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没问题!”法兰克回答说。
“喂!慢走。我很少看见东方人,你是闹着玩的,还是要到那里去?”
“说来话长,我想要到德克萨斯州去。”
“德克萨斯州?那可不近啊!”
“多远?”在鬼精的脑子里,美国大概就像台湾那么大,坐个慢车,一天也就到了。(在那年头,还没有高速铁路呢。)
“哦!坐飞机大概4个小时。开车大概要30个小时。”
“坐火车呢?”
“没有客运火车。”
“啊!那怎么办?”
“没问题,你可以搭免费货运火车,假如你不急的话,就跟我到纽约去玩玩,再从那里搭免费货运火车到德州,一路好玩得很呢。“
“到纽约可是要很久的吧?”
“大概两天吧。”
“你也要去纽约?”
“是的,我还要在中途去参加一个浪人音乐会。”他拍了拍他身边的吉它说。
“浪人音乐会?”鬼精好奇地重复着说。
“老实说,我是个搭免费火车到处跑的人,叫浪人,也叫霍伯(Hobo)。我们不定期举行一些活动,靠着在火车厢上的涂鸭,来传递消息,你要不要跟我去凑凑热闹?”
“好吧!”鬼精心想,反正到了这种地步,还不如就跟着去瞧一瞧。
现在的这种乘霸王车的不同了,它变成了一种雅皮的娱乐,有股票经纪人、推销员、学生、偶尔还有连环杀手。不错,还有连环杀手。最近就有几起事件,听说都是一个人所为。因为死者的头部,都被人用钝器打得稀巴烂,然后被脱了裤子,上衣被翻到头顶。”
鬼精打了一个寒颤,他开始怀疑自己决定搭霸王火车是否明智。
“不用怕,那种机会也是万分之一的,而且我们霍伯人会画符号传信息,说那一段路发生了什么事情,比较危险,不要去。你看那儿就有一个符号,它的意思是可以打工换饭吃。”
鬼精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在远处的电线竿上画了一横一竖的两个长方块,形成T形。
“有的城市欢迎我们霍伯,有的不欢迎。有些乡下的居民会给我们东西吃,有些会把你赶走。几乎所有教堂都会给你东西吃,同时向你传教……。”
鬼精打了个呵欠,想赶快去睡个觉,他心里难过极了,希望一觉醒来,一切都只不过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