓦都不能乱动,私人对这样的房子都敬而远之,政府拿对这些房子也常常一愁莫展——当旅游景点不够吸引眼球,当办公大楼又不够宽敞气派,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它们来展示艺术,让进不了大美术馆又不愿在家里闲着的中小极别艺术家也有个展示才华的去处。

“你变得越来越尖酸了。” 迟光之近来常常像正在经历七年之痒的丈夫一样对我抱怨。听见他七年之痒一般的抱怨,我竟然有点高兴,不是夫妻的人,常常会为能像夫妻一样地拌嘴而偷偷地感到高兴,当然,偷偷高兴的一方一般都是想和对方做夫妻而没做成的那个,我就是那个比较悲惨的一方。

忘了介绍一下这个叫迟光之的男人,他在大部分的时间里是我的同事,小部分的时间里是我的老板,更小部分的时间里, 是我的性伙伴。他是我同事的时候我们都在大学里教书,他是我老板的时候我在他自己开的学校里赚外快,他是我性伙伴的时候是我们两个都闲极无聊的时候。
第一次成了他的性伙伴,是在学校组织的烧烤活动以后。我看见他一连吃了三块烤肉,再也忍不住大笑,“难怪德国人都管你叫光知吃,你老爸当年给你取名字的时候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哈,就知道有一天这个名字要让人颠倒着念。 ”
迟光之第一次仔细地打量了我一眼,说:“他没让我姓曹,我已经够庆幸的啦。”

在以后无数个日子里,我常常偷着对自己说,这个混蛋的确是应该叫曹光之才名副其实,这句话之所以只敢偷着对自己说,是因为我竟然莫名其妙地爱上了这个混蛋。

我说我不太情愿走进这家美术馆,是因为要再次忍受满面春光的迟光之春光满面地周旋在形形色色的向往艺术又够不到顶级大师,抓住个中小级别的艺术家当偶像投影仪的广大女性人民群众当中,偶尔用眼睛的余光扫我一下,再把其中的一只假装不经意地挤一下,为了这一个挤眼,我要熬到至少四个小时,等所有的女性人民群众都各归其所之后,他也许会老夫老妻一般地说一句,咱们回家吧。

lanliuer 发表评论于
嗯,偶比较适合有病怒吼哈。
过耳风 发表评论于
副标题建议改成:不太情愿地等人改姓的女人
这一节比前两节好看多了,说明无病呻吟不是你的长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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