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怡园又称顾家花园。 建于清光绪年间,是富绅顾文彬的私人花园,东部原为明朝尚书吴宽的旧宅,西部为顾氏扩建。 怡园在苏州各园林中建造时间最晚,因而它能吸收苏城各古典园林的优点,博采众长,自成一格。 怡园分东西两部,中间用一道复廊相隔,复廊墙壁饰有花窗,从花窗中看东西两面的园景,显得特别幽深曲折。 西部为全园的重点所在,以山水布局为主。于中央凿东西狭长之池,环池配置峰石、花木,参差自然,景色秀美。锁绿轩是西部的起点。由此西行上山,有六角亭高踞山巅,名沧浪。亭后有3块大石如屏,上刻,“屏风三迭”,为恰园奇石之一。 园内主体建筑,四面厅北半厅称藕香榭,前有平台临池,以供夏季赏荷,故亦名“荷花厅”。
顾家花园是我二舅妈家的私人花园。 于1953年, 顾家把花园献于国家, 作为苏州公园。 我从小(1953年前)常常跟我二舅妈去怡园聚会, 解决家庭事务, 饮茶等等。 那时我熟悉怡园每处的角落。 去年9月, 回国时又重访怡园, 儿时的记忆都已淡忘,留些照片作为我晚年的回忆吧。Canon 5D+24-70mm, f2.8/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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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遗:
位于江苏省苏州市原铁瓶巷的过云楼,由浙江宁绍台道员顾文彬(1811—1889)及其三子顾承(1833—1882),修建于清同治十二年(1873)。该楼收藏古今书画珍品甚丰。在顾氏的藏品中,因书画较多,所以过云楼一向被称为藏画楼。顾承的三子顾麟士(1865—1930),字谔一,号鹤逸,祖述家风,被称为“当代虎头”(东晋画家顾恺之小字虎头),张大千赞誉他为“当代鉴赏第一人”。顾麟士一生好版本之学,宋元旧椠及老辈遗著,悉数悬金求之,曾重金收购了黄丕烈、莫友芝等藏书家散佚的古籍。
百余年来,中国战乱频仍,过云楼的珍品也随之饱经磨难。
1937年抗战前夜,战争在即,过云楼的主人顾家紧急决定逃到上海租界。他们先把家藏书画中最精华部分存入上海租界的银行保险库,其余部分仍旧藏匿在家中。他们在朱家园住所的天井里挖了一个地窖,从后房地板下一直通到院子里。“地窖等于防空洞”,顾公硕之子顾笃璜说,地窖有10多平方米,一部分不能运往上海的书画密封在白铁皮箱中,藏入地窖。
1937年8月16日,日寇投向苏州的第一颗炸弹,炸毁了朱家园顾家大厅,顾麟士的幼子顾公硕及家人只随身带了些日用品,辗转到了上海租界。
同日,顾麟士的三子顾公雄及家人带着书画,逃离苏州城。1938年初,在妹妹顾延及妹夫陆楚善帮助下,借得上海天香味宝厂卡车,由日本侨民开车,才通过检查。但车上装满画箱,没有位置接载所有家人,顾公雄决定先将书画送走,将两个儿子留在常熟汽车站的小店,直到第二天才再次派车接到上海。抵达上海后,他将一部分珍品寄放在常熟著名藏书楼铁琴铜剑楼主人瞿启甲父子的寓所,1948年,将所藏书画全部存入中国银行保险箱。
苏州沦陷后,顾公雄、顾公硕在朱家园的住所被日寇搜查了7天,顾麟士四子顾公柔所居的西津别墅则被搜查了15天,可谓掘地三尺。局势稍稍平静,顾家人回苏州探视,发现家园惨遭蹂躏,满目疮痍,放在楼上书柜中不及带走的字画,遭日寇翻箱倒柜劫掠,字画卷轴堆积一地,而字画芯子全被挖走;那些来不及带走沉在井里的商周青铜器全部不知去向,这些虽非过云楼主要藏品,但其艺术价值都是不低的。看来这些日寇的目标是非常明确的。
待抗战胜利,顾家人重返家园。地窖虽未被日寇发现,但却已进水,变成了水窖,箱内书画霉变,损失惨重。
终于盼来新中国,1951年,顾公雄临终前决定将书画捐赠给国家。他病逝后,夫人沈同樾及其子女顾笃瑄、顾榴、顾佛、顾笃璋、顾笃球,于同年首次将所藏部分书画捐赠国家,1959年,将余下的书画再次捐赠给上海博物馆。两次捐赠,共计393件书画、明刻善本和罕见稿本10多部。
上文中提及的陆楚善便是我的二舅。90 年代, 他在上海去世, 时年100岁另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