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集134讲的是给地下室的壁炉砌石头的背景墙,这集要讲的还是与这个壁炉有关,是循着烟道一直向上,到屋顶修烟囱的顶端。再上两集132和133,讲的也是砌烟囱,那是家庭厅的另一个壁炉。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工序,还值得再写一集吗?因为这一个烟囱做得比第一个更难更辛苦,所以舍不得省略。汗滴曼连汗水都不吝惜,还吝惜笔墨吗?
拆砖和砌砖本身,都算不得难,只要做过,摸着了门道,按部就班进行就是了。而且是第二次做同样的事,应该算轻车熟路。那难在哪里呢?
第一是高,爬上屋顶本来就不容易,这还不是短暂的一会儿,不是空手轻装,而是要持续几天,要连砖带泥都在顶上操作。第一个烟囱是位于房顶的边缘,较低,人被烟囱本身挡着,还比较安全;而第二个位于房脊的最高处,两边是坡,搬砖的距离更远,更不易站稳。
第二是热,正赶上7月里,如果你在平地上,在屋子里还喊热的话,你想象不出在屋顶上被晒是什么感觉。屋顶的沥青瓦反射着阳光的热量,在登顶时用手一按,是烫手的,估计得有70度以上,这可是摄氏的70度啊!第一个烟囱靠边就靠近树荫,可防晒的时间长一些;第二个烟囱在中间房脊就离树远,有更长的时间直接挨晒。我只能利用早晚的时间登顶干活,但还是大汗淋漓,湿透衣衫,汗滴流入眼里睁不开,汗滴摔在砖上复蒸发——这才是名副其实的汗滴漫!
这第二个烟囱与第一个相比,还有一个不同,就是它位居房顶的中央,在前院看就很显眼,而第一个在房前的地面高度是看不见的。所以它一碎裂,就更有碍观瞻,必须修整。下图摄于2009年5月,我买了此房还没有交接时,在路边用长焦吊的。
这个烟囱的状况比第一个还略好一些,我曾想能不能不拆,而是在外面包一层石头皮,简单美化一下。等到近距离一看,发现砖缝间已开裂,整体不稳固了,不是包装能解决的问题,所以决心还是要拆开重砌。这是动工前的留影,从背面看,旁边拴了根绳子,是为了从烟囱内部测量从顶到地下室壁炉的高度,以备换装内管。两图对比,可见三年间问题更严重了。
关注了几天天气预报,挑了个比较凉爽的日子开始了。爬到房顶上,用手工的锤、凿和气动的冲击枪相结合,把碎裂的砖头拆下来。开始的时候很顺利,真是势如破竹。
失去了外砖的保护,瓦管就歪斜了,干脆搬下来。
中间几层的砖比较稳固,拆时就费点劲,要靠气动机器。可是做到一半时我的气枪坏了,一检查是钢丝的弹簧环断了,就hold不住钻凿的头了。这个弹簧在工作时震动极大,难怪会断。本来以为得新买一个气枪(30元),却在到Home Depot买水泥时,意外发现有单卖这种弹簧的,6元两个,于是在当天修好了武器,得以继续拆完。
拆到这个程度,砖都是稳固的了,就适可而止。两段瓦管先临时下岗,躺在一边。整理过去扩窗时所得旧砖,每一块较完好的都搜集起来,数的结果是正好够我砌这一个烟囱的,真是天助我也。
我在早晚各干约两个小时,一天只能砌20余块砖,就这样砌了两天半。这是傍晚收工下台前,暮色中披上了“婚纱”。为了保持水分,使水泥干得慢一点。
早上再开工,朝阳下掀开了盖头。
砌到这个高度就够了,其上将覆盖水泥的帽子。两个瓦管都没有坏,把它们又装回去了。
因为这第二个烟囱比前一个略小,所以可以再利用砌第一个烟囱时的木模板,锯短一点就组成了新的模板。仍然是以2x2的木方为底,以3.5英寸宽的木板为外框。图中可见在砖的空隙间填塞了碎砖。
灌注水泥要一气呵成,是在周末,在太太的协助下完成的。吸取了上一次四边蜂窝的教训,开始先在边框的四周堆抹细沙的水泥,再在中心堆放掺石子的混凝土,最后在表面抹平细水泥。还是堆成中间高,四周低。这个帽子,共用了两袋半水泥,比前一个省了很多。
再盖上盖头装新娘,放上两天不理它。
两天后发现风不知何时把盖头掀开了,水泥已与模板裂开。
拆开模板,效果基本满意。把两个铁帽子又装了回去。从这两图中可以看见,邻居的烟囱上部也是重砌的,上下颜色不一致。我上次说了,北方房子的烟囱,大多有这个问题。
不算等的时间,此活共干了五天。花费是约30元,因为我的砖是不花钱的。如果对比渥村百姓网友得到的报价2000多元,仅占百分之一点几。
下地再到前院,用长焦吊拍,看房顶正中迎面的效果。此图应与第一图对看,是三年前后的变化。重砌时取消了上面的三层砖厚帽子,改为水泥帽,以利迅速排水。似乎也瘦身减肥,显得轻盈了些。虽然还不美,却再也不是惨不忍睹了。何况人的眼睛并不具备长焦,俺要的是烟囱的实用功能。
它的实用功能就是为地下室的烧木壁炉排烟。我现在修好了它,是为穿越安装金属内管(liner)作准备。选择什么样的内管供壁炉用?又是一番学问。真是不做不知道,一深入其中才吓一跳。我的两个壁炉的最终解决,还得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