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胖胖的, 小肚儿软软的, 多像个想抱抱的样子。 害俺一边包, 一边想温暖的过去。
小时候, 娘是最疼俺的。 抱是每天都要的 (不像院子里的小朋友, 有时还挨打)。
记得小学三年级, 那是最后一次跟娘撒大娇。 因为打了屁股针, 去汽车站接下乡回来的姐, 就让娘背着(跟抱很像地, 只是趴后背, 一样地)。 二里地总有吧? 裤脚因为摩擦, 脚裸露出, 凉凉地, 腿也不舒服。 可就是喜欢, 趴娘软软的背上, 听娘微喘着, 舒服。 想永远走不到车站, 因为到了, 再往回走, 姐肯定得笑话俺。 姐真是天底下最讨厌的姐。
娘那时已经病了, 改年就撒手了。 可是跟娘的十年, 造就了俺乐天, 达观的性格, 这是娘抱出来的。
俺自己带娃, 也是可劲儿地疼。 丫头小时候, 不睡, 哭。 俺抱着走溜儿。 深夜两点了, “你把她放下!” 谁理?! 这是俺的心肝儿。 那么娃抱出毛病没? 至今俺也没看出来。
轮到小子, 更是让俺心疼的啥似的。 早产个娃, 在NIKO住了六个星期。 每天小脚跟都是新针眼儿, 把妈妈的心肝儿都扎得生疼。 天天俺都去捧他, 帮他坚强地活下来。 后来终于捧回家(没法抱, 太小了), 俺就一块毛巾, 把他放妈妈头前睡。
三岁, 第一次带他登山, 俺抱他一半路。 四岁, 只抱三分之一。 五岁, 出门不用再抱。
“妈妈, 你知道为什么吗?” 儿张开双臂 “因为全宇宙, 我最爱你!”
难得病假在家, 就包些抱抱。 俺自己呢, 也乐得抱抱。 娃们最爱吃了, 很好吃的, 是真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