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草莽英雄传 (五)
插图: 红袖添乱,红袖的朋友
做梦想媳妇抬头一看眼花身边站的是老别,顿时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她边哭边拍着胸口嚎道:“ 哎呀俺的妈呀, 俺地老别回来喽嚘. 他们都再骗俺一个人嚘, 说你已经让人给活埋喽.” 她边哭边用手里攥着的窝头指着眼花和老地主他们几个使劲点着他们的脸.
眼花和老地主他们走过来围着地上的做梦想媳妇哈哈大笑,说:“这下你知道谁是老别的马甲了吧?” 做梦想媳妇一脸茫然地来回看了看他们整整三圈,突然指着眼花大声吼道:“就是你,你眼花就是老别的马甲!” 只听轰地一声,众人又大笑了起来.
凡事林也笑弯了腰,她捂着肚子弯下腰要把做梦想媳妇扶起来.老别也上前一步,和凡事林俩人一起把做梦想媳妇扶了起来. 做梦想媳妇紧紧抓着老别的衣襟,生怕一送手老别又跑了. 她摸了摸老别胡子拉碴的脸,问道:“你真让他们给埋了? 埋了你有几天了? 难怪俺大半年都没听见你喘气. 俺跟你说, 你别怕,俺已经让锁儿带着三洋,小二哥,还有有才大兄弟去海边挖坑去了. “ 说着说着她想起老别让人给埋了的情景, 眼睛里的泪水止不住往下淌.
老别看见做梦想媳妇真情流露的表情,也感动了. 他一把搂过做梦想媳妇,用大手替她擦去脸颊上的泪水,安慰道:“别担心, 我没事情. 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个圈套, 就等着他们五个人自己数着球往里钻呢. ”
锁儿也走了上来,搂着做梦想媳妇的肩膀,跟着安慰道:“姐, 我已经按你的说,让三洋他们挖了五个大坑.还准备好了一大麻袋铁球, 让他们数完了就砸死他们. 五个人一个都别想活! 谁敢欺负俺姐和俺姐夫,俺就跟他玩命!” 老别一听锁儿误会了,赶紧解释道:“媳妇是你姐不假,但我不是你姐夫.”
锁儿没明白他说的意思,拧着那两道弯弯的眉毛来回看了看做梦想媳妇和老别俩人,突然狠狠地指着老别喊叫起来:“好你个没良心姓别的,你要敢把俺姐甩了我连你一起活埋了. 大不了多算20个球!” 说着一把从小圈子手里抢过那把刀,手腕一翻就要砍老别. 做梦想媳妇一看不对,连忙拉住锁儿,带着哭腔组织她道:“错啦,错啦,大妹子. 我是你姐. 老别,老别,他还不是你姐夫呢.”
围观,眼花他们几个一看真的打起来了,纷纷上前拉住锁儿. 眼花和老地住趁机抱住锁儿的小腰,把她使劲往后拖. 小圈子上来一拧锁儿的手腕,往下使劲一压,就把刀给抢了回来. 她同样手腕一翻, 一个漂亮地收式就把自己那把宝刀插在了腰间的刀鞘里. 众人看见,齐声喝好!
凡事林招呼着大家在店内店外找地方坐下,然后拉着做梦想媳妇一头钻回了小酒馆里. 过了没一会儿,俩人端着几盆香喷喷的冰糖肘子笑着走了出来. 她俩把冰糖肘子,红烧牛肉,炖猪蹄儿,西芹木耳什么的一股脑地往外端. 好吃狗和小圈子也招呼自己山寨的人,端上来几坛子好酒. 好吃狗伸手哗地一下撕去酒坛的红封,手下一使劲把酒坛一只手就托了起来. 另一只手端着高高一摞大碗, 走到各位英雄的面前. 她先是走到老别面前, 左手一抖,只见一只碗就飞了起来,平平稳稳落在老别那张桌子上. 老别一看好吃狗露的武功,不禁大声喝彩道:“好身手!”
好吃狗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右手把酒坛往上一托,酒坛侧着飞了起来.只见一道水箭从酒坛内飞了出来.不歪不斜正好倒在了老别的酒碗里面.一滴都没有溅出来! 众人一看,又是齐声喊好.
正是金秋时节, 地里的麦子已经一片金黄. 沉沉的麦穗把麦子都压弯了头. 远处几个村民背着驴包,赶着驴和牛在地里收割麦子. 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 斜射的晚霞透过大树的树叶,照在地上. 斑斑点点的彩色阳光随着微风在地上不停地游动.
众人边吃边喝.猜拳的猜拳, 吃肉的吃肉. 老别,围观带着老地主和眼花,端着酒碗走到了小圈子和好吃狗的桌子边,恭恭敬敬地把酒碗举过胸口, 对她俩认真地说道:“好兄弟, 我们几个有个不请之求. 想请两位,还有山寨上的兄弟们跟俺们一起干. 来,干了这碗酒,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小圈子和好吃狗相互对看了一眼,略显戒备地说道:“俺们都是粗人,莫什么文化. 想吃就吃,想喝就喝. 闯荡江湖, 杀驴济贫, 永远年轻美丽,有钱就享受, 没吃没喝了没钱了,俺们就下山当响马,劫他几个有钱人. 跟你们走的不是一条道.俺们是穷苦人. ”
老别把酒碗轻轻放在桌子上, 直起腰来,环顾了众人一圈. 也没见他扭动身体,就见他嗖地一下,一个平地拔葱, 跳到了一丈以外的那个石头碾子上面. 他一手插腰,一手举过头顶, 大声对众人说道:“没错,我们跟大家一样, 也都是穷苦人出身. 日本鬼子已经占领了东三省, 到处欺压咱们老百姓,杀人放火. 蒋介石和他那个国民党政府贪生怕死,一路逃跑不抵抗. 把东三省大片大片的土地拱手送给了日本鬼子. 东北军也都跑光了. 如果我们这些穷棒子再不团结起来, 只有让日本鬼子给活埋的一条路!”
众人也知道,自打九一八事变以后, 小鬼子已经出兵东北,占据了大半个东北平原. 那些他们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肥沃田野都落到了日本人的手里. 东北军在蒋介石不抵抗政策的压力下,一步一步撤往关内. 日本鬼子在东三省杀人放火,强奸妇女. 无数的村庄都给日本鬼子烧了,无数的老百姓流离失所,失去了自己的家园,四处讨饭,流落他乡.
众人想起这些事情,不禁群情激愤. 老别看看大家满脸愤怒的表情,加重语气说道:“我从日本鬼子的万人坑里爬出去以后, 算是想明白了. 不抵抗也是死,还不如咱们团结起来,跟日本鬼子拼了!” 众人跟着大声吼道:“对,我们跟小鬼子拼了!”
老别扫了小圈子和好吃狗她们一眼, 又接着说道:“想活埋俺老别没那么容易. 要死俺也要抓几个日本鬼子垫底! 小鬼子枪好,装备也好. 俺们只有团结起来才能跟他们斗争. 俺这次回来就是要发动大家跟日本鬼子斗争, 把小鬼子从俺们东三省赶出去,从全中国赶出去!” 下面的人群也被老别的情绪感染了,纷纷大声喊了起来.
凡事林和做梦想媳妇拉着围观,眼花和老地主他们激动地说道:“哎呀妈呀,老别这一回来咋跟换了个人似地,讲起话来一套一套地. 读博士后了是咋地?”
围观,眼花和老地主呵呵 笑着说道:“比博士后还要长学问啊. 他给”活埋”了以后去了延安, 见到了大救星毛委员. 不信你们去问问他看.” 凡事林和做梦想媳妇咂吧着嘴挤了上去,边挤边问道“毛委员, 这大本事, 毛委员是啥人啊?会用QQ不会?”
小圈子和好吃狗也让老别的情绪感染了,俩人不禁想起自己的家人也让日本鬼子给杀害了,走投无路才上山寨当了响马. 俩人的眼泪跟着就流了下来. 老别一闪身从碾子上跳了下来. 走到她们身边,端起那碗酒,诚恳地说道:“好兄弟, 咱们不为财,就为了老百姓能有碗平安饭吃,就为了天下人不受日本鬼子的凌辱, 就为了咱们这块土地啊. 就为了咱穷苦人有一天也能人人背着个驴包牵头驴压马路,想爱疯就爱疯,想三星就三星啊.”
小圈子慢慢端起自己的那碗酒,站起来看着老别期望的脸, 说道:“俺没问题,俺跟你们一样恨死日本鬼子了. 打日本鬼子俺可以豁出所有的一切.但俺们寨子还有几位当家的.容俺们俩回去商量商量.”
老别大喜,举起酒碗跟小圈子和好吃狗碰了一下, 仰起头一饮而进.他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滴下来的酒,高兴地说道:“好, 你回去跟几位当家带个好. 就说俺们几个代表咱们穷苦百姓给她们磕个头.” 说完,他把酒碗一扔,跪下来就要给小圈子和好吃狗磕个头. 小圈子和好吃狗赶紧拉住他连声说道:“大哥,这个使不得, 千万使不得.你这不是要折俺们的寿嘛. 快起来.”
老别让她们俩使劲拉着,没办法只好站了起来. 他想了想说道:“这样吧, 我让你们看样东西. “ 说完,他冲围观生活一摆手. 围观生活点点头,大步走到那几架大车前面,哗地一下,撩起上面盖着几张大草垫子. 里面露出十几个大木箱.
老别拉着小圈子和好吃狗走到大车前, 手下一使劲,咔碴一声,打开了一个大木箱. 好吃狗看见里面的东西,忍不住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小圈子也惊呆在原地. 老地主伸手从里面拿出几张画像. 原来是官府的通缉令. 上面还有小圈子和好吃狗等人的画象. 画的是十分传神.
小圈子和好吃狗俩人不禁 面面相觑,呆在了那里. 没想到官府已经掌握了她们的像貌开始通缉她们了. 老别看见她们吃惊的样子, 使劲一挥,把木箱里一层破布撩了起来. 对她们说:“怕什么狗屁官府,咱们有这个!” 小圈子她们俩凑过来一看,高兴地叫了起来.
老别看着她们俩,使劲一拍大木箱说道:“给你们另外几位当家个话, 俺们明天夜里就准备下手, 把黄家庄的地主老财,那个叫什么”中坛太抖”的汉奸恶霸给除了. 让她们就等好吧! ”
红歌演唱: Sound
