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恋花》 第五十七章 紫袍老者

喜欢看书,尤其是那些古色古香的小说,如果带有一些灵异的色彩,会更让我爱不释手,如今在写这样的书,是不是好书,还要拜君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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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坤一路快马加鞭冲出了京城, 寒烟在他的身后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 生平第一次坐在马背上,生怕一不小心落下马去, 如果能摔死倒是一了百了; 但如果摔不死,伤残了肢体那岂不是生不如死。 

感觉着他身上的阳刚之气, 寒烟心下正纳闷着 ,这个人到底是谁? 此人根本不是我的恩客,我也从来就没见过他, 为什么赎了我出来就把我扔上马背,往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跑。 带着一肚子疑问的寒烟不知如何张口,又一想问不问又何妨, 一个男人花了那么多的银两赎了一个妓女又会怎样呢?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了, 寒烟已筋疲力尽,她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已经失去了知觉, 双臂也无力的往下滑,头上的秀发和钗环也狼狈不堪的松散了,可是钱坤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天渐渐的阴暗了, 乌云滚滚地从天际涌了过来,笼罩在他们头顶,原本山青水秀的郊外霎时变得荒凉凄冷, 寒烟趴在钱坤的后背上,心想这要下起了雨如何是好,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连处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正想着,天上突然惊雷滚滚如怒吼的雄狮, 一道闪电划破了苍穹,象一条银蛇在空中起舞, 豆大的雨滴随之而下, 地上的尘土在雨滴中跳跃着, 寒烟单薄的衣衫瞬间就湿透了。

钱坤在心中怒骂着, 这鬼天气怎么说变就变, 刚才还艳阳高照, 现在就落下了倾盆大雨, 好象是受了诅咒, 我钱坤拆人家的因缘也是迫不得已。

     此时胯下的马匹也已经疲惫不堪,减下了速度。

     突然,钱坤觉的背后的寒烟躁动了一下, 他腾出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惊讶地发现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间茅屋。

     钱坤顿时精神一振策马来到的屋前,他翻身下马, 随后抱下了寒烟。寒烟这才看清眼前的钱坤,他身材高大,肤色微黑,脸上棱角分明,一对浓浓的剑眉直入鬓角,高耸挺拔的鼻子让他看起来更加霸气十足,双目深陷透漏着一股威严。

      正当他们要抬手敲门时, 门从里面“吱”的一声打开了,走出了一位老者, 他白发银须却精神矍铄,身着一袭紫袍,手拄一枝竹杖。

      那老者见门外的钱坤和寒烟好似并不十分惊讶 :“ 老朽刚好出来看看天气, 不想见到二位立在门口, 如果二位公子和小姐不嫌弃老朽的寒舍简陋,就进来避避雨吧,。”

     钱坤一抱双拳施礼道:“ 谢谢老丈, 我们二人路经此地, 赶上这山雨,正有意想求此茅屋避雨的。”

     老人把他们让进屋里落座, 屋里家俱虽说简陋却也干净整齐, 外间灶屋一有张竹编的桌子, 四只树墩摆在桌下算是凳子,里面是一间卧室,一张稻草床, 几只木箱就是这间茅屋的全部家当了。

      老人道:“ 老朽乃一介山村野民,住在这荒山野外, 家中简陋不曾有过什么客人,今天你们二位贵人屈身到此也是老朽的荣幸, 看来这山雨一时也停不了, 二位公子和小姐要在此过夜了,老朽家中只有一张草床就给小姐用吧。”

    说着他看了钱坤一眼道:“ 老朽和公子就在这灶屋里凑和一宿不知可好? 老朽这里有一坛陈年佳酿, 劳烦公子出去打点野味为我们下酒, 好久都没人与老朽畅饮了,今儿也算是天赐你我二人的缘分。”

     寒烟一听道:“ 老人家的美意寒烟领了,还是老伯睡床吧, 寒烟年轻在这里打个盹就可以了,怎么好意思让你老人家倒床给寒烟用呢。” 

      老人笑道:“ 老朽借口要与公子饮酒,小姐就成全老朽吧,”

    钱坤道:“ 在下谢谢老伯的一番美意, 恭敬不如从命, 这就去置办点下酒菜。” 说完就走出了茅屋, 来到屋外的山路上,顺手从地上捡起了三颗石子就走入了前面的一片树林中。不到一住香的功夫, 他就提了两只山鸡和一只野兔回来了。

      老人家早已升着了灶火,笑着接过了猎物, 扔了那只野兔到墙角:“ 两只山鸡就够我们的晚饭了,那只山兔就留给老朽日后打牙祭吧。”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银色的月牙刀,三下五除二地剥下了山鸡的皮,剖洗干净扔到了锅里,不一会儿, 整间的茅屋都弥漫着肉香。

     随后老人又后走进里屋,打开一只木箱从里面抱出一坛酒放到了饭桌上, 顺手解开了蜡封,顿时一股沁人的酒香就飘进了人的五脏六腑, 钱坤只觉得他闻了这酒香后,就通体舒泰,忍不住赞道:“ 好酒, 真是好酒, 闻香都醉人。”

     寒烟此时正坐在灶口烘烤身上的衣服, 由于出来匆忙连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带,一时闻到这酒肉香气也忍不住咽起了口水, 顿时也觉得饥肠辘辘。

     肉好之后,三人落座, 就连平时不喜荤食的寒烟也吃得津津有味,抵不过酒香也喝了一杯暖身。

     席间老人问道:“ 不知二位要到何处? 但是依老朽看来小姐身子单薄,要是长途跋涉的话, 二人合骑一匹马也不是回事, 前面二十里的地方有个土龙岗, 土龙岗的下面就是土龙镇, 明天就到那里的集市里采办辆马车再上路吧。”

      寒烟心中感动不已,看向钱坤。

钱坤道:“ 在下要护送小姐去江南, 老伯说的是,天亮后在下就去为小姐准备马车。”

      已有了几分醉意的他忍不住问道:“ 老伯定是异人, 在下跟随太子多年, 好酒也不知饮了多少,却从未饮过象今日的这坛酒,不知这是什么酒?竟这般香醇。”

     寒烟一听惊讶不已, 原来他是太子的手下,看他刚才并未向老人家介绍自己是他的家眷,一路上只是赶路,对她好象并无任何情意, 那他干什么要赎她? 赎了她又要带她去江南做什么?她心中迷惑不解。

老人家笑道:“ 老朽也不是什么异人, 倒是一个孤苦老人家罢了, 如今老朽无儿无女,生平有一子也于二十年前先我而去, 老伴十年前也驾鹤西去,留下老朽一人残喘延生, 这酒倒是老朽五十年前酿制的,是好酒并不错, 是老朽采制五谷和紫姝花用春雨酿制的叫做‘ 紫醉 ’公子托了这位小姐的福份才得饮了这酒。”

钱坤和寒烟俱是一愣。

 :“ 老伯为什么说是托了寒烟的福分呢?寒烟不明白。”寒烟不解地问。

:“ 因为小姐与老朽有祖孙之缘。”刚说到这, 外面突然狂风大作,一阵劲风刮开了茅屋的门,吹灭了桌上的油灯, 这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钱坤突然发现漆黑的屋中老者的双眼发出两道绿色的精光,他心中不禁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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