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槟郎老师:从此不羡世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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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槟郎老师:从此不羡世间情
  08中文转 郑楠
  
  在槟郎老师在我毕业论文上缓慢而有力地签字后,我的心里没有论文定稿的喜悦,却是一股悲凉涌上心头:大学四年快结束了,与他的师生情谊也将告一段落了。因为我想起了他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一般老师对辅导完论文的同学都会说‘再见’,因为啊,一旦毕业,师生的缘分真是尽了……”。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我还争辩,还笑话老师太悲观。而如今,当我自己走到毕业的关口,才真切地体会到,离开母校何日能再回来呢?若是年年重蹈此关口,又感性如槟郎,怎会不如此悲观。
  李老师对我的好,我要从何说起呢?就从最近的毕业论文辅导开始吧。因为我只选修过李老师的《鲁迅概论》和《新诗赏析》两门课,真正交往的时间也只有大半年而已,但因为李老师率真的性格、耿直的人格,我很喜欢很崇拜他,于是想做他的毕业论文指导学生。因为害怕选不上,还给李老师发了信息,没想到,老师给我回了电话,连说自己很荣幸,后来还专门给教学秘书打了招呼。瞧,他就是这样喜欢、尊重亦如此对他的学生。
  在本次毕业论文地写作过程中,我十分感动于李老师对我的帮助。从论文选题到开题报告,从大框架到小细节,李老师无不一丝不苟、循循善诱的悉心指导我。在写作的过程中,我曾因不会写论文而束手无策,李老师不厌其烦的一步步地教我;我曾因为实习而为论文着急、烦恼,李老师耐心地开导我的心情;我曾因为工作的落实而妄想论文能一蹴而就,李老师语重心长地教导我治学所需的态度;我也曾因论文某部分的出色而沾沾自喜,李老师为我喝彩的同时不忘告诉我做学问要脚踏实地。也是李老师,因为我找工作而给极力宽限我的交稿时间,理解至极;带我去春游牛首山和将军山边谈论文,浪漫至极;引荐我去校陶行知研究所拜访研究人员,诚恳至极;和我为一个字争论而买书查证,认真至极……每次看到李老师率真的笑容,听到他洪亮的声音,我的心中都会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意,一丝亲切之感。感谢李老师,让我对写论文有了信心,对做研究有了正确的态度,更让我,对大学教师,有了真切的感受——君子之风!
   说到君子,我想到了一本书上称赞陶行知先生是“劳谦君子”,李老师就十分尊崇我们的老校长陶行知,而我的论文选题恰是研究陶行知的诗歌。我发现李老师与陶校长亦有很多共同之处:其经历,坎坷不平,几次转折,坚持求学;对学生,热于交往,尊重理解,不看年龄,投缘即好;对诗歌创作,为大众写,写大众诗;以诗发愤,以诗传情,以诗做记,以诗自警;对生活,安于布衣,不求富贵,易于满足;对工作,学而不厌,诲人不倦,激情澎湃。就这样,李老师以他独特的人格魅力,感染着我。
  虽在南京求学有几年,可有限的几次外出游玩竟大都是同李老师一起。我们曾一同去寻访鲁迅的足迹,南师附中小小的南京鲁迅纪念馆里,有我们大大的顶礼膜拜;我们曾一同去城北狮子山游玩,漫步古城墙下、拜谒静海寺、游览天妃宫、撞击“警世长鸣”钟;我们共同流连于古老的南京西站,流连于风景如画的牛首山、将军山……。每一次同李老师出游,都是一次放飞心灵、眼界大开的机会,都是一次重新认识李老师的机会。李老师旅游有个特点,就是他不会提前找人把路线查得一清二楚,而是会带上不下两张的地图和一本相关的书籍,自己去探索道路和旅游相关知识,边走边看地图边翻书。他一路给我讲解心得体会,并把这种出游法称之为“探险”。这点令我很惭愧,身为大学生,年纪轻轻,就已经求安稳了,不乐意冒险不乐意创新,甚至最初连李老师这种出游方式都报以埋怨,因为偶尔会绕路。但慢慢的我也喜欢上了,因为确如李老师所言,未知的希望和突来的转机更带给人喜悦。而我们也是在一次次地“探险”中,收获了很多“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惊喜。
  最难忘的一次出游即是今年四月份的那趟牛首山之行。南京自古有个说法,曰“春牛首,秋栖霞”,分指南京的牛首山和栖霞山在两个季节里风景最美。去年在“秋栖霞”的时候,就打算与李老师结伴而去,却因我忙于找工作的面试而被耽误。但李老师也与我定下约定:“春天来时一定去牛首山,那时也正是辅导论文的时候,我就于牛首山顶给你辅导,如何?”也因着这个约定,李老师几次有去牛首山的机会,都为我而放弃。终于春回牛首,我与李老师都迫不及待的相约去牛首山踏今春的第一青。在去的路上也颇多趣事,例如,让我在等车点的前一站下车走过去,为的是让我看沿途中的一处美丽的广场。生活中的李老师就是这样一位看似有趣,实则用心的人。牛首山很大,又因为坐错车多走了很长一段路,我不禁有些气急,李老师则还是不骄不躁,哄小孩子一样开导我,弄得我很惭愧,毕竟是老师啊!可平时相处中,他会令我时时忘记他的老师身份,就恰似同龄好友一般。爬山的一路风景,赏心悦目,也着实累人,我们相互取景拍照,鼓励前进。在山腰,我们在一张摇椅上并坐吃干粮,我不停地从包里掏出零食给李老师吃,实在是为了“减轻负担”,李老师则帮我将摇椅荡起秋千来。此时的李老师,又像长辈一样体贴你,让你想依赖。
  终于爬到山顶的我们,兴奋地登过七层高的弘觉寺塔,稍适休息、欣赏美景后,李老师立刻给我看起了论文。去年我们商量今春到牛首山玩,也在风景区辅导我的毕业论文,玩浪漫,要我终生难忘。固然如此,我们在牛首山广场上谈论文,人在美景中,高塔在身后。后来我们又到将军山游玩,李老师又在将军山风景区里又一次辅导我的论文。这时的李老师,俨然一位遵守承诺的老师,一位严谨的学者。
  跟李老师相交往,唯一的遗憾就是时日过短。初上李老师的课的时候我已大三,彼此熟悉的时候我已大四。而这两年也是一个大学生最重要的转折期,我无数次的感谢上天,让我幸好结识了李老师。不管是课上的交流还是课下的聊天;不管是每周一次的吃饭“例会”(上学期几乎每周一晚我们都要在食堂里坐在一起就餐),还是难得抽空的游玩;不管是论文的指导还是写我的诗(他写过几首关于我的诗,如《学士服的风采》、《爱满亭边有座桥》。)……得以让我以两年之幸获得别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机会体验的情感。
  伴随着体验与收获,夹杂着成败与欢笑,两年的相处时间在忙碌与充实中,伴着打铃声、读书声悄然而逝。槟郎老师曾在写我的诗里说:“阿籽同学,你的大学时代/照亮我平庸教书匠的夜空”。可是,又何尝不是李老师,恰如一盏明亮温暖的煤油灯,以一种不灼眼、不遥远、平实亲切的姿态,走进了我的心里。他所经过的岁月沧桑、所受过的时光熏染的火焰,明澈了我的心境,充实了我的大学生活。
  李老师,槟郎,今日与君识一场,从此不羡世间情。
  2012-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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