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前往上海的犹太人先乘火车抵达意大利西北部的城市热那亚。在濒临利古里亚海的热那亚港湾,停靠着白色的“彼安卡马诺伯爵号”巨轮。
旅途劳顿的犹太人肩扛包袱,手提箱子,迈着沉重的步伐上了船。满载旅客的轮船在高亢响亮的汽笛呜呜声中起航离开热那亚驶向茫茫大海。
甲板上,四位乐师用小提琴、长笛、喇叭和鼓奏起犹太乐曲,安娜、马克、艾密丽、拜尔医生、雅各布和卡塔丽娜等一行犹太人会集相聚,凭栏眺望无际的大海,随着音乐哼唱起歌来,以抒发怀旧思乡的情愫。接着小提琴手奏起马瑟讷的《沉思》,海豚跃出水面嬉耍游弋。
安娜回到船舱,坐在铺位上给汉斯写信,耳边萦绕着甲板上传来的乐曲声。
安娜写道:“亲爱的汉斯,我正在海上飘泊,我多么思念你啊!想象着你在被捕后所遭遇的苦难,我心急如焚。真不可思议,你竟然把我家的安全看得比你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柏林那头,汉斯和一群囚犯在监狱院子里列队跑步,个个衣衫单薄蓬头垢面。沃尔特在一旁监守着,看到一个年老囚犯累倒在地,另一个囚犯上前搀扶,马上走过去鞭打他们。
沃尔特喝问:“哪个累了想歇一会儿的,站出来!”
几个囚犯迟疑着站出来,一连串的子弹掠过他们,前前后后倒地死去。
罗丝为了营救被关进监狱的汉斯,被一个纳粹士兵领到监狱长官的办公室。罗丝瞥了一眼坐在桌旁的长官,认出他就是沃尔特,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沃尔特向她打招呼,“哈罗,小妞儿,想不到在这儿又遇上你了,有什么事要我效劳吗?”
罗丝战战兢兢,“呃,长官,请帮个忙吧。”
“帮什么忙?我很乐意呀。”
“是这样的,我的朋友汉斯坐牢了,就关在这儿的监狱里。请你释放他吧,我求求你放了他吧。”
沃尔特咯咯地笑,“嗬,帮个臭屁忙一句话,不过你要怎样答谢我呢?”
罗丝张口结舌。
沃尔特示意,“别愣着,好办,脱衣服,快把衣服脱光光吧。”
罗丝嫌恶地脱下衣服,不堪凌辱地屈从沃尔特。他抓住她的裸体在桌上任意奸淫。
沃尔特把汉斯带到排水管道,“你从下水道逃跑吧。”
汉斯不解,“你一直要杀我,怎么会帮我逃跑?”
沃尔特仰脸一笑,“我捞到好处了。”
汉斯问:“捞到什么好处?”
沃尔特把一个手电筒递给汉斯,不耐烦地挥手打发他走。
汉斯打着手电筒涉水经过污秽的下水道,掀开检修孔盖子,伸出头来,爬上地面,在街上飞步疾走,绊倒在一堆尸体上。汉斯趴在地上看着满载纳粹分子的车辆缓缓开过,听见纳粹士兵列队行进时皮靴踏地发出的哒哒声由远而近。他赶紧脸朝尸体躺着,等队伍过后,才爬起来急速逃走。寒风袭来,衣不蔽体的汉斯一阵颤抖。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